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老太太跟着写意进屋的时候,只见卿九九正好整以暇的坐在桌子旁边的椅子上,她的面前正站着一身下人装束打扮的舒紫鸢,桌子上放着那把舒紫鸢带进来的匕首。因为舒紫鸢脸上微易了容,老太太愣是一下子没能认出来。指着双手无力垂放的舒紫鸢,又指了指那被挑开的红盖头问着卿九九:“小九,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自个把盖头给挑了?这是要让靳大人来挑的。怎么,臻妃娘娘没跟你说啊?”卿九九抬眸朝着老太太嫣然一笑:“老夫人,九九自然也是想由夫君来挑了盖头。可不这不是有人不想让九九如愿嘛!老夫人,您说这可该怎么办?今儿可是九九的大喜之日,这么做是不是太不给九九取吉利了?”写意一个上前,将舒紫鸢往老太太面前一推,一脸盛怒的对着老太太说道:“老夫人,您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说法呢?这可是您府上的二小姐?在我们夫人大喜之日,拿着匕首冲进我们夫人的喜房,还拿匕首抵着我们夫人,相府可是欺负尚书府无人!年伯,去请相爷!”年伯同样一脸怒意的盯视着老太太:“舒老夫人,今儿你要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尚书府可不会就此罢休!”说完,凌厉的双眸如剑一般剐一眼舒紫鸢后转身出了屋子。舒紫鸢在看到老太太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脸色那是一个惨白的跟面粉没什么两样。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老太太会出现在这里?老太太那布满了皱纹的双眸紧紧的拧成了一股绳一般的一眨不眨的直视着舒紫鸢。没错,这就是舒紫鸢,尽管脸上化了妆,但是确是舒紫鸢没错。“祖母,我……”舒紫鸢怯怯的对着老太太开口中。“啪!”老太太一个重重的巴掌直接甩向了舒紫鸢,愤恨的双眸凌迟一般的瞪着她,“舒紫鸢,当日我真是不该把你留于相府!你要死别拖着我舒家的人下水!你怎么不去死?啊!”舒紫鸢一手捂着被老太太打的生疼的脸颊,双眸含泪的望着一脸绝情的老太太。怎么都弄不明白,为什么她每做一件事情,背后都好像有一双眼睛看着她似的,把她所有的事情都看的清清楚楚的,然后在最紧要的关头,再推她一把,直把她推向了无底的深渊。她想看清楚那双眼睛,那双手是谁的,可是却怎么也看不清楚。老太太深吸一口气,对着卿九九深声道:“小九,你放心!这事,老婆子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前厅年伯走至正招待着宾客的靳破天身边,然后在他的耳际轻声的说了几句话。只见靳破天的脸色狠的一沉,由原本的喜悦直接变成了暗怒,甚至眼眸里隐隐的划过一抹肃杀之气。迈步走至与百里飘絮一道前来道贺的南宫佑面前,意味深长的说道:“太子殿下果然对下官厚爱有佳!下官在此谢过太子殿下与皇后娘娘送的厚礼!”南宫佑抿唇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靳破天,“靳大人过奖了,靳大人身为朝庭重臣,本宫送一份厚礼贺靳大人大婚实属应该,只是略尽心意而已。”不远处,混于宾客内的夏兰朝着百里飘絮这边投来一抹眼神,以示她已经把事情办妥,然后又是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宾客之中。