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检抄大观园

这天，莺儿私自带了一个绣春囊，这是她为自己准备的，用来引诱宝玉用的。可惜因为心中有鬼，一时情急，给拉下了。莺儿原本还不知道掉了，自然也是不在意的。若是给那个丫环见到了也不会出什么事儿来，谁好意思拿着这样的东西四处说去？偏偏莺儿的运气实在不怎样，偏偏是让傻大姐给捡到了。这个傻大姐什么都不懂，看着好玩也就带在身上了。碰巧被周瑞家的看到了。她的魂儿都给吓没了，一溜烟的跑到了王夫人这儿来了，瞅瞅没人，才敢小声的附耳到王夫人耳边轻声道：“太太，大事不好了！”王夫人才因为之前宝钗的事儿烦心呢，一听周瑞家的话，马上就生气了。瞪着她道：“有什么事情好大惊小怪的？没有看到府上的事儿多着呢。”周瑞家的也不敢多装模作样了，忙赔笑道：“太太说的是，是奴才一下子被吓到才惊扰了太太。太太，了不得了，傻大姐捡到了一样了不得的东西了。”王夫人眉眼一皱，也意识到事情恐怕也是有些大了。便放下手中的热茶，问道：“又是怎么了？说吧。天天也不让人省心的。”“太太，傻大姐捡到的可是一个绣春囊！园子里的可都是些姑娘，若是被姑娘们捡到了那还得了？老太太若是知道恐怕也是要怪的。”周瑞家的端详着王夫人的表情，果然是冷了下来了，便知道这有门路的。添油加醋的多描绘了几句，道：“太太就是善人一个，平时也不曾严格的管教过丫环，奴才的，更别说姑娘们了。现在府上的那些丫环个个都是无法无天的，个个打扮得妖妖娆娆的，仿佛是要勾人似的。依奴才看啊，还是趁此机会好好的清查一番才是啊。”王夫人心动了，再说了府上若不是因为这些妖娆的丫环们，也是可以放心点的。想了想，王夫人开口对周瑞家的道：“你先把那个绣春囊拿回来，按下不动。我看看凤哥儿去，也许是她拉下的。也只有她常常到园子走动走动了，不是她还能有谁？”周瑞家的一听惊出了一身冷汗，忙赔笑道：“那是应当的，太太还是问清楚的好。凤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啊。若不是她的，那可就不好了。”若是她的，更是不知道她会恼羞成怒到那种地步呢。到时，自己一个奴才能如何？王夫人站了起来，直往王熙凤这儿来了。平儿远远一见，忙向王熙凤报告，说太太满脸怒容的过来了，也不知是为了何事。王熙凤饶是平时鬼主意极多，一时也没了主意。不知道王夫人为何动怒，她能有什么应对的办法。只能随机应变了。王夫人一进门，便对着王熙凤怒道：“凤哥儿，你老实说，你园子里可曾佩戴春囊？”王夫人忙回道：“太太，我也不是那些没有见识的人了，那是妹妹住的地方，我岂能带着那些东西进去？若是被妹妹不小心看到了，我能不羞死？就算不是被妹妹们看到了，被那些丫环们看到了也是极其不好的。太太，你可明了侄女的心了？”王夫人一听也慢慢的消气了，叹气道：“我何尝不知道你也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怎能真的带那些进园子？唉，可是除了你之外，那些丫环应该不敢带进去啊。”“太太，园子那么大，谁能保证每个人都没有包藏祸心？也许是那个姑娘耐不住了，便私自带了进来，不小心拉下了也是可能的。”王熙凤为自己解释着，这种罪名她可没有兴趣帮他人背着。王夫人不经意滇出了，道：“周瑞家的也说过了这个园子里有些丫环可是妖娆的很呐，会不会是她们所为？”“应该是了，不然还能是谁呢？”王熙凤马上接口道。只要不是怀疑到自己的身上，说谁都与自己没有关系。王夫人凝神想了一会儿，才开口询问道：“那凤哥儿你认为是谁呢？有没有什么人选？”王熙凤想了想，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如找园子里的丫环过来问问便是了。”王熙凤赔笑着提议着，她也不好开口说谁不是。