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妹不懂事,冲撞了夫人,妾身替小妹给夫人赔不是了。”归顺侯世子夫人给曾令宸赔不是,杨五娘子是大都督复生的侍卫给送回来的,发生了什么事儿,一打听就打听出来了。归顺侯世子夫人一听这个事儿,都恨不得把那小姑子给打一顿,以前你觉得自己是个公主,在这南粤横行霸道的,那时候没有人说你,现在你倒是好,得罪了大都督府了!大都督府是他们现在惹得起的吗?更何况是这个**的时候,你这上赶着跟人不对付,真是不知道死活!曾令宸道:“世子夫人想必这个嫂子也不好当吧,不过虽然不是你的事儿,只是我不希望杨五娘子再说些让人听了很不好听的话,还望世子夫人能够转达。”虽然这秦氏没有错,但是谁让她是杨五娘子的嫂子呢,是一个府上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没有办法。她现在也不用为了两家友好,就可以放任这位杨五娘子随意的侮辱自己,有了比对方高的权利,何必还要考虑这个考虑那个?杨五娘子大概还不明白这个道理,还以为是自己是谁都得让着她的,那现在就得让她明白这个道理,这世上的人这南粤的地儿,还是有她不能惹的。秦氏心里苦闷,可是能怎么办呢?小姑子做事不靠谱,得罪了这位夫人,还说了那么难听的话,又不敢让她过来亲自赔罪,怕她又突然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事情就更难以应付了,所以她硬着头皮过来赔罪,现在没有被骂的狗血淋头都是好的了。“哥,凭什么要关着我啊,我做错了什么?”杨五娘子被禁足,这对她来说还是头一遭,完全接受不了!“你还是我亲哥吗?为了外人这样对待我!你忘了娘临终的时候怎么跟你交代的?哥,你说话啊。”杨五娘子喊道!杨庭益沉声说道:“以前都是我错了,才养成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性子!”吩咐这伺候的人,“好好看着你们姑娘,若是出来半步,你们也别活着了!”下人都战战兢兢的应声是,杨五娘子还在大喊大叫的,不过杨庭益决定这次肯定要给杨五娘子一个教训,丝毫没有管她。杨庭益来到正房,见到秦氏,秦氏忙道:“五娘有没有怎样?”“还能怎样?一点儿也不懂事。”杨庭益有些疲倦的说道。秦氏想了想说道:“世子爷,妾身想着,五娘年龄也在这里了,不如选个好的夫婿,嫁人了或许就好些了。”杨庭益说道:“我何尝不知道?以前去京城里,也是想着能找个好人家定下亲事,只是到头来都不成!从小也都没有人管她,如今性子越发的不听人劝。真要给她定下累亲事,她不乐意,说不定就会逃婚,那时候就无法收拾了。”秦氏心道,你还知道她是个什么性子,这都是你们给宠的!现在知道已经晚了,可是能有什么办法?性子早就养成了。秦氏也不好往深了说,不然还以为自己这个当嫂子的容不下小姑子想,想着把人早早的嫁出去呢。呵呵,这也不是早了,都十八了,还是没有嫁人,南安府私底下不知道多少人在说她的闲话呢。要秦氏说,这小姑子真是嫁给谁,谁家都是接了个烫手山芋,也不知道以后会祸害谁呢。“哦?竟然有人传我是个妒妇?不准世子爷纳妾?”曾令宸好笑的问道。坠儿急着说道:“世子妃,您怎么还笑得出来啊,他们这样说您,您就不生气?”“可是我本来也没有给你们世子爷纳妾的心思啊,他们说的也不算错。”曾令宸说道。“那是咱们世子爷不喜欢纳妾,怎么偏偏说是您的错呢,这些人太可恶了!”自己送人世子爷不要,就转头说是世子妃的错,简直是太过分了!“坠儿,这样的事儿,你觉得她们会在我面前说嘛?”“当然不敢!”坠儿立刻说道,在这南安府还真没有人敢这样当着世子妃的面说,也就是私底下说说。“那不就结了?既然我自己听不见,何必还担心呢?对于那些有贼心没有贼胆的人,还患得患失的,那是对不起自己!