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在希尔顿酒店举行,有几家国际著名的珠宝被展出,不少珠宝行家和爱好者们都围绕着在橱窗外面看着那些奢华的珠宝。对于希尔顿酒店,叶亦欢应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了。五年前凌南霄接手adamas总裁的就职酒会就是在这里举行的,也就是那天晚上,他和申恬发生了关系,没过多久申恬就查出了怀孕,后来两人便决定结婚了妲。时隔这么久再来这个地方,还真是有一种故地重游的感觉窀。叶亦欢久不参加这样的酒会,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更何况她今天是一个人来的,接过侍者递来的香槟后就一个人悠闲的在会场转悠起来。既来之则安之,一个人也可以度过一个美妙的酒会,不是么?薄唇浅浅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叶亦欢走向其中一个小会场。里面正在进行dick珠宝的宣传,高挑的模特悉心的为一位贵妇带上了一条红宝石项链,衬得那贵妇愈加的雍容华贵。“其实她并不适合这条项链,显得她有些过于臃肿了。”轻慢的点评在耳边响起,叶亦欢赞同的点点头,“或许蓝宝石会把她的贵气敛去一些。”“我和叶老师还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呢。”戏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叶亦欢先是一怔,回头便看到邢漠北弯唇冲她浅笑。“邢先生?!”她有些惊喜,“您怎么会在这里?”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礼服,白色的衬衣上打着藏蓝色的领带,显得庄重却又不失风雅,俊逸的脸上始终带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手上执着一杯红酒,愈显他的低沉内敛。邢漠北挑眉,不置可否道:“这可是我家的分会场,或许我该问叶老师一句,你怎么会在这里?作为一名人民教师,此时不应该坐在烛火下认真备课么?”他的话里带着一丝友人间的调侃,叶亦欢笑笑,打趣道:“人民教师偶尔也要为自己放松一下啊。”两人调侃间便走出了小会场,邢漠北见她孤身一身,疑惑道:“凌总没有和你一起来吗?他有事?”“哦……没有一起来,我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触及到凌南霄的工作,她还是忍不住对这个男人留了个心眼,毕竟祸从口出,她怕自己一个不留神会给凌南霄的竞争对手留下什么把柄。邢漠北自是听出了她话中的防弊,索性直接将话题引开,“听说ashka的前首席设计师miranda·ade也会来今天的酒会,不知道能不能有幸见到她。”他只不过是随口一提,叶亦欢的兴致果然被他勾了起来,兴奋而仰慕道:“miranda也会来吗?真的假的?我一直很崇拜她的。”狭长的眼尾不自觉的闪过一抹晦暗,邢漠北放在口袋里的手下意识的收紧成拳。这个女人表面上只是一位不起眼的小学美术老师,她口口声声说自己不了解珠宝,可是提及有关珠宝的话题,她却比任何人都知道得多,只不过她的真实身份现在还是一个未知。但是他能肯定,当叶亦欢的真实身份曝光,一定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如果叶老师想见她,我可以帮你引荐。”他并没有继续问她为什么会知道一位国外的设计师,而是选择了给她一个见到偶像的机会。果然,叶亦欢转过头惊喜道:“真的吗?邢先生可以让我见到miranda?”“当然。”邢漠北点头,唇角沉静的微笑极其有说服力,让人没有办法产生丝毫的怀疑。叶亦欢连连道谢,“那就拜托您了!”邢漠北说到做到,五分钟之后,叶亦欢看着面前金发碧眼的miranda,一时间惊喜愉悦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甚至连一句开口打招呼的话都说不出来了。miranda对她不知所措的模样有些疑惑,转头看向邢漠北,他只好无奈的笑笑,用英语道:“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她一直很仰慕您,非常想见您一次。”