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窗外第一缕阳光自窗**进,带來一室的明媚。陈越与玉罗刹早已醒來,洗刷到楼下用餐,整个大厅内座满却并不喧哗,只听见食客们的吃食声,陈越与玉罗刹下來正好见到有一桌吃完起身。陈越细心打量起客栈來,客栈并不大,人似乎比昨晚又多了,大多是些路过的商贾,但此处并不是什么必经之路,而且前方正准备开战,这种情况实在是太过于奇怪。二人随意用过一些面食,走出客栈早已有人牵过她们的马。二人坐上座骑走出本就不大的小巷,此时更是人声鼎沸,马车有进也有出,把整个小巷塞了个水泄不通,与现代的交通有的一比。一个时辰后终于走出那段小巷,大街上更是车水马龙,陈越坐在高头大马上,眼界所到之处全是人头,马车,马只能缓慢的向前行走。坐在马车内赶了一晚路的轩辕煌刚进城,马车突然缓了下來,甚至感觉不到一丝动静,他撩起窗帘,入目尽是人与车,全是些熟悉的面孔,眸中散放一丝冷意。刚行至此的陈越一惊,那不是轩辕煌?他果然也來了,只怕城中突然多出的人全是他的吧?玉罗刹随着陈越的目光也看见了轩辕煌,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她们都非常确定那人就是轩辕煌。陈越一脸担忧,他为何也要來掺这一脚呢?他们可知自己一念之间的抉择,将决定多少人的命运与悲喜?甚至决定着这片大陆上若干年的繁华与苍凉。马继续向前行去,行出城外已是将近午时,日头热烈当空,陈越与玉罗刹策马狂奔。“小主子,你看”。刚转过山道的玉罗刹拉住缰绳,马发出一声嘶叫,她手指前方,前方良田处扎满临时军用帐蓬,白色的旗帜上风钥二字随风飘扬,一些士兵正在田处操练着。陈越拉住缰绳,与玉罗刹并立,前方就是风钥的军营了。在陈越她们刚穿过山岗时,就被早埋伏在此的哨兵发现,并且去向明轩报告。帐蓬内,明轩正与祈德绵将军在地图前研究战略,明轩手指一处说道:“根据探子回报,明日午时上官珏就会到达军营。经过我们多日來的挑衅,西晨军早已麻痹,明日清晨我们正式攻击,攻其无备,在上官珏到达之前吞掉他留守在边关的二十万大军”。“是,我们明日兵分三路,今晚我会分一小队精兵潜入敌营,在明日另一路兵马如往日般挑衅对方时,在敌营纵火,最后一队作为主打攻击队,我们一定会在损伤最小的情况下吞掉对方二十万大军”。祈德绵根据这几日來的布置,早已胸有成竹。“报告太子”。一个小兵匆匆忙忙跑了进來,跪倒在地。“说”。“流连山附近发现两个骑着马的陌生男子,前方布下的阵也阻挡不了他们”。“报告太子”。又一个小兵跑了进來,跪倒在地。“说”。时轩眉头微皱。“军营外有一个叫陈白的两男子求见,他说与太子是旧识”。“你们先出去,把他们带进來”。明轩屏退所有人,敖然转身,坐入帐蓬内唯一的交椅上。眸中有着一抹深色,是他,他怎么也跑來了,如果是想劝他不要攻打西晨,那是不可能的事。陈越与玉罗刹随着小兵的带领走间一间帐蓬,微暗的光线下一个男子背对着门口,陈越认得,那正是久未见面的明轩,自从白家一案调查清楚之后,虽然他认不出她來,但她一直不知怎样面对他,如此深情的男子,她陈越还真是心中有愧。“参见太子”。陈越与玉罗刹躬身行礼。明轩微转过身,见面前男子低着头,只见到一个微低着的头,他冷冷说道:“陈白,找本宫何事”?“太子殿下,越儿已化作尘土,你又何苦再为了她挑起战事,搞得民不聊生呢?如果她真在天有灵,绝不会想看到这个结果,如果她真爱你们,你们这样做只会令她罪孽深重,如果她不爱你们,你们做再多只会令到她更加的讨厌你们而已。放手吧,太子殿下”。陈越真诚的看着眼前男子,眸中有着一抹心痛。他由于长年累月在兵场上锻炼,肤色黑了也更加的结实了,刀削般的五官更加俊逸,她何德何能,值得他如此一往情深?“越儿爱不爱本宫不重要,与你何干?本宫爱她就行了,至于那些伤害越儿的人,本宫一个也不会放过,害死越儿的人,本宫要让他生不如死”。陈越的话明显戳中明轩的伤口,他早已猜到陈白此行的目的,要让他不打西晨也行,除非越儿重生,但那是不可能的事。“你怎么就如此固执,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开战,值得么?京城不是还有武林美女林新儿在等着你迎娶么?如果你仅仅因为她身上的毒,你放心,我帮她解毒就是……”。陈越一时火起,口无遮拦的说了一大通。在明轩狐疑的眼神下她一惊,手轻掩住口,差点忘了此刻她并不是陈越,是陈白。明轩一脸狐疑的望着陈白,如果不是那张平庸的脸,他还真以为他就是她了,但也不可能,越儿几时和他说过这么多的话?更不可能会关心他,他暗然的转过身,走向那张屋中唯一的椅子。“太子殿下,陈白求您了,陈白代表越儿求你为了两国的黎明百姓,不要挑起两国战争” 陈越见他并未追问,这才大胆继续劝说,说着并且跪了下來,唉,她可是为了这场战事,都对他下跪了,希望他不要太执迷不悟才是。“哼,如果越儿在世,也就不会有这场战事,所以别和本宫说什么如果。你还是哪里來的就哪里去吧,本宫现在不治你的罪并不等于以后不治你的罪,若敢再多加阻扰,就算你是越儿的亲人,本宫也照杀”。明轩脸上有着明显的恨意,谁要敢阻止他就杀无赦,每当想到越儿烧的面目全非的样子,他的恨意就疯长。陈越心中五味杂陈,被他气的有些无语,也有些无奈,更多的是愧疚。不待陈越再说下去,明轩已大声对外边的士兵喊道:“來人,送客”。“你……”。陈越站起身,气呼呼的瞪着眼前执迷不悔的人,一甩清袖走出去,再说下去也是改变不了他,只能另想对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