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倾芸隐藏在夜幕之中,她犹如一个暗夜里的精灵一般,夜是她的天下。街上熙熙囔囔的人走着,却没有一个人发现屋檐之上的居然有个人飞奔着,走在上面犹如地面一般平坦。谷倾芸没多久就来到柏王府的围墙下,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好说来这就轻车熟路一般,脚下轻轻一点地,人已一跃而起来到了围墙之上。谷倾芸低着腰,看了一下四周的地势,柏王府竟没有她以前来之前那么戒备森严了,这到方便了她,人如影子一般一闪而过,来到了靠近围墙边的一颗参天古树之上。脚下一顿,低头看去,心中一惊,该死的北辰柏还在这树上绑满了铃铛,还好她落脚够轻,只是踩着了线,没有引起铃铛响,不然今晚怕是要暴露了,一手拍着胸口,安慰着自己,“还好,还好,自己虚惊一场。”就在谷倾芸自言自语的时候,一个比之更快的影子落了上来,身上竟没有一丝气息和声响,他的声音是少有的温软,如石上清泉,潺潺而流,“丫头,你在和爷说话吗?”谷倾芸心猛地一惊,回眸看着那个让她断魂的男子,身子一颤,脚下不稳,滑落树去,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定是那游天旭回去告她密,难道自己这么说他,他就一点不记恨,还半夜跑来这里,是担心她吗?贾明星眸一凝,飞身将她拦腰拥着,回到了树上,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脸上满满的关心,“傻丫头,怎么这么冲动,不知道冲动是魔鬼吗,现在的柏王府看似平静无常,实则已经机关密布,这要是下去了,让爷我怎么办。”谷倾芸整个人靠在他的怀里,那感觉是那般温馨和安全,他的怀好暖和,原来他真是关心了自己才来。一双清灵不带任何在杂质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此刻他穿着一身白衣锦袍,长发仅有一根束带系着,散落的长发此刻随风起舞着,一双柔情似水的星眸同样看着谷倾芸,让谷倾芸不由脸一红,却不打不起勇气起来,低声问着,“你怎么来了?是不是你见过游天旭了?”贾明含笑着点点头,这就是她的丫头,几日不见气色倒也还好,“是的,天旭说你穿着夜行衣出来,爷料定你来这里了,就过来看看你。”谷倾芸翻白了眼,只是看看她吗?怎么她在将军府里时不见得你来看自己,连送个银票也要假手于人,要是担心她出事,今晚他们怕是也不会相见吧。谷倾芸勾唇一笑,声音略带清冷,“是吗,那你现在看完是不是该走了,我要办正事了。”正事,还不是上门伸头让人宰,他怎么舍得让她再受到伤害呢,尴尬一笑,打了个哈哈,“什么事都瞒不过丫头,爷就是担心丫头了,不行吗?”谷倾芸心中一暖,为什么他明知自己是个火坑,居然还这么不顾一切地往下跳了下来呢,你好傻知不知道。清凉的声音响起,“抱够了是不是也该放我下来了,你不累我还累了呢。”贾明原本还想这般拥着她,多长时间他都不嫌累,但是现在丫头说了,他也只能依依不舍的松开手,将她放了下来,谷倾芸一下地,人已跃到了另一根树干之上,手骨紧了紧,她要狠心,不然她怕她自己控制不住。好听的声音萦绕在她耳畔,“丫头,听爷一句,暂时不要进去刺杀北辰柏了。”谷倾芸抿嘴轻笑,“谁说我去杀北辰柏了,这么杀了他岂不是便宜他了。”