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儿最近可是人缘好的紧?”李宾州正搂着齐茜,一手若有若无的把玩着齐茜的秀发。齐茜奇怪的看着李宾州,“和往常一样啊,怎么?谁夸我了?”齐茜说到后面眼睛就骨碌碌的转,抬头看向李宾州。看李宾州不说话,就拿手推了推李宾州“陛下~别卖关子啊”李宾州只够着齐茜撒娇卖痴,等到她快要失去耐性的时候,才笑着安抚某只要炸毛的小猫。“朕最近可是去哪里都能看到花儿呢”齐茜听了不以为然,“这后宫中不到处是些娇花儿,陛下可别迷花了眼。”李宾州捏了下齐茜的鼻子“就你淘气”顿了下才接下去说:“现如今朕去哪个屋子都能看到鲜花儿,看着也似模似样,”李宾州感慨了一声,又低头看着胸前的乌发,“是不是都让你教了去啊”齐茜白了个眼,“陛下眼光可是极好的,这些姐妹们可个个聪明伶俐的,哪里用茜儿教,来串两次门子就好了。妾身卑微,哪里敢张狂的不让人进呢,省的陛下心疼,怪罪妾身。”齐茜说着就撑在李宾州的身上借力起来,扭头就躺另一面,看也不看李宾州。嘶——有点疼。李宾州感到一股劲儿使在自己的腹部。然后身上就是一轻,一抬头,一片雪白的美背就进入眼帘,墨色的长发掩盖着香肩。李宾州一看就凑过去,“茜儿这话怎么说的这么一股酸味儿呢”齐茜也不理他,屋子伸手就拍开他放在自己肩上的爪子,头却是一点没往后看。“朕倒不知道我们茜儿是个小醋坛子呢”李宾州的头又凑了过去,这次却是在齐茜耳边轻笑。齐茜又往里面钻了钻:“妾身哪里敢呢,要吃您的醋那早就酸死了您还不知道,何苦来哉。”李宾州听的倒是有趣,只是齐茜如今正闹着小性子,美人小性也是一件乐事。于是软语相哄,各种好话往外倒,只是齐茜却是恁你说的天花乱坠,我自岿然不动。皇帝第二天走的时候还在感慨这个伺候美人的活儿也不是那么好做的,临了又赏了一些珍玩,才带着小李子迤迤然去上朝。齐茜躺在**,也不顾身上的还在穿衣服,就急匆匆的附耳方娥,然后才让他走了。红裳看方娥走了,进门就问齐茜,“主子,今天方姐姐怎的就没收拾收拾”齐茜也不和她多说,只是淡淡嗯了声,招手让她靠近自己,也是吩咐了一番,齐茜看红裳一副惊讶的样子,不由轻声呵斥:“紧张什么,好好的按我吩咐做就是了,别露出什么马脚。”说完轻声说话,也不管红裳,“我倒要看看使出些什么手段”然后就挽起自己头发,“更衣吧,别晚了请安。”如此风平浪静的过了两天。这天正好齐茜身上又来事了,觉的很不舒服,这两天思虑严重,休息不好,方娥很是担心:“主子,要不请太医来看看吧,奴婢看您脸色苍白的很,”齐茜抚了下脸庞,皱紧眉头,“苍白吗?不碍事的,只是这两天不得劲儿,眼皮子总跳”方娥一边安慰齐茜,一边动手给齐茜批上了翡翠撒花缎绣氅衣。“哪里就能呢,主子安排也安排了,这是心里紧张呢。主子还是照顾着自己的身体,天可凉了呢。”齐茜看着窗外已经没几个叶子的枝杈,点点头就和方娥出去了。今天齐茜走的慢些,到了翊坤宫,大部分人都已经来了。齐茜请了安,皇后很关心的问了句:“茜容华看着仿佛不是很好?”齐茜也弱弱的答应了声:“不碍的,总是那些旧毛病。”皇后呷了口茶,笑了笑,“那可不成,还是小心点吧,本宫给你些药材,你回去好好补补。”齐茜又行了一礼,“谢皇后娘娘”还没坐稳当呢,就听见有宫女进来通报。齐茜扫眼往上座看了看,只见皇后已经皱了眉头,听见那来的宫女说完了话,皱的更加的紧了,只是急声问道:“你们主子可有什么不好?”神色很紧张。那宫女看见这情形,很是怯懦。连忙磕头:“宁良媛如今已经去请了太医,实在是有些危险,因此命奴婢赶来告罪一声。”皇后怒斥一声,“胡闹,这可是关乎龙子龙孙的,哪能这么随便的。”皇后扫了一眼众妃嫔,“你们也跟着我去看望下宁良媛吧。”陈修容嘟囔了声:“她以为她是谁啊,就这么娇贵,还让我们去看望他”皇后厉眼瞥了眼陈修容:“本宫都去了,你去不去随意。”陈修容被这一说,只是讪讪:“妾身也只是说说。”