要知道她也是知道王夫人不喜欢宝玉身边有些妖娆的姑娘陪伴着，可王熙凤也不想自己开口，反正这种事情若是被他人知道了，旁人那个不说是她的不是了？毕竟太太到她这儿来，可是人人都瞧见的，这样一来，她不被记恨是不能的了。所以，王熙凤选择推给别人。王夫人深思着，终于还是缓缓的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会亲自找人来询问一番的。要不然今儿捡到了一个绣春囊，说不定明儿就是一个野男人了！自是该整治一番的了。”说罢，王夫人也就转身走了，王熙凤知道她必定是回去准备了，遂也不敢跟着。送着王夫人出了院子门，王熙凤才慢慢的往回走，满脸的凝重，看来事情确实不好了。因为宝钗的事情，现在可是人心惶惶啊，就怕真的出了这样的事。平儿小心翼翼的问道：“，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吗？”王熙凤摇摇头，叹气道：“也不是，只是若说它是小事也是不成的，闹起来也是会死人的。谁不知道这样的大家族最怕的便是这样的丑事了。”平儿皱眉，看着王熙凤道：“，你是否想起了尤二姐了？尤二姨娘现在可是被琏二爷保护着，他也太没有良心了。现在身体还是有些不爽的，可琏二爷可曾过来看看你？还不是一样被那妖娆的尤二姐给迷住了，这也不能怪太太了紧张了。太太向来最疼爱宝二爷了，可她也担心宝二爷会被那些风流的丫环给迷了心神，才一直这样紧张。”王熙凤摇头苦笑，道：“若不是因为宝二爷别的什么都好，就是最爱姣美的姑娘家，也不管是什么地位的，个个是姐姐，妹妹的，亲热着呢。太太看了自然是会生气的。原本以为娶了宝钗就会好了，谁知道宝钗却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若是宝钗的肚子里的真的是宝玉的，那宝钗恐怕也是会再闹腾一阵的。”两人同时叹息，荣国府好像真的风波不断啊。袭人也是稍有耳闻，便悄悄的来到了王夫人处，说起了宝玉今日来的情况，末了，袭人欲言又止，看着王夫人有些为难的说道：“太太，有些话也不知当讲不当讲。”“有什么话你就说呗，难不成还难为你了？”王夫人皱眉。袭人也就悄声说道：“太太，今儿宝二爷已经大了，也有了姨娘，照理说是该搬出这园子里了。这里姑娘丫环的，什么人没有？二爷素来性子又好，自是有些丫环拿乔，当自己是姨娘太太了。袭人只是一个丫环，平时也不好明着说什么。可也是揪着一颗心呐。二爷不爱读书，若是又与这些丫环们闹，将来出了个啥事，不光太太急，老太太，老爷恐怕一样揪心啊。太太看是让二爷搬出来还是将那些丫环、、、、、、”“我的儿啊，你真真说道了我的心坎里去了。我一直操心着宝玉的事，他不爱读书，我也帮忙掩着了，他爱玩爱闹，我一样由着他的性子来了。单单这一点，却是丝毫也马虎不得的呀。虽说娶了宝钗来，可又出了那样的事情来。要不，宝儿肯定会有办法的。唉，可怜我那侄女啊。”王夫人也是随口一说，却引起了袭人的不安。袭人按捺住心中的躁动，赔笑道：“太太自是不用操心的。宝姨娘是怎样的人，哪个不知？以后自是会好的。只是现在宝姨娘也不好劝着二爷，二爷向来也是由着丫环胡闹来着，若是传了出去，对二爷可是有损的啊。”“二爷的品性如何，太太也是清楚的。园子里的姑娘如今都大了。虽说也是姐妹，到底也是有男女之分的。二爷偏爱往中凑，要是下人们心底好的，只会说是姐弟，兄妹感情好；若是下人心不足了，谁知会将二爷贬到何种地步。我们身为丫环，只要服侍主子妥当便是我们的造化了。倘若出了啥事，就算粉身碎骨也无法弥补这罪过了。”王夫人如遭雷击，怔怔的看着袭人，久久才回过神来，拉着袭人的手，道：“我的儿啊，也不枉我平时人前人后的称赞你啊，果然深知我的心啊。我现在也只有宝玉这个儿子了，自然是疼到了骨子里去了，若是他有个什么好歹，我可怎么活啊。”袭人笑笑，严肃的回道：“太太，您放心，袭人是二爷的丫环，自是尽心保全二爷。自是这始终不是办法，太太还是该想想该怎么办才是啊。”