贾明微微一愣,深邃如深潭之水的眸光看着眼前这个嬉笑的丫头,不免问道,“不去刺杀北辰柏,那丫头你来这么做什么,难不成是特地大老远跑来这看这里的景色不成,丫头你要看,爷给你建就是了,建多大都可以。”“谁又说了我是来这里看风景了,不知道别瞎猜,谁说找麻烦非要下去的,你既然来了,就在一边看着我的个人秀。”谷倾芸随手解下系在腰间的袋子,从里面拿出一颗手雷。黑不溜秋的手雷,让贾明眸光一凝,这丫头该不会是想拿着泥团来演她的个人秀吧,就不能换个别的吗,这样的泥团能砸死人吗?脸上疑惑更甚,“丫头,你手上拿的的像泥团一般的东西是什么?”谷倾芸笑着看了一眼贾明,好似再说,看着这你所说的泥团给你带来多大的震慑,运起内力,将手上的手雷往那小筑扔去,看着那水上小筑她就来气。手雷在空中呼啸而去,像个杂技演员一般,动作灵敏,沿着开着的窗户扔了进去,直听“轰隆隆”的一声,整个房子竟被震塌了下来,灰尘弥漫在空中,火焰瞬间吞没了整个房子,燃起了熊熊大火。贾明同样睁大的眼睛,这一颗小小的泥团竟然将一间房屋震塌,这该是多大了威力,不由心底一紧,来到谷倾芸身边按着她的头蹲了下来,这时一队守卫听到声音急忙赶了过去,见着熊熊大火,顿时炸开了锅,“走水了,走水了。”谷倾芸一手打开贾明的手,冷着眸,“别按我的头,还要我跟你说几遍吗?”贾明打了个哈哈,他还真忘了,摆摆手,“爷不对,丫头那是什么东西,威力这么大,你从哪里来的?”见识了吧,谷倾芸俏皮一笑,“威力还行吧?”贾明点点头,何止行啊,要是将这东西投到军队里去,那他们的军队就可很扫四国,见谷倾芸不入正题,不给他答案不由有些心急,“丫头,你就别卖关子了,这东西你从哪里来了?”“你想知道?”贾明不假思索的点点头,丫头你这就吊爷胃口啊,不知道爷还懒得问了了。谷倾芸一伸手,也不说话,定定的看着贾明。看的贾明一愣一愣的,疑惑问,“丫头你伸手做什么?”谷倾芸无语的翻白了眼,笑着说,“世上哪有免费的事,想知道这是什么,拿钱来换,我也不多要,就要一百万两银子。”贾明先是一愣,这丫头刚才不要银子,现在怎么又要银子了,当真有点搞不懂她,随即从怀里拿出那叠银票全部递给谷倾芸说,“丫头给。”谷倾芸冷着脸,“你给我那么多做什么,可怜我还是什么?”“丫头你不是说要银子吗,爷全给你就是了。”谷倾芸摇摇头,“无功不受禄,还想不想知道了,我可没功夫跟你耗着,想知道就拿一百万来换这消息。”贾明苦笑连连,这丫头还跟他倔起来了,当真有趣的紧,也罢就依着这丫头了,银子不要,他可以想其他办法。贾明轻笑着点点头,抽出一章一百万的银票递给谷倾芸,“给丫头,你看看没错吧,刚好一百万。”谷倾芸定眼看了眼贾明,随手将银票揣进了怀里,轻声说,“这叫手雷,至于怎么来的么?”谷倾芸又伸出手,贾明这时很知趣的多也不给,又一百万两银票递给谷倾芸,顺带问了句,“这手雷怎么来的?”谷倾芸拍拍胸口,“当然我做出来的,你以为是天上掉下来的吗?”贾明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谷倾芸,丫头,你这不是真的吧,他压根就没想过这是丫头自己捣鼓出来的,彻底败给了这丫头,丫头身上这么多秘密,难道她也有师傅不成,他还真没听说过,手雷这一新颖的词。震天的响动将整个柏王府上下惊动了,北辰柏一脸阴沉着从屋内走了出来,“哪里走水了?”“王爷你看,是清水小筑那走水了。”谷倾芸眼尖一眼就发现了北辰柏的身影,唇角邪笑着,原来那里是他住的的地方,可是这么远以她的内力怕是扔不到就掉下来了。只见北辰柏一个箭步直往小筑赶了过来,谷倾芸抿嘴一笑,将一颗手雷递给贾明,“拿着,你来帮我扔。”