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通接到萧默电话时,有些错愕。自从昆仑行回来后,就忙着搬家开店事宜,前前后后都快两年了,完全是把萧默这号人物给忘记了。到这时才想起自己还有个身份,是他萧默的......手下。光这么想着,就觉得别扭啊。电话中萧默提到曾与他们一同进山又出山的亚楠出事了,说是人可能在昆仑山脉的某个地洞里头。周通依稀记得,那姑娘好像是有驱使动物的本领呀,怎么又跑昆仑山脉去了呢?他琢磨了一下,决定把这事跟尧哥汇报。盛世尧听完周通所述后,挑了挑眉,还没出声,身旁的小小已经先抢了话:“亚楠?萧默找你去救她?她不是庄聿的人嘛。”他伸手把人往怀中一揽,淡淡地道:“是聿的人就由他去操心,周通,你给他打电话过去就行了。”周通应了一声,刚要出门去拨庄聿电话,却被小小拦住:“等一下。先别找庄聿,等我打探过了再说。”她说的打探,自然是电话拨到宁一那边,首先问了庄聿在不在她身旁,确定没在后才打探起亚楠与庄聿的关系。老实说,当年看亚楠在玉珠峰里露了那一手,一直对她很好奇。庄聿身边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才?与动物沟通的能力可大可小,而亚楠会的则是驱使动物,等于说是除去非常生物,都能为她所用,这是如何强大的力量存在啊。小小动的心思是,这么好的人才她要把人从庄聿那边挖过来。从宁一那得到的讯息是令她吃惊的,回头把这事跟盛世尧说了,连他也不由动容。要知道这年头已经极少能让这男人色变的了,这次却也带了讶异:“你说那亚楠在受了极重的伤后,被聿藏在了古来寺?”小小点了点头,“你有没有觉得这次庄聿有些奇怪,他那种性情,除去宁一,有几个人能让他这般费尽心思地安排一切?”盛世尧深沉的眼眸微微浮动后,问:“你想做什么?”小小笑了,“还是你了解我,知道我有别的算盘。来来,凑耳过来,我给你说计划啊。”等了几秒,不见他动,只得自己主动凑过去嘀咕,心里暗道:真是别扭的男人。盛世尧听完我的计划,他挑了眉问:“如果此人是聿放在心头之人,你就不怕被他知道后拿你开刀?”小小抿唇笑得灿烂:“怕什么,我有你嘛。”盛世尧:“......”周通依计划赶去拉萨城与陆续几人碰头,萧默那边由小妹安排人拖住了行程,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和舞台尽情发挥。首先他将眼前清俊的男人打量了个遍,心里难免叹气:小妹,你会不会选错人啊?这个小伙一看就是硬点子,很难啃的。虽这么想,但是到了夜里还是伺机窥探着陆续。见他夜半下了楼,就知道机会来了,要的就是他独处这刻。在楼道间多等了半刻钟,周通才故意东张西望地往宾馆门外走,余光飘到某处有星火时,他暗暗咧了咧嘴,有意放慢了些脚步,等着对方跟上来。事实上他做的是多此一举,因为那陆续非常敏锐,他在前面走,后面悄无声息,却有一种强烈的胁迫感在靠近。此人气场虽不比尧哥与庄聿,但他的身手绝对不弱。绕到车后,假装再次张望了一下,才按照小妹的安排拨通她的电话,那头立即就接了起来,小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鱼上钩了吗?”他不由想发笑,小妹是每日呆在店里,无聊闲得慌,终于遇上这事兴致就来了,拿她的话说是脑子再不使都要废了,尧哥自然是在旁轻哼了声,没理她。一切按照小妹事先交代地回应,当时小妹是眨着晶亮的眼睛这么说的:话不用言多,只需一句关键就可。假如这陆续对亚楠上心,哪怕猜不到,为了行程妥当,他也会跑去一探究竟的。效果立竿见影,周通在假意打了那么一通电话后往楼里走,上到二楼往窗外一看,就见陆续打了一辆车。