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贾府乱纷纷心思落空

贾母早就听说了有一位多罗格格前来，赶紧让人打开大门迎接。王夫人不解的问：“不过是一个格格而已，为何要开大门呢。再说了，元儿现在也是格格啊。”贾母怒视她，骂道：“元丫头怎能比得上正经的满人格格！要是惹怒了格格，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情来呢？”听了贾母的话，虽然有些不以为然，可王夫人还是住了嘴，没有在多说了。贾母和王夫人都穿上了诰命夫人的服饰，等待着几人的到来。莲心看到竟然是从正门进入，惊讶的说：“姐姐，我们来了那么多次，可还是第一次从正门进去呢。可卿姐姐，还是你有面子啊。”可卿摇头道：“要说面子，我哪里及得上你们姐妹两人。可惜，她们没有眼色啊。”黛玉轻点莲心的腮边，笑道：“在这里可不能这样称呼可卿姐姐了，得叫格格或是多罗姐姐，知道了吗？”莲心点头，扬起头，说：“我知道的，我又不笨，当然知道不能让她们知道姐姐的身份了。”由于黛玉，莲心的马车直接进入，后三人又直接做轿子，倒也没有人看到可卿的样貌。等到可卿陪着黛玉，莲心进入时，虽然贾母等人早就听说了多罗格格的样貌与秦可卿一般无二，可是真正面对时还是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世间竟然有如此相似的人。王夫人和薛姨妈两人霎时白了脸色，见鬼一般的看着多罗格格，身体因为害怕而轻颤。贾母虽然也是吃惊不已，见过大风大浪的她很快就调整了心态，亲切道：“不知格格此次前来是所谓何事？”多罗格格看看四周，笑道：“多罗不请自来，望老太君海涵。我原本是想看看落月妹妹的，不料路上出了点事，碰上了两位妹妹，就跟来了。”贾母自然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赶紧道歉：“这些孩子不懂事，冲撞了格格，格格不生气已是万幸了。格格能来更是我们求之不得的事情，格格不可多心了。玉儿啊，你什么时候认识了格格的？”黛玉笑道：“多罗姐姐从大草原来，我们也只是见过一次罢了。”多罗格格笑了，说：“我原本以为啊，汉人家的姑娘就个个如同落月妹妹一般纯净自然，纤尘不染，没想到贾府的姑娘却各有特色啊，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了。老太太真是福气啊，也不知道如何生养的。”贾母也笑道：“不过还是我那玉儿比较拔尖，论样貌，论才识都是顶尖的。府上的这些姑娘哪里及得上啊。要说也只有薛家的宝丫头啊，也是极不错的。”多罗瞥了一眼恭谨的宝钗，淡淡道：“确实是不错的，听说是极富贵的牡丹花儿，看来确也雍容华贵的很啊。”她看向始终静静的迎春，展颜一笑道：“这位是、、、、、、”贾母笑道：“这是我那二姑娘迎春，向来木讷，也不懂的规矩。”多罗笑道：“不，我就喜欢这种温顺的姑娘家，虽然不会说话可也不用担心背后捅你一刀，心底好才最重要啊。”拉着迎春的手细细打量，笑道：“看来也是一个美人儿啊，看来也是有福的。”邢夫人忙问道：“不知格格看出什么了？我那女儿啊，平时也是乖巧的很，格格要是喜欢啊就让人接了去，好好的陪陪格格，给格格解解闷，也是她的造化。”贾母皱眉，沉声道：“还不住嘴，格格喜欢二丫头是二丫头的造化，你在说什么。”多罗笑了笑，道：“太太也不用担心，我是极喜欢这个姑娘的，以后少不了接她过去聊聊了。”莲心在一旁笑着问：“多罗姐姐该不会是为哥哥挑选王妃吧？我看二姐姐就极好了，是不是？”黛玉拉拉她，示意她不要胡说。莲心瘪瘪嘴，还是停了下来，没有再次追问。可是她们姐妹两人的小动作却没有瞒过众人的眼睛。