入手一沉,这不起眼的手雷倒也有些份量,不知道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见着贾明丝毫没扔的意思,反而对这手雷研究起来了。不由来气,“扔啊。”贾明无奈的看着谷倾芸,弱弱的问了一句。“丫头,你让爷扔好歹也该指个地方才是。”谷倾芸手掌一按脸,她怎么把这事忘记了,她以为是她自己,扔哪知道,指着刚才北辰柏出来的地方,没好气的说,“就扔那,别告诉我,你不行?”贾明凝眸望去,那不是北辰柏的寝室,这丫头这怕是想端了整个柏王府啊,看着丫头一脸的不耐烦,贾明哪敢再问,既然丫头想玩,他就陪着她玩,只要丫头高兴,丫头解气就好。想罢挥手,手上一聚气将手雷扔了出去,手雷电光般的速度转瞬即到,“轰隆隆”的声音再次响起,整个房间倒塌了一半,火势再次蔓延开来。转身手拉着谷倾芸跳下了围墙,谷倾芸挣脱了贾明的手,“干什么,我还没玩够呢?”贾明无奈地看着这丫头,她就不怕北辰柏回过神知道这事是人为的吗?“丫头见好就收,我们赶紧走吧,不然北辰柏知道了看见是我们两个,你说他会不会一眼就怀疑可能就是你谷三小姐所为呢?”谷倾芸若有所思的想了会,是啊,他说的有理,反正试验也做完了,柏王府也被她炸了,这个给劲爆的消息怕是立马会传遍整个京都,也够北辰柏那混蛋忙一阵子了,自己也暂时可以消停了。拍拍手,身子一跃而起,清冷的声音响起,“走吧。”贾明好看的嘴角微微扬起,这丫头真是刀子嘴豆腐心,看来要文火慢炖才行了,招手说,“丫头,等等爷。”身子一跃,紧跟了上去。两个动作优美的身影不住在房檐之上飞驰着,好似两只蝴蝶一般,偏偏起舞好不快乐。…………………………………浓浓的黑烟漫遍天,柏王府外的人一时抬头望着柏王府那熊熊的大火猜测着柏王府里发生了什么,但是却没人敢靠近柏王府半步,见着侍卫将门紧锁起来,想来明天就有大新闻了。而北辰柏前脚刚到小筑,后脚自己睡的地方就被人端了,傻子都能猜到了,这是有人故意针对他而来,他虽宿敌不少,但是借他们几个胆也不敢来柏王府纵火烧房子。北辰柏整个人阴沉的可怕,狰狞着脸,一双森冷的眸子杀意四射,“来人。”“属下在。”冷戾的说,“给本王将整个府上翻一遍,抓不到凶手你也不用来见本王了。”那人一颤,无法拱手说,“是,王爷。”北辰柏看着两边的火势,那还能扑灭,不由得手骨紧握着,声音咯咯作响,手心被掐的渗出了血,一滴一滴地流了下来,周围的空气几乎快要凝固成冰了。漠然地看着不断取水灭火的奴才,这里可是柏王府,来人居然嚣张到他头上来了,会是谁呢?是谁最见不得他好,不过不管是谁,敢和他作对,他非要将他死无葬身之地。一边的奴才扑火,一边的侍卫举着火把一草一木的找着,找不到他们可都要收到责罚的。北辰柏坐在石凳之上,细柔颤颤的站在他身后,不住地给柏王倒酒,而北辰柏却看也没看一口口饮着酒,脚不住的打着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细柔手心都沁出冷汗来了,她从来没见过王爷会像今天这般动气。那恶贼也当真可恶,他们柏王府招他惹他了,非要和柏王府作对不成,她哪里知道北辰柏的事,更不知道如果北辰柏没惹人家,人家难道吃饱撑着大晚上的还跑到这柏王府来扔个炸弹不成,他不会在自己的榻上睡个美美的觉,做着美美的梦岂不更好。侍卫们地毯式的搜查着,奴才们提着一桶桶的水忙前忙后着灭火,这注定是个不平的晚上,怕是某人几天都要合不融眼了。ps:第三更送上,菇凉们你们也拿乃们手中月票砸小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