百里飘絮的唇角隐隐的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坐于南宫佑的身边不声不响,只是眼眸却是微微的弯了弯,那一抹得意的笑容抹之不去。靳破天沉视着南宫佑,为自己的杯子满上一杯酒,对着南宫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太子殿下如此有心,下官敬太子殿下一杯,谢太子殿下盛情厚爱!只是,太子殿下,莫怪下官把话说的太直了,好心有时候可不一定能办好事,指不准办了坏事也不一定的!”说完,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朝着皇后与南宫佑等人露一抹意犹未尽的深笑后,转身离开。年伯走是走至下朝后才来尚书府道贺的舒赫身边,做了个请的手势:“相爷,舒老夫人有请!”母亲?!舒赫有些疑惑的看着年伯。母亲怎么会来到尚书府的?而且还让尚书府的管家来请他,这中间是否出了什么事情?脸色十分不好的舒赫朝着舒映月的方向望一眼,然而舒映月根本就不知道年伯对他说了什么话,更是不知道老太太那边发生的事情,只能一脸茫然的回他一抹不解的眼神。倒是与南宫樾并肩而坐的舒清鸾则是朝着他投来一抹高深莫测的眼神,然后又若无其事般的瞥开了视线,就好似这一抹眼神只是不经意的投射过来的而已。但是只有舒赫自己知道,舒清鸾的这抹眼神绝对的另含深意。舒赫沉着一张脸跟着年伯而去。皇后与南宫佑对视一眼,对于这靳破天让人请舒赫一事,心中略有些疑惑。正在疑惑之际,只见林公公急急的走至了皇后身边,然后弯身在她耳边轻声的嘀咕着。只见皇后的脸猛的就是一沉,眼眸里划过一抹凌厉的怒杀之气,“怎么会这样?”林公公摇头,以示他不知。皇后杀气腾腾的双眸直射身依旧笑的一脸优雅得体的臻妃,大有一副恨不得将她凌迟处死一般。臻妃却只是对着她扬起一抹浅浅的“乐意奉陪”的笑容。皇后咬牙切齿的对着林公公说道:“让她去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死不足惜!回宫!”起身站起,对着林公公说道。“是!”林公公对着皇后弯了弯身,赶紧上前扶着皇后离开。“恭送皇后娘娘!”见着皇后起身离开,所以有人对着皇后恭恭敬敬的行礼恭送。皇后阴森的双眸却是朝着百里青鹤的方向射去一抹十分复杂的眼神。皇后离开,南宫佑亦是起身,欲离开。“太子殿下请留步!”南宫佑刚走至门坎处,欲迈门而处,却是被折返的年伯拦下。年伯面无表情的对着南宫佑躬身做了个请的动作,“太子殿下,相爷有请!”“相爷有请?”南宫佑似笑非笑的看着年伯,那笑容中迸射着一抹怒杀!百里飘絮那看着年伯的眼神同样射出一抹怒意。他舒赫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请太子前往?!年伯直接无视南宫佑与百里飘絮迸射出来的那两束怒意,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正是!事关太子殿下侧妃,还是请太子殿下与太子妃随奴才走一趟吧!”舒紫鸢?!年伯的话让南宫佑立马的便是想到了舒紫鸢这个人,随即让他想到的便是,该不会这个蠢货又成事不足,败了他的事情吧?喜房靳破天阴沉的双眸如暴风雨来临般的怒视着舒赫,指了指舒紫鸢,又指了指那放在桌上的匕首,对着舒赫一脸阴沉的说道:“相爷,不该给本官一个解释吗?”“少爷,太子殿下来了!”年伯领着南宫佑与百里飘絮进屋。南宫佑在看到这一屋子的人时,已然明白他刚才猜对了。他就不该指望着舒紫鸢这个蠢货。百里飘絮则是唇角隐隐的扬起了一抹得意和逞笑。舒紫鸢,你想威胁卿九九,让你重新回到东宫,那也要看看本宫同不同意你重新回东宫!