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走出帐蓬,深深叹了口气,他这是何苦呢?“小主子,我们现在怎么办”?玉罗刹暗中摇头,情啊实在是太伤人,还好她玉罗刹此生与它绝缘。“你先回凌勾吧,跟着轩辕煌,尽量阻止他参与这场战争”。陈越一脸忧色,她决定继续留在营中,不惜一切阻止这场战争。玉罗刹极不放心的问道:“小主子,那你呢,不和我一起吗”?“老三,现在是非常时期,你快去吧,我还要留在这里阻止这场战争,关健还在明轩的身上,我不能再让他错下去”。陈越双手按在玉罗刹的肩膀上,眸中的认真就可以看出此事的重要性,她知道玉罗刹的担心,但现在实在是沒有其他的办法。玉罗刹依依不舍:“小主子,你要保重”。陈越点了点头,算是答应。玉罗刹把陈越拉入怀内用力抱了抱,这才松开。一个小兵走过,奇怪的看了陈越二人一眼,陈越轻声说道:“去吧,有事写信”。玉罗刹抹了把眼角的泪,转身大步而去,陈越站在原地,久久才重新整理好心情。走入帐蓬内,脸上早已换上笑脸:“太子殿下,我又回來咯”。正坐在椅内沉思的明轩,被陈越突然的出现闪了一下神,那张平庸的小脸堆满笑容,怎么看着像个女人呢?明轩皱起眉头,一副你不会又想说不要挑起战争吧?“嘿嘿,太子殿下,你不会又赶我走吧?我吃很少的,而且我会做很多事,绝不会浪费你的粮食”。陈越厚着脸皮要求,内心却是无比的鄙视自己,为了这天下的苍生,她陈越所有的形象全牺牲了。明轩看着那张讨好的平庸小脸,枉他那时还觉得他与越儿的眼神一样清冷,现在哪还有一丝相似之处,他眸中闪过一丝厌恶,冷冷说道:“你爱呆在营里就呆吧,别妄想本宫改变主意,如果被我查出你在背后搞小动作,杀-无-赦”。陈越不置可否,收起笑脸恢复以往冷清的模样,杀她,他不要后悔就是。上官珏把大军交给离城,他日夜兼程终于先赶到了边关。负责镇守边关的徐洋徐将军正一脸忧心的在帐蓬内來回渡步,接连数日來风钥军上门挑衅,早已令到军心涣散,虽说皇帝早已带兵赶來,但他也是不敢有半点疏忽,风钥军随时都有可能在大军未到之前杀过來,他怎么能不忧心。他只觉眼前人影一闪,正想施掌,待看清來人,激动的跪了下來:“皇上”。來人正是上官珏,他一手托起徐洋,说道:“嘘,徐将军,朕已到的消息不许声张”。徐洋内心激动不已,皇上终于到了,风钥军算什么东西,只要有皇上在,一样打的他们落花流水。上官珏往身旁椅子上一坐,正色问道:“徐将军,现在军中什么情况”?上官珏一问,徐洋想再次跪下,上官珏阻止道:“徐将军,不用拘泥于小节,大军要在三天后才到,在大军到來之前,朕暂时做你的军师。难道你见过哪个将军向军师行礼不成?为了大局着想,希望你不要露馅,这可是关系到整个西晨的命运”。“是,徐洋迂腐”。徐洋本就是个不拘小节之人,被上官珏这亲一说,也不再固执,他走到地图旁说道:“皇,不,军师,请看,风钥军就在离我们一公里外的良田中扎的营,与我军只隔着一座小山,他们每日都是会跑到山头上敲锣打鼓一翻,刚开始我们还误以为对方要來进攻,等我军做好万全之策时,才发现对方早已收兵,接连多日來都是如此”。上官珏在來时早查询过此处的地势,两军之间只隔着一座小山,山不高而且山上的树木也不多,以他对明轩的了解,他绝不做无聊之事,只怕这两天他就会來攻个措手不及。“徐洋,你叫所有士兵在山脚必经之处挖一条宽十米,长三十米,深三十米的坑,天黑前挖好你可做得到”?上官珏坐在椅上问道,只要明轩肯來,这就是他送给他的大礼。“行,我这就派兵去挖”。徐洋一听喜出望外,忙走出去准备吩咐人去办,突而想到上官珏还在,他回转身躬身问道:“军师,那您先休息,我这就去办”。“去吧”。上官珏对徐洋挥了挥手,示意他快些去办。夜色渐渐暗了下來,帐蓬内早已点亮油灯,陈越跟了明轩一天,一整天他都在帐蓬中休息,与传说中的与士兵一起操练简直是天差地别,难道这一年來,他就是这样和士兵一起同吃同住么?她还真是怀疑呢。晚饭后只有几个守夜的士兵在外巡视,其他人更是个个早已走进帐蓬中休息,比那些出去游玩的人还要自在,根本看不出來大战在即。陈越被安排在一个十个人的帐蓬内,虽沒有同被,十几人躺在临时铺好的长铺上。陈越皱了皱眉,不由嘲笑自己自讨苦吃。她合衣躺在一个角落,其他人也不多话,各自脱衣躺入自己的被中,才一会儿功夫就已听到熟睡的呼噜声。半夜传來悉悉索索的穿衣声,黑暗中陈越见帐蓬中的人仍在熟睡,她眸光一暗,他们今晚就要行动?她自衣中偷偷撒出一把药粉,你们就多睡一会儿吧。陈越赶紧溜去明轩的帐蓬,帐蓬内哪还有人,陈越施展轻功到处寻视了一翻,才发现远处空旷地方早已站满人,明轩正在点兵。陈越暗暗叹了口气,他还真是个固执的人。明轩,对不起了。她自靴中掏出一把匕首,身子一纵跃过士兵,一晃來到明轩身边,众人还未看清,一把匕首已横在明轩脖子上,她冷声喝道:“都回自己的被窝睡觉去,如果有谁不听话,我就杀了你们的太子”。明轩身体明显的一僵,随后说道:“照计划行事,谁要敢退缩军法处置,而且诛连九族”。场上的士兵面有难色,不知该怎么做。“祈德锦,你也想抗旨么,嗯”?明轩根本无视脖子上的匕首,面不改色的威胁其他人。“是”。祈德绵手手长剑,大手一挥,带头向西晨方向走去。“你…..你不要以为我不会杀你”。陈越见他不要命的作风,心中又急又气,手微一用力,脖子上的血随刀滴落。“你想杀就杀吧,就算死,你也阻止不了本宫为越儿报仇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