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里放的是七步醉,顾名思义喝了这酒七步就会醉倒不醒人事,到底是谁要给自己下药?若情暗自思量了一会儿,决定将计就计,只有这样才能知道是谁要害自己,于是双手端起酒杯用宽大的衣袖遮住酒杯假装喝了一口。待放下酒杯后,若情扫了一下在场的人,除了王晓丽用一双恶狠狠的目光瞪着她之外,并没有看出其他异样。太子妃看众人都放下了酒杯又说道:“各位姐妹都尝尝我们太子府厨子的手艺吧!”说完招呼众人起筷。这时若情估摸时间差不多了,用手扶着头微微皱着眉头说道:“我的头怎么有点晕呢?”香灵冬儿不知道她是装的,马上急急问道:“小姐,你怎么了?”“我的头突然很晕。”若情继续扶着头说。这时太子妃走了过来,说道:“要不先扶容夫人到别院休息一下?”若情点了点头,太子妃眼里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掩了去。太子妃亲自带路,香灵冬儿两个丫头在后面搀扶着若情,七转八拐来到一处非常僻静的院子,若情这时已假装睡了过去,太子妃让香灵冬儿把若情扶到寝室内的**,然后说道:“我在这儿帮你们看着你们家夫人,你们一个去通知容少,一个去找太夫过来看看!”香灵开口道:“不必劳烦太子妃了,还是让奴婢在这儿守着吧!王爷那里让冬儿一个人去就行了!”香灵相较冬儿沉稳很多,心思也缜密些。“这样也好,那我去给你们家夫人找大夫过来看看吧!”太子妃说完站起来往外走去。香灵给冬儿使了个眼色,冬儿马上会意,也跟着出去了。两人刚走,若情就睁开了眼睛,香灵一看马上叫道:“夫人你?”“嘘!”若情做了手势让她不要出声,香灵点了点头,若情小声说道:“刚才那杯酒有问题,我是假装晕倒的,酒里放的是七步醉,你现在马上去通知飞鹰他们,让他们包围这座院子,然后隐在暗处先不要动,等我命令,你也隐在暗处先不要出来。香灵看了一眼若情担心地说:”夫人的玄力还没恢复,一个人留在这里不行!“”没事儿,我现在已经恢复了五成了,自保是没有问题。“若情说道。香灵一看,没有办法,只好转身离开掩好了门,飞身离去,香灵前脚刚走,一个娇小的身影鬼鬼祟祟进了别院,悄悄打开寝室的门,嗫手嗫脚地走了进来,若情听到门声,忙闭上眼假装睡着了。来人看着**的若情,眼里全是恨意,双手紧握,嘴里自言自语道:”就是因为你这张脸,哲哥哥才这样对我的,如果这张脸没法看了,我看哲哥哥还会不会宠你!“来人正是被嫉妒充满了的王晓丽。她从怀里取出一把匕首,慢慢走近若情,若情手中的银针已经蓄势待发,就等着她走过来,正在这时一个男声响了起来:”你在这里干嘛!“王晓丽忙把手中的匕首放入怀里,转身一看,说道:”没什么,我看到容夫人不舒服,所以想过来看看怎么样了?“说完又发觉有些不对,刚害怕去了,现在才想到她不认识这名男子,于是问道”你是谁?“”你表姐到处找你呢!你快去吧!“男人说道,他并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而是抓住了王晓丽害怕的心理,迅速转移她的视线。”哦,那我先走了。“果然王晓丽怕被来人看出什么来,不再追问了,急忙慌慌张张地离开了。男人看了一眼**的若情,微微叹了口气说:”看来打你主意的人不止我一个!“说完走近床边,刚把手伸向若情,若情的银针就发了出来,男人没想到若情是装睡,用衣袖急忙去挡银针,无奈距离太近,他又丝毫没设防,只挡掉了其中两枚,另一枚已没入体内。若情马上从**坐了起来,双目怒视着来人,喝道:”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男子按住受伤的胸口,脸上嘻嘻一笑说:”我是你的相好啊,是你让我来的?!“”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若情上下打量了一下男子,长得还算清秀,但脸上却带着一脸邪气”以前不认识,现在不就认识了!“男子继续嘻皮笑脸地说。若情这时反应过来暗叫不好,急忙往外面走去,却被男子挡下,于是两个人在寝室里动起手来,若情正要大叫香灵时,门被推开了,若情顾着看来人是谁了,一不留神让男子钻了空子,趁机扑向她,一下子点了若情的穴道。来人正是容少哲和冬儿,后面还跟着太子太子妃和王晓丽。容少哲一看若情被点了穴道,马上喝道:”你是谁?竟敢劫持王妃!“男子并不畏惧,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最宠爱的夫人现在在我手上,如果你敢上前一步,我就要了她的命!“容少哲此时一脸阴郁,他不能再让情儿被人劫走了,而且还是在自己面前!冷冷地说道:”想要带走她,先留下你的命吧!“;”容少,这事可不能冲动啊,容夫人可是在他手上,不能让弟妹受伤啊!“太子说道。