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贾薛反目

王夫人怒气腾腾的带着探春和湘云等仅剩下的丫环找薛姨妈去了。薛姨妈笑着迎了出来，道：“姐姐出来了？唉，妹妹事情多，也没能看看姐姐去。对了，宝玉呢。怎么没有看到宝玉？”王夫人冷笑一声，道：“宝玉根本就不好亲自来。薛宝钗，你的那个好女儿啊，将我偏得团团装，怎么，很惊讶，因为我们贾家的人都是傻子不成？带着一个野种嫁进贾家，还偶意思莲肩负也一并带进去了！没有想到啊，一个稳重的姑娘家，如此的不顾脸皮，与自己的亲哥哥做出那等苟且之事！”薛姨妈原本看到玩王夫人的脸色不对，心里就忐忑不安的。听了王夫人的话，更是直接惊出了一身冷汗。讪讪的笑着，薛姨妈抵死不认：“姐姐说的是什么话？宝儿岂是那种人？嫁进贾府，福没有享到，就落到了如此田地。宝儿回来一句话也没有多说，怎么太太家没了，脾气倒见长了？”含着微微的讽刺，薛姨妈为了自己的儿子一样什么都可以做的。王夫人更是恼火了。看着薛姨妈，大声问道：“宝钗呢？叫她出来啊，我倒想看看她想说什么？”薛姨妈自然是不准的，现在宝钗根本就没有空出来。宝钗被关在房间里，薛姨妈怎么可能真的带着宝钗出来。探春和湘云根本就不好开口，王夫人只好自己动手了，推开薛姨妈，自己走了进去，她就不相信找不到宝钗。不巧看到宝钗身边的丫环，王夫人大跨步的走了过去，丫环一惊，忙伸手扶住王夫人的手臂，颤着声音道：“太太，您怎么来了？”王夫人眉一拧，声音沉了下去，喝道：“什么意思？我不能过来？我倒是想看看自己的媳妇儿，回个娘家就回了近一个月！该不会肚子又大了才会想到回去吧。”冷嘲热讽的，王夫人根本就不顾薛姨妈气红的双眼。“你胡说什么？自己死了儿子，没了女儿，疯了还是傻了？家中乱成一团，你还有这个闲情找我们的麻烦？也不想想看，若不是你的女儿死了，你出得来？定是还关着，也不知道羞耻，还敢来这儿大小声的？以为自己还是荣国府的二太太？早没了。”薛姨妈更是尖酸刻薄的回报王夫人的话，说得王夫人脸红一阵青一阵的，精彩极了。“哟，进去了一阵子，老了很多嘛。出来了，啥也没有了，那个宝玉啊，比起蟠儿更是不中用。后继无人了。可怜见的。”王夫人深吸一口气，眯起眼睛来，冷冷道：“别得意了，自己的儿子是什么货色，谁不晓得了？除了你这种脸皮厚的，谁好意思拿出去说？简直是不要脸的。”薛蟠从里面冲了出来，气势汹汹道：“你浑说什么？我哪里不中用了？你们休想将宝儿带赚谁敢动她一根汗毛的，我跟谁拼了！”王夫人被薛蟠逼了几步，一时倒也有些发蒙了。凶神恶煞的，她心底直发虚。薛蟠满不在乎的瞥了担惊受怕的几人一眼，不高兴的道：“你们来干什么？跟我抢妹妹的？”探春和湘云猛抬头，这下子，谁看不出是怎么一回事了。王夫人顺着梯子下来，转身往门口走。道：“那样的人看了还是污看自己的眼！三丫头，我们回去，叫宝玉休了她，这样没皮没脸的人，也就只有薛家着肮脏的地方才会有人要了。”薛姨妈也追到了门口，指着王夫人的背影大骂出声：“你以为自己有多高贵？暗中不知对多少的人下手，宝玉身边的那个丫环都是你害死的，那个金钏儿更是被你和宝玉两人害死的。一个歹毒，一个窝囊废，除了对一些姑娘家下手，还会什么？”王夫人气急，更大步的走了，遥遥的，就当做没有听到。心里恨得直咬牙，不要得意，有什么了不起的，若是宣传出去，看你们薛家如何在京城里立足！回到家，王夫人心角抽痛，该死的，气死她了。“太太，怎么了？气呼呼的回来？”宝玉小心翼翼的询问着，瞅着探春，湘云，两人都仿佛是霜打的茄子蔫了。王夫人喝了一口茶，才喘着粗气道：“宝玉，快快，将薛宝钗给我休了！这样的女子娶到她是我们倒霉了，现在快写休书啊，愣着干什么？”宝玉拿眼瞅着王夫人，还试乖的下笔了。王夫人一看宝玉写完了，马上就命人送过去了。