叶亦欢听了他的话忙不迭的点头,颤抖的向miranda伸出手,“艾德夫人您好,我一直很崇拜您,尤其是您设计的花语系列,我认真看了很久,简直是堪称二十世纪的经典之作。”对于她真心的赞美,miranda显得很欣喜,握住她的手笑了笑,“承蒙厚爱。”站在一旁的邢漠北一直都浅笑着看着她们,极具绅士风度的缄默不言。叶亦欢在说起珠宝设计时,眼底总有一抹让人难以忽视的光芒,似景仰,似崇尚,就仿佛是一个信徒在面对自己的信仰时才会散发出那样诚挚而真切的目光。和miranda的交谈进行得十分愉快,miranda对于这个极具东方美的女人显然也有很深的好感,一直到有侍者来叫她,两个人才依依不舍得作别。转过身,叶亦欢满足的长长叹息了一声,眼底是一片蠢蠢欲动的光。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和人深入的探讨过珠宝设计了,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可是时至今日她才明白,那是她的梦想,她没有一刻放弃过。她扬起手上的香槟冲邢漠北感激的笑了笑,“谢谢您,邢先生,让我今天有了非常丰富的收获。”“叶老师客气了。()”邢漠北淡笑,眼底却有一抹别样的流光。她们的谈话,他在一旁都听了进去,那样深刻的见解,没有多年学习和钻研是绝对说不出来的。这个女人,难道真的是……就在他微微走神的时候,一个尖刻娇媚的声音却打断了他的思绪。“呦,这不是dick珠宝的总裁,邢漠北先生吗?”听了这个嘲讽意味十足的女声,邢漠北下意识的蹙起了眉,一旁的叶亦欢也跟着看过去。一个身着香槟色长裙,化着精致妆容的高挑女人目光挑衅的看着他们两个,鲜红的唇角不屑的扬起,身旁还跟着两个同样目光不善的女伴。叶亦欢心道这大概是邢漠北的旧友,觉得自己站在他身边或许有些碍事,低低道了一句“我就不打扰邢总叙旧了”便准备离开,然而那女人的两个女伴却先一步上来拦住了她。女人清冷的笑了笑,环着手臂走向叶亦欢,她看上去本来就很高,脚下又踩了一双目测有12厘米的细高跟鞋,一眼望去几乎能和邢漠北平视。她微微低头,看向叶亦欢道:“这个女人,难道是邢总的新欢?”叶亦欢终于意识到这个女人是来者不善,只好摆手解释道:“小姐您误会了,我只是邢先生儿子的老师。”“是嘛?难道邢总现在也玩起了禁忌恋?”这个女人话里话外都在针对邢漠北,他一直隐忍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不耐和反感,沉声道:“金婉婷,你想干什么?”被叫做金婉婷的女人直起身子笑了笑,“我什么都没做啊,邢总未免也太紧张了些。”邢漠北对于这个突然降临的女人显然没什么好感,拉了叶亦欢便准备离开,然而身后却传来了金婉婷尖锐而嘲弄的嗓音。“邢总之前一直在为你那其母不详的儿子找妈妈,莫非就是你身边这位女士?”金婉婷的话音将落,叶亦欢便能明显感觉到邢漠北拉着她手臂上的手猛地一用力,她疼的蹙起眉,抬头却看到邢漠北深邃晦暗的眸子中翻涌着一股怒火。这样的神色真的是鲜少出现在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脸上,叶亦欢不禁有些好奇这个金婉婷究竟是什么人。他松开叶亦欢转过身,一步逼向金婉婷,一字一顿道:“你刚刚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对于他的愠怒,金婉婷没有丝毫的害怕,依然笑得骄傲,“看来我的话是说对了,莫非你当初毁了和我金家的婚约,也是为了这个女人?”话毕,视线便扫向叶亦欢,那嫉恨而充满怨念的眼神让叶亦欢猛地一怔。邢漠北微微眯了眯眼,倾身咬牙道:“你再说一个字,信不信我……”“邢总想把我怎么样?别忘了,这可是在酒会上,周围无数的镜头都对着你,如果你想明天就上新闻头条,尽管把你的拳头招呼过来。”金婉婷微扬着脸,挑衅的看着他,她是认准了邢漠北不会在酒会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因此才敢说出那些话。邢漠北敛了怒色退后一步,眼神低冷的看着她,“今天的事我给你记下了,以后你最好小心一点。”“哈,吓死我了。”金婉婷不屑嗤笑一声,踱着步子走到叶亦欢身边,居高临下的睨了她一眼,“我倒看看,你有几分本事。”她说完便转过身,下一秒,她手上的红酒已经不偏不移的泼在了叶亦欢的胸前。