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你速度快点”四皇子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从他进了春禧殿开始,就坐在一边看热闹,一言不发,直到看见莲贵妃疯了似的咬着龙辰允不放,他才动身命人去请太医来给龙辰允包扎。张太医匆匆忙忙的进了春禧殿,跪地道:“老臣参见太子殿下,四皇子殿下,六皇子殿下。”“得了,快点去给太子治伤”四皇子扬了扬手,催促着道。张太医起身后,忙到太子面前,准备给太子治伤,刚抬头便看到龙辰亦身边的沐天雪,他忙又跪地,惊恐道:“老臣参见六皇妃,不知道六皇妃也在,还请六皇妃恕罪。”“张太医,莲贵妃的病是否是由你负责”既然龙辰允不相信她,不愿意说,那么她就问问这个老太医,相住定能得知一点信息。“回六皇妃,莲贵妃的病是由老臣负责,不知六皇妃何出此言”张太医起身后,望了一眼莲贵妃,又看向沐天雪,宫里谁不知道,莲贵妃变成这般,就是这个丑女六皇妃所为,张太医自然也知道。“张太医先给太子包扎,稍后,有些小问题想要向张太医请教”沐天雪淡然说道,眸光移向一旁的宫女,看那宫女一脸慌张,一直都是脸色惨白的站在一边,想必是莲贵妃的贴身宫女,她走到那宫面前,道:“莲贵妃今日的药喝了没有?”“回六皇妃的话,还……还没有”那宫女下意识的睨了一眼,摆放在屏风前桌子上的一碗药,身体微微颤抖起来。沐天雪顺着那宫的眼神望去,便宜见一碗药,摆放在桌子上,她余光瞟了一眼脸色苍白,身体颤抖的宫女,移步向那碗药走去。“六皇妃,那药已谅,无法给莲贵妃服用,奴婢这就去将药温热一遍”那宫女见沐天雪向药走去,心中一颤,急步走到那碗药面前,端着药便要离开。“站住”沐天雪秀眉轻蹙,冷冷的道:“这药已凉,药效便差了许多,再温热也是一样,把这碗约搁在这里,你去从新再煎一份药来。”“这……”那宫女端着那碗药,哆嗦着双手,要放不放的,脸色极为难看。“怎么,本宫的话,你听不懂吗?”沐天雪见他瑟瑟发抖,神情异常紧张,便冷言道:“你一个奴才竟敢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对本宫的话置若罔闻,你是不要命了吗?”“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不将六皇妃放在眼里,请六皇妃恕息”宫女脸色一沉,露出一副惊恐的神情,双手故意一松,想要将手中端着的药碗摔碎。就在那药碗脱离了宫女的手时,沐天雪伸手迅速的接过将要落地的药碗,那动作快到令人吃惊,仿佛她早知道那药碗会落,早已经做好了接碗的准备。那宫女见了沐天雪这举动时,顿时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她想要倒掉的药,竟被沐天雪那么轻易的接在手里,她心惊肉跳的忙跪地,道:“请六皇妃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没打算怪罪你,快去给莲贵妃煎药,若是耽误了莲贵妃服药,拖延了病情,有你好果子吃的”沐天雪将药端在自己手里,冷若冰霜的声音说道。“是……是……奴婢这就去”宫女起身后,惊恐的看了一眼沐天雪手中的药,匆匆离去,额头上早已经是冷汗涔涔,只希望那碗药会被沐天雪倒掉,否则,她小命也就到头了。沐天雪望着那宫女离去的背影,便将那碗药端到了张太医面前,此时,张太医已经将龙辰允手臂上的伤,包扎好了,沐天雪端药到她眼前,道:“张太医,你看这药是不是你开的,里面都有些什么药材?”张太医接过药在鼻子前嗅了一遍,道:“回六皇妃,这药确实是老臣开的药。”“沐天雪,你想干什么?难不成会有人给我母妃下毒不成?”龙辰允撩下自己染血的衣袖,站起身愤怒的瞪着沐天雪。“请太子明察,六皇妃明察,老臣就是有一百颗脑袋,也不敢去犯谋害贵妃的罪,请太子,六皇妃明鉴”张太医一听太子说到毒字,慌恐的跪在,连连磕头,这等下毒谋害贵妃的死罪,他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来。沐天雪见张太医惊的磕头如捣蒜,笑着道:“张太医不必慌张,先起来回话,本宫只是想问问你,这碗药中有多少味药材,分别都有什么?你可能偿出来。”张太医擦了把脑门子的冷汗,从地上爬起来,惊恐的看了一眼沐天雪,眼神中略带一丝不解,这药是他亲自开的,根本不用偿,到着背都能够说出来,何需要偿,但是六皇妃发话,他也不敢不从。用手沾了点药汁,放在嘴里慢慢的品偿着,刚开始他还觉得药无问题,几秒后,脸色微微起了变化,这药的味道似乎有点不对,好似在他原本的药方里加了一味药,而那药并不是他加的。沐天雪一直注意着张太医的神情,自然将他脸色上的微变化看在眼里,这药是张太医开的,里面少了一味药或是多了一味药,他自然是偿的出来,见他那表情,沐天雪肯定,这药百分之百有问题。“六皇妃,这药……”“别……等等再看”沐天雪直接打断了张太医的话,既然这药有问题,那就证明有人在药里动了手脚,能动手脚的人,自然是煎药的人,看刚才那宫女惊恐失措的样子,必定是她所为,那么接下来的那碗药,肯定没有问题,待张太医偿了那碗药后,才能下最后的结果。“张太医,这药怎么了?”龙辰允这时也发现,张太医偿了那药之后脸色变的不对,急忙问道,这后宫中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他不是不知道。后宫表面看起来其乐融融,风平浪静,暗地里则是波涛汹涌,各自算计,只是他对于母妃受到刺激,变成这般样的情况,并未多想,只以是受了刺激才会这般,却没想到,有人称此时,想要除去他母妃,恰好以受刺激来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