这下倒是好了,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踏入宫门半步了,只怕你这条命也该到尽头了!想跟本宫斗,你这辈子都不够资格。“靳大人倒是大方啊,竟是让这么多人来到你的喜房,看你的新夫人!”南宫佑冷冷的连眼角也没的斜一下舒紫鸢,对着靳破天似笑非笑的说道,那带着别有用意的眼神就那么直直的落在了卿九九的身上,大有一副“既然靳大人如此慷慨,那么本宫也就不客气”的意思。“呵!”靳破天冷笑,冷厉的视线从舒赫的身上转至南宫佑,一字一句沉声道,“太子殿下的侧妃穿成这个样子潜进本官夫人的房间,还欲对本官夫人无礼,太子殿下难道没有话要说吗?”“本宫侧妃?”南宫佑似笑非笑话斜一眼舒紫鸢,对着靳破天一脸不以为意的说道,“靳大人是不是弄错了?舒紫鸢早就已经不再是本宫的侧妃了,若是她真是做出了什么对靳大人不利的事情,那也与本宫没有任何关系。这不,相爷与舒老夫人都在此,靳大人有什么不悦之处,就由相爷与舒老夫人给做主了吧!本宫不便插手他人的家务事!既然靳大人与相爷有事在解决,那么本宫也就不打扰了,本宫告辞!”说完,冷哼一声,转身离开,由始至终都没有瞧一眼舒紫鸢。“太子哥哥……”舒紫鸢一脸伤心欲绝的看着南宫佑那渐远的背影。百里飘絮对着她扬一抹挑衅般的冷笑,随着南宫佑一道离开。舒赫深吸一口气,愤愤然的瞪一眼舒紫鸢,对着靳破天一作揖:“靳大人放心,此事,本相绝不会坦护,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今儿是靳大人大喜之日,本相也就不在这里露晦气了。若是一掌霹死了舒紫鸢能让靳大人与夫人解气的话,本相一定一掌霹了她!”“是吗?”靳破天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舒赫,拿起那把放在桌子上的匕首,有一下没一下的拿在手里把玩着,脸上的表情是那般的令人难以捉摸,诡异中带着高深。没有抬头,用着不紧不慢的语气问着舒赫,“不知相爷打算如何给本官一个满意的交待与答复?本官大喜之日就这么被如此不吉利的破坏了,本官现在心情十分的不爽!”拇指刮着匕首的刃尖,说话语气虽不咸不淡,但是那透出来的不悦之色却是那般的强烈!“写意,你说,相爷的二小姐是怎么对待的夫人!”靳破天一边刮着刃尖,一边不咸不淡的问着写意。写意指了指那壶舒紫鸢端进来的酒,对着靳破天说道:“这酒是舒二小姐端进来的,匕首是她用来抵着夫人的腰际的!”“是吗?”破靳破的脸上依旧没有半点的表情,他的声音冷的跟着寒窖里的冰块一般,让人瑟瑟的发抖,特别是舒紫鸢,此刻更是全身发抖的看着靳破天。“赵嬷嬷!”老太太一脸镇定的唤着赵嬷嬷。“奴婢在!”赵嬷嬷上前一步,半鞠身应道。老太太手指一指那壶酒,沉声道:“灌她喝下去!”“是!”赵嬷嬷拿起那酒壶,朝着舒紫鸢走去。“不要!”舒紫鸢摇头,一脸惊慌恐惧的看着拿着酒壶的赵嬷嬷,不断的摇头后退。很显然,这酒是下了毒的。老太太凌厉的双眸狠狠的瞪视着舒紫鸢,面无表情的说道:“既然你不懂得珍惜机会,不知悔改,那么自己种下的恶果,就由自己来吃!”“扑通!”舒紫鸢在舒赫面前跪下,双手紧紧的抱着舒赫的腿,连哭哀求:“爹,不要这样对我!女儿再也不敢了!从今往后,女儿定是安安份份的过着自己的日子,再不想害人了。爹,求您不要让祖母这样对我!”“晚了!”舒赫深吸一口气,一脸无奈的说道。赵嬷嬷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扣向舒紫鸢,正欲往她嘴里灌酒。“慢着!”卿九九出声。“九儿?”靳破天略显不解的看着她。