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你好运”。玉罗刹非常不情愿的自怀中掏出一粒解药,原以为可以好好折腾一下负心汉,想不到才刚开始就被叫停。上官珏接过她手中的药丸,一口吞下,好一会儿,胸口才觉得好受了些。他仔细打量崖底,此处是一片石林,偌大的石块自然成形。徐娇儿与星宿其他几怪一手揭开地上几十个笼子上的布,笼中趴着许多似狗似狼一样的动物,眼中正冒着青光,在漆黑的夜里犹为惊人,就像暗夜里的点点鬼火。几人合手打开笼门,笼中的动物仍是一动不动,如果不是那双吃人的眼睛,还以为这些动物只是狗娃娃。但那双眼睛出卖了它们,此刻它们正愤怒的瞪着眼前的人,仿似在说,我一定会报仇。陈越看着玉罗刹等人快速打开所有的笼子,云十娘早已在前面林中布下阵法,这些被他们捕捉來的狼,等它们身上的药效一过,就会凶残无比。如果有人胆敢闯入崖底,找到的最多是她与上官珏的撕碎的衣衫,所有人一定以为他俩早已成为这些狼的腹中食,而她们那时已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以另一幅面孔生活在另一个地方,就算相见,谁也不认得谁。“珏,现在你已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如果你不想真的把我逼死的话,最好守住这个秘密”。待一切办妥,陈越微转身看向上官珏,眼色极复杂,她心中感概万千,但愿他能帮她守住这个秘密才好。上官珏心中暗赞她的心思细密,这样的安排,就算是明轩与轩辕煌找來崖底,也是徒劳无功,注定伤心而返。只是如果他不跳下,他也是那个被算计的人之一,那他也是那个伤心人了,想到此,他内心更是极不舒服:“小越越,到现在你还想着甩掉我么?你休想”。陈越望着他数十秒,最终还是心软,自怀中拿出一副面俱递给他:“戴上吧,跟着我就意味着以后以另一幅面也生活,再也不能回你的西晨,再也不能当你的皇帝,这样你也愿意么”?“为了你,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了,你说我还有什么舍不下的”?上官珏接过她手中的面俱就往脸上戴去,因为动作太过快,面俱就像一块膏药似得粘在脸上,显得极为可笑。陈越唇角轻扯轻笑出声,踮起脚尖抬手帮他把面俱取下,上官珏伸手抓住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陈越脸上表情一僵,他深情的叫道:“小越越”。陈越抽出手,脸上有着一丝不自然的潮红,她娇甚的说道:“还是我帮你戴上吧,以后沒有我的许可,可不许取下”。“好,只要是小越越要我做的,我一定做到……”。上官珏竖起两根手指头发誓。“做不到的可不要乱发誓,小心到时天收你”。玉罗刹早已等的不耐烦,对于陈越再次接受他更是难以接受,她宁愿是另外两个都不要是这个负心汉。“玉罗刹,你放心,以后小越越就是我的世界,我的所有。对她我会绝对的忠心,绝对的痴心,绝对的一条心”。上官珏双手有力的把陈越扯入怀内紧紧抱住,拥有她比拥有了整片大陆更令他开心,这也是唯一能带给他幸福的人。被上官珏抱在怀内的陈越,内心畅过一阵甜丝丝的暖流,这一年多以來的苦涩似乎淡去了许多,但是要她一下子重新接受他,真的需要一些时间。玉罗刹冷冷哼了一声,不再出声。陈越轻轻推开上官珏,帮他重亲戴上面俱,细心的抚平所有的接口。他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痒痒的,她脸色微微红了起來。上官珏看着近在咫尺的绝色容颜,也有些心神荡漾,真想抱着她好好**一翻。“小主子,我们撤吧”?玉罗刹望着眼前一对朗情妾意的男女,微微叹了口气,聪明如小主子,也始终是难过情关。“嗯,撤”。陈越不自然的缩回手,自怀中掏出另一副面俱帮自己重新戴上。玉罗刹与云十娘提着火把带头向前跃去,陈越与上官珏走在中间,后面有其他五怪帮他垫后。这两天他们早已摸熟了此处的地形,几人轻车熟路的跃过石林,石林外是一片茂密的树林,穿过树林一个偌大的湖印入眼帘,湖中早已停着七艘小艇,几人相继蹬上,原本与玉罗刹同坐一艘的陈越,因为上官珏不肯与她分坐,逼不得已只能让玉罗刹与徐娇儿同坐一艘。小艇快速的向前行去,上官珏手用力的划着小艇上的桨,眼神痴痴的看着陈越,能这样一直看着她感觉真好,将來有她相伴左右,人生也就无憾了。“越越,我们成亲吧”?一直深思中的陈越被他突然崩出的一句话吓了一大跳,他那认真的表情绝非讲笑。如果是一年前他如此说,她一定会毫不犹豫,一脸幸福的答应。可是,经历了那场伤害与分离,心中的那道伤口岂是几句甜言蜜语与少少感动就能愈合的?她害怕,害怕这只是一场梦,等到梦醒又是无穷无尽的痛苦。“越越,到时我要带着你走遍千里山河,看遍天下最美的风景,生一个像你的女儿与儿子,然后我们一起把他们抚养长大,好不好”。上官珏憧憬的有她的美好未來,一脸期盼的望着陈越令她拒绝的话实在说不出口。“越越,好不好”?上官珏再次问道。“不好,被一个人伤害一次已够,何况是同一个人”。陈越别开脸,望向湖心,月光下湖水闪耀着点点波光。七怪的游艇已行出老远,他们似乎故意把空间留给二人。“为什么,越越,你还是不相信我是么?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是么”?上官珏激动的放下手中的桨,站了起來,由于用力过猛,小艇向一边倾斜摇摆不定。“相信又能怎样?难道就能抹去内心的伤口么?我从沒恨过你,也沒怪过你,又沒谁规定恋爱一定要成亲的是么,我们只是谈了场失败的恋爱而已”。陈越说的轻描淡写,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当初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