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前行,大街上的空人万巷的街景丝毫感动不了他,他轻扯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皇后多年來一直追杀着他,无非是怕他回來抢皇位,虽然他对这个所谓的皇位根本沒有一丝的兴趣,但他又怎能让她失望呢。上官珏自怀中拿出一副人皮面具帮熟睡中的陈越戴上,一张平庸的面具遮去绝色容颜,那张容颜太过引人注目,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最起码在她未醒來之前,他不愿意她的容颜让人看到。三王府位于京都的宫前,是最靠近皇宫的地方,原本皇帝想接他直接住在宫内,但皇后说:“皇子大了都应该有自己的府邸,应该建功立业”。皇帝知道皇后的势力越來越大,他不得不和她周旋,另一方面他怕三皇子再遭皇后的黑手。皇帝原本生有十几个儿子,但都在年幼时死于意外,只有皇帝心里明白,意外不可能只针对他的皇子,但他一直找不到证据,只能暗自心痛。现在他只剩下三子,其中二子是皇后所出,另一个便是上官珏,是他与最爱的女人所生,他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來伤害他。马车停了下來,上官珏撩开布帘看向高大门牌,‘三王府’三个铜字苍劲有力,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光,门口早已站了许多人,这可能又是皇帝的安排,众人见了离情与抱着一女子跳下马车的上官珏,來不及细看,早已跪下请安,有几个胆大的借着眼角的余光偷偷看了上官珏几眼,都被那男生女相的妖孽容颜所迷住。府内装饰的豪华而别有心思,红砖绿瓦,精雕细琢栩栩如生的花鸟鱼虫,高楼水榭,园子里种满山竹,青翠而而挺拔,在风中更是摇曳生辉。主楼在竹园深处,离情一直在前头带路,滔滔不绝的向上官珏讲解王府的來历:“主子,自从三年前皇上知道了您的下落后,就开始着手于建三王府,这里的每一砖每一瓦都是皇上亲自设计,亲自选料,就连这些竹子也是皇上从百里之外叫人运过來种下的,您看那三层的楼,因为您排行第三,这才特意建成三层……”。上官珏随着离情手指所指的方向望去,楼高三层,上面矗立着‘珏楼‘二字。门前是玉石麻砖铺建而成,十几阶的梯步,门前干净而整洁。步入室内,一楼是一个大厅,可以做十几二十人的会客室,右手边一米宽的木梯直通二楼;二楼是书房,房内摆放着各类书籍;而三楼才是他的卧室,房内光线极好,窗明几净,雕花的四角大床,顶上明黄色绸纱薄帐,所有的家俱全是上好的梨木所造。上官珏把陈越轻轻放到**,扯过薄被帮她盖上,转首看向窗外。窗外风景极好,可以看到整个三王府,底下的下人正为他这个新主子忙前忙后,他淡淡问道:“离情,把西晨目前的政况给我说一说”。“是,主子”。离情连忙道了是,对于上官珏的主动激动不已。“自从十年前宫中的十几个皇子相继意外而死后,皇上对于冯丞相就不再信任,但冯丞相比竟是皇后的亲哥哥,而且掌握兵权的王大人也是冯丞相的门生,所以皇上一直沒动他。朝堂上基本是分成三派,一派是冯丞相的人,他们拥护的是太子;另一派是太子的双胞胎弟弟上官云,只因为他比太子迟出世几分钟,而不得不屈居太子之后,所以他一直不服,他也一直在暗中凝聚自己的势力,还有一派便是皇上身边的忠臣,他们分别是凌丞相,李大人,陈大人,还有远在边疆的六皇叔”。“哦?上官云也想做皇帝,这倒是有趣了,离情你猜猜,不知这对双胞胎真的打起來,谁能真正的坐上这个皇位呢”?上官珏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反问起离情來。“这个,我想皇上最想让主子您來坐这个皇位。太子是冯丞相与皇后拥戴的人,西晨国的铁矿的开采都落在他冯家的手上,而且兵权也是很大一部份落在冯丞相的门生手上,二皇子上官云虽然也有自己的势力,但和太子在朝中的影响力还是差远了,而且在家族中他并沒有什么地位,必竟他并不是长子”。仅仅因为他不是长子才与皇位无缘,光是这一点令到上官云更加的不服。“铁矿?这可是西晨的经济命脉啊,父皇真是糊涂啊”。上官珏叹了口气,想要扳倒冯皇后又是谈何容易啊。楼梯上有人走上來,听脚步声可以听出此人也是个习武之人,接着听见有人敲人,上官珏对离情点了点头,离情走去开门,见是管家李肖,他正手捧着几套白色的华服,恭敬的跪下向上官珏行礼:“奴才李肖叩见主子,这是皇上命人送來的衣服,衣柜中还有好多也是皇上早准备好的,皇上怕主子不喜欢,又特意叫人新做了几套送了过來”。上官珏拿起他手中一件长袍抖开,白色的上等云绸,衣袖处绣着精至的翠竹,使得整件衣服不再那么单调,看上去清雅清逸。“帮我谢谢父皇,我很喜欢”。上官珏接过他手中的衣服放在桌上,他的母妃已不在了,他做再多的事,也换不回母妃的性命。“是”。李肖抬头只看到光线下如笼罩一层淡淡清冷光辉的背影,有那么一刻他有些同情这个一直流落在外的皇子,他在外一定吃了不少苦吧?离情似乎也感受了到李肖眼中的那抹同情,他连忙开口说道:“李主管,你先下去吧,一会儿我会带主子去汤池沐浴,沐浴完我们就会进宫,你吩咐手下所有人,不准让任何人接接主楼”。他家主子不需要同情,需要的只是忠诚。李肖道了声是,自地上站起走了出去。“主子,您需要休息一下么?要不要我带您去汤池泡个澡”?上官珏看了眼**的人,点了点头,她应该也快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