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贾母也难为

更多，尽在言情后花园。黛玉一大早就听到了雪雁抱怨：“福晋，昨儿刚回去，今儿又来了。真是的，为何不直接将他们拦了下来呢？何必让自己烦心？”紫鹃温和柔顺，笑着道：“福晋心中有计较的，雪雁你心什么呀？再说了，这恐怕也是福晋想要的福晋，这次，福晋会帮忙的，是吧？”黛玉笑着低头，道：“是啊。这次我会帮忙的，反正用的也不是我的力量。抄了她们的财产，只是一个警告罢了。算了，若是她们能好好的过日子，老太太那里的梯几还是足够她谬一辈子的。虽说没有以前的舒适了，也不至于有能力害人啊。”“福晋就是心太软了，这些人管她们做什么？再说了，她们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福晋不计较了，不代表别人也可以不放在心上了。到时，贾家一倒，还不知道会如何呢。”春阡语气柔柔的，话语却一下子点醒了雪雁。只见雪雁顿时两眼发亮，炯炯有神的看着春阡，大声道：“春阡啊，我一直以为你什么都不懂啊，没有想到这次却一下子就找到了问题的所在了。对啊，福晋根本用不着与她们对着，只要贾家一倒，她们自然会遇到很多说完麻烦。到时，我们看戏就成了，何必多做什么。”春阡白了雪雁一雁，看着她兴奋地两眼冒光，顿时鄙视的盯着她，道：“雪雁啊，我看你真的是傻了。这方法可使皇后娘娘想出来的，你一直说皇后娘娘比不上那些小孩子，现在，你连皇后娘娘都比不上了。那是否代表着、、、、、、”“春阡！你才是傻子！”雪雁一旁跳脚了。紫鹃笑笑，道：“好了，你们两个。老太太等人都在等着了，你们还快点。”不客气的摆头，雪雁冷哼一声，道：“让她们等去！一来准是没有啥好事情。要不是看在老太太是福晋的外祖母份上，贾家恐怕早就不存在了。现在也不过是一个没落家族，有什么了不起的。”紫鹃也点头，看着黛玉盈盈的笑脸，沉下声音道：“是啊，若不是有老太太，福晋也不需要看贾家的人一眼了。只是，希望老太太不要辜负了福晋的心啊。”“紫鹃，你以为，老太太会想到这个吗？她满脑子想的，除了荣国府的富贵，就只剩下宝玉了。其余的，应该没有了。福晋在她眼中，连宝玉的一半都比不上的。”雪雁煞有其事的说着，春阡点头，道：“确实，不要抱着什么希望了。我想皇后娘娘也是知道的，她才如此轻易的放过她们。”黛玉微微的，脸上有着一丝的感伤。唉，也不知道她们到底在争什么，有那个必要吗？走了出去，果真看到了贾母带着众人等候着。微微一笑，黛玉轻声道：“老太太，不知这次是为了什么？”探春跳了出来，看着黛玉的笑脸，口气不佳道：“十六福晋，我们原本以为你是我们的玉姐姐，没有想到我们一来找你，府上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福晋不想帮忙，也不要这般啊。现在太太和二哥哥都不知道如何了，老爷，二老爷都被带走了，琏二嫂子也不知被拘到哪儿去了。玉姐姐，你真的太让我们寒心了。”“寒心？是吗？这样啊，原来如此。”黛玉脸上的笑容隐退，淡淡的开口低咛，仿佛看不见几人了。“福晋，你没事吧？”紫鹃低声问道。眼中有着担忧。“三姑娘，你干什么？也不想想自己曾经做过了什么就来指责别人了。真是不害臊！若不是看在老太太的份上，你们以为你们现在还能好好的站在这儿吗？不要什么都不知道就开始指责别人了。再说了，你们还真的以为福晋就得为了你们贾家的事劳碌奔波?贾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要我们林家的人来承担了？”