“啊——”叶亦欢惊呼一声,邢漠北愠怒的望向金婉婷,却只见她无辜的耸了耸肩,“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说罢便和两个女伴摇曳生姿的走了。金婉婷显然是早有准备,她手上那杯红酒起码有多半杯,这么一下几乎将叶亦欢的抹胸礼服胸前全都浸湿了,有一部分还泼在了她的锁骨以下,显得狼狈又尴尬。叶亦欢看着自己被毁的裙子几乎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倒不是因为这裙子有多名贵,是因为这是她和凌南霄结婚时的记忆啊!邢漠北看她手忙脚乱的用纸巾擦拭,急的眼睛都红了,也急忙拿了纸巾替她擦,他一时也忽略了被弄脏的是那么尴尬的地方,只是专注的替她擦掉脖子上的酒液。叶亦欢看他低头专注的模样,慌忙退后了一步,慌忙道:“邢……邢总,我自己来就好。”邢漠北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搭在叶亦欢的胸前,急忙收回手,尴尬的道歉,“不好意思,是我没注意到。”叶亦欢连回他话的心情都没有,一心放在自己的裙子上,直到一件男士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她诧异的抬头,邢漠北扶着她的肩,低头对她说:“我先带你去把这件裙子换下来。”由于酒会上设有dick珠宝的分会场,因此邢漠北很快就找到了一位造型师,让她给叶亦欢准备了一件新的礼服,并带她去楼上的房间换下来。*“david先生,感谢您今天今天的到来。”会议结束后,凌南霄起身和这位从英国远道而来的设计师握手,便准备让助理送他回到他下榻的酒店休息。那位david先生看时间还早,便向凌南霄提议道:“我听说今天在希尔顿酒店有一个珠宝酒会,不知mr`ling可有空陪我一去?”搞这一行的对于相关的酒会展览自然是一个也不能放过的,凌南霄经他一提醒,也想起了之前叶亦欢就邀请过他,没准能和她碰到,如此一来也算是接受了她的邀请。()他没有多想的便点了点头,“当然可以。”去往希尔顿酒店的路上,凌南霄就给叶亦欢打了个电话,然而往常响一声就会立刻秒接的女人,今天他一直等到盲音响起,叶亦欢却仍然没有接他的电话。墨眉不自觉的蹙起,凌南霄心里隐隐有些烦躁。一进到酒会,凌南霄就以找一个朋友为借口先告别了david,转而便开始在酒会上寻找起了叶亦欢的身影。然而他在整个会场都找了一圈,见着了不少名媛淑女,却仍然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女人。正当他心烦意乱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两声,他拿出来一看,是一条彩信。他本来以为是消息推送,并没有在意,然而在看到那张没有加载的小照片后,却蓦然愣住了,随即便点开了照片。照片的背景就在他此时身处的会场当中,叶亦欢低头擦拭着胸口的污渍,而邢漠北的手也不偏不移的放在她的胸口,两人举止亲密,没有丝毫要避嫌的意思!凌南霄握着手机的手渐渐收紧,峻峭的脸上已是一片冷冽,视线再次投向了人群之中。然而没过两分钟,他的手机便再次震动了两下,又是一条彩信过来了。照片很快就加载了出来,叶亦欢身上披着邢漠北的衣服,那个男人正扶着她的肩,两人耳鬓厮磨的说着什么。凌南霄的手指微微颤抖,长指向下滑动,底下还有一行字:他们正在十五楼,1531号房间。给他发短信的这个人显然就在会场当中,凌南霄猛地抬头,视线冷厉的在会场中打量了一圈,然而看到的只有衣着华贵的宾客们,没有一个可疑的人。他随手将手机塞进了口袋,转身便大步走向了电梯。十五楼的时间,凌南霄却从来没有觉得竟然如此漫长,他一个人站在四面封闭的电梯中,随着电梯的上升,他发现自己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他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要乱,告诉自己要理智一些,可是脚步却不由自主的走向那个房间,就如同被人操控了一般。*叶亦欢在换衣服的时候,造型师就已经将她的裙子和手包都交给了等在外面的邢漠北,因此她一出门,看到的便是那个等着她的男人。邢漠北找来的造型师给她带来的是一条黑色的裙子,为了配合衣服,她的头发也放了下来,可裙子是临时借的,并不是很合身,穿在她身上有些松而且还很短,只能堪堪遮住臀部,抹肩的款式一直往一边偏,一个不小心就会露出大半个肩头,叶亦欢只好不停地拉着它。