立即又拨了小妹电话汇报:“鱼儿果然上钩了。”那头传来小妹清脆的笑声。第二天一早,周通就找了个借口离了酒店,蹲点在附近店铺内窥探着动静。果然没过多久,就见陆续风风火火赶回来,他那神色一看就知中了!比起先前那般讳莫如深状,此刻的陆续显得焦躁无比,一定是在古来寺见到了人。小妹打电话过来询问进展如何,他如实汇报,小妹沉吟了下,让他等到夜里,若他们有行动那就跟上去看看,确保人安全离开。挂完电话他就纳闷了,小妹怎么知道他们要夜里行动?而且还会带了人离开?殊不知这头小小把电话挂断后,也问了盛世尧同样的问题。盛世尧眼都没抬一下地回说:“假如一盘鱼放在面前,随时可能被伺机而候在旁的野猫给叼走,你会怎么做?”小小眨了下眼,答:“我不喜欢吃鱼,野猫叼走就叼走好了。”盛世尧抬起了眼,“那假若是我被藏在一个地方,你知道了后打算怎么做?”小小答:“谁能藏得了你啊?那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盛世尧一掌拍在了她脑袋上,“你是没听清前面两个字吗?是说假如!”小小揉了揉略疼的后脑,下得力真够重的,回头让小石头替她报仇。嘴里却辨:“不是我没听清,而是你的假设真的很没建设性,第一个没存在的必要性,第二个不会发生。”盛世尧起身而走,留了个淡漠的背影给她。小小吐了吐舌,就喜欢装酷,好好解释一回不行啊,还跟她提什么假设命题。反正等到夜半三更时,周通打来电话:“成了,鱼带着猫儿走了。”小小噎了噎,怎么老哥也用鱼跟猫的比喻?正琢磨着回两句,手上一空,一只手从后伸来直接拿走了手机,只听清凉甚至带了寒意的声音传来:“周通,你是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吗?”那头周通也在古来寺门前的暗夜里风化了,尧哥的声音实在是太冷了,以他多年经验,已经知道,尧哥发毛了,而他估计回去要吃不完兜着走。小妹,都是你让我多晚也要给你消息,这下好了,害死老哥了。这边小小自然也是感觉到了盛世尧语声中的怒意,脑中快速翻转着说些什么话来哄他,结果还没开口人就被他一个翻身而压,危险的气息危险的语调在耳边响起:“小小,看来你实在是太闲了,我会让你没那许多心思的,尤其是,”他顿了顿,加重了语音:“这三更半夜。”接下来,盛世尧将他的话贯彻到底,无论小小怎办细声求饶都没给她一丝半点机会,直至天亮,一场以爱为名的盛宴才偃旗息鼓,停息下来,而小小已经累得合眼就睡过去了。等醒来后想起昨夜一番风云,小小又恼又恨,首先最恨的自然是某个将威胁付诸彻底的人,其次恼的则是周通。她说要等消息,也没说一定就是打电话啊,这社会还有一种沟通方式叫微信或者简讯,这老哥当真是实诚人,可把她给害惨了。不过办成了这件事,心里头还是美美的,那故事的版本怎么着听来都是庄聿棒打鸳鸯,让两个相爱的人生而不见。被她知晓了,能袖手旁观吗?更何况,与亚楠同生死一场,在昆仑山找到盛世尧,里面有她一份功在,否则他们可能连那宫殿大门都到不了,就在路上的洞穴内被猛兽给扑杀了。光就这份情,她成晓也是要报的。也就盛世尧,还真当她穷极无聊,没事找事做呢。这件事她不但要管,而且还打算管到底,得与宁一那边通通气,让她将庄聿最近的动态给偷偷转达过来。宁一也够义气,问都没问就一口答应了。可就是一个月后的某天晚上,两人正在缠绵劲上,盛世尧突然停下来,静静默看着她,直把她看得心底发毛,这是什么眼神呢?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盛世尧开口了:“聿今天给我来电话,说你每天都拜托他女人了解他一天的动向,让我问问你,是不是打算见异思迁了?”小小直接惊愕住,石化中。好半响她才咬牙切齿地憋出几个字来:“去他的见异思迁!”