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就在弯刀即将刺到叶媚生的胸口时,苏幕晅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将她牢牢护在了怀中,刀瞬间没入了他的背部。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叶媚生不可置信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苏幕晅,嘴唇轻轻颤了颤,却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呆团乐技。他的脸比任何时候都要苍白,白得近乎透明,桃花眼中眸色深深,里面似有万千星沉在同时**,毫无血色的唇轻轻启了启:“阿生,我说过会保护你的。”语毕,身子一个无力。倒在了叶媚生身上。“不……”叶媚生轻轻摇了摇头。颤抖着举起一只手,想要扶起他的身子,手刚一伸出就摸到一团黏稠,又立即触电似的收回,尖锐的声音凄厉破云,划破云宵:“不,柏舟。不!!!”然后猛然转过头,双眸死死盯着对面的黑衣人。那黑衣人显然也没料到自己会伤到苏幕晅,握刀的右手缓缓松开,倒退数步。又注意到叶媚生那可怕的眸子,征了一征。他这样一征,叶媚生便认出他是谁了,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炸开,站起身,双目赤红:“是你!”双手已经拿起一旁的长板凳,狠狠往他脑袋上砸了去。“砰。”的一声,那黑衣人躲闪不及,长凳裂成两半。他高大的身子微微晃了一晃。鲜血顺着额头缓缓滑落。“统领。”一黑衣人惊呼。“公子。”离歌似乎这才注意躺在地上的苏幕晅,与他背上那把弯刀。不可置信地唤了一声。然后疯一般的跑过来,短刀见人就砍。“撤。”那带头的黑衣人回过神来,一声令下,不顾头上的伤跳窗离开了,其他黑衣人也迅速撤去。叶媚生身子一软,直直坐到了地上。(给力最稳定)听到离歌的哭泣声,又立即爬了过去:“柏舟……柏舟……”一地的鲜血,红得耀眼,染红他的白衣,他的黑发,甚至于他修长的指尖……“公子……”离歌已经扶起了他的身子,颤抖着伸出手自怀中掏出几粒药丸,一顾脑儿全喂了下去。背上的鲜血终于得已止住了,只是他人依旧没有苏醒的痕迹。“快,帮我将公子扶到**上。”离歌也开始慌了。“他背上的刀必须马上拔出来。”叶媚生回过神,颤抖着双手同离歌一起将他小心翼翼地扶了起来,放在**上趴好。这才又想起什么似的吩咐呆在一旁的若儿:“大夫,若儿,快,快去请大夫,快去。”“不要请大夫。”离歌怒吼。“公子的身体除了欧阳先生没有人能看。”说着,已经拿出随身携带的黑色包裹,倒出来,里面瓶瓶罐罐,全是药。“热水,我需要清洗伤口。”“若儿,快去备热水,还有纱布。”叶媚生吩咐,又蹲下身子,尝试着用袖子替他擦去额上痛出的汗水,这才注意到自己连袖子上都是他的鲜血。直到这时,她的泪水才一点一点,顺着脸颊滑落,止都止不住。若儿已经打来了热水。“把衣服剪开。”离歌递给叶媚生一把剪刀。叶媚生擦干泪水,颤抖着接过剪刀,深深吸了一口气,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剪开那些带血的外衣,又用纱布将伤口四周认真清醒了一遍。离歌服他吃下好几粒药丸,并在伤口四周涂了一层药膏,然后提醒:“我要拔刀了。”叶媚生紧了紧手中的纱布:“嗯。”离歌握住弯刀,稳了稳心神,这才闭上眼睛用力一拔,刀刚一取出,鲜血便喷洒而出。她又立即迅速点了点他身上好几处穴道,这才拿过叶媚生手上的纱布,慢慢将药涂了上去。血终于得已止住。一行人小小松了一口气,又将伤口清理了一下,敷好药,包扎起来。“不请大夫真的没事吗?”叶媚生看了一眼依旧躺在**上昏迷不醒的苏幕晅,声音颤抖犹如空中枯叶。“公子的病,一般大夫是看不出来的。”离歌忙完这一切,整个人像脱了一层皮似的。站起身:“我们必须快点上路……”说到这里,人往后面退了几步。叶媚生这才注意到她腰上的伤,惊呼:“离歌,你也受伤了。”离歌看了一眼自己血流不止的腰部,下意识吐出:“照顾好公……”话未完,人已经重重倒在了地上。叶媚生手忙脚乱地扶起她:“若儿,快,去请大夫。”大夫来了,看了看离歌的伤口,又开了几挤药,道:“再晚一步,这姑娘就没命了。”叶媚生心里松了一口气,又请他帮忙看看苏幕晅背上的伤口。那年过半百的大夫,看到苏幕晅背上的伤时,抚摸着花白的胡子摇了摇头。又拿出他的手,准备替他把脉,手刚碰到他手腕时,惊了一惊,又不可置信地换了另一只手,神色蓦然一变:“这位公子已经没了。”“什么?”叶媚生闻言,身子一软,又有些不肯相信地伸出手抚上他的胸膛,松了一口气:“你胡说八道,他明明还有心跳。”那大夫看了一眼叶媚生沾满鲜血的双手,不服气地将手放在苏幕晅鼻间探了探,立即像触电似收了回来:“怪事,真是怪事,脉博明明已经停止跳动了……遇鬼了……”话未说完,人已经惊惶失措地逃了出去。叶媚生没管他,双眼呆呆地看着躺在**上昏迷不醒的苏幕晅,身子一软,就这样坐到了地上。想到刚刚他为自己挡刀的那一幕,心突然纠起来,痛得厉害。伸出双手掰开他的手心,然后将脸埋进他的手心,仍由自己泪如雨下。离歌的伤也很严重,直到第三日下午方才清醒过来。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查看苏幕晅背上的伤口,又重新替他换了药,斜睨了一眼旁边一脸憔悴的叶媚生:“我们必须马上上路,公子的病只有欧阳先生才能冶。”“欧阳先生?他在哪儿?”叶媚生站起身。“你腰上的伤还没好,现在上路没有关系吗?”离歌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一边走出房门一边吩咐:“我先去雇一辆马车。”第二日,天还没亮,四人便离了开这家客栈,驾着一辆马车往城外赶去。就在他们离去没多久,一辆马车从蒙蒙深雾中赶了过来,将将停在了这家客栈门口。“客官,几位?打尖还是住店?”小二一见这马车的样式就知道里面的人非富即贵,一脸笑嘻嘻地迎了上去。驾车的青衫公子跳下车,掀开车帘。一位留着花白胡子的老人从里面钻了出来,闻言,漫不经心地摸了摸胡须:“三位。”语毕,又赶紧弯腰候在了一边。车帘再次被掀开,一位手执十二骨折扇、身穿织棉长袍的男子下了马车,下巴微一抬,丹凤眼扫了一眼眼前的客栈:“就这家吧。”然后率先走了进去。那白胡子老人闻言,赶紧吩咐一旁的店小二:“准备一间干净的上房,然后炒几个你们这里最拿手的小菜,要快。”说罢,人已经紧跟着走了进去。那青衫公子套好马过来,注意到这家客栈的名字时,征了一征,最终还是走了进去。笔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