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飞狼跟着若情和容少哲两个人进了书房,三个人坐下后,飞狼说道:“属下已经查过了,这李然乃是十八年前一名进士,在朝中做了两年的大学士,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辞官回家了,这李家是顺德府的书香门第,在当地是赫赫有名的人家。”“一个大学士辞官不做了,十几年后又突然冒出来做起了生意,有些意思!”容少哲低声说道。“可知他拿那三处院子来做什么?”若情问道。“其中一处正在改建,具体做些什么还不知道,另外两处没动静。”飞狼答道。“你今晚就让暗阁的人潜入陈府把他卖得的这五处院子的钱盗出来。”若情说道。“是,少主!”飞狼虽然不知道自己少主的用意,但他知道,若情这么做肯定有她的用意。飞狼转身出去后,容少哲问道:“情儿这样做是为了让他和李然产生嫌隙吗?”“正是,本来我是想让汇丰钱庄出面把他五处院都买了过来,然后再把钱盗出来,让他发疯,只要他发疯,王知府就会被迫出面替他解决,只有那样我们才能找出他们的破绽和把柄。可是没想到这个叫李然的突然插了一脚进来,我后来一想,这样也好,五处院子的钱都没了,他陈伟不会把这件事想到汇丰钱庄身上了,就是要想,也会想到李然身上,毕竟他花的银子比我们多得多。”若情答道。“不错,这是目前最好的一步棋。”容少哲认同的点了点头。陈伟带着两个随从一路急奔跑回府,看到孤星他们并没有追了过来,心里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又气急败坏地说道:“这次又让他们人跑了,不行!我就是把这真定府翻个个也要把他们找出来!”说完又掉转马头往官府衙门驰去。到了衙门门口,陈伟下了马把缰绳递给门口的侍卫就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问了院里的侍卫,知道王守义在书房,就朝书房走去。到了书房门口,陈伟刚要进去,却被门口的侍卫给拦下了:“大人正在会客,容小的去禀报一声。”“你也不看看老子是谁,还需要禀报?”陈伟怒道。“要是往日也就罢了,可是今天大人特别嘱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扰,否则格杀勿论!小的还想保住这条贱命,还望陈老爷开恩。”侍卫说道。陈伟一听,只好作罢,在书房门口候着,让侍卫进去能通传,半晌儿,侍卫才回来,恭敬地说道:“大人叫您进去。”陈伟这才大步走进书房,推开门后,看见王守义一个人端坐在书桌前,又朝屋内扫了一遍,发现并没有其他人,心里有些纳闷,问道:“不是说姐夫在会客吗?人呢?”“哦,走了。”王守义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可是一直站在门口,怎么没看到有人出去?”陈伟疑惑地说道。“早就走了,侍卫不知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王守义说道。陈伟听了王守义的话便没再多想,心里却在暗骂门口那个侍卫,人走了也不知道,守在那里干嘛吃的!“今天我去郊外西山看到那天那帮人了,这些人肯定还在真定府。”陈伟忿忿地说道。“嗯,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会派人找出他们的。”王守义说道。陈伟一听,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怏怏地说道:“那就麻烦姐夫了,我先回去了!”说完转身走出了书房,王守义看着陈伟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蔑视的一笑。入夜后,几条黑影快速掠进陈府。黑影进去没多久就返了出来,刚翻出陈府的高墙,外面就亮起了一圈灯火,全是身穿盔甲的官兵,把几个黑衣人团团围住,带头的那个将领指着几个黑衣人叫道:“速速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黑衣人没想到他们的行踪会被暴露,中间的黑衣人对着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几个人马上领会,同时从怀里掏出几个黑色的药丸扔向官兵,药丸着地后发出爆炸声紧接是浓浓的白烟,带头的将领大声叫道:“快,别让他们给跑了!”