盛世尧微微一笑,“那你跟我说说,每天那么关心别的男人生活状态是欲何为?”“我......我就是......”结果话都没说完,语声就被吞没在盛世尧的口齿间,直吻到她意识迷离时,才听到耳畔传来磁性的嗓音:“小小,看来是我将你忽略了,让你有精力对其它男人这般关注。我会检讨。”之后盛世尧再没给她有任何喘息多想的时间,最后是在她百般哀求下才结束的。后来回想这刻,小小连懊恼情绪都没有,只求盛世尧不要再自我检讨了。另外,她对一个人咬牙切齿。简宁一!真是墙头草,这边答应了她,回头全跟她男人说了,然后她男人也是个腹黑到底的主,什么人不通知,偏偏通知了盛世尧。小小顿生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哀怨。而简宁一在被她臭骂了一顿后,总算办了回实事。将庄聿某天的异常给交代了过来。说那天庄聿接到一个电话就出门了,然后一去一整天,回来后整个神态都与以往不一样,带了点点不甘,又带了点点怒气,还带了点点笑意。虽然小小闹不明白庄聿这多变的神态代表了什么,但立即就与那对人儿联系上了。后两天让周通去查了查,庄聿那边不好查,但陆续是明里头的人,一查就查到了。欣喜地发现,亚楠的病已经好了,之前派去的私家侦探查到是陆续带着亚楠四下寻医。她琢磨了下,动了去找他们的念头。主要是,她想与亚楠再见上一面,当年一别之后就没机会再见,此时既知道她人在哪,病又好了,就更想与之会一会了。可他们在h市,离得是不远,但也是在外地,要过去起码得有一两天,怎么才能在盛世尧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呢?夜里她说了一套打了一天的腹稿借口,称家里外婆找她有事,明天一早就回去,可能夜里要陪外婆和小石头。盛世尧讳莫的眸子没半点情绪浮动,姑且当他是同意了,心头暗喜。等到第二天清晨,小小刚悄悄起身,还没迈开步子,就被后面长臂揽住,“去成青萍那?一起吧,刚好我也有几天没见小石头了。”小小:“......”这叫什么?天有不测风云?她绝然没想到,昨晚他的沉默是打算在这呢。“还不说实话?你想去哪?”问题出来,小小就了然,原来她早被盛世尧给看穿了。最后只能支吾着把计划讲了出来,得来额头一个很痛的栗子,她捂着额头,听到他说:“对我撒谎?你眨个眼睛就被我看穿了。”心中叹气哀嚎,他真知道怎么打击人。可这时借她两个胆也不敢把不满说出来。揽在腰上的手松了,他下地走进了浴室,十分钟后他走出来,挑了眉问:“还发呆?你到底走不走?”小小一愣,“走哪?”盛世尧:“你说呢?”讯息闪入脑中,小小立即反应过来:“走走,怎么不走。”人火速冲进了浴室进行梳洗。没到中午,两人就抵达了h市。到了那幢公寓楼下,小小抬头看了看,见窗户是开着的,看来人还在屋里。敲开那扇门,门背后出现的是张英俊的男人脸,他看到他们两人微愣,目光从小小身上划转到后面盛世尧脸上,微微一震,双眸眯了起来,不过很快就舒展开来,问:“你们有什么事?”小小将他的表情变化全都收入眼底,心中不由暗暗喝了声彩,这陆续果然与众不同,居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分辨出盛世尧与庄聿的不同。不用说,他肯定见过庄聿,初看盛世尧都会以为两人是同一人,可他不过就用了几秒辨别清晰了,开口时带了防备。这个男人极端敏锐!这是小小对陆续的第一印象。亚楠很快就出来了,头发微湿,显然刚从洗浴间出来。不过都快中午了,她还去洗澡,小小在心里发笑,看来两人的小日子过得很滋润啊。从亚楠的脸上可看出她很意外,当真是两个人待一起了,一些习惯也会相互流传,居然她的目光也是先从小小这边移转到盛世尧脸上,然后讳莫如深状。小小抿了抿唇,冲他们微微一笑,“亚楠,突然拜访没冒犯吧。”