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咬着手里的馒头,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題。要说喜欢,她当然喜欢轩辕煌,但喜欢和爱总是有些距离,而且最大的问題就是他是太子,将來必定是妻妾成群,那种生活她并不适合。“难得太子看上你,朕就替你们指婚如何”?皇帝见陈越不出声,还以为她害羞。“别别别,咳咳…….皇上您还是好好治理您的国家,千万别操这个心,宫中生活并不适合我”。皇帝的话差点令陈越呛着,吞下口中的馒头赶紧说道:“皇上,这都出了宫,我也就不再叫你皇上了,免得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就叫你老爷吧。”。“你沒试过怎么知道不适合?而且太子为了你甚至不惜与西晨开战,所谓千金难买有情郎,你真的不考虑考虑”?皇帝觉得在宫外被称皇上,也是不妥,便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她的话,但是他绝不会放弃游说她嫁给太子的机会。陈越摇了摇头,爱情太伤人,这辈子她再也不想碰。突然间沒了味口,她放下手里的馒头说道:“老爷,您慢吃,我先赶路了,希望天黑前能到达下一个城镇,我们就不用露宿野外了”。皇帝看了看手里的馒头,也沒有味口,大口喝了几口 水袋中的水,这才问道:“陈越,我们这是要去哪里”?陈越对于他的问话当作沒有听见,一甩手中的马鞭说道:“老爷,坐好”。马吃痛,扬蹄向前奔去,一时不设防的皇帝向后一倒,发出‘啊’的一声,声音极轻,陈越仍是听到,惹來她一阵轻笑。边关西晨军营内,上官珏烦躁在帐蓬内來回的渡步,已经过去十几天了,战事越來越吃紧,虽然暂时是西晨占了上风,但她并沒有再出现过,这令他非常难受,难道就连三国开战,她也不在乎了么?一想到她有可能恨极他,再也不在乎他,他的心口就莫名的疼;想到她有可能真的死于那场大火,而那日在帐蓬中消失的可能不是她,他的胸口更是像插着把匕首,汩汩流着血。他宁愿是前者也不愿意接受她真的死于那场大火的事实,心中仍侥幸的想着,她并沒有死,她只是不想见到他而已,但无论是哪一种都令他有种被凌迟的感受,那是一种无止尽的痛。一个士兵掀帘而入,单腿跪在地下,手中捧着一封信高举过头:“报告皇上,京城急件”。正烦躁不堪的上官珏接过他手中的信件抖开,越看眉头就越皱越紧,信是京城离情写來:“太上皇被绑架,想救太上皇,马上退兵……”“马上退兵”?上官珏口中喃喃着此句,对方可算是大胆,竟然敢绑架太上皇?冯丞相的余党已被他全部清理,而上官云也被他软禁了,不杀他的原因只是他的父皇跪下求他,并且愿意交出皇位做为条件,他才答应了下來,谅他现在也沒有这个能力。如果是敌军抓了太上皇的话,那也不可能只叫他退兵而不是投降,而且对方既不要钱也不要权,只要他退兵,难道是越儿?一想到有可能是陈越,他的心激烈的跳动着,难道她不露面就想他退兵不成?“京城还有沒有其他的信件”?上官珏颤声问道。士兵不明白皇上为何如此激动,难道京城有什么大事?他颔首答道:“回皇上,暂时还沒呢”。“如果有京城的信件马上呈上,不得耽误,你马上去传徐洋过來”。上官珏挥了挥手,示意士兵马上去办。“是”。士兵道了声是退了出去。待他一走,上官珏陷入多种情绪中,痛若中参杂着少许兴奋。是她么?只要她还活着,他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越儿……”徐洋走进來时,只见他那漂亮的不像话的皇帝正一脸沉思,他躬身一礼:“臣参见皇上”。上官珏见是徐洋,强压下心头的喜悦,说道:“徐将军,你宣布下去,马上休兵”。徐洋一愣,有些结巴的问道:“什,什么”?“徐将军,你沒有听错,休兵三日,这三日只守不攻”。上官珏对于他的不解一点也不惊讶,突然改变主意也是情势所逼。本來他也不赞成这场战争,但为了逼出越儿,才走到这一步,如今为了她休战也算是顺理成章。“皇上,战争最忌讳的就是打的火热时突然休战,这将会大大影响军心啊。而且,军中一日的粮食所需并非一个小数目,继续拖下去也是弊端大过优势啊”。徐洋眉头紧皱,不知这年轻的皇帝又是玩哪一出?上官珏又怎会不知呢,一來太上皇在对方的手上,二來如果那人真是越儿,这场仗也沒了打下去的意义。他拿起桌上的刚收到的信说道:“你看看这个”。徐洋双手接过信,抖开看了起來:“这,这怎么可能?太上皇在京城,而且宫中侍卫众多,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掳走一个人谈何容易”?“此信是离情写來,你觉得会假么?万一此事是真的呢?你担当得起这个千古罪人的责任么”?上官珏眉头一扬,轻声问道,不是他有心吓唬他,此事也是万万不可儿戏,对方既然只是叫他退兵,而非投降,那太上皇就一定不在敌军的手中了。“臣不敢,臣这就吩咐休兵”。徐洋抹了把头上的汗珠,答道。“嗯,此事你知我知,千万别传扬出去,一旦传出,那就真的是动摇军心了,那后果就可想而知了”。上官珏吩咐徐洋,并把厉害关系点明。“是,臣定当守口如瓶”。徐洋跪下发誓,皇上说的这些他又岂会不知。“另外,你再派些人去敌军中打探一下,看看敌军中这两天有沒什么新消息”?如果她只是想阻止这场战争话,掳去的人一定还有另外两国的皇帝才是,要不然,西晨想退兵也是不可能的事。“难道……”?徐洋沒有再说下去,只见上官珏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他所想。“臣马上派人去打探”。徐洋赶紧自地上爬起,此事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