他嘴上这么说,可眼里却透着得意,只是他站在容少哲的后面,没有人看到他的眼神。而王晓丽此时更是幸灾乐祸,巴不得男子杀了若情才好呢!男子又说:”是的,赶紧让开,要不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用架在若情脖子上的匕首在若情那雪白的颈上割了一刀,鲜血顺着脖子流了下来。容少哲一看心如刀割,大声叫道:”住手!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这样做?有什么条件提出来,我会满足你的!“哈哈哈哈”男子大笑了几声,笑完了说道:“我这样做是为了替秦王抢回他的女人,我的条件就是带走你的夫人,你是不是会满足我?”若情和容少哲此时都是一愣,没想到此人竟是宇文烨的人,两人一时陷入了沉思不再说话。“怎么了?不说话了?王爷为这个女人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却落得一场空,是不是该得到点什么?”此人此时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邪气,而是满脸的忿恨。“真是个狐狸精,没想到还害过那么多人!”王晓丽听了这话,把心里想的话脱口而出,一旁的冬儿拔出剑指着她说:“你再说一次就割了你的舌头!”王晓丽哪儿会服气,说道:“你个贱婢也配跟本小姐说话,我就是说十遍又如何?狐狸精狐狸精……!”容少哲本来就是一肚子怨气,听到王晓丽这么一说,随手就是一掌,王晓丽连反应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如断了线的风筝似的飞了出去,狠狠地跌在园子里的地上。此时恰巧王晓晨刚进园子,就看到一个人影从房间里飞了出来,走近一看却是王晓丽,王晓丽一口鲜血从嘴里吐了出来,王晓晨急忙扶起她问道:“丽儿,这是怎么回事?”王晓丽又伤又痛,没想到容少哲会对她下如此重的手,断断续续地说:“是……是哲……伤……伤的我。”说完人已晕了过去。王晓晨把王晓丽往旁边人的怀里一放说道:“你先看着她!”说完往房间走去,看到若情正被一青衣男子用匕首劫持着,容少哲黑着脸与他对峙着。王晓晨进到房间还没等开口问,容少哲就说了:“人是我伤的,这次先饶她不死,下次就没那么好运了!”王晓晨有点摸不着头脑,冬儿冲着他说道:“我们夫人被人劫持了,你那宝贝儿妹妹还骂我们夫人是狐狸精,这才惹怒了我们主子!”王晓晨此时才明白过来,暗自恼道:真是不听话,自己已经嘱咐过她了,不要这样说夫人了,就是不听。既然是自己妹妹理亏,只好说道:“那我先带她回去了!”说完转身离开了。那个男人这时又说话了:“看来容少爷还真是在乎自己的夫人,为了她不惜伤任何人,包括自己挚友的妹妹。”说完又看了看若情说道:“长得还真是个美人胚子,怪不得这么多男人为你痴狂,现在连我也想知道你在**委婉承欢是个什么样子了!”这时太子急了,说道:“你别乱来啊!”他只是让他劫走若情藏起来给自己享用的,却没有答应让他也沾这个便宜的,他是来取容少哲命的,大家各取所需才达成此次协议的。“太子殿下急什么,这么美的美人哪能只让一个男人享用,要多点人尝尝才行。”那人说完呵呵一笑。被他制住的若情听到他是宇文烨的人时,心里本来还有几分愧疚,脑子里又闪现出很久没有出现过的宇文烨的样子,一时陷入往日的回忆中。现在听到他这么一说,心里的愧疚少了很多,朝容少哲使了个眼色。容少哲与若情经过那么多事情,已是相当默契了,即刻领会到了若情的意思,冷冷地说:“本想饶过你一命,看来你是非死不可了!”说完朝着若情一掌挥了过去。容少哲这一掌挥过去正是根据若情传递给他的信息打过去的,他这一掌发出的掌风准确无误地给她解了穴,若情的穴道被容少哲一解开,马上施展无尘微步从那人的挟持中溜了出来,而那人看着容少哲朝若情挥掌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意图,一愣神正好被若情脱了身,容少哲此刻眼疾手快,一把把若情拉入自己的怀中,抱着她施展轻功退后了几步,同时喝道:“孤星流云!”孤星流云早已准备好了,就等着主子这句话了,两个人瞬间闪身出来齐齐攻向挟持之人,两人的武功都极高,尤其见到夫人被这人这般侮辱早已是怒火冲天了,招招狠厉击向他。那边被容少哲抱在怀里的若情除了暗自责怪自己此次大意了,又满怀歉意地看着容少哲说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容少哲看着她的眼神满是心疼,在她小脸上轻轻吻了一下说:“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不怪你!”说完紧紧抱着她。这时院子里突然出现几条黑影把两个人团团包围起来,容少哲冷冷地说:“看来你们早就计划好了,这太子府的宴还真不好赴!”