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溪清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傍晚,是被饿醒的,肚子咕咕教的很是厉害。刚刚醒过来的时候,头很疼,整个人晕乎乎的,很是迷糊,搞不清楚这是在哪里,直到看到了关景之的身影。方才想起这是在一个不知名的森林里。慕容溪看着这个山洞,便知道了这应该是关景之选择的避难场所,虽然有些简陋,却是很干净,一如关景之的人。“你醒了!”关景之转身便看到了慕容溪醒了过来,一向没有表情的脸上竟是有了一丝欣喜。“嗯!景之师叔,你猜到这是在哪里了吗?”慕容溪淡淡地点头,蓦然看着关景之俊逸如仙的脸上竟是有了黑眼圈,再仔细地看看,那满眼地疲惫之色也是骗不了人的。蓦然想起了自己似乎是生病了,然后睡梦中,嘴里传来的那苦涩类似药汁的味道,她生病的时候,应该是关景之一直在照顾着自己吧,他自己却是顾不得休息。心中涌起了一股别样的滋味。有感动,有欣喜,更多的却是对他这种不离不弃行为的震撼。“不知道!”关景之淡淡地摇头,根本丝毫没有注意到慕容溪的异样。“哦,景之师叔,我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们还是尽快找路出去吧,久了他们会担心的!”慕容溪将那种异样的感觉压下,平静地对着关景之说道。慕容溪的话听到关景之的耳朵里,却是异常地难受,她的话语里满是急切,那些男人在她的心里就是那么地重要吗。她说这话的意思似乎那些男人在她的心里超过一切,为了不让他们担心,竟是如此不顾及自己的身体。关景之也不知道怎么了,想到慕容溪对那些男人的不同,他的心里竟是有了一股酸涩的感觉,这根本不符合他的性格啊、“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你受了严重的风寒,若是无法及时医治,可能会留下一辈子的病根!”关景之冷冷地打断了慕容溪的话。一张俊逸如仙的脸黑如煤炭。“景之师叔,这不还有你呢吗,有你在,怎么可能让我留下一辈子的病根呢!”慕容溪娇俏一笑,话语里皆是对关景之满满的信任。在她的眼里,关景之无异于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只要有他在,她便什么都不需要担心。换而言之,其实她对关景之原本就有着一种奇异的依赖感。只是一直被她掩盖住了而已,一旦遇上了什么事情,而关景之又在她身边,她便会习惯性地将事情全部推给关景之、这其实根本不是件好事,只是慕容溪小时候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而等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依赖关景之早已成了她的习惯。不过好在只有关景之才能让她产生依赖感,而关景之大多数时候都不会在她身边,所以她才能够这般地强大。“溪儿,真拿你没办法,喝药吧!”关景之无语,眼中却快速划过一抹宠溺。将苦涩的药汁放在地上。准备看着慕容溪喝下。慕容溪风寒的第二天,关景之一大早便出去找了治疗的药草,用内力碾压成汁,喂慕容溪喝下。而慕容溪这一昏迷就是三天,这三天他都是这样照顾慕容溪的。而今天本来也是要这样的,不过慕容溪倒是醒了过来,正好省了他不少事。慕容溪拿着那装了药汁的叶子,心中有些感动,关景之竟是为她做了这般的细致。“虽然你醒过来了,但是没有我的命令,你绝对不能走出这个山洞,要不然休想我以后再理你!”关景之知道慕容溪担心那些男人,迫切地想要出去,但是这个森林却是异常地诡异,他在为慕容溪采集草药的时候,曾经去找过出路,结果在走到同一个地方的时候,却是发现总是在原地踏步,很明显那是一个阵法,还是一个很高明的阵法。就连对阵法颇有研究的他,都被难住了,一时半会儿也是破解不了的,而慕容溪完全不懂阵法,去了也对他毫无帮助,更何况如今的她,还在病中,他不能让她也跟着他一起着急。“景之师叔,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关景之一心只想着不让慕容溪担心,却忽略了慕容溪对他的了解,慕容溪一看关景之那样子,便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要不然关景之不会对她这样霸道。慕容溪一脸的固执,还是准备刨根问底,只是关景之却趁着她不备,点了她的昏睡穴。