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坐着的都是些本地人,是小镇上一些早奔了小康的人士坐在大厅内用餐,來此处吃饭与聊天是他们的一种兴趣,也是一件特别长脸的事儿。原本喧闹的大厅,因上官珏几人从二楼走下來而寂静了许多,沒过多久,镇上的人见他们在个分桌而坐,似乎并未注意他们,他们才又聊了起來。“瘦长,那新來的一家子就住在你家隔壁,快说说你今天打听到什么新鲜事儿了”?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男子,正一脸兴趣的望着他身边的一个又高又瘦的男子。瘦高男子并不急,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见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他,这才慢条斯理的小声说道:“昨儿个晚上,我一个在新进他府上的亲戚说,那并不是一家人,既不是亲戚好像也不是朋友关系,总之关系就是复杂。他们來咱这小镇只是來等一个朋友,至于在不在这里长住还说不定。不过听我亲戚说,那几个人一举手一投足间都是极度优雅,对吃喝住行更是极度的讲究……”。瘦高男子虽然讲的极小声,但对于武功极高的三人來说,却是听的非常的清晰。上官珏漫不经心的吃着饭,耳朵却是竖的老高,生怕漏听了哪句,是她么?是他们么?他放下手中的筷子,叫过身边的小二问道:“他们刚刚聊的人也是新搬來镇上的么”?小二顺着上官珏手指的方向望去,刚才他也一直在听他们谈话,自然也是知道上官珏所指的是谁。他点了点头答道:“客官,您有所不知,我在这小镇上住了几十年,还沒见过几个外地人,想不到这次一次见了这么多个。听说他们可都是京城來的,也不知是不是在镇上发现了什么宝贝,一下子吸引了这么多的人來”。“请问你能不能带我去一下你们刚刚的住处”?上官珏说完掏出好此银票送到他的手中。小二长这么大还沒见过如此多的银票,脸上早已漾起一抹讨好的笑容,点头哈腰的笑道:“客官,此事包在我小里身上,不知客官几时想去?小里我一定帮您带路”。“我也刚好吃饱了,那就现在吧”?上官珏丢下一张银票放在桌上,站了起來,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好好好,客官这边请”。小二领着上官珏走出门口,泥沙路的大街上三三两两的摆着一些小摊,路人极少,马路两旁的建筑早已有些年份,更是显得破败不堪,可以看得出此处的人每天过的也只是些刚能解决温饱的生活。上官珏一走出來,明轩与轩辕煌也赶紧丢下银票跟了出來。上官珏跟着小二身后一路直走,转向左手边一条小巷,巷内清静而美丽,麻石铺成的地面,两边屋前的植物更是俏皮探出了头。此处正是三国交界处,虽已冬天,气侯却是非常的宜人,既不像西晨的炎热,也不像风钥的寒冷。小二终于停了下來,用手指了指一栋两层高的楼房,对上官珏说道:“客官,就是这里”。上官珏抽出一张银票打发走小二,明轩与轩辕煌也不再隐藏,三人一起打量起楼房來。院外的围墙上爬满植物,就连二楼的窗台上也种着好些植物,上官珏轻扣门环,听见里面有人跑來开门。开门的是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他看的眼睛都直了,门外站着三个俊逸而贵气的男子,更被上官珏妖孽的脸所迷惑,一时更是分不清他是男还是女?上官珏推开他,三人迈步向内走去。男孩子回过神來门口早已不见人,他赶紧关好门,大声喊道:“喂,你们等等”。上官珏找遍屋内,除了几个正打扫着卫生的下人,并不见镇上人传说來自京城的人。上官珏足尖轻点直接跃上二楼,却见屋内三男子正坐在一起喝着茶下着棋,那棋却是他们三人从未见过棋与棋盘。正厮杀于跳棋中的三人并未发现突然多出來了的三人,突然其中一个站了起來,不依的叫道:“不算,这盘不算,我们重新來过”。三人一听声音,这不是风钥的皇帝么?但那长相?三人疑惑的互看一眼,沒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愿赌服输,想不到风钥……”。坐在他身边的另一人也站了起來,他适时的打住,说道:“想不到你是个输不起的人”。轩辕煌一听,这不正是他那被人绑架了的父皇么?“呵呵,输赢乃兵家常事,两位何必当真,越儿见我等三人在此无聊,才教会我们玩这跳棋,我等不要辜负了她一片苦心才是”。另一个也站了起來,上官珏一听此人声音,这不正是他那看破红尘的父皇么?三人眉头都皱了起來,三人完全是令一幅面貌,谁也沒敢走上前去相认,倒是面向门口的西晨太上皇先看到了他们,激动的叫了声:“珏儿”。随后另外两人也见到了门口的三人,都激动的叫了声自家儿子,见他们只是站着,这才想起脸上的人皮面俱來,三人手一扬揭去脸上面俱,露出本來的面目。三人走进來,一掀前襟跪了下來:“儿臣叩见父皇”。三人微笑着走上前各自扶起自己的儿子,都有满肚子的话想说,却又不想让其他人听见,各自领着自己的儿子走向自己的房间。西晨上官炎把上官珏领到他临时的房间内,随手关好房门,说道:“珏儿,她还沒有死,她为了你可是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你真是好眼光啊,如此奇女子,怎么不找些介绍给父皇认识呢?父皇要是早知道就不会有上次的赐婚了,也不会有那场大火,更不会令到你们分离,让你如此痛苦”。“父皇,你确定是她”?上官珏有些激动,虽然他早就猜到是她,但从另一个人的口中听到,更是令他激动不已。上官炎点了点头,自桌上拿出一幅早已画好的画像,问道:“是她沒错吧”?上官珏将画摊开,果然是她。手颤抖着抚向画中她的脸,内心就像那涨了潮的春水澎湃汹涌,喃喃说道:“越儿,你骗的我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