雪雁语气冰冷，直直的盯着探春，直到她心虚的别开头，不敢再看着黛玉了。宝钗讪讪一笑，道：“雪雁，三妹妹不是那个意思。她只是急了些。昨晚，十六爷带人抄了府上，三妹妹也是一时受到了刺激才口不择言的。福晋不要与她一般小孩子气。”黛玉眉一拧，看向几人，微微叹气，道：“原来是为了这事。唉，我原本是打算今儿进宫去的，没有想到皇上昨儿就下了令了。要不，你们也随我一同进宫吧。一来可以看看元娘娘，二嘛，可以找妹妹谈谈。至于皇上的决定也不是我们能够改变的，只求你们能有一个安身之所了。不知老太太是否愿意？”“只能有一个安身之所？”贾母眉头拧成疙瘩，黛玉的意思是荣国府真的保不住了？黛玉微微一笑，眼底已经带着冷意了。点头道：“如何还是等皇上的旨意了。想不想随我进宫也是你们的选择。雪雁，我们该走了。”雪雁看也不看几人，笑着扶住黛玉，笑道：“好啊。今儿已经有些晚了，也不知道皇后娘娘是否等急了。”“不会，四阿哥陪着，皇后娘娘连皇上都可以抛开的，难不成还专门等着福晋？”春阡打趣着雪雁，故意的不理会贾府的人。紫鹃无奈的笑笑，转头看着几人，轻声道：“跟上来吧。若是想进宫的话，就一起走吧。”贾母点头，让刑夫人和宝钗搀扶着，也颤巍巍得跟上了。探春，惜春随后跟上，有些不满的看着宝钗，忍住没有开口。进宫后，黛玉直接带着她们到了莲心的寝宫，宫女太监一看是黛玉，马上就躬身请安了，没有人多看她身后的几人，毕恭毕敬的带着黛玉进去。宝钗心中颇不是滋味，若是她有这个机会进宫，说不定今儿她也不比莲心差啊。莲心早就知道黛玉带着她们来了，笑笑，让雪鹰将弘历抱到胤禛那儿，准备战斗了。笑眯眯的看着几人，莲心道：“姐姐啊，今天你慢了哦。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今儿进宫来陪我的啊。”黛玉微微一笑，上前拧了莲心粉嘟嘟的脸一把，声音压低：“你做的好事。现在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我不过是十六福晋，哪里比得上皇后娘娘？”眨眼，莲心有些呆滞了。黛玉不是之前说过了，她来处理吗？怎么现在反而都抛开了啊？黛玉微笑的掐掐莲心，笑道：“好了，老太太今儿可不是来你说笑的，该办正事了。”莲心呼出了一大口气，正色道：“我知道了。老太太，你们跟着姐姐进宫来，是为了二太太和宝玉的事情？”“这也是一部分。”贾母措辞，小心的开口。现在她还拿不准莲心的到底是何意，也不敢乱开口。莲心点头，想了想道：“老太太，胤禛是生气了，过阵子便好了。到时，本宫会让二太太和宝玉一同回去的。只是现在恐怕还不行。若是在这个当口提出，胤禛一怒，到时本宫也保不住她们两人了。至于府上的几个老爷，他们犯了事儿，自然地自己承担了。这恐怕是没有办法的了。宝玉的事情，若是元娘娘可以不计较，皇上那边我去说，应该不用挂心的了。”贾母微微的放下了高悬着的心。知道宝玉会回来，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惜春看着莲心，声音小小的，道：“皇后娘娘，那府上被抄的事情，该如何解决呢？”“被抄？”莲心表情困惑，看着荣国府的人面上都带着疲惫，顿时便想到了，胤禛又背着自己乱来了，自己不过是提了个头，他便下手了。“荣国府可还剩下什么？”莲心有些头疼了，她并一下子就剥夺了荣国府所有的希望啊。剩下什么？贾母长长的叹息，声音低低的，道：“除了一些丫环小厮，什么都没有了。”“老太太，十六爷明明说过了，老太太的院子也是没有动过的哦。为何什么都不剩下了？老太太的梯几足够整个府邸的人一生无忧了。