可是等众人把烟雾驱散了以后,黑衣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内室里,容少哲正兴致高昂的在若情的身上,身下的人小脸通红,眼神迷离,两只娇嫩的小手紧紧抓住容少哲的双臂。容少哲一边努力着一边叫道:“情儿,情儿!”若情也主动的把手伸向容少哲,容少哲被若情这一摸,情动万分,激动的说:“宝贝儿,你真好!”良久,若情看着一身是汗的容少哲,满眼爱意,一边抚摸着他那柔顺的头发一边说道:“累坏了吧!”“唉,要是永远都不累就好了,每次都想时间再长一点就好了,可是最后还是经不住你的挑逗。”容少哲说完从若情身上下来,侧躺在一边,先给若情盖好了被子,自己整个人却一丝不挂地躺在外面消汗。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了香灵的声音:“少夫人,飞狼来了。”若情一听,心想:“肯定是出了什么事,要不飞狼不会这么晚了来找自己。”于是说道:“带他到书房等我,我马上过去。”香灵在门外应了一声,便走到飞狼面前说道:“少夫人让你去书房等她,你跟我来吧!”说完带着飞狼往书房走去。房里的若情看着还没完全歇过来的容少哲说道:“我去去就来,你就躺着歇会儿吧!”“这怎么行,这么晚了,我陪你一起过去!”两个人各穿了件便服就一起来了书房。飞狼看到两个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么晚了打扰少主休息了!”“没事,赶紧说,出了什么?”若情问道。“今晚我带着手下的人去陈府盗银两时,被官兵包围了,幸亏我们带了烟雾丸才得以悄无声息的脱围。”“呃?”容少哲和若情两个人同时叫道。“知道此事的只有我们在场的三个人,而我是临出发前才告诉同去的兄弟是去做什么的,任何人都没有时间去报信。”飞狼答道,容少哲和若情两个人是肯定不会说出去的,这唯一能泄密的人只会是他,他把事情分析给若情听,是想让若情定夺。“我相信你!还有一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猜到了我们的行动。”若情先让飞狼安心,她刚才已经在脑子里快速的分析过了,即使飞狼是内奸,他也不会选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做这么明显的事。“我也是这么认为,既然他当初能猜到我们要买陈伟的那三间院子而提前出手,这次也是同样的道理。可是王守义跟此人有着什么样的关系,竟然可以为了他调动官兵。”容少哲分析道。“可是他们既然猜到我们要去盗取银票,可是为什么又不提前通知陈伟呢?”若情只有这一点是她想不通的。“也许是还没来得及,这次我们的行动比他要快,他想到时,我们也动手了,所以才会这样。”飞狼说道。“银票呢?”若情问飞狼。“在这儿!”飞狼从怀里取出一摞银票,接着又说道:“我们顺手多拿了一些,这里一共是二十万两。”若情接过来看了看,有四万两是汇丰钱庄的,其他的是两家银号的,是万通和恒通钱庄。看完后,若情对着飞狼说道:“你把这些银票先送去汇丰钱庄,然后让他们把银票全部换成汇丰的小额银票交给我,另外去查一下这两家钱庄,看看那个李然在哪家钱庄有帐户,钱的来往明细我要知道。”“嗯,属下知道了!”飞狼接过银票就离开了。容少哲和若情又回了寝室,除去外衣重新躺下,容少哲揽着若情说道:“对方这样针对我们,到底有何用意?”“不知道,看看他们接下来要做的是什么事,就能猜到了!”若情隐隐有些不安。汇丰钱庄的掌柜收到飞狼的银票后,就拿着银票去这两家钱庄兑现银,并存入了库房,另外按照若情吩咐把所有的银票全部换成小面额的。第二日,真定府知府突然带了官兵把汇丰钱庄给团团围住,并令人把钱庄封了,说是有老百姓去府衙告官,说是在汇丰钱庄兑了假银。若情收到飞狼传来的消息后和容少哲在书房商量着对策。“看来对方是针对萧家的。”若情说道。“应该是这样,那天不是他们比我们晚到,而是故意让我们把银票偷走,只有这样我们才会去那两家钱庄换回来假银两,在外面堵截飞狼他们只是为了迷惑我们。”容少哲说道。“那李然为什么要对付萧家。”若情先前不解的地方现在解开了,可是她不明白萧家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叫李然的人,说完后陷入沉思中,她想尽快理出一个头绪来,对方的手段如此高明,每一步都想到了自己的前面,自己身为萧家的少主,如果不能化解这场危机,那么给萧家带来的恐怕是难以想象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