《童养夫》8、计较

“我不懂，你一直说的规矩规矩，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你用来当了十几年的借口。”玉琼哭得更凶，反正她已经绝望，那今天就把这段感情做个了结，她一定要问到这些年无法释怀的答案。“你知不知道，你离家学武的那三年，我日日念着你的归期，每天跑去问爹和刘总管你在哪里学武。爹都同意我们的婚事了，刘总管也叫你回来。你却一回来就向我爹跪下求他取消婚事，你就这么讨厌我吗？”那时候的她已经八岁，把自己对安康的认定和坚持明明确确告诉爹娘。他却一直想尽办法躲着她、和她保持生疏有礼的距离。让她觉得离他的世界好远好远。“我没有讨厌三小姐。”他只是不敢靠近，怕自己逾越了礼节。“算了，你走吧。”和他计较这些何用，她早已心死。玉琼凄切一笑，疲惫地闭上眼。安康见了心里一紧，心里很不舍。他更想看到小时候那个活泼爱笑爱闹的三小姐。安康知道一个下人在三小姐房里逗留有损她闺誉，不符他一直坚持的原则，但他最近总想陪在她身边，所以一次次犯下错。“三小姐不用伤心，婚事也许还有商量余地。大小姐不会那么狠心的。”安康安慰道。玉琼咬唇，“你竟以为我在为婚事伤悲？”玉琼走到他面前，涩然苦笑，“世上能让我心伤的人只你一个呀，我对你的心意这么多年，你却从未当真。我多可笑多可怜。”话音刚落，玉琼浑身一缩变成银蛇落在地上，一动不动。安康心急，用手触摸只感到一阵冰寒。他找来一块丝巾把银蛇包起来，想了一下，放入怀里。安康吹灭烛火，把玉琼房门关好。他怕玉琼的事被人发现，也不知道银蛇昏迷不动是什么原因，这事又不能找大夫看。安康想起苏州城外有一个卖蛇的人，或许那人懂得蛇的习性。安康打定主意，马上从侧门奔去城郊。卖蛇人是找到了，可他只知道如何防止蛇咬人和解蛇毒之类的，安康可谓无功而返。安康不知道玉琼什么时候会变回来，怕会惹人注目非议，他一直找些无人之处走。安康回到殷家，下意识走去了后花园。他在一棵树下坐着，从怀里轻轻掏出丝巾包裹着的‘玉琼’。“你想闷死她吗？”听到声音，安康直觉马上藏起银蛇，“大姑爷，你在这？”易坤从树后走出来，珏儿猜得真准，三妹和安康果然是躲后花园来了。“大小姐让我来给你讲故事。”易坤其实更想在东苑陪娘子和女儿，刚才在宴席上都没轮的上他抱女儿。不过娘子大人有令，他总得要完成这任务。安康一头雾水，姑爷要给他讲故事？“我就长话短说了，事情是这样的……”易坤于是把玉琼和安康的前世情缘简单说了一下。“好，我说完了。”易坤长舒一口气，顺便提醒他：“三妹变身之前会发光的，你要留意，及时把她带到无人处。”易坤拍拍安康的肩膀，把要说的都交待清楚，急切要回到东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