更是将消息传了出去，不到几天时间，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薛家的儿子和女儿苟且之事，还有了一个儿子。不过老天有眼，他们的儿子是个傻子，接近两岁了，还不会认人，整天傻乎乎的笑着。报应啊，听到的人都小声的评论着，若不是报应，这么就有了这么个儿子？听到是自己的母亲促成的，一旁帮着儿女，更是不齿。这样的母亲啊，难怪有这样的儿女。薛蟠倒是觉得无所谓，宝钗也不在乎了，但薛姨妈承受不住了。薛蟠好吃懒做的，宝钗根本出不了门，可薛姨妈自己不能不出去啊。听着大家说的那般的不堪，自然会有气的。坐山吃空也是不行的，之前薛家为了救薛蟠出来，大把大把的银子往外扔。现在薛蟠是回来了，家里也没有剩下多少了。一家子虽说不大，薛蟠又不是能守的人，自然很快便捉襟见底了。这天薛蟠回来，心情不好，动不动就冲着薛姨妈发脾气，薛姨妈自是气的直哭。抹着泪，呼咽道：“蟠儿啊，现在都这样了，你不让宝儿出来，宝儿针线活儿也不做了。一直这样不行啊。你现在还来冲我发脾气！也不想想，若不是为了你这个孽子，我们家何至于如此？”薛姨妈指责着薛蟠，若不是因为他，她也用不着被人指指点点的了。薛蟠抬起醉眼，不耐烦的回了句：“那好啊，让妹妹出去得了。她能干什么？谁会要一个姑娘家的？没有。除了针犀除了依靠我，妹妹还能升天了不成？之前一心想要嫁给皇上，瞧瞧她，简直是着魔了。皇上岂会要她？呆子，傻瓜一个。”薛姨妈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好啊，让宝儿出去，好让你知道，你妹妹一直比你这个不孝子强了上百倍的，我还真的是瞎了眼了，帮你掩盖，却伤了宝儿！”趁着酒兴，薛蟠很干脆的答应下来了。宝钗心里高兴，想趁此机会逃跑。谁知一个厄运再次落到了她的头上。第二天刚刚出门，拐了个弯，宝钗便被人捂住嘴，袋子从头盖了下来，将她扛走了。宝钗呜呜的直扭着身子，不知道会被带到什么地方去。很快，有人将她放到了马车上，送走了。直到有人将袋子掀开，抽出口中的布块，才喘息着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为何抓我过来？”一个年约四十，浓妆艳抹但太，满意的点头，道：“果然不错。这样的货色一来，还怕那些男人不趋之如骛？”宝钗一听心顿时凉了。一个脸色蜡黄的男子笑嘻嘻的炫耀道：“我不是说了吗？就是一朵最艳丽的牡丹花儿，老鸨，实在些，我也不漫天要价了，给个两千两吧。”“两千两？是不鼠了点？你也知道的，一个姑娘家，几两银子便足够了，你也太没有诚意了吧？”老鸨翘起兰花指，轻佻的拂过那个男子的胸。“那你说话看，值多少？”老鸨眼光一闪，再次伸手抚摸着宝钗的脸颊，点头道：“若还是处子，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若不是，一千两银子，如何？”男子仔细打量着宝钗，爽快的点头，道：“可以，依我看啊，应该还是个处子，也没有听到那家嫁女儿的，儿子之前刚刚休了妻子，连妾也走了。这个姑娘不会是新娶的媳妇儿的。”老鸨一听也笑了，道：“好，爽快，要不是处子了，我也可以给个一千五百两银子，看在她这张脸蛋上，我可以多给些。”“妈妈也别这样惺惺作态了，你不是有药吗，吃了，抹了，加上你教的技巧，不是处子也是处子了。你可不吃亏啊。”老鸨格格的笑了，就像是一个小姑娘一般，故作不懂道：“你浑说什么呢。那药可是很贵的。要不是看着你是熟人了，还不会对你说呢。”转头对着宝钗道：“脱下衣服，好好的检查一番，有什么不对的，马上说。”宝钗惊魂未定，几个丫环便走了过来了。