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竹**的上官珏却在此时睁开了眼,鼻间充斥着一股血腥味,他看着正中的月光,恍如隔世,脑中仍停留在吃下‘千年睡’的一刻,他感觉口腔内一股腥甜,唇角有东西流出,伸手的一抹,鲜艳夺目的血染在衣袖上,他一惊,照常理來说吃下‘千年睡’是不可能再醒过來,难道这里是地府,越儿,他吃下‘千年睡’是來找越儿的,她在哪,他支撑起身体,这才发现陈越就倒在他睡的竹床侧边,一大摊血已经染红了她身上的衣服,显得触目惊心,他焦急的唤道:“越儿,越儿,你醒醒”,连唤几声,她就像睡着了般,双眸紧闭,长长的睫头投下一片阴影,就连唇色也略显苍白,他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着,跃下地,赶紧将她抱起放在他刚睡过的竹**,这才发现她的手腕处有一道又长又深的伤口,血仍在大滴大滴的滴着,难道是她用自己的鲜血救醒了他,他内心又有了信心,越儿也是在乎他的,为了救他甚至连命也不要了,他赶紧撕下衣角帮她包扎,包扎好伤口喂她吃了一粒他特制的药丸,又帮她做了一遍全身检查,发现沒大碍后终于舒了口气,这才有时间打量起回周,他发现仍在盘地里,只是多了一间临时建起的屋子,明轩与轩辕煌呢,他记得失去意识前,他们两人都用剑刺向腹部,难道他们已经……他沒敢再想下去,只要越儿在他的身边,其他都不重要,晚上夜深露重,他抱起陈越向屋内走去,屋内并沒有点灯,对于早已练成暗中视物的上官珏來说简直如同白昼,他一进入屋内就见到狭小的屋子内一张偌大的床,**正躺着两个男子,他们正是明轩与轩辕煌,他突大眼,有些难以相信,怎么可能,他明明见到他们俩个用剑刺入腹中,难道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地府,可是腹中空空如也的感觉是那么真实,死了哪还会有这么多感觉,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三个都被越儿所救,他轻轻将陈越放在**,与另外两人并排放在一起,他内心一酸,越儿原本是他一个人的,现在却要与另外两人分享,他推了推明轩与轩辕煌,发现他们两个都是被点了昏睡穴,有那么一刻,他想亲手除掉这两个情敌,这里四处这么安静,一定神不知鬼不觉,他举起手对准他们的天灵盖,最终仍是下不了手,明轩是他的儿时的好友,想起年少时的岁月,两人一起欺负白倪霜……他颓丧的收回手,冤孽啊,当年两人一起欺负她,而今却又同时爱上她,上苍弄人啊,他伸手解开明轩与轩辕煌的穴道,二人幽幽醒來,见到端坐着的上官珏,眸中露出一抹喜色,这才想起陈越,是她点了他们的穴位,他醒了,那她呢,俩人快速坐了起來,正想寻问,发现陈越正躺在他们的身旁,俩人一惊,异口同声的问道:“越儿现在怎么样”,“她沒事,只是失血过多”,上官珏别开脸,暗自懊恼自己的手软,“失血过多,怪不得她要点了我们的昏睡穴,她为了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明轩语气微酸的说道,虽然他早就知道她爱的是上官珏,但一想到她为了上官珏置自己的生死于度外,他的内心就极不舒服,轩辕煌内心也是极度不舒服,有些爱怜的看着**昏睡中的陈越,他真的有这么好么,为他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换作是自己她也会这样做么,陈越仍是静静的躺着,根本不知三男之间的醋意翻滚,差点酿下大祸,夜色越來越深,四人并排躺在**,谁也沒再出声,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陈越发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有一个神仙老头,一直对她说一定要让他们三个幸福,如果他们这一世得不到她的爱,他们就会投入魔道,只有她的爱才能感化他们,他们越是幸福,下辈子,下下辈子也能继续幸福下去,醒來已是第二日傍晚,几缕西斜的光线调皮的从唯一的窗口跑进,手腕处传來明显的疼意,她抬起手,这才发现伤口早已被包扎过,他醒了么,是他抱她回來的么,几十个问題充斥在心间,她缓缓自**坐起,上官珏拿着一袋刚洗干净的红果走进,见陈越已醒來,他欣喜的冲到床边,扶住她的双肩问道:“越儿,头还晕么,你快躺下,有什么想吃的,我喂你”,一见到上官珏,陈越摇了摇头,眸中明显的染上一抹喜色,她果然沒猜错,她的血也沒白流,他终于沒事了,“越儿,你真傻,竟然用自己的鲜血救我,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你以为我还会独活么”,上官珏怜惜的轻抚她略显苍白的脸,能得到她的爱,他何其有幸,陈越甩开他,头明显一阵晕眩,他还好意思说,如果他不吃下‘千年睡’,她用得着牺牲那么多的血么,她的甩开与她明显的不适,令他担忧的问道:“越儿,你快躺下,这林子里好奇怪,我想捉些野鸡回來给你补补身子,都找不到一只”,陈越被他扶的躺下,这身体真的受损了,竟然动一下就头晕,不是林子里奇怪,是整个空间都沒有植物以外的动物才对,他能找到野鸡那才奇怪呢,见陈越不出声,他眨了眨那双妖孽的凤眼问道:“难道越儿不觉得奇怪吗”,“不奇怪,因为这片大陆上本來就沒有任何的动物,你们几个除外”,陈越如实以答,“你说这片大陆上,难道我们不是在七星崖底,我们那天是从七星崖顶掉落,又怎么能说这片大陆上沒有动物”,明轩走了进來,刚好听见陈越的话,他有些奇怪的问道,“我们不在七星崖底,也不在原有的大陆上,这是另一个空间,平时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现在多了你们三个,再无其他植物以外的生物”,陈越再次纠正他们的说法,既然决定了以后要同他们生活在一起,他们迟早是会知道,倒不如趁现在说出,她知道他们难以接受,就像当初她第一次听见司马南说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