王夫人猛然想起，便问道：“上次我看到了一个我跟着老太太进园子里去了，看到一个水蛇腰，削肩膀，眉眼又有些像玉姑娘的，正在那儿大骂一个小丫环。我看不过她那轻狂模样，只因为陪着老太太，我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现在听你一说，我才再次想了起来，是否她也是其中的一个？”袭人点头，道：“那是晴雯，她也是二爷房里的，因为模样生得比他人好些，二爷待她自然也是必他人好些。晴雯性子又是比较高傲的，有时也敢指示二爷。二爷也陪着笑脸，就怕她不高兴了呢。”“哎呀，那还如何能了！那个晴雯敢如此没大没小的，府上不需要这样的丫环！”王夫人这下真的是被气到了。她原本就看不惯那些妖媚的女子，更是容不得有那些姑娘陪在宝玉的左右。袭人自是又说了一些关于晴雯如何与宝玉玩闹的事情，王夫人更是怒火上涨，打定主意，道：“袭人，我看这个家里不好好整顿一番是不行的了。那你先回去吧，我会让人四处看看，那些不能留的一个一个都给我撵走！”袭人低低的应了一声，含笑退了出去。太好了，终于要将这些自己看不惯的丫环都撵走了。这样一来就不会宝玉就不会被那些狐狸精给勾走了。王夫人让人叫来了周瑞家的，也让人叫来了王熙凤，让她们一起捡抄大观园，不能让那些狐狸精似地丫环缠着宝玉了。“我就那么一个儿子，将来一切都得靠他了，若是好好的宝玉叫那些坏蹄子给勾坏了，那叫我下辈子该如何是好啊。”王夫人扶住前额，有些疲倦的开口。王熙凤马上上前，道：“太太，这只是小事情，不会让太太烦心的。今晚我们就来个出其不意，若是有什么不对劲的，肯定不会让她们留下来的。宝玉也是我们心中的宝啊，不说老太太，太太，单单就说我们，也是想要他好的。”王夫人点头，满脸的冰霜，道：“若是真的有那些没皮没脸的，不知廉耻的，一个个都给我扔出去。”王熙凤和周瑞家带着一群的丫环急匆匆的就往园子里来了。第一站自然是直奔怡红院而来了。一进门，被让袭人将丫环们都叫来了。道：“今儿府上丢了样东西，便来看看是否在这儿了，你们大家讲自己的箱子打开，让来人看看吧，若没有也不会怪罪于你们。若是真的是你们手脚不干不净的了，自然也是不能留的。”短短的几句话顿时让一推的姑娘家楞住了，谁也不敢有所反抗，乖乖的任人察看自己的箱子，察看自己的房间及一些个人的用品，就怕一个吭声就被认定为是贼了。袭人一听，便第一个打开了自己的箱子，任她们搜查。周瑞自是知道这不过是一个幌子，便来到了晴雯的面前，笑嘻嘻道：“晴雯姑娘，可否让我看看你的箱子？”晴雯原本就是容不得有人这样污蔑自己的人，柳眉一竖，瞪着周瑞家的道：“看什么看！难不成我就是贼了？”双手将自己的箱子底儿朝天往地下死命的一倒，把所有的东西都倒到了地上。并没有什么思弊之物。周瑞家的一看，也觉得没有啥意思，便回过凤姐道：“不过是一些小玩意儿罢了，没有啥干系的。”王熙凤笑着道：“可得查仔细了，不然漏了啥，太太怪罪下来，我可没有办法。”几个搜查的便开口道：“也没有啥东西，所说有几样男子的用物也都是宝二爷的，想来也是无碍的。”王熙凤一听，点头笑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往别处去吧。”说着几人就往宝钗住的地方而来，现在宝钗只是姨娘，王熙凤自然也不会太过客气了。但王熙凤也不是没有见识的人，知道现在的宝钗正是时期。若真的查出了什么倒还好，若是没有，那宝钗以后岂不与自己结仇了。也惹得太太的不满意。想了想，王熙凤小声的问周瑞家的道：“依我之意啊，宝姨娘这儿还是不要过于较真了，恐出事儿啊。”周瑞家的别的也许真的是不懂，可看人的眼色却学了个十足十，点头道：“那是自然了，宝姨娘可是太太亲自挑选的，更何况身上可是怀了二爷的骨肉，岂是我们可以动的？”吩咐了下去，到了宝钗的院子里只是随意的走走，并没有过多的纠缠。