太子爷宇文陌一看,暗叫不好,要是落下什么把柄就麻烦了,于是大叫道:“快来人啊!把这些反贼拿下,格杀勿论!”半倚在容少哲怀里的若情这时正了正身子,叫道:“飞鹰,拿下留活口!”说完用冷冷的眼神扫了一下太子妃和太子府一眼,两个人的眼神都有些闪烁。飞鹰等人早已伏在暗处,因为接香灵的命令没有少主的命令不准动,所以一直没敢动,此时听到少主的命令,即刻现身出来,冲向院里的黑衣人,黑衣人没想到会突然冒出来这么多的高手,而且把他们全部包围了,但是此时已是骑虎难下,只能拼死一搏了,于是小院里喊打声一片。宇文陌一看,脑子一转,冲到屋子里加入孤星流云对挟持之人的战圈之中,本来孤星二人已经快拿下那人了,让他这一加进来,反而阻手阻脚,一时施展不开,乱了步伐。宇文陌朝那人暗中使了个眼色,假装被他击中一掌,退后了几步,吐出一口鲜血来,孤星二人忙上前扶着他,那人一看,抓住时机从怀中取出一枚烟雾弹朝二人扔去,接着瞬间消失掉了。而院中的黑衣人见他逃脱了,齐齐从怀中取出烟雾弹扔向众人,顿时小院里烟雾迷漫,伸手不见五指,等烟雾散去,黑衣人已经全部不见了。容少哲本想追的,但又不放心若情,只好作罢,一张脸已是阴沉得不行了。等众人都过来以后,容少哲黑着脸冷冷地说:“回府!”说完抱着若情飞身离去,也不坐马车了!众人个个飞身跟上,小院里只剩下太子和太子妃以及太子府的侍卫们。太子妃扶着宇文陌说:“太子,你没事吧?”宇文陌甩开她的手恨恨地说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你做这么点事都做不好!”说完拂袖而去。太子妃孙可盈看着南逸天离去的背影,委屈地流下了眼泪,看看容少哲是怎样对若情的,再看看自己的夫君是如何待自己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容少哲抱着若情回到情阁的寝室,叫来府上的李太夫给冷若秋看看伤势,李太夫看了若情脖子上的伤口,对着容少哲说道:“启禀主子,夫人的伤势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点皮肉之伤,敷点金创药就可以了。”容少哲听了以后说:“那就把上次我制成的雪肌膏拿来给夫人敷上。”李太夫一听,马上应道:“是,主子。”这种金创药不但会让伤口很快愈合,还不会留下疤痕。容少哲又对着若情说道:“情儿,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处理点事,处理完了再回来陪你。”情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于是点了点头,容少哲离开寝室后,对着门口的香灵等人说:“你们看好夫人!”众人说:“是,主子!”容少哲带着孤星流云两人进了书房,让侍卫在外把守任何人不得进入,容少哲从怀里拿出一枚令牌,交给孤星说:“你拿着我的令牌调集羽落所有的人马上去找今日挟持之人,务必要抓住他!”孤星接过令牌,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说道:“主子,属下觉得那太子爷有些可疑。”“呃?怎么了?”容少哲在别院时就已经怀疑宇文陌了,就算对方准备的再充足,计划的再周密,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和若情今天去太子府赴宴,而若情被送到那座小别院后,他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那里,说明他对太子府里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如果太子府里没有内应,他是不可能做到这一切的。但他还是想听听孤星的话。“我和流云对付劫持之人时,如果没有他的参与我们俩那时已将人擒住了!他受的那掌也让我觉得有些莫名奇妙。”孤星一边回忆当时的情景,一边说道。“嗯,我知道了,你先去办事吧,回来再说!”容少哲听完以后吩咐道。“是!”孤星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待孤星走后,容少哲又对流云说:“你现在去通知南影,让他派五个暗影伏在太子府,监视太子府的动静,如果劫持夫人的人出现出现,不论死活都要拿下!”“是,王爷!”流云领了命也离开了。容少哲安排好了事情后,心里一直挂着若情的他,飞快来到情阁的寝室,见若情的脖子已被包扎好,静静地躺在那里。容少哲坐在床边,握着若情的小手心疼地说:“疼吗?”若情摇了遥头说:“不疼了!”这点伤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