贾母听了眼神一闪，倒也看不出有什么。邢夫人却双眼蓦然一亮，亮晶晶的看着迎春，仿佛那是一块金元宝一般，王夫人皱眉，不高兴的看着迎春，不屑的别开眼，探春，宝钗眼中有着羡慕又有着同情，多罗格格住在大草原，她哥哥自然也是了。就算就王妃，可嫁到了那么偏远的地方又有什么用？多罗笑了笑，将所有人的反应收入眼底，轻声道：“这次来是有这样的意思，不过还是得看皇上的意思。我怎会知道有一个怎样的嫂子？”黛玉摇头笑道：“贝子的福晋也应该是一个格格才是，妹妹总爱胡说。”多罗笑了：“落月妹妹不就是一个格格吗？要不你来好了。”莲心笑了：“多罗姐姐跟皇上说去啊。姐姐这样柔弱的姑娘家，皇上也不会舍得让姐姐嫁到草原去，而且，姐姐敢吗？”多罗苦笑：“我哪敢啊，落月妹妹将来一定是极富贵的，我想我那哥哥也是没有那么大的福气的。还是算了吧。”贾母笑着问：“玉儿啊，我这个老太婆也是不舍得的，只想留在身边，想起我那苦命的敏儿，我就恨不得将最好的给玉儿啊。”听到了贾母又提起了母亲，黛玉有些不高兴了，自己的母亲现在可是幸福的很，哪里苦命了？淡淡道：“老太太也不用如此费心了，我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是最好的了。”莲心也笑道：“是啊，我们从来都不苦，母亲也是。老太太您放心吧，姐姐一定会很好的。”多罗格格看看天色，笑道：“我也该回了，不知妹妹是否一同走呢？”黛玉站了起来，道：“那就一起走吧。”贾母挽留道：“玉儿啊，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莲儿了，今儿有客人在也不好问问莲儿的事情，你们就多留一晚吧，明儿再回，也不差一晚。”王熙凤也笑道：“玉妹妹，莲妹妹就留一晚吧，老太太可是心心念念了很久呢。怎么才来一会儿就走了，老太太可是好生不舍啊。”探春也挽留道：“玉姐姐，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的和莲妹妹说说话了，今儿就留下来吧。”黛玉看看莲心，终于点头道：“那好吧，多罗姐姐先回去吧。明儿我回家了，你再过去聊聊。”多罗点头，微笑着离开了。离开前，她不经意的问：“不知妹妹可知道今儿帮助了我的人是谁吗？”黛玉看到她面带羞涩，便笑着点头道：“知道啊，不过姐姐还是等明儿吧，妹妹一定好好的跟姐姐聊聊。”多罗脸蛋微红，不好意思的离开了。当然这一切众人也都看见了，若有所思的看着多罗格格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听到她们将自己作为借口，莲心不禁感到好笑，自己来了这么久了也没有听到她们一句关心的话语，所有人的心思都在多罗格格的身上，现在却说的好像她们有多在乎自己似地，真是虚伪啊。贾母看着黛玉姣美的容颜，笑道：“玉儿啊，你父亲过世前并没有给你定下了婆家，你现在已经大了，我素来也是极疼你的，也不舍得让玉儿嫁出去。好在你的二哥哥虽然爱玩了点倒也是不错的，他向来也是极疼你这个妹妹的，这样也是知根知底的，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你舅母也挺满意你们姐妹两人的，我这个老太婆啊就想帮你们定个婚，以后大家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黛玉皱眉，没想到贾母还真的说出来了。她冷然道：“玉儿现在除了妹妹就只有外祖母了，婚事由外祖母来决定本也无可或非，可是现在玉儿不能接受，二哥哥是很不错，可玉儿从来都是把他当成了哥哥，没有别的想法。再说了玉儿的婚事父亲早就交待给了皇上，将来自有皇上为玉儿做主。外祖母疼爱玉儿，玉儿感恩在心。”