宝钗也没有一句的反对，微笑的将几人迎了进去，命令丫环们将各自的箱子之类的拿了出来，当面打开，让几人搜查。王熙凤拉着宝钗的手说着闲话，一会儿便退了出来了。等几人离去，宝钗的笑脸马上就沉了下来，对着莺儿道：“进来，我有事问你。”莺儿自知是自己过于急切了，想到今后的富贵还得靠着宝钗，也不敢多说一句，乖乖的跟着宝钗进去了。一进门，莺儿便跪了下去，磕头哀求道：“姑娘，是莺儿的不是了，连累了姑娘脸上无光。”宝钗皱眉，看着莺儿闪躲的目光，淡淡的开口道：“起来吧，现在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处？也不想想我们现在的处境有多尴尬。我是厚着脸皮留了下来了，就等着孩子出世给我一个洗清冤屈的机会，绝不容许你给我破坏了！”“什么？”莺儿吓了一跳，那孩子不是宝二爷的啊，生下来并不能解决问题，恐怕还会引发更大的问题来呢。姑娘怎么会如此的开口？宝钗一时也自觉失言，脸色凝重了几分，看着莺儿道：“你起来吧。机会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你也不用如此的急切啊。”她早就知道该如何解决自己的难题了，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能被莺儿给坏了好事。“谢过姑娘。”莺儿喜出望外的磕头谢恩，这可是她想了好久的美梦啊。想到自己也可以成为一个主子，莺儿不禁笑开了。宝钗也笑了，很好，这样一来，我才可以放心的利用你了。王熙凤从宝钗那儿出来后，来到了探春这里。探春早早得了消息，专门等候着。看到几人过来了，马上就对自己的丫环开口道：“如今你们都成了贼了，那我倒成了贼主了。”对着王熙凤等人冷笑一声道：“还是先搜我的吧，她们若真的偷了东西，也都是我给收着呢。”说完就命令丫环们将箱柜等都打开，请王熙凤过去检查。王熙凤素来也是知道探春的性子的，因为是庶出的，探春又一向要强，自然是寸步不让的了。赔笑道：“三妹妹，我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妹妹可别错怪于我，快快收起来吧。妹妹这儿自然是干净的。我们这就走，不打扰妹妹的休息了。”探春眉一竖，喝道：“琏二嫂子是何意了？来了我这儿就如此随意？若是明儿闹到了太太那儿，是否就说是我拦着了？快去看看啊，是否真的藏了什么要紧的东西？”平儿一看到王熙凤也下不了台了，忙上前忙丫环们收了起来，也赔着笑脸道：“三姑娘，也是没法啊。府上少了要紧的东西，若不找，太太能不生气吗？”探春冷冷的看了平儿一眼，道：“那可得看仔细了。搞不好还真的是拉下这儿了。我的丫环向来都是听我的，有什么东西而是我帮忙藏的，她们能私藏什么玩意儿？还不从我这儿搜起？还是直接找太太去，看她如何说。太太如何处置我，我一句话也不会有的。可是你们给我听着，我这儿岂是你们随意便可搜查得了的？”说着眼泪也下来了，一时之间倒也无人敢开口了。周瑞家的媳妇脑筋好使，忙赔笑道：“既然都是姑娘家的玩意儿，能有什么不对？还是到别的地方看看去吧。”王熙凤忙顺着台阶下，笑道：“那三妹妹好好休息才是，我们先到别的地方去了。”探春却不准她们离开了，道：“你们现在走了，摆明就是我的不是了。不行，今儿不说个好歹，我是绝对不会就这样算了的。若是不行，我们找老太太去。”探春的不依不饶让王熙凤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这时周瑞家的媳妇笑着上前了，她为了讨好王熙凤，笑着上前道：“姑娘我已经将一切都搜查清楚了，我们都明白了。”探春冷笑，道：“是吗？你们都已经将一切搜查了一遍，现在却又来故作姿态，赶明儿就该这样回太太了，说我护短，不让你们搜查。到时还不是将一切都推到我的身上来了？”周瑞家的是王夫人的陪房，从一开始跟随王夫人，眼力自是不错的，偏偏她的媳妇儿却没有她那样的圆滑机灵了。