看着她拽完上面拽下面的样子,邢漠北也忍不住弯了唇角,却换来叶亦欢一个嗔怒的眼神。她一手抓着领口,一手按着裙摆,试探的看向邢漠北,“我这样,是不是很奇怪啊……”“还好。”邢漠北安抚的冲她笑笑,“酒会也进行到尾声了,不用多久就可以结束了。”叶亦欢长长的叹了口气,庆幸的拍了拍胸口,“幸好幸好,不然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的小动作让邢漠北忍俊不禁的笑了,随即向前两步走到她面前,向她弯起了右手臂。“这是……”叶亦欢显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邢漠北挑挑眉,调侃道:“接下来就是舞会了,既然咱俩都没有舞伴,不如搭个伙,如何?”“可是这,不太好吧……”酒会上有那么多记者,她自知凌南霄十分忌讳面前的男人,万一再传出什么流言蜚语,那她和凌南霄又会多一条裂痕。她现在已经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一点麻烦都不想给自己惹。邢漠北看出了她的顾虑,只是伸手将她的手挂在自己的臂弯之间,淡淡的冲她笑了笑,“放心吧,酒会上的记者都是财经和时尚杂志的,八卦娱乐杂志的记者一个都没有,你不用担心。既然来了,就好好放松一下。”他从自家儿子那里也能了解到她每天的工作有多么繁忙,这样的机会很难得,他也希望能看她抛开工作轻松一些。或许是邢漠北的诚挚打动了她,叶亦欢无奈的笑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挽着邢漠北走向电梯,空荡的走廊上寂静无声,邢漠北侧眼看了看她,微卷的头发全都拢到了左边,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微微露出的右肩和柔美的锁骨,明眸善睐,长睫如翼,不需要戴任何珠宝首饰,也会让人有一种怦然心动的静美。他仰头轻轻叹了口气,然而刚过转角,叶亦欢的脚步却生生的顿住了。邢漠北怔了一下,随即便看到了她瞠大眸子震惊的神色,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凌南霄就站在他们十米之外的地方,双手插在口袋里,薄唇紧抿,视线停留在叶亦欢挽着他的手上,眼底一片清冷。下一刻,叶亦欢便急忙抽出了自己还挽在邢漠北手臂间的手,向前两步急切道:“阿霄……”柔若无骨的手蓦然撤去,邢漠北的眼底划过一丝落寞,可他很快就敛了神色,将手插进口袋里,抬眼看向凌南霄,“凌总也在?”凌南霄冷冽的勾了勾唇角,讥诮道:“我是不是出现的不是时候?”“阿霄,不是你想的那样……”叶亦欢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凌南霄隐忍的愠怒,她都看在了眼里,她甚至不知道如何解释。然而凌南霄并没有像她想象中那样发火,他看到她松松垮垮的裙子,上前两步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拉起她的手便准备离开。可是他们的脚步都还没踏出去,身后的邢漠北忽然出声叫住了她,“叶老师。”凌南霄眼神凌厉的回过头,叶亦欢慢慢看向他,邢漠北扬了扬手上的袋子,“你的衣服和包。”他知道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只会加深凌南霄的误会,可是他等一下还有应酬,没办法把这一堆女人的东西带在身边,只能还给她。更何况,如果凌南霄相信她,他自然不会误会。叶亦欢仰头看了看凌南霄紧绷的侧脸,咬着下唇松开他的手,试图走向邢漠北。然而她还没迈出步子,凌南霄忽然冷着脸将她扯到了身后,大步上前,几乎是从邢漠北手里夺过了那个纸袋。两个身形相当的男人站在一起,每次都会引起一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感,叶亦欢焦急的看着那两个人,生怕他们会忍不住动起手。凌南霄只不屑的勾唇笑了笑,“我老婆的东西,我以后会替她保管,不需要邢总费心了!”“既然这样,希望以后不会再看到叶老师孤身一人出现。”邢漠北的声音很淡,可是却充满了桀骜的意味。凌南霄攥着纸袋的手暗中收紧,转身大步走向叶亦欢,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便进了恰好停下的电梯里。