王夫人皱眉，她原本就不喜欢黛玉和莲心两人，不过是因为她们两人的命格都是极好的，每一个看过的人都称赞不已，又因为两人身上有着不少的钱财，老太太也答应了让宝钗也作为平夫人，她才勉强答应的。没想到黛玉却一口拒绝了，连皇上都搬出来了，这下也没有人敢逼她了。王夫人不满，可也有些高兴，这样的姑娘作为自己的媳妇，儿子还是自己的儿子吗？贾母愣住了，没有想到黛玉竟然没有给自己面子，直接拒绝了。她一心念念的两个自己最疼爱的孩子可以在一起，宝玉是欢天喜地的接受了，可原本以为也是如此的黛玉却如此坚决的回绝了。薛姨妈看到如此，暗自笑道，上前，说：“玉姑娘，婚姻本就是父母之言，媒妁之约，老太太可是关心你，宝哥儿那么好的一个哥儿，没有想到别人，偏偏就记挂着你。兄妹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也是知根知底的，玉姑娘还顾虑什么？莫不是嫌弃宝哥儿？或是觉得自己身为格格，应当嫁入皇家不成？”听出薛姨妈话中的讽刺，莲心笑道：“薛姨妈嘴还真利啊，怎么不说说宝姐姐呢？论年纪，宝姐姐可大了姐姐三岁，论与二哥哥亲近，谁也比不得宝姐姐。薛姨妈知道二哥哥是一个绝无仅有的好夫婿，凭薛姨妈与太太的关系，也轮不到姐姐啊，不是应该让宝姐姐和二哥哥一起的吗？贾薛王史，四大家族不是都是姻亲吗？”薛姨妈面露尴尬，宝钗也是脸色微红，这里的姑娘中就她的年纪最大，她一直在心里排斥说道年龄的事，没想到莲心竟然当众说了出来，一点也没有顾及到别人。王夫人声音沉了下去，说：“我当然知道宝丫头的好，所以看在宝玉喜欢玉姑娘的份上，让玉姑娘和宝钗并列为平夫人，两人好好的服侍宝玉。”黛玉看向同样有些诧异的宝钗，又看向不满的王夫人，笑了，淡淡道：“太太真是抬爱黛玉了，既然已经决定了宝姐姐了就不要牵扯到我的身上，我说过了，不会答应的，不是故作姿态，是确确实实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嫁入贾家。老太太，对不起让你失望了，不过黛玉实在是无法答应。”贾母蹙紧眉头，低声道：“玉儿啊，外祖母老了，只是想看着宝玉和你得到幸福啊。宝玉那么喜欢你，在贾府没有人敢欺负你的，将来我才能放心啊。”莲心拉着黛玉的手，笑着说：“外祖母尽管放心吧，我会保护姐姐的，不会让人欺负她的。”说完，莲心直勾勾的看着贾母，眼神深沉，让贾母不禁感到压力。宝玉这是冲了进来，看到气氛不对，笑着问：“玉妹妹来了啊，真好啊。”说着就过来拉黛玉的手，黛玉眉一皱，莲心围住了黛玉，对宝玉问道：“二哥哥回来了啊。”宝玉原本没有看到莲心，一碰到莲心那绝世容颜，身子早酥软了一半，哪里还顾得上黛玉，惊喜的问：“莲妹妹也回来了啊。我可是很想念莲妹妹的，好容易妹妹终于回来了，以后可不能走了。”薛姨妈因笑道：“宝玉啊，现在老太太正在给你说媒呢。玉姑娘，莲姑娘，你可喜欢？”宝玉一听顿时眉开眼笑，高兴的扎到了贾母的怀中，笑道：“老祖宗是真的吗？真的吗？”贾母看到宝玉如此开心，也点头笑道：“是啊，只是宝玉啊，是不是你惹妹妹生气了？妹妹不答应啊。”听到不答应，宝玉的脸顿时皱成一团，撒娇道：“为什么呀，我就要两个妹妹嘛。就要嘛。”说着扭着身子，不依的撒娇，看得黛玉，莲心更加的厌恶。好好的一个男孩子却偏偏没有半点阳刚气息，通身的脂粉味，帐内厮混，这样的男子亏她们还以为人人都稀罕的很啊。贾母低头说：“那要看看两个妹妹的意思了。”宝玉抬头看看黛玉，莲心，问：“是不是两个妹妹都是啊，我喜欢两个妹妹啊。”薛姨妈点头道：“是啊，两个都是。”宝玉跑到黛玉，莲心身边，笑道：“玉妹妹，莲妹妹，不要生气了嘛。以后我们一起，此生就无憾了。”黛玉冷冷的看着他，忽然笑了，声音却冰冷的很：“二哥哥，不是所有你喜欢的姑娘家都得顺着你，不是所有的人都惧怕荣国府，我和妹妹不是你能想的！”