见亚楠客气地摇头说没有后,小小就厚着脸皮登堂入室了。视线环过一圈,一居室,一间纯女性的屋子,不过......有些单一。都说从一个人的房子可以看出主人的心性,小小从这间房子读出亚楠应是安静而孤僻的人,诚如那时他们一同去昆仑山寻盛世尧途中所表现的,除非必要,她基本上都不会开口,而开口时反而点中要害,这也是对她欣赏的一方面。四人落座于客厅,小小随意问了一些亚楠近况,两个男人都默坐在旁,就她俩在说话,实在有些别扭。于是小小提议能否单独跟亚楠聊聊,要求提出来,亚楠倒没多大神色变化,反而是那陆续面色一整,视线扫了过来。等与亚楠进了卧室后,小小就噗哧而笑了起来,“诶,亚楠,你家那位也是个爱操心的主,咱就在这房里,我还能把你给吃了呀。”小九闻言也笑了笑,拉过一张椅子,“坐吧,叫我小九就行,亚楠只是我出任务时的代名,我的本名叫许玖。”小小眨了眨眼,这些她自然早已让周通查清楚了,只是有些意外她会对自己如此坦白,思绪敛转,问了心头最想问的:“小九,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失忆吗?”这个事的缘由是始终都查不出,尤其关于亚楠的身份和背景,用盛世尧的话说是用极简单掩盖了复杂。小小并不想挖人**,查不到就罢了,但是从陆续那一圈子查起,却可发现在两年前,也就是她从昆仑山找到盛世尧后相近的日子,他们一干人都去昆仑山脉,其中也有亚楠,不,应该说是许玖。同为昆仑山脉区域,而许玖、陆续,以及他的那几个朋友,从昆仑出来后,都发生了几乎一致的失忆现象,许玖比其它人都要严重。这令小小联想起了盛世尧,那时他在玉珠峰山腹内的宫殿沉睡,醒来后也是忘了一切的。前后时间相差不多,又都是昆仑区域,两者之间是否有着联系?小九不知小小心中这许多纠结,只是略觉奇怪,她们交情并不深,至多是同生死了一场,从彼此眼中都能看到惺惺相惜。何故她一开口就是问这么私人的问题?小小见她面色犹疑,拿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腹稿:“你一定奇怪我男人盛世尧与庄聿为何长这么像吧,相信任何人见到了都会以为他们是双胞胎兄弟,但其实并不是,他们的关系至多就是堂兄弟。觉得好玩吧,这世上估计堂兄弟能长到他们这么像的,恐怕是找不到第二对了。”这就是小小的小算盘,借用两个男人的关系,打入敌营。庄聿于小九,不管是什么关系,一定是个特殊的存在,这从之前她几次提起庄聿名字时,小九眼中射出崇敬的光能看出。小小利用一下盛世尧与庄聿那兄弟关系,一下就能将她们之间距离拉近了。果然再看小九神色,已经缓和了许多,不再如初见时那般僵硬。顿了片刻,听到小九开口道:“其实我也不是太明白,可能是最后在古洞里伤得太重的原因所致。”“古洞?什么古洞?”小小抓住了关键字。小九抬了抬眼,对眼前这个女子,她是喜欢和欣赏的。为寻爱人不惜一切的那种勇敢,还有遇险时的冷静沉着。并不觉得古洞之行有多讳言,既然她想知道,就告诉她吧。徐徐缓缓陈述时,小小听得十分认真,哪怕中间有许多吃惊的地方,她都没有出声去打断。等小九讲完,已经是两小时后,觉得只能用震惊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几乎能够肯定,那个古洞是庄聿的。在同一片昆仑山脉里,相隔了一定距离,却分别有两处特殊空间,一处归盛世尧,一处归庄聿,是否这也是当年应龙在翻天覆地时一手安排的?但有一点想不透,庄聿是何许人也,那个藏了他滇国龙脉的古洞,被小九与陆续一干人等毁于一旦,他居然没有勃然大怒,还“良心大发”地救了他们?以她对庄聿的了解,不赶尽杀绝就不错了,哪怕,小九是他的属下,也当不能抵毁滇国最后一点根基之罪。