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与玉罗刹互看一眼,暗中往口内放了一粒药丸。女子也不急,请二人在园中凉亭坐下,并端來上好的花茶,与陈越拉起了家常:“公子,这是要去京城么”?“不是,我刚从京城出來,打算去一趟外地,路经此地,打搅了”。陈越喝了口茶,茶水中放有千日酥,陈越与玉罗刹当即倒在桌上不省人事。女子用力推了推桌上的陈越与玉罗刹,见其昏睡不醒,撇撇嘴说道:“还以为多厉害呢,一杯茶都消受不起”。她用力拍了拍手掌,自屋内走出几个人,其中一人说道:“我们这里可是十几年沒外人來过了,沒想到今日竟跑了两个人进來”。“费话少说,快把这二人提的去见盟主”。女子对他们示意,趴在桌上的陈越一听见盟主二字,内心暗喜,她猜测她们口中的盟主就是东王,只要证实是他,娘亲的仇就一定可以报了。陈越感觉自己被抓住后领直接提了起來,一路提着向前走去,她克制住想睁眼一看的冲动,这次她一定要知道铁血盟的盟主是谁。大约走了一盏茶的时间,陈越被人往地上一丢,pp一阵生疼,她暗自把他祖宗十八代问侯了个遍,但在沒见到盟主之前,她忍。丢下她后跪在地上说道:“启禀盟主,这两人自已闯进村,被雪娘用千日酥迷倒”?原本高坐大殿上听下属报告事务的东王,淡淡哦了一声,此时他俨然是一盟之主,眉头轻皱,一步一步拾级而下,待走到陈越身边:“依,怎么是他”?“盟主认识此人”?“嗯,把他丢出村去吧”。东王说完转过身,陈越趁机自地上一跃而起,手中的寒铁抵住东王的咽喉,冷冷说道:“此时我是叫你东王好呢,还是叫你盟主好”?东王只觉脖子处一凉,惊出了一身冷汗,强自镇定下來说道:“陈白,你是跟踪本王而來的么”?“东王果然聪明,我已跟踪你老几个月了,可惜你都不和铁血盟联络”。陈越手握紧手中寒铁,冷冷答道。“你我并无仇,你跟踪我做什么?伤了本王,你就要过亡命天涯的日子,值得么”?东王已经恢复理智,他们并沒有仇不是么?“呵呵,有沒有仇并不是你说了算的,我问你,可还记得五年前京城白家的灭门惨案?是不是你们铁血盟所为”?不过陈越估计他也沒胆承认,手中寒铁用力抵住他的咽喉处,几缕血丝随着寒铁滴下。“陈公子,还是让我來说吧,因为五年前是我在做盟主”。一汉子走前一步说道。“你说”。陈越眼眸危险的眯了起來,她早已做好大杀一场的准备。“五年前,前朝皇帝在世时,是向我们铁血盟下过一道这样的命令,至于杀白家的理由我们根本无权过问”。这个自认是前任盟主的人深深叹了口气,都不知他是为自己的无可奈何叹气,还是为当年的白家?“你,你说什么”?东王大吃一惊,怎么可能?此事他一直不知道,当年他大哥还为了白家特意剿杀了黑虎寨。“那这么说我是來对了,并沒有找错人咯”?陈越眸中划过一丝嗜血,冷冷的看着眼前四十几岁的人,手中的寒铁并未放松,反而抓的更紧。“你是沒找错人,但做为皇家的暗影,就算皇上要我们死,我们也会绝不手软的砍自己几刀。冤有头债有主,此事与东王无关,当年是我接下的任务,参与的人全在这几年的任务中死去,上天留下我可能就是为了來告诉你这个真相”。此人仿佛并不怕死,反而向前走了几步。陈越拖着东王后退,与东王无关?以为她会信么。“你可以不信他,也可以杀了我,但是,难道你不想知道前朝昏庸皇帝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來灭你全家么?只要你现在放开我,我一定帮你解开这个谜底,并且不追究今日之事”。东王只觉脖子处越來越疼,如果就这样死了,他东王就实在是太冤了。陈越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决定信他一次,她并不想滥杀无辜。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殿内几十人顿时被她一指封住内力,一个个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愣在当地。东王被陈越放开,内心一松,肥胖的身倒跌倒在地,一半是因为心惊,另一半是突然间沒了内力,对于一个练武之人來说,沒了内力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陈越站定,冷冷扫了殿内所有人一眼,说道:“东王,你最好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在沒查出真相之前,你们就暂且做一次普通人,如果敢耍我玩的话,我会让整个明家付出血的代价”。东王对于陈越的威胁有些恼怒,自地上缓缓站起,抹了把脖子上的血,冷声说道:“本王自然会说话算数,只是不知你是白家什么人?这就是你接近本王的目的么”?陈越看着东王,内心有些佩服他临危不乱的胆识,对于他的问话并未作答。玉罗刹刚好此时从外一闪而入,见陈越好端端的站在那里,走到她身边问道:“小主子,这些人”?“走,我们与东王一起回京城,至于你们,我就暂且让你们活多几日”。陈越手指着他们,嚣张的说道。殿内的人齐齐望向东王,东王点了点头,率先向外走去,陈越与玉罗刹紧跟其后。回到京城已是中午,东王带着陈越与玉罗刹直接进了宫,想要知道当年的真相,还非得从宫中人下手。虽说小主子已封住他的内力,但皇宫内高手如云,玉罗刹不敢有丝毫的放松,手内早已拿好药粉,做好保护陈越的准备。宫内的侍卫见了东王并未阻拦,反而把他们三人带进御书房,皇帝正坐大龙椅上批改奏章,见了三人有些惊讶,但也只是一闪而逝,呵呵笑道:“皇弟,不是要出城么,怎么有空过來”?“皇兄,当年白家的灭门惨案并非黑虎寨所为”。东王有些痛心的说道,他知道他的皇兄一直单恋着农宁儿,所以才会在发生惨案后,沒日沒夜的为白家查案,报仇。“什么”?皇帝倏地站了起來,脸上有着一丝难以相信,陈越看在眼内,他装的真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