转头看向贾母，道：“外祖母，以后要是想见玉儿，托人说一声，玉儿会派人来接您，至于这里，我和妹妹都不想再次踏入了。”王夫人这下以为逮到了把柄，怒道：“真是没有规矩！老太太想看看自己的外孙女还得亲自登门，你眼中还有长辈吗？”黛玉淡淡道：“太太不要忘了，黛玉是老太太的外孙女，可也是堂堂的格格，不是你们能够指手画脚的人！”王夫人一窒，顿时无话可说。搬出身份来，荣国府的人哪里及得上黛玉，就算是长辈也没有办法啊。薛姨妈赔笑道：“玉姑娘，你想想莲姑娘吧，说不定，莲姑娘愿意也说不定啊。”黛玉看着薛姨妈，冷笑，轻声道：“妹妹吗？姨妈是说让妹妹配与二哥哥吗？我不会反对的，可是二哥哥有那个能力吗？”宝玉听到莲心配以自己，虽然黛玉不愿意，可是莲妹妹不比玉妹妹差啊，甚至更胜一筹啊。忙点头笑道：“好，好，就莲妹妹。”王夫人原本是不愿意的，可看到黛玉分明就瞧不起宝玉的模样，便怒火上升，气极道：“如果是莲姑娘，一个孤女，又没有什么身份地位，一个平夫人的位子还是看在亲戚的份上，才给姑娘留面子的。以后贾家的事情都得由宝丫头来处理，莲姑娘就乖乖的待在房里吧。”贾母听到王夫人如此说，也不高兴了，再怎么说，莲心也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那宝钗不过是一个商贾之女罢了，如何与莲儿相比？便说道：“算了，今天的事情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玉儿啊，你也累了，先带莲儿去休息吧。莲儿可是累了。”黛玉看到贾母疲惫的脸，心里不忍，点头道：“不了，我们这就回去了，老太太还是早些休息吧。”一听黛玉和莲心要离开，宝玉急了，忙过来拉住莲心的手，说：“莲妹妹也要回去啊，不是说要给我做屋里人了吗？不是应该与我一同回去的吗？”黛玉看到宝玉如此大胆，不禁变色道：“二哥哥你作死啊，拉拉扯扯做什么？”说完便要拨开宝玉的手，谁知一道强劲的风吹来，扫开了宝玉，重重的将他摔到了地上，宝玉哎哟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无力爬起来了。突来的变故惊醒了众人，呆呆的看着宝玉匍匐在地，狼狈的很，却不敢过去扶起他，因为大门口的那几个身影，冰冷刺骨的眼神冷的众人不禁直打颤，无法动弹。胤禛不紧不慢，从容不迫的走了进来，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又将目光定在宝玉身上，眼中的疯狂令人害怕，仿佛地狱归来的复仇使者，嗜血无比。他身边的一个小太监不住的擦汗，举起手中的圣旨，颤抖着声音，说：“落月格格，圣旨到。”黛玉看到十六冲着自己笑，心里明白，跪了下来，所有的人早在小太监拿出圣旨时就恭敬的跪了下去，不敢违背。小太监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前盐课御史林如海千金林黛玉，落月格格，天人之姿，清澈纯然，聪颖灵秀，身份高贵，今赐予十六阿哥为嫡福晋，择日完婚，钦此。”刚一念完，众人早就呆愣住了，怎么可能？愣愣的看向黛玉，只见她接过圣旨，被十六爷扶了起来，两人站在一起，天经地义一般，更是让王夫人无法接受。宝玉原本瘫倒在地上，听到了黛玉已经是十六阿哥的嫡福晋了，顿时闹了起来，哭喊道：“不要，不要，我就要玉妹妹，就要玉妹妹。”众人大惊，十六已经冷下了脸，走近宝玉，问：“你要什么？嗯？”宝玉看到他走过来，笑道：“求求你，把玉妹妹还给我吧，玉妹妹不会喜欢你的。”黛玉大声喝道：“宝玉！你！”十六直接一脚踩上宝玉，狠狠的踢了几脚，环顾四周，残暴无情的眼眸冰冷的扫视众人，道：“听清楚了，黛儿是我的福晋！