一进电梯,凌南霄就一把甩开了叶亦欢的手,随之按下了十楼,冷着脸色看着电梯那个红色的向下箭头。叶亦欢焦灼的抬头望了他一眼,他的脸色阴郁到了极点,薄唇紧紧抿着,周身都散发着一股令人生畏的戾气,封闭的电梯中也因为他的低气压而变得更加令人窒息。她咬了咬下唇,伸手去扯了扯他的衣袖,“阿霄……”“叮——”电梯正好达到,凌南霄冷着脸色攥住她的手腕大步向外走去,他走的越来越快,叶亦欢只好一路小跑的跟着,几次都差点扭到了脚。凌南霄在希尔顿酒店有一个长期的总裁套房,他拉着叶亦欢走到自己的房门口,刷开套房的门,伸手将她推了进去。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对面大厦的灯光和外面的月光照进来,叶亦欢看到了凌南霄隐忍薄发的怒气。“阿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那你倒是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凌南霄扬手把手上的袋子扔到她脚下,白色的裙子和手包滚落出来。“你来的时候穿的不是现在这身衣服吧?还有你的头发,也不是现在这样的吧?”他一步步的逼近她,眼底的冷冽让叶亦欢一震,下意识的向后退去,愕然道:“你……你怎么知道……”她的话让凌南霄更加坚定了心底的想法,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收紧,他一字一顿道:“所以你们是把该做的都做完了,你又换了一身衣服出来的?”如果说仅凭着那两条彩信,他未必会想到这一层。可是他刚刚是亲眼看到他们两个那么亲昵的挽着手出来的,她的衣服换了,发型也变了,换个人都难以相信他们两个什么都没发生过。叶亦欢被他眼底的狠戾吓的心都在抖,可是还是极力解释道:“阿霄,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因为我的衣服弄脏了才会换的……”“是吗?”他冷笑,掏出手机扔到她面前,“你是说这个?”她蹲下身捡起他的手机,看到屏幕上邢漠北替她擦红酒的那一幕,就连她自己都震住了。这个照片拍的极有水平,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邢漠北的视线分明就是停留在她若隐若现的胸口上,而他的手更是亲密无间的抚着她。“不是这样的……”叶亦欢错愕的喃喃自语,她就是当事人,当时的情况怎么样,她自己难道还不清楚吗?“该不会是你们为了找一个幽会的契机,所以故意演了这么一出戏吧?”头顶传来了他冰冷的讥刺,叶亦欢一愣,缓缓抬起头看向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居高临下的模样像是在看一个卑微的蝼蚁。“你……说什么?”凌南霄看到了她带着水雾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就连声音都在微微的颤抖,带着一丝哽咽。就像是受了重重打击的人,仿佛他再多说一句话,她就会全盘崩溃。有那么一瞬间,他犹豫了,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多疑了,可是下一刻,他还是冰冷的说:“你不是听得很清楚吗?”叶亦欢蹲在地上,仰头凝视了他足足有一分钟,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样,直到凌南霄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要训斥她的时候,她忽然猛地站起来,又急又快的向门口走去。凌南霄反应过来后便转身追了上去,一把扯住她的手臂,顺势将她抵在了墙壁上,眼神清冷的盯着她,“你想去哪?!”“放开我!”叶亦欢颤抖着嘴唇看着他,见他没有反应,她又尖声叫了一句,“我叫你放开我!你不是不相信我吗?那你就放我走!”眼泪随着她的嘶吼大颗落下来,顷刻间便泪流满面。“放你走?放你去找邢漠北吗?!”他提高尾音喝她,更加用力的将她摁在墙壁上,容不得她动弹半分。他突然有些后悔出现在这里,后悔点开那张照片,后悔自己竟然真的遵从了那条短信上的话,上楼去看他们。那时他远远地就看到了她挽着邢漠北走过来,她微微低着头,脸上带着羞赧的绯红,而邢漠北则是侧眼去看她,眼中是满满的柔情。那副场景那么刺眼,几乎让他有一瞬间的晕眩。