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进昙花的房间就看见床边的一滩血迹。绿萼红妆正在处理着,看见果果,所有的人都很有默契的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出。彦语静静地躺在**,嘴角还挂着一丝淡淡的幸福的微笑。白皙的脸上浮现着淡淡红晕,像睡着了一样,可是果果却感到莫名的不安。“二公子中毒了。”秋水痕紧抿的唇轻启。房间的人都哆嗦了一下,那几个伺候彦语的宫女吓得往地上一跪,面无血色的大叫冤枉。果果凝视着跪在地上的人,她相信她们不会下毒。抬头看向秋水痕,问道:“昙花中的是什么毒?”秋水痕轻轻地拧眉,看着她的眼,企图在里面看出什么。半响,叹道:“痴情蛊!”果果捏紧拳头,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下的毒。秋水痕走到窗口,指着一盆开着五彩花朵的植物,说:“这就是毒源。”“那不是虞妃娘娘送给公主的尤阑花吗?”红妆突然惊呼出声。果果定眼一看,正是虞妃送来的花。当初见昙花喜欢得很,于是便送给了他,却没想到,就是这个东西在作祟。秋水痕缓缓说道:“痴情蛊,蛊虫是靠吸食尤阑花的花汁为生。一旦进入人体,中毒之人便会产生幻想,再也醒不来。没想到有人会利用这么恶毒的办法对付二公子!”“那人要对付的是我。”果果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地听不出一丝起伏。手指抚过彦语紧闭的眼,小声问道:“有没有办法救他?”秋水痕看着她,摇摇头说:“无药可解!”他的话音刚落,果果突然笑了,眼中闪着五彩的琉璃光芒,晃花了秋水痕的眼。“很好!”果果看着**的人,对秋水痕说:“帮我好好照顾昙花!”转身,冷冷的唤道:“你大爷!”一头巨大的白虎窜到她身边。果果带着你大爷,刚出门就撞上闻声而来的小粲。小粲一把拉住她问道:“宝,发生什么事了?我听说昙花病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果果看了她一眼,眼圈已经红了,哽咽道:“小粲,是我害了昙花。端木阎把昙花交给我照顾,现在昙花出了事,我要怎么跟他交代啊!”小粲见事态发展的挺严重,绕过她就进了房间。她刚进去,果果就带着你大爷往雪尘殿奔去。果果带着你大爷一路闯进了雪尘殿。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阻拦,直到虞妃和虞婷婷带着一干人出现在面前。看见果果,虞妃眼中杀气一闪而过,随即怒道:“凤毓裳,你好大的胆子。本宫好歹是皇上亲封的贵妃,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本宫。别以为有皇上宠着就可以为所欲为。”“三姐姐!”凤篱不知何时跑到果果身边,一脸担忧的看着她。果果怕拍他的肩,冷冷的看着虞妃说:“虞妃,你处处和我作对,我都可以不计较。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伤害我身边的人。这一次,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觉得,要是父皇知道你将我劫出宫,他会把你怎么样啊?”果果冷冷的看着虞妃,因而没有忽视她眼里**裸的杀意。“母妃,你为什么要将三姐姐劫出宫?”小凤篱冲上前拉着虞妃的衣服质问着。“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虞妃对左右吼道:“还不将四皇子送回房间!”“放开我,放开我!”凤篱挣扎着,却被几个太强拉走了。果果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虞妃再怎么恨自己也不会伤害到自己的亲骨肉。目送凤篱的身影离开,虞妃这才看向果果。眼神一凌,冷笑道:“你觉得你今天还有可能走出这儿么?”果果回过头,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团团包围住。千算万算,果果就是没算到,虞妃敢在宫里对自己下手,一时有些后悔。你大爷护在果果身前,那些人一时靠近不了。可是果果知道这也不是长久之计,瞪着虞妃说:“纤宸殿的人都知道我来了你这,你敢动我,难道不怕父皇治你的罪么?”虞妃理了理宽大的袖子,娇笑道:“有谁看见你来了我这儿吗,说不定你在半路就被歹人劫走了。没凭没据,皇上又能拿我怎么样。”“吼——”一声虎啸,随后就听见门外的报门:“皇上驾到!”果果一听就乐了,看来美男父皇来救命来了。正在果果洋洋得意之时,虞妃和身边的人突然往地上一倒。那些本来围着果果的太监全都东倒西歪的倒在地上。看得果果目瞪口呆,下一秒,就看见一袭明黄出现在门口。雪尘殿内,所有的人都倒在地上呻吟着。只有果果和那只大白虎站在中间。众人心中都认定是宝公主干的,却不敢说出口,只是纷纷看向皇上。凤魑好看的眉紧紧的皱了起来,就那么看着站在中间的小人儿。果果无畏的看着他的眼睛,两个人谁也没有先开口。“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虞妃在众人的搀扶下站起来,哭着扑向凤魑。凤魑轻轻地扶住她的腰,看着依旧愣在那的果果。对身边一脸担忧的看着果果的来福说:“来福,送公主回去,没有朕的命令,不准踏出纤宸殿一步。”“皇上!”虞妃不甘心的开口。凤魑淡漠的说:“虞妃,你去准备一下,今晚朕要来你这。”看着虞妃欢欢喜喜的去准备了,看也没看一眼果果,凤魑转身就要离开。“父皇不相信裳儿吗?”身后响起果果柔柔的声音。凤魑步伐一滞,狠狠心,却没有回头。“公主,奴才送你回去。”来福担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果果回过头看着他,眼中闪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茫然的说:“来福,我没有!”来福点点头,慈祥地说:“老奴相信公主!”“来福,你真好!”果果把头靠在他怀里,闭上眼轻轻的说着。直到目送那娇小的身影消失在远处,凤魑才从角落中走出来。跟在他身后的杨昊天不解的说:“皇上,你明明知道不是公主的错?”凤魑低叹一口气说:“朕只是想让她知道,**本来就是个凶险的地方。这么多年,朕将她保护的太好,该是时候让她知道一些人心险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