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地方,臭死了,贱女人住的地方,果然如人一般,又臭又脏”沐婉夕紧紧的捂住鼻孔,厌恶的扫量着破烂霉臭的房间,柳叶眉紧紧锁起,那双凤眸中满是鄙夷和嘲笑“沐天雪,你不是很得意吗?不是自为自己是皇室人吗?如今,你就到阴间去得意吧!真以为姑姑会对你好……呵呵……真是笑话……姑姑可是恨你的狠……呵呵。”沐婉夕阴狠的冷笑着,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之色,在宫中她被姑姑冷漠,心里是怒火攻心,再加上赏梅会上,志在必得的金凤步摇,却落到了沐天雪那个贱人手中,她更是怒不可遏。一个目不识丁,从未读过书的贱人,竟能赢得皇后的那支金凤步摇,而她这个出了名的才女,竟然没能比过沐天雪那个贱人,本想借机见到太子,可太子没见到,却见到那个风流成性的四皇子,还被四皇子当众评诗的竟境不够。她心中的怒火便是一发不可收拾,回到府中愤怒的向父亲抱怨一通后,父亲才告诉她姑姑为何对沐天雪好的原因,知道沐天雪会被下毒后,她心中的怒火总算是熄灭了。她做梦都想除去沐天雪,解她的心头之愤,让自己成为将军府的嫡女,现在,沐天雪应该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想到此处,沐婉夕毫不避讳的大笑起来,没有什么,会比沐天雪死,还要让她高兴,不过,她不会让沐天雪孤零零的一个人去地府,很快,便会有另一个贱人下去陪她,在将军中,没有谁,能替了她娘子的位置,也没有谁,能够凌驾在她之上。沐天雪蹲着身体靠在进入房间的门框处,透过缝隙看向门外的沐婉夕,见到沐婉夕那狂妄而得意意的样子,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就算是去阴间,她也会带着这个好妹妹一同下去做伴。“二小姐,这……这些够吗?”彩蝶用匕首挖了一块见血封喉的树屑,放在刀刃上,匆匆的跑到了房间里,递到沐婉夕面前,胆怯的说道:“那树太硬,奴婢费了好大的力,才挖到这一点。”“真是没用,这一点连耗子都毒不死”沐婉夕看着匕首上,比指甲盖还要小的木屑,真蹙着眉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彩蝶,愤骂道:“没有的东西,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养你何用。”说罢,夺过彩蝶手中的匕首,怒气冲冲的向那毒树桩走去。彩蝶见状,忙不跌的跟着跑追过去,道:“二小姐还是彩蝶来吧!这天还下着雨,你若是伤了千金之躯,彩蝶可就罪该万死了。”“闭嘴,你生怕不被人发现吗?”听到彩蝶的声音,沐婉夕向东南院的入口,望了一眼,举起匕首恨恨的作了个打人的手势,吓得彩蝶双腿发软,生怕沐婉夕一愤怒,将那把匕首刺入她的身上,赶紧闭上嘴巴,向后退了几步。沐天雪见沐婉夕出了正厅,捶了捶发酸的腿,正要起身,眼光却睨到一个暗然的角落,角落里不知是什么东西,无风自动着,看上去,到像是从墙根里长出来的东西。由于,光线昏暗,那东西又是在腐朽的床下方的边角里,只能看到个黑色影子,偶尔晃动两下,她微微蹙眉,墙角里生长出来的东西,多半都是荒草之类的东西。一般房间空久了,没了人气,荒废肆意的猛长,一些生命顽固的草,便也随着墙更生长到屋内,这种情况也不稀奇,很是常见。沐天雪无谓的起身,不想浪费心思在那根草身上,可就要她起身到一半的时候,突然间,停止了动作,草?既然是草,又怎么能够无谓,这东南院里的每一根草,如今,都值得她去失探查。“怎么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见沐天雪起身一半停止了动作,龙辰亦从窗子边移到了沐天雪身边伸手去扶她,见她眸光一眨不眨的看向床下方的角落,他移眸看去,只见角落里生长着一颗草,正在无风自动,像是在与两人问候打招呼一般。“那草……?”龙辰亦放开沐天雪,起身透过窗子看向院子里,见院子里的两抹身影,正在专心的取她们所用的毒,他便取起之前用的火折子,钻到满是蜘蛛网和厚灰尘的床下,向那角落爬去。见龙辰亦不顾脏乱,爬进床底下,沐天雪便移到了窗子前,注意着沐婉夕和彩蝶的动向,见两人只顾着做她们的事情,她回头看向龙辰亦,担心的说:“你小心点……。”龙辰亦没有说话,移动着身体向那窄小而又暗黑的角落爬去,**的灰尘和地面的灰尘,扑了他一脸,呛的他直想找喷嚏,最后只好忍住屏住呼吸。待爬到角落处时,他拿起手中的火折子,吹燃起来,借着火折子的火,这才看清那颗草,当看到草叶下方的红色时,他心头一喜,移动着火折着仔细的打量着那颗草,确定那颗草与沐天雪描述的相似后,他忙将身体移出床下,轻声道:“雪,这颗草与你描述的极其相似,不知道,是不是你所说的红竹背竿草。”“真的?”沐天雪听言后眼睛一亮,露出一副欣喜之色,然看向院子里的两人,道:“你先出来,待她们离开后,我再去确认。”龙辰亦撑着身体从床下爬了出来,一身月白色锦袍已经变成了黑色,那张俊脸上,也沾染了不少灰尘,整个人如同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一般。沐天雪看到龙辰亦灰头灰脸的样子,忍不住“噗……”的一声轻笑出来,龙辰亦这般狼狈的样子,哪里像是那个名震江湖的盟主,把那张俊美绝伦的脸捂起来,只看那灰脏满是蜘蛛网的锦袍,简直就像一个流浪街头的流浪汉。龙辰亦见沐天雪看着看着他笑了起来,知道此刻的自己又多狼狈,低着头看了一眼满是灰尘的衣衫,下意识的蹙起眉头,他最爱干净,身上的衣衫何时这般的脏又恶心过。而且,锦袍中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霉臭味,他蹙起的眉头更加深了,看了一眼偷着笑的沐天雪,不悦的道:“不许笑,看到为夫狼狈,你很开心吗?”“一般般而已”沐天雪笑着拿出手帕,上前给他拭去脸上满的灰尘,轻笑着说道:“这般俊俏的小花猫,哪里狼狈,一点也不狼狈。”“那你笑什么?你若是再笑为夫,为夫也让你变成小花猫”龙辰亦站着,让沐天雪给他擦拭脸上的灰尘,见沐天雪仍笑不止,便举起那双满是灰尘的手,作势在沐天雪的脸庞前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