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内谷震庭头戴金刚盔,身穿厚重的盔甲,肩披红披风,腰间还配着一把雕刻精美的宝剑,端坐在正位之上。而在他的一边站着一个身穿白袍战甲威风凛凛的站立着,犹如一尊雕像一般,他正是谷震庭唯一的儿子谷铭剑,陈姨娘所生不过在生谷铭剑时难产而死。史氏将茶递给谷震庭,眼见谷震庭脸色不悦,小声说,“老爷喝杯茶润润喉,你也赶了这么多天的路怕是累了,要不让臣妾给你锤锤肩。”“本将军还没到那种地步,不捞姨娘费心。”谷震庭冷着脸接过茶杯,掀起茶盖一口喝尽,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吓得史氏一颗小心肝噗噗直跳,谷震庭看了一眼史氏冷声说,“明天就是芸儿的婚期,你可筹备妥当?”史氏心中一咯噔,脸色一下苍白起来,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断断续续说,“这……那……”谷震庭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一双凌冽的星眸好似要刺穿对方心灵一般,“芸儿虽说有些痴,好歹也是我谷震庭的嫡女,我让你操持这个家你就是这么给我、操持的。”史氏连连摆手,“老爷不是这样的,你听臣妾说。”原来以为谷倾芸就那么死了一了百了,喜事变丧事不就成了,顾她只命人准备了白服却一时被谷倾芸戏耍地忘了准备婚事事宜。谷倾芷见状,忙对谷震庭福了一礼,“父亲,这事不能全怪母亲,是柏王将三妹休了,三妹一时想不开险些还送了命,母亲正是为这事操碎了心,茶不思饭不想寝不寐得开导着三妹。”厅内一下寂静无比,落针都可听得见,连史氏都一脸茫然地看着谷倾芷,要知道这婚事可是辰帝北辰宗辉亲自赐的婚,北辰柏要想躲帝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违抗辰帝的旨意。谷倾芸刚走到厅外忽的听到了谷倾芷的话,脚下一顿,眼底闪过一抹森冷的眸光,真是我的好大姐,本就是你们母女一手策划,最后却要把责任退给我,想的真美。谷倾芸对着雪兰挥了挥手,意识她退下,整个人浑然一边,痴笑着跑了进来,众人还在惊愕之中时,谷倾芸已经一头栽进了谷震庭的怀里,高兴的说,“父亲,父亲,芸儿好想你。”史氏见状,喝道,“三小姐岂能如此无礼,还不退开。”谷震庭冷眼一扫,史氏立马噤声,只见谷震庭溺爱地抚摸着着谷倾芸黑如墨的青丝,慈爱地说,“芸儿,来让为父好好瞧瞧,看看一年不见变了多少?”谷倾芸一下蹦跳着,像只快乐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快乐的不得了,而谷震庭则泛起那对冰冷的眸子冷冷地看着一边站着的史氏,犀利而冰冷,宛若刀锋直击心灵深处。史氏被这可怕的眸光吓得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史氏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死丫头居然穿着这么一件破烂的衣服就出了来,暗悔自己怎么忘了找人盯着她换衣服,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谷震庭慈爱看着谷倾芸,笑着,“恩,我家芸丫头出落得如此水灵,明天穿了新娘服一定更加美丽,要记住柏王府可不比自家府里要懂事知道吗?”谷倾芸斜睨冷视着谷倾芷,眼底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诡笑,跑过来拉着谷倾芷的手,眼眸出氤氲着浓浓的水雾,弱弱的说,“大姐你快告诉父亲,你刚才说的话不是真的,柏哥哥怎么会不愿娶芸儿的呢?”袖底微微一抖,一张纸顺势滑落下来,谷震庭大步一跨将其捡起,打开一看,脸上顿时阴云密布,仿佛暴风雨前夕一样,咬着牙青筋爆闪开来。吓得在场所有人汗毛直竖,纷纷猜着纸上是何内容,令得谷震庭如此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