皇后也不理她,就让那来的宫女带路。尾随在皇后后面的庞昭仪在走路的时候就对皇后来了句“皇后陛下,我们不用请陛下来一趟吗?”皇后听了就皱了下眉,“等看那宁良媛是怎么个情形再说吧,陛下忙着国事也是累的”庞昭仪点了点头,不再说话。齐茜也是安安静静的走着,突然听见后面齐芙的声音,“姐姐身体可还好?走这么快能受的了吗?”声音不大,却在安静的环境下显得格外清晰。齐茜听见这话就皱了眉,严肃的对齐芙说“妹妹这说的是什么话,这宁良媛身体不适,姐妹们去看望她也是应当的,姐姐哪里就受不了了”顿了顿,就接着对齐芙说:“妹妹下次万不可如此毛躁”一边说着,脚下却也不听。齐芙看见旁边的人眼光扫来,脸红了一点,低了头只是说:“妹妹也只是关心姐姐,并没有其它意思”齐茜听了脸色就更严肃了“正是知道你没别的意思,姐姐才会提点你,你总归是我的亲妹妹,我们两个总归是比别的人亲厚些”这话说的不大,却也让旁边的几个人听到了。齐芙连连点头称是。两人也不在说话,只是安静的跟着大部队。不久,就看见宁良媛住的怡景宫。进了宁良媛的屋子,人呼啦啦的就把屋子填满了。太医也早已经到了,皇后摆手“不必多礼,你们只告诉本宫宁良媛是怎么了?”今日来了两个太医,领头的是王太医,以前也是给齐茜诊过脉的。那王太医医术也是个高明的,摇头晃尾掉了书袋之后,宁良媛忧思过重,睡眠不好,胎儿不稳,但是发现的早,吃几服药,平时宽心静气也就可以了。宁良媛躺在**,皇后也没让她行礼,只是看她脸色更加不好,人也瘦了许多,不由叹了口气。“宁良媛忧思过重,你可听太医吩咐,放宽心才是,莫想那些有的没的。”宁良媛干枯的嘴唇动了动,只是含着泪水点头。旁边的王美人倒是哭的厉害,仿佛是她胎儿不稳一般。王美人跪在地上,嘤嘤哭泣。皇后皱眉,声音透着不耐“病人就是要安静养身,你素来和宁良媛好,怎么在这里哭开了。”王美人听见,反而声音大了些,呜咽着说“妾身是替宁姐姐冤屈。”萧婕妤笑盈盈的解了话“宁良媛可什么都没说呢,你有什么替她冤屈的。”王美人也不抹泪,只是任泪水流淌,“姐姐一直都挺好的,只是最近才开始晚上睡不着觉的,妾身怀疑,怀疑-——”怀疑什么也不说,只是哭泣。皇后听到这里声音沉了下去,“谋害皇家子嗣可是死罪,你可确定。若是你胡说八道,受罪的可是你”王美人听到这里就停了下,然后哇的哭出来“妾身素来和宁姐姐好,宁姐姐不说委屈,妹妹却是要为她谋求公正,还请皇后娘娘明察”皇后哼了一声,转头直接问宁良媛“王美人说的可是实话?”宁良媛看了眼王美人,点了点头,干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娘娘明察,妾身,妾身,就是这几日开始睡不着觉的,精神也差,差了许多。”说着说着眼泪就大滴大滴的掉落下来,陪着毫无光彩的脸庞,和昔日的月貌花容比较起来就是对比鲜明,无不可怜的。陈修容就拿了帕子擦着眼睛“娘娘,您可得替宁妹妹主持公道啊,瞧瞧这人憔悴的。看着就令人心疼。”齐茜听了很是诧异,陈修容场面话说起来看着也不差啊。皇后听了也沉吟了下,也点了头同意。带着这些妃嫔到了外殿,就准备开始审问。萧昭仪娇媚的声音就冒了出来:“娘娘,这事关子嗣,事干重大,用不用通知陛下啊”皇后扫了一眼萧婕妤,萧婕妤也不怯场,只是一脸担忧的忘着皇后,皇后心下不爽,面上却淡淡的,“自是要招呼一声的”瞥了眼旁边的一个大宫女,那宫女也是有眼力见的,就行了礼出门传话去了。皇后这时候端起怡景宫奴才奉上的茶,也不喝,只是拨了拨,垂着眼帘。跪在中央的王美人和旁边几个宁良媛随身伺候的几个奴才都被寻来问花。皇后也不让起,先是问了王美人,“说吧,你发现的不对劲哪里不对劲了”作者有话要说:当女人的,每个月总要受点罪。。。我能说,,我也不舒服么我也被害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