这样的话早晚也会有人说,说就说吧,我也不会少块肉,过的好不好,是我自己的事儿,何况有了这个招牌,那些还有心思的人,就会偃旗息鼓,能省很多事儿呢,我要是大张旗鼓的去查,去对付人家,岂不是把事情给闹到了,本来不过是私下不服气的说说,这以后肯定是越传越多,流言蜚语的,你不去关注它,它自然就会慢慢的消沉,你越是关注在意,就越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呢,他们说他们的,咱们自己过自己的,你想一想,明明是他们有一肚子的闲言碎语,可是就是不敢当着我的面儿说,他们得多憋屈啊。”曾令宸早就知道肯定有人要在这个事儿上说些酸话,要是这点儿承受能力都没有,那也白活了。杏儿忙说道:“世子妃说的是,咱们越是在乎,他们越是来劲,还不如不去管呢,事实如何,我们自己知道,相熟的人也知道,只有那些不知道世子妃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的人,才会乱嚼舌根,那些人本身都是行为不正的,根本不值得去生气。”“呵呵,杏儿说的对,就是这个理,咱们到了这南粤,就要抬起胸膛做人,要记住,只要咱们没有做错事儿,这南粤你们就是丫头中最好的!我的丫头,从来不能让敝人随意欺负了。但是也要记住,不要仗势欺人。”“是!”杏儿和坠儿都恭声道。一个月过去,京城里也派人送来了东西,曾令宸很激动,因为太想知道元宵的情况了,没想到大哥他们有心了,还跟自己画了元宵的画像,果然是长大了一些,话也能从一个字说到两个字了,大哥他们也经常过去看元宵,并且让他们夫妻两个放心,不要担心京里的事儿。“大哥和父王还给咱们送了冰来。”曾令宸对秦睿说道,这一路上真是不容易,越往南边越热,冰块很容易都化了,这还是从地窖里捡了最大块的冰送来的。因为他们是初来乍到,这个南粤的天气比京城更热一些,肯定没有事先准比冰块,家里的人怕他们夫妻两个夏天这个时候不好过,不过这些冰应该是主要给她的,毕竟秦睿很多时间都是在军营里,穿着厚厚的盔甲,哪里还顾忌着热?有了这些冰,这头一年可以对付过去,不然跟别人借或者买,都是欠了人情,何况大家地窖里的冰都是有数的。秦睿也看了书信,说道:“今天晚上我有空,一会儿我到书房里,把我们的画像画一幅回去,给元宵看着。”曾令宸点头,不过,“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画画呢。”只知道他从小就是学武,上面还可以,画画就不知道水平了。秦睿道:“我们可以一起作画。”秦睿也有些不好意思,他的画画功底肯定没有令宸好,不过看令宸每天忙碌,还要操心各种事儿,所以想着自己把画像画出来,她也能轻松一些,而且,秦睿也想儿子了。也希望儿子能记住自己是什么样儿,看着大舅哥送过来元宵的画像,他恨不得能天天都揣在兜里。不过秦睿想着自己听到的那些传言,有些人真是活腻歪了!没有和妻子说,不带变他不生气,这些始作俑者,该给他们一些教训了。“好啊。”曾令宸很有些小兴奋,看自己的丈夫画工到底是多好,不过在曾令宸的心里,只要是丈夫画的,那就是没有错。不过等看到秦睿画成的时候,曾令宸还是吃惊了,他的画工不弱啊,形神俱像,真是的,以前藏着干什么?秦睿看妻子惊喜的表情,也是心里高兴,嘴角都翘了起来,没有什么比深爱的人敬佩的眼神更让人觉得欢喜了。“那以后给元宵的画像,你就包下来吧,等咱们见到元宵了,就可以告诉他,那些都是他爹给他画的,还有等以后你要教元宵画画,保证以后是不得了,我小时候学琴棋书画,都没有你这份功力,我运气真的是太好了!孩子他爹是武双全那!”曾令宸笑道。秦睿道:“哪里有你说的那样好?”“不管,反正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秦睿的嘴角翘的更高了。“喂,我都要热死了,我跟你说个事儿,以后来这军营,我能不能不穿这身盔甲啊。”俞墨觉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这一身得有好几十斤重,偏偏这家伙还规定了,只要进军营,必须得穿着军士的衣服,否则就不让进。“可以,你穿着小卒的衣服就好了。”秦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