舒紫鸢却是在听到卿九九的这一声慢着时,脸上不禁的划过一抹释然,就好似卿九九打算放过了她一般,而她则是因此而捡回了一条上命。然而,卿九九接下来的话,却是重新将她打入了深潭谷底,永不翻身。只见卿九九笑的一脸和煦的对着老太太说道:“老夫人,今儿是九九大喜之日,这里更是九九的喜房!九九不想让这原本大喜的屋子沾上了不吉利的晦气!九九相信老夫人与相爷会给九九的破天一个交待,所以,九九请老夫人若是要处置的话,就请带回相府处置吧!九九相信老夫人是绝不会偏私的。”老太太点了点头,对着卿九九与靳破天说道:“好!老身也不想秽了小九与靳大人的喜气!赵嬷嬷,押着回相府,还是从侧门走!”“是,老夫人!”赵嬷嬷一手端着酒壶,一手扣着滩软的跟一团糊泥没什么两样的舒紫鸢,离开屋子。老太太对着靳破天与卿九九一个弯身:“老身教导无方,还望靳大人与靳夫人海涵!”见此,舒赫更是一脸的怒不可遏。不成气的东西,不止让他丢脸于人,更是让母亲在这里给一个小辈弯腰陪礼,这是何等的羞辱。对着靳破天咬牙切齿的说道:“靳大人放心,本相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告辞!”说完,双手抱拳一作揖,转身离开。写意和年伯自然也是很识趣的离开了。屋内仅剩卿九九与靳破天两人。靳破天的脸色微有些红,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的怒意,还是喝了酒的原因。那看着卿九九的眼神更是朦胧而又扑朔迷离,却又是失温柔。“九儿没话要跟我说吗?”靳破天长臂一伸,将卿九九拉入怀中,带着酒香的温热气息就那么扑洒在她的脸颊上,痒痒的,却又让她那般的沉醉迷离于其中。眼眸微微的弯成一条细缝,笑的一脸灿烂又不失幸福的凝望着他,然后轻轻的推了推他的胸膛:“你该出去招呼宾客了。”修长带着厚茧的手挑起她的下巴,双眸灼视着她那如水一般的明丽双眸,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十分满足的笑容,拇指在她柔嫩的下巴上来回的轻抚摩挲着,沙哑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我的九儿,你终于是我的新娘了,终于是我的夫人了!”附首,刚毅的双唇吻上她那柔嫩的娇软,辗转反侧,汲取着属于她的芬芳。双手紧紧的圈箍着她那不盈一握的柳腰,如此是这般的真实。她伸手环上他的脖颈,闭着双眸享受着他的温柔,回应着他的热情。直至她全身发软,无力的摊倒在他的怀里,靳破天这才双唇离开她的娇软,双手紧紧的环抱着她。卿九九靠在他的怀里,轻声的喘着气。脸上却是满满抹之不去的甜蜜与幸福。好半晌的,靳破天才放开了那搂着她腰际的手,让她重新坐于床沿上,与她并肩而坐,执着她的双手圈于自己的双掌之内。温润如玉般的双眸脉脉柔情的与她对视,低沉的声音响起:“九儿,以后做什么事情,可不能再似今天这般。不管任何事情,你都要跟我说一声,知道吗?”卿九九脸上的红晕还没的退去,抬眸与他对视,然后嫣然一笑点头:“嗯!”伸手帮他理了理略有些皱的衣襟,“出去招待宾客吧,我在屋里等你。”他指腹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一抚,柔情似水般的问道:“饿吗?”卿九九有些羞涩的点了点头。“我让写意端点进来。”说完,俯首在她那妖艳的唇瓣上轻轻的一啜,对着她露出一抹温柔而又宠溺的微笑,转身出了屋子。没一会,写意便是端着一个托盘装着小点心进屋。笑意盈盈的对着卿九九说道:“九姑娘,这是靳大人吩咐让端进来的,吃点吧。”卿九九从床沿站起,走至桌边,对着写意一脸认真的问道:“外面没了什么乱子吧?”