到这时,不得不重新审视小九了,或者说审视她与庄聿的关系,就真的只是属下那么简单吗?难道中间有感情纠纷?这个小九不会是......小小被自己脑中想法给雷到了,可似乎也只有这层关系能来解释这一切。庄聿在古滇国时期是一国之王,王妃可能就简宁一一个,但难保私底下没有别的......呃,爱妾什么的。想到这,看眼前姑娘的眼神就不由有些变了,仔细审度后,不动声色地问:“能告诉我你跟庄聿是什么关系吗?”小九怔了怔,要讲自己与聿哥的关系就得讲起儿时经历,那段时光愿意与陆续分享,不代表愿意公诸天下,所以听小小问起时有些迟疑,拿起桌上的水想掩饰性的喝一口。结果听到小小试探地问:“情人?”噗!一口水刚到嘴里就喷了出去,不偏不倚喷在了小小脸上,小九连忙起身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抽了桌上的纸巾递过去,小小接过后哀怨地说:“小九,就算不是,你也不用情绪激动到这般啊。”小九面上一赧,再次道歉:“真的很抱歉,我与聿哥不是......”“行了,你这反应我早知道答案了。”小小截断她,然后又道:“我不管,你得为你的行为负责,请我吃饭,肚子饿扁了。”怎么能不饿,抵达h市时就近中午,来找小九急于求答案也没顾上肚子,现在都下午两点多了。两人前后走出卧室,立即迎来两道目光,小小自然对上盛世尧的视线走了过去,“走,小九请客吃饭,听说h市的鲍鱼、东星斑什么的非常有名。”到了饭店,小小眉色未动地把菜单上最贵的菜给点了个遍,连登记的服务员都忍不住建议:“这位女士,你们四个人可能吃不了这么多?”小小微笑以对:“没事,吃不完的我们打包。”服务员面部抽了抽,拿着本子去厨房下单了。小小发现一个事,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很微妙,都沉默寡言,也都一副生人勿近状。她敢肯定,一定在她与小九密谈期间,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此时也不方便问,等私底下了好好问问盛世尧。一顿饭吃得丰富,气氛却是很难热络起来,两个女人几度试图打开话题,都在两男人的冷气压下作罢。最后小小与小九拥抱告别,抵在她耳畔低语:“你家男人还不错,是个好归宿,珍惜哦。”她这算是金玉良言,因为没有人比她更深刻领悟“珍惜”这两字。若爱,请深爱,还要紧紧抓住,誓不放手。小九微怔了下,反应过来时见小小已经拉着盛世尧款步离开。看着那相依携的身影,心说:你也一样,这个让你费尽心思寻找的男人,也是你的好归宿,我们一同珍惜。回程路上,小小问盛世尧在她和小九进房间时,他跟陆续起冲突了吗?盛世尧微微偏转头过来,黑眸沉沉湛湛,不痛不痒地反问:“我是会跟他起冲突的人吗?”呃......小小语塞,盛世尧不是会与一般人起冲突的人,他会用绝对性的强劲气势压倒对方。刚这么想时,听到低沉语声在耳畔:“不过,陆续这年轻人,倒是有些意思。”小小飘看着他,这算是夸奖吗?很少有听他对谁这样肯定过。于是问:“怎么有意思法?”盛世尧缓缓道:“高度的敏锐性,极强的身体爆发力,隐忍的心性,虽然即使他有所动作也不可能将我如何,但他却是除聿外唯一能让我感受到存在的人。”哇哦,很高的评价!小小挑了挑眉,往他身旁挤了挤,嬉皮笑脸道:“很少听你这么夸一个人,这还是你第一次见的人。说说看,你第一次见我时什么评价?”盛世尧这时嘴角牵起了弧度,不重不轻地道:“一只自以为聪明的小菜鸟。”“......”“难道不是?一招请君入瓮,你不就乖乖来我怀里了?”“......”“怎么不说话了?”“与你没共同语言。”(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