想到那一刻,他心底的火烧的愈发旺盛起来,一把扼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看着自己,“你说让我相信你,那我得先检查过后才能信你!”他眼尾的阴鸷和冷冽让叶亦欢的心猛地加速起来,还不待她反应过来,凌南霄已经一把将她横抱起来走向那张白色的大床。“你干什么……”她的话音刚落,凌南霄已经将她扔到了**,倾身压在了她的上方。“凌南霄,你想干吗……”叶亦欢已经预料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惊恐的双眼中倒映着凌南霄的身影,他俯身重重的吻住她,两个人深陷在柔软的床榻之中。他吻得又凶又猛,熊熊的火气几乎要把她也点着了,叶亦欢全部的呼吸都被这个激烈的吻掠去了,她抬手抵在男人的胸口,呜咽着挣扎,凌南霄却一把将她的手按在了头顶。“你不是说你俩没什么吗?那我就验一验……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自然就会相信你……”断断续续的话语从两人交缠的唇齿间逸出,这个攻城略地的吻让叶亦欢感到害怕,可是更让她害怕的在于凌南霄撕扯她衣服的手。“你别这样……凌南霄,你放开我!”她哭喊着推搡他,然而男女力量悬殊,她又岂能抗拒的了一个正在气头上的男人。薄凉的手指划过她光滑的大腿,凌南霄隐隐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手上的动作更加急切,吻着他的唇却也没有丝毫的停歇。她的裙子虽然宽松却没有那么好脱,她半边肩膀都在推搡拉扯中被他拽下,浸凉的月光洒在她身上,幼圆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露出来,更加刺激了男人的感官。凌南霄看着她半裸的香肩,先是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便俯首咬上了她精致的锁骨,另一只手则去拉扯她的裙摆。他的理智都被身下这个娇弱似水的女人夺取了一半,撕扯衣服的动作又凶又狠,直到耳边传来了叶亦欢低低的啜泣声,他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凌南霄终于放开了她的唇,慢慢直起身悬在她的上方。头发蓬乱,她紧紧闭着双眼,眼泪顺着眼角滑出,最终在鬓发之间消失不见,娇嫩的薄唇在他的肆虐之下变得红肿,衣服也被扯得乱七八糟。她还在低低的哭,牙齿紧紧地抵住下唇,声音很小,又怕又惧。凌南霄心里有一处闷闷的疼了一下,随即翻身坐到了床边,眼神复杂的看着她用拳头抵住唇,哭的委屈又哀怨。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可是看到她和邢漠北走在一起,所有的理智和隐忍几乎都被燃烧殆尽了。他用力攥了攥拳,终于起身向外走去,身后那幽长的呜咽声还一直缠绕着他,久久不散。房门被凌南霄用力的摔上,叶亦欢也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颤抖着手拉过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忘了这是第几天了。凌南霄放下车窗看着叶亦欢纤细的背影穿梭在马路当中,很快就走向了对面的学校,直至消失在人群之中。自从那天他在希尔顿酒店里险些要了她之后,他们就陷入了这样无声而沉默的冷战之中。她依旧给他做早饭,而他也照例送她去上班,两个人明明朝夕相对,可是这么多天之中,两个人竟然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凌南霄自己都觉得惊奇,到底该说他们是太有默契,一句话都不说也能知道要做什么,还是该说他们太不了解对方,甚至不知道用什么话才能打破这样的处境。他做不了那个先开口的人,更何况这件事从一开始就不是他的错,她既然是有夫之妇,就该和一切男人避嫌,更何况是他一直的死敌,邢漠北。反正叶亦欢总会开口的,他心里一直深信不疑,只要她先服个软,他自然就会借坡下驴给她个台阶下。******************omg,真怕等不到叶老师服软,某人就要先做个禽.兽了~~叶老师,你要当心啊~~╮(╯▽╰)╭万更大家看的还愉快么~~留言吧留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