慕容溪瞬间就睡了过去,关景之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神色复杂,眼底爱意涌动。其实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喜欢慕容溪的,可是他的家族却注定了他不能与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他不想伤害慕容溪,所以一直没有挑明对慕容溪的感觉。甚至于一直在心底欺骗着自己,他对慕容溪只是长辈对晚辈的关爱而已、只是那天晚上,他对于慕容溪身体的诚实反应却是告诉了他,他其实一直在自欺欺人,他对慕容溪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是男女之情。虽然明了了自己的感情,他却没有勇气对着慕容溪说出来,他怕慕容溪对他没有那种想法,更怕他的家族对慕容溪做什么。那种隐世家族的存在本来就很逆天,纵然慕容溪是皇帝,他们要是想杀她的话,随时都可以取了她的性命。关景之将慕容溪放在了他精心准备好的藤**,他们在住进山洞的第二天,关景之担心慕容溪睡在地上,会使得本来就来势汹汹的风寒之症更加得严重,便到了林中采集了许多的藤蔓,编制了一张藤床,而他自己却一直守着慕容溪,困了就在地上打个盹。“溪儿,你就在这里,好好地养病吧,所有的问题都交给我,我一定会让你出去的!”关景之看着慕容溪已经睡熟了,又看看天色已到了正午时分,正好再去看看那阵法,便走了出去。只是他却没有想到,在他走出山洞的时候,本该睡着的慕容溪却是醒了过来,静静地看着关景之离去的方向,神色复杂,继而悄悄地跟在了他的身后、刚刚关景之在点她睡穴的时候,她悄悄地用了移穴**,并没有真正地睡过去,所以,关景之的一举一动她都很清楚地感受到了,包括他说的那句话。她万万没有想到,一向淡漠如仙的景之师叔居然也对她有着那样的心思,而她在知道这一点的时候,心中竟是有着异样的窃喜,哎,看来她是真得没救了,刚刚染指了韩武,如今又要将毒手伸到景之师叔身上。只是她却并不觉得羞耻,这些男人,她可以很肯定地告诉自己,她都是喜欢的,既然喜欢了,那就没有放弃的理由,纵然这样的她在世人眼中,乃是**荡无耻之人,但是那又如何,她从来不会在乎这些所谓的名声。关景之似乎没有发现慕容溪的跟踪,一直往前走着,很快便来到了一处很奇怪的地方。他一直在那里转悠着,眼里时而疑惑,时而恍然,时而不安,却是和前几天一样。一直找不到破阵的办法。慕容溪一直在注意着他的动静。看着他一脸地苦恼,便知道了这里便是让他讳莫如深的原因。只是她看来看去,也没有看出来这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正如关景之所知道的一样,慕容溪确实是完全不懂得阵法,所以这个时候,她也是帮不了什么忙的,只能静静地看着关景之在那里发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条毒蛇却是盯上了慕容溪,看着慕容溪在那里一动不动,便要上前偷袭,哪里知道慕容溪虽然看着像是在发呆,但是实际上感觉却是异常地敏锐,自然不会让它这么轻易地偷袭成功。在那条毒蛇就要咬上慕容溪手臂的时候,慕容溪忽然抽出匕首,手起刀落间,那条毒蛇瞬间毙命、只是慕容溪虽然动作很快,却还是有了一丝声音传出,竟是惊动了关景之。“谁在那里?”关景之全身心地戒备着,当看到慕容溪从树林里走出来的时候,那种戒备就是完全转变成了愤怒。“我不是说了,你在没有得到我命令的时候,不许走出那个山洞的吗?”“我没有走出那个山洞啊,我是用轻功飞出得那个山洞!”慕容溪瞪大了清澈的双眸,委屈地辩解着。那模样要多无辜就有无辜。“噗嗤!”关景之被慕容溪这种耍宝的样子逗笑了。似乎他从来都不曾真正地对慕容溪生过气,从小就是这样,不管他有多么地生气,只要一看到慕容溪那种故作无辜的样子,他就生不了她的气。“景之师叔笑了,那就是不生我的气了吧!”慕容溪其实从来不曾怕过关景之,如今知道了关景之对她的心思,就更是不会怕关景之了。“这个就是你要把我困在山洞里的原因?”慕容溪看着那个让关景之讳莫如深的地方,只觉得有着莫名的吸引力,竟是鬼使神差地走向了那里,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关景之一转身,竟是发现失去了慕容溪的踪影,顿时心中暗道不好,也跟着进了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