毕竟那不是小数目，普通的人家十辈子都用不完的。何必在皇后娘娘面前说谎呢？”绿茵面带讥讽的看着贾母，这些事情这里的人都知道，她这样说不是摆明了睁眼说瞎话吗？真当皇后娘娘是三岁小孩啊？宝钗面上沉稳，笑道：“绿茵，老太太将整个荣国府当成自己一生的心血，她想要保存着荣国府。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对老太太来说，不亚于是失去了一切。不是老太太想要隐瞒，老太太将一切希望放在了娘娘身上，若是娘娘也没有办法，那老太太又失去了一个希望了，说不定真的、、、、、、”宝钗微微的红了眼眶，万分可怜的看着莲心。这样一来，莲心倒是出乎意料了。皱眉，眯起眼睛，莲心看着黛玉，微微的叹气，这下自己该如何呢？“老太太，不是还有一些体己的吗？至少你在啊。本宫相信老太太会有办法的，不是吗？再说了，宝奶的娘家也是数一数二的，有什么问题，本宫相信以宝奶的能力，都是可以解决的。二太太不是经常说了吗，宝奶聪明能干，本宫一直很好奇，这是否便是天意啊，老天不是就可以给宝奶一个证明的机会了吗？”莲心楞了一下，马上就反驳了。宝钗，你不就是想让我帮忙吗，偏偏不如你意。薛家已经穷了，看你怎么扶持贾家？黛玉面带微笑，眼底有了满意的光。看来妹妹好像真的可以独当一面了，也是啊，妹妹可以的，只是她从来都不愿意罢了。宝钗目光一拧，掩住眼中的光芒，轻声道：“宝钗不过是一个商贾之后，皇后娘娘说的那么好。皇后娘娘若是愿意，谁比得上您？”探春也一旁附和：“是啊，谁比得上娘娘，皇后娘娘点一下头，就比我们所有的人拼死拼活的有用多了。”邢夫人笑笑，笑容中有着谄媚，轻声道：“皇后娘娘，不知您是否可以与皇上说说，荣国府的事情就稍微高抬贵手？”“高抬贵手？”莲心故作困惑，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有些为难的说道：“这是朝野上的事情，我不能干涉的呀。要不，换一个？”莲心带着商量的问道。贾母眉头更是死死的皱着，看着莲心的模样，沉声道：“莲丫头，外祖母也不曾要求过什么，难不成真的没有办法吗？皇上那般宠爱你，你说上一声，成不成，我这个老太婆也不会再多说什么了。”莲心笑容顿住了，直视着贾母，终于点头，看向雪鹭，轻声道：“雪鹭，看看皇上是否可以过来一趟。若是可以，实话实说吧。”雪鹭眼底带着诧异，实话实说？荣国府，唉，真的自己往火山口上撞啊。轻叹一口气，雪鹭走了出去。留下了惴惴不安的荣国府的人。再怎样也想不到莲心竟然敢让皇上来见她！一会儿功夫，胤禛气息平稳的走了进来，目光一搜查，捕捉到莲心的所在，便走了过来，伸手轻触莲心的脸颊，有些担忧的问：“没事吧？”“嗯。胤禛，交给你了。”莲心含着羞意拉下他的手，轻声道。胤禛抱起她娇小的身子，随即坐了下来。环紧她，臭着她淡淡的莲香，低声道：“你想我怎么处理？”“咦？这不竖家大事吗，我不好插嘴的啊。”莲心心中有些惊慌了，自己又给他带来麻烦了吗？缩紧手臂，胤禛无声的安稳着她，轻笑，低低的在她耳边道：“莲儿没有给我带来不便的，莲儿不也打算先就此罢手？我不过是遂了莲儿的心意走罢了。”莲心眨眼，不解的盯着他瞧。他是什么意思？胤禛转头看着几人，目光没有看着莲心时的柔情，一片黑暗，无底的黑暗，深邃无比。宝钗的眼泪掉了下来，不自觉的，她就是满腹的委屈想要倾诉。看着胤禛，眼泪不听使唤的滑落，沾湿了她光洁的脸颊。仿佛见到了自己最熟悉最信任的人一般，什么委屈，什么痛苦，一时之间，只想扑到他的怀中痛哭一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看着宝钗的情不自禁。