要是让我在听到有人敢胡说就不要怪我手段狠辣了！”说完，放开哀哀执叫的宝玉，头也不回的走近黛玉，柔声道：“走吧，黛儿。”几人静静的走了出去，没有人敢出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王夫人和贾母一看到他们出去，马上哭着扑向宝玉，谁知那个小太监喝道：“干什么！通通跪好！皇上口谕：落月格格的妹妹林莲心自小有婚约在身，任何人不得干涉，违者自负！”说完也不等她们反应，晃悠晃悠的离开了，留下满室静谧。宝玉更是愣愣的，感受不到身体上的痛楚，为什么？玉妹妹，莲妹妹不都是自己的人吗？为何现在一个是未来的嫡福晋，一个有婚约在身？王夫人看到宝玉呆呆的模样，轻拍他的脸颊，谁知却没有丝毫的反应，这下子她慌了，哪里还记得黛玉将成为福晋的事情，痛哭道：“宝玉啊，你可不能有事啊，娘只有你了啊。”贾母也急了，顾不得埋怨黛玉了，赶紧颤巍巍的蹲了下来，掐掐宝玉的人中，谁知还是没有反应，顿时大家一起哭成一团。贾母骂道：“该死的，不会去请太医吗？宝玉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叫你们陪葬！”王夫人则是哭成了泪人儿，也顾不上什么了。薛姨妈也是抹泪道：“先把宝哥儿扶到房间里吧，在这里也不是什么样子。”王熙凤赶紧让人用躺椅将宝玉抬回了怡红院，让他躺好，叹气道：“为何好端端的事情却变了样呢？”三春也是一旁留着泪，探春抽噎道：“玉姐姐也太不留情面了，再怎么说，二哥哥也是她的哥哥啊，她却没有劝着点。谁不知道十六阿哥残暴凶残，杀人不眨眼啊。”惜春冷哼道：“如果不是二哥哥想享齐人之福也不会惹出这样的事情来，玉姐姐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了，为何还要逼迫她们呢。”探春瞪了惜春一眼，闷声道：“四妹妹，你到底是不是贾家的人啊，没有看到二哥哥已经那么惨了吗？怎么老是帮玉姐姐和莲妹妹啊。”宝钗劝道：“几位妹妹不要吵了，现在已经很乱了，少说几句吧。”等到了太医匆忙过来，宝玉还是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子，把脉，良久才叹气道：“哥儿伤到了五脏六腑，恐怕得好好的躺上几个月了，好生调理不然恐会留下病根啊。”王夫人梗咽的问：“那他现在为何如此啊？太医没有办法吗？”太医叹气道：“这是他郁结于心的结果，只要他放开心胸自然就会清醒过来了，如若不然，只能永远如此了。”王夫人一口气没有上来，一梗直接昏了过去。薛姨妈，宝钗赶紧扶住，一时之间太太，太太，大家都乱了套了。贾母一想，宝玉可能是因为黛玉和莲心的事情才如此的，便对王熙凤说：“凤哥儿，你跟宝玉好好说说，就说黛玉和莲心现在在家中，只要他醒过来就许配给他。”王熙凤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伏在宝玉耳边，轻声说道：“宝玉，宝玉，玉妹妹和莲妹妹看你来了，老太太做主将她们许配给你了，你还不快起来。”宝玉一听，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清醒了过来，虚弱的看看四周，问：“在哪里？妹妹在哪里？她们走了，不要我了，我不如死了好。”贾母啪一声甩了宝玉一巴掌，怒道：“你争气点！贾府就你这么一根苗子，你要是有什么好歹，让我和你母亲怎么办？”说着贾母的眼泪也下来了，心痛宝玉，也气极了黛玉，莲心两人。亏她还如此疼爱她们两个，谁知却一点也不讲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