想要挣扎，无奈一人难敌八只手，很快便被扒下了衣裳，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番，才摔了一件衣裳给她盖上身子。宝钗含泪的揪紧衣裳，羞耻啃咬着她的心。丫环冲老鸨，道：“不是处子，她已经生过孩子了。”老鸨脸上的笑容顿时少了几分，看着男子，道：“现在，一千两银子吧，要或是不要，你说吧。”“一千五，你自己刚刚说过的，要不你舍不得，那我可以送到你隔壁那家去。你也知道，这姿色，恐怕宫中的娘娘也不过如此罢了。”“宫中的娘娘？个个都是摆设！你不知道，上次皇上还来这儿寻找称心的美人儿呢。”老鸨白了他一眼，仿佛笑他的孤陋寡闻。男子眯眼，不相信的看着老鸨，笑嘻嘻道：“你糊涂了？谁不知道皇上宠爱皇后娘娘，连宫外的人都知道。你以为皇上会来你这种地方？”男子笑话她。老鸨这下不服气了，双手叉腰道：“是你傻，没有门路。皇上再宠爱皇后娘娘又能如何？皇后娘娘也不过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片子，她懂什么？皇上能满意一个小丫头，不定还没有发育完整呢。”宝钗一旁静静谍着，原本的愤慨什么的早就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竖起耳朵来，就怕落过什么重要的。男子迟疑了一会儿，点头赞同道：“也是，生涩的小丫头是有些新鲜感，看着也没劲儿。若是皇上来了，你可以将这个姑娘送上去啊，这样一来，说不定你就发了。”老鸨登时也来劲儿了，瞅着宝钗，不住的点头，道：“有理，下次我绝对不能错过机会了。”男子乘机索要银子，道：“那妈妈可以给钱了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的，等着银子用呢。”老鸨也爽快的点头，道：“行，下次有好的，再给我带来，最好是青涩些的。最好试巧的，不解人事的，慢慢的****，可就是活生生的一颗摇钱树。”男子直点头，笑哈哈道：“那有什么难题。下次给你带来便是了。”送走了男子，老鸨回来，看着宝钗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椅上上，扳着脸，道：“我不管你之前是什么，谁家的媳妇或是别的，既然是我用钱买来的，你就只能听我的吩咐。若是想逃跑，可别怪我不客气了，不懂得怜香惜玉。”宝钗站了起来，脸上有着一抹坚决，道：“妈妈之前说的可是真的？皇上曾经来过这儿？”老鸨瞄了宝钗一眼，娇笑的点头，道：“是啊，皇上外表冷冰冰的，可着呢。要是我能年轻个二十岁的，我一定要自己亲自出马。说什么也不会让给别人的。”看出宝钗有些动容了，老鸨凑近宝钗，故作神秘道：“你知道吗，那个姑娘家可是足足回味了好几天呢。看着人便说，她是皇上的女儿，大家都笑话她。谁知几天之后，还真的来了个锦衣华服的男子，将她恭恭敬敬的接走了。大家这才羡慕不已。”老鸨胡扯着，宝钗也心动不已。毅然决然的点头，宝钗道：“妈妈，我可以帮你赚钱，但，你帮我个忙。我想要见皇上。我认得皇上的，若是皇上知道了我了，我自然不会亏待妈妈的。”；老鸨心里自是高兴万分的，故意为难道：“这、、、、、、我总不能白白的发了大把的银子，就为了帮你吧。不管如何，你若是不能帮我挣钱，我还养着你干啥？”“妈妈，我可以弹琴唱小曲的，要不然我也可以帮忙接客的。但妈妈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怎样挣钱才是最多的，不是吗？”宝钗诱哄着老鸨。老鸨什么人没有见过，呵呵一笑，道：“我自是知道的，不过姑娘也该记住才是啊，你不是来当千金的，记住自己的身份才是。”两人各怀鬼胎，呵呵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