不常在园子里走动，虽说也曾听闻探春与众不同，但一个庶出的丫环能怎样？再说了，今儿是奉王夫人的命令而来的，就算探春再怎样的狂妄，能与太太对着干吗？周瑞家的媳妇今儿看到了探春这样，为了替王熙凤和婆婆解围，她嬉笑的上前，掀开探春的衣襟，笑道：“如今我连姑娘的身上都搜查了，果然是没有什么的。”“啪”一声响声，探春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大怒道：“你是什么东西，敢来拉扯我的衣裳！我不过是看在太太的份上，看在你婆婆的份上，不想与你计较，如今却欺到我这儿来了。也不想想，你不过是一个奴才罢了。你和你母亲天天做耗，专管闲事，今儿越发了不得了，连到了我这儿也敢如此了。”拉起王熙凤的手，探春道：“那琏嫂子你来好了，我可不想让那些奴才来翻我的衣襟！”说完，探春泄愤般的扯下自己的衣裳，一边道：“来呀，不是想看看我的身上藏了什么吗？”探春的动作将王熙凤和平儿吓坏了，两人忙上前帮她整理衣裳。王熙凤赔笑道：“姑娘何必与那些不长眼的奴才计较。有什么事儿，嫂子为你做主便是了。”周瑞家的早就将自己的媳妇给拉了出去了，骂道：“你这不长眼的，存心想害死我啊。那个三姑娘向来也是有脾气的，连琏二也得让她三分，你竟敢给我去惹她！”一听婆婆的话，她媳妇也吓白了脸，忙进去跪下磕头道：“姑娘，是奴才不好了，冒犯了姑娘。姑娘只要不生气了，任打任罚，绝不敢有怨言。”探春冷哼，道：“我凡是有气性的，一头碰死算了！不然连奴才也敢来翻我的身了。明儿一早，我就回老太太，太太，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了。不行，我一把抹了脖子就是了！”王熙凤和平儿自是又劝了许久，才慢慢的让探春消气，服侍探春歇息后，才悄悄的退了出去，往李纨的院子而来。周瑞家的媳妇因为探春的事情，一旁乖乖的站着，也不敢出头了。周瑞也是脸色不好，毕竟刚才在探春那儿的事情说不定明儿一早就得被太太责罚了。她也是知道的，王夫人对探春也是喜欢的紧，惹了探春也是不好的。李纨身体不适，早早就歇息了，王熙凤等人也不敢吵醒她，悄声的搜查了几个丫环的箱子柜子，发现没有什么可疑的物品，也就悄悄的走了出去了。来到了惜春的院子，惜春年纪小，性子又冷，冷眼看着几人翻箱倒柜的搜查，也没有开口吭一句。王熙凤知晓她的性子，少不得在一旁赔笑。本来是没有多大的事儿的，谁知之前已经跟随可卿而去的入画竟还留着几样男子的鞋袜，惜春登时羞红了脸，看着王熙凤不知该说什么了。“这原本就是入画的东西，她看来也是不正经的。现在妹妹已经离了她了，也是好事一桩啊。”王熙凤看出了惜春的不自然，忙解围道。惜春冷哼一声，道：“琏二也不需如此说，入画现在已经是大嫂那些的人了，有什么也是不干我的事。”平儿赔笑道：“那是自然的，四姑娘早早的就将入怀送回了宁国府，这样一来，入画出了什么事情自然也是与四姑娘无关的了。”几人宽慰了惜春一番才离开。转而来到了迎春这儿。王熙凤摇头叹气的，怎么今儿事事不顺呢？迎春早就睡下了，丫环们也正要歇息，看到王熙凤带着几人进来，也不敢怠慢，忙迎了出去。听说迎春茵歇下了，王熙凤忙开口道：“不要吵醒了姑娘，我们随意看看便是了。”几个丫环早就在丫环的房间搜查了起来，等搜查到了司棋的箱子，不料搜出了一双男子的锦带袜，一双绸鞋，一个同心如意一封信。王熙凤虽说不识几个字，但每每看帐也学了一些，今儿看到这封心，便念了出来，众人一听都红了双颊，这竟然是一封私定终身的信！王熙凤也拿眼去瞧司棋，司棋倒是令她刮目相看了，遇到这样的事情，她还是一副落落大方的表现，心中也是惊叹，这样一个姑娘家，可惜了。得到了王夫人想要的了，王熙凤也就回去了，对着几人道：“先将司棋看管起来，等明儿回过了太太，由太太处置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