宝钗着双唇，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仿佛是含着露珠的牡丹花，有着娇艳一面，又有着柔弱的一面，楚楚动人的韵味不禁流露出来，若是宝玉再此，恐怕又要痴了。莲心不自觉的揪紧着胤禛的前襟，宝钗流露出来的美，胤禛的目不转睛都让她有心担忧。虽知道他什么美人没有见过，但，她不能否认，她吃醋了。胤禛眼睛是看着宝钗，眼角的余波却紧紧的缠绕着莲心，发现她嘟起小嘴，眼中更是闪着光，心中会意，嘴角微微勾起，莲儿越来越会吃醋了。他心底没有怒意，因为他明白的，若不是在意，莲儿不会有这样的举措的。宝钗也知道自己失态了，姿势优美的抹去眼泪，有些哽咽道：“是奴婢失态了。”胤禛微微的颔首，看着贾母，冷冷的开口道：“荣国府被抄，是朕的旨意。君无戏言。你们今儿竟敢私自进宫，看在莲儿的份上，这次，朕不打算计较。但，有人参了贾家一本，说贾家的人为非作歹，强抢民女，含还不止这些。若是让朕查出了这事属实，朕绝不轻饶！你们可明白了？”贾母心一惊，几乎不能开口说话了。迎着胤禛森冷的目光，几人兢兢战战的点头，不敢像对莲心那般的对胤禛说话，唯唯诺诺的应声。胤禛淡淡的开口道：“荣宁二府，已经被封了，自然是没有退回的道理。贾府的一些田庄，朕可以按下不动。至于那些犯了事儿的人，不代表不追究了。最好荣宁二真的没有参与进去，不然、、、、、、”冷冷的话语顿时让在场的人心揪紧了，更是让荣国府的人心惊胆战起来了。荣国府做过什么肮脏事，她们彼此心中有数。若是皇上真的深究起来，恐怕就不仅仅是抄了家财这般简单了。莲心轻叹，她也明白的，荣国府做过什么，她并不是不知道，她们也该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负责了。只是可惜了探春和惜春，她们只是两个姑娘，以后日子没有现在这般的好过了。贾母微颤颤的瞅着黛玉，黛玉也明白了她们的心意。遂对着胤禛，莲心道：“皇上，不如就给个恩典，让这几人得以见一见元娘娘吧。”荣国府的人都感激的看着黛玉，满怀期待的瞅着莲心。莲心暗自扯扯胤禛，胤禛也只好皱眉答应了。莲心便让晴雯和司棋带几人下去，见过元春后让人送几人出宫，不比再过来了。来到了元春的宫殿，入目的便是一片的萧瑟凄迷，不见多少的宫女，太监的，贾母等人也狐疑的相互看了看，这怎么比起莲心的地方差了这么多啊？抱琴恰巧走了出来，抹着泪。看到几人很是讶异。“老太太，你们怎么来了？”贾母看不不对劲，忙问道：“来给娘娘请安的，不知现在娘娘可有好些了？”抱琴潸然泪下，梗咽道：“老太太，苦了娘娘了。进来看看吧，娘娘怕是不中用了。”什么！一听，不止贾母诧异，所有的人都不敢相耳朵听到的。元春之前的受宠谁人不知？就算是阿哥没了，依她们的猜测，皇上应该是更加的怜惜才是啊。怎么可能真的怪罪于她，甚至现在病体缠身？探春和惜春的泪一下子便下来了。贾母让宝钗搀扶着，忙走了进去。大热的天，这里却没有冰块降温，一便燥热得很。看到元春躺在里面，身上搭着一条嫣红的波斯毯子，脸色惨白。听到有人走了进来，声音虚弱道：“抱琴，可是谁来了？”她还怀着一份希望，皇上可以过来看她一眼的。抱琴忙轻声道：“娘娘，是老太太和姑娘们来了。”元春这次睁开双眼，转头看着几人，冷冷道：“过来看什么呢？若不是因为你们，伤天害理的事儿每件都沾惹上了，更甚的是要本宫帮忙瞒着皇上！现在本宫成了这副模样，大家可满意了？”恨恨的说着，元春自从回来后，面对着自己的境遇，再听到皇上并无半点的伤心，宠爱莲心更是无所顾忌了。每每亲自带在身旁，一干的妃嫔，一眼不瞧。她失去了孩子，皇上也没有过来看她一眼，甚至连太医也没有一人走到。他何其狠心啊！抱琴也抹泪道：“老太太，您别在意啊。娘娘回到宫中，谁也不曾过来探视一番。我托人去请了太医，也不见有谁来。娘娘又是伤心，又是担心的，回来后身体更是虚弱了几分。现在只能这般熬着了，若是再没有太医过来瞧上一瞧的，恐怕娘娘就是得了福自个儿好了，也会留下病根的。唉，真真是不能相提并论啊，看看皇后娘娘，天天由着皇上哄着，就担心她不愿意吃药。山珍海味，样样挑嘴，少不得地皇上亲自盯着。娘娘这爆想要一帖药，都没啊。”宝钗，探春，惜春早成了泪人儿了。探春拉着元春的手，呜呜的哭着。贾母也不由得的落泪，恨声道：“难不成皇后娘娘就不曾过问吗？她若是知道了，怎么能如此的狠心，放着自己的表姐姐这般的狼狈？”“老太太，这也怪不得皇后娘娘。虽说后宫的事情是皇后娘娘管着的，对着这些妃嫔的事情，皇后娘娘一向是宽松待人的。皇后娘娘又有什么过不去的？皇上从娶了她进门，对哪个姑娘家多瞥了一眼？只是皇后娘娘得不到空儿啊，皇上与她形影不离的，好不容易等到了早朝时分，皇后娘娘偏生还不起，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啊。老太太，要不求求十六福晋？若是十六福晋点头了，别说是太医了，只要皇后娘娘也来了，我和娘娘缠住皇后，到时皇上自然便会过来了。娘娘这般的憔悴，照理不该让皇上见着的，只是现在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啊。看能否看上两人曾经也曾亲密过，不要如此的折磨娘娘了。”抱琴只能求救了。现在若是没有人肯帮忙，那元春就是原本没事的，一定也撑不过去的。贾母环视着冷冷清清的寝室，幽幽的叹息。元春一听抱琴的话语，心中的希望顿时升起，对着贾母道：“老太太，你就帮我同十六福晋说说吧。若是我再次得宠了，荣宁二府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自然也是挺小的。”贾母心一动，沉重的点头。看着元春，道：“我这就过去。娘娘放心吧。”晴雯进来娇声道：“老太太，时间到了。皇上让人送几位出宫去。你们也别仗着十六福晋心软，皇后娘娘不爱计较。若是惹恼了皇上，那狱中的几人不知会有谁倒霉呢。”元春脸一白，忙轻声道：“老太太先回去吧。若是皇上生气了，不说别的，我就真的完了。”贾母也只好抹泪点头，出来碰到晴雯和司棋笑盈盈的依着栏杆而站，自是恼火。“晴雯，你也是从荣国府出来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不帮衬着便是了，还如此的落井下石！莫怪当时太太撵你出去。无情无义！”贾母不客气的指着晴雯的鼻子骂。“是啊，当时若不是太太撵我出去了，我今儿还真的没有办法站在这儿看着你们得报应呢。啧啧，看呐，荣宁二府的报应可来了。现在老太太还是请吧。”晴雯也不甘示弱的回了几句。司棋倒是稳重些，看着贾母等人道：“老太太，我也知道的，老太太想过去找皇后娘娘说说情。不过还是算了吧。皇上根本就不会再让你们见皇后娘娘的，请你们出宫去也是皇上的旨意，丝毫违抗不得的。老太太说什么不是的，还是出去再说吧。这里可是时时刻刻有人盯着，一个不慎，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儿？”贾母听着司棋的话，也只能咬咬牙，点头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