写意浅笑,“能出什么乱子?放心吧,九姑娘,你呢就开开心心的当你的新娘,其他事情就不用管了。再说了,也确实没什么事情。宾客们都开心着呢!不过啊,就是委屈了你呢,好好的大婚,非得让那舒紫鸢给搅了一搅!也幸好夏兰早早的便是让计嬷嬷给收卖了,不然今儿这事肯定就没这么简单了。看吧,舒紫鸢这回只怕是再也没出头之日也没有后路了。太子与皇后那是再不可能会给她机会了,就连相府,也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自作孽,不可活!”卿九九冷冷的哼了这么几个字,“就她那点小心思,怎么可能斗得过百里飘絮?之前在相府,倒是有曲宛若在给她出谋划策。这下好了,是她自己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那还怪得了谁?”“得,大喜的日子,咱不说她了。”写意端出托盘里的小点心,放于卿九九面前,又拿过一双玉筷递于卿九九,“吃点点心垫垫肚,今天还有得等呢!”卿九九嫣然一笑,接过写意递过来的玉筷,十分优雅的用起点心。相府舒紫鸢是被舒赫连拖带拉的拽到祠堂。此刻的舒紫鸢已经头发凌乱,脸上的更是花了一片,有泪渍,也有指印。“跪下!”舒赫指着祖宗牌位,对着舒紫鸢怒喝。舒紫鸢战战兢兢的朝着那些牌位跪下。老太太进入祠堂的时候,舒紫鸢正双膝跪在地上,嘤嘤的抽泣着。“赵嬷嬷,请家法!”老太太对着祖宗的牌位双手合十鞠了三躬后,面无表情的对着赵嬷嬷说道。“是!”赵嬷嬷应声,然后双手举着一根手腕粗细的家法走至老太太面前,“老夫人,家法!”看着那么粗的棍子,舒紫鸢整个人那么子软,倒地。老太太冷冷的斜睨一眼如一滩软泥一般的舒紫鸢,沉声道:“请相爷执行家法!”“相爷!”赵嬷嬷双手托举着家法,恭恭敬敬的弯身站于舒赫面前。舒赫拿过赵嬷嬷手中的家法,一步一步朝着舒紫鸢走去。而舒服紫鸢则是缩在地上不断的往后退着,双眸一片惊慌失措的看着舒赫,不断的摇头。老太太一脸冷眼旁观的斜视一眼舒紫鸢,继续对着祖宗牌位轻念:“舒家烈祖烈宗上在,没想到我舒家今日竟是出了这么一个不孝女!若是今日不严惩,只怕今后舒家就要毁在她的手上了!子不教,父之过!赫儿,你自己看着办!”舒赫手拿家法,另一手指着舒紫鸢,厉声道:“跪好!”舒紫鸢颤颤巍巍的看着舒赫。“跪好!”舒赫怒然大喝。舒紫鸢一个颤巍,跪直。舒赫对着祖宗牌位亦是深鞠三躬,“我今天要不好好的教训你一翻,我舒家迟早有一天会毁在你手里!我让你不动脑子,害人害己!”拿着那棍子狠狠的朝着舒紫鸢的身上打了去。“爹,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爹,您再原谅女儿一次吧!”舒紫鸢一边躲避着舒赫的杖打,一边连哭带求的对着舒赫喊着。“再也不敢了?再原谅你一次?”舒赫毫不心疼的一下一下的打了舒紫鸢的身上,气不打一处来,“我给过你多少次的机会了,原谅了你多少次了!你竟然死性不改,一次又一次的害人害己!你要害人,你有这个本事去害也行!你没这个本事,你逞什么能!你不止害了自己,还连累了我相府!我今天不打死你个没脑子的蠢货,我拿什么脸面去见人!啊!”愤怒中的舒赫拿着手中的家法,一下又一下的直打着舒紫鸢。老太太站于一旁,就那么看着舒赫杖责着舒紫鸢,连眼角也不带斜一下。舒赫不知道在舒紫鸢身上打了多少下,舒紫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挨了多少记,总之就是浑身疼痛难忍。直至舒赫解气了,这才停了下来。将手里的家法往赵嬷嬷手里一放,冷冷的瞟一眼缩在地上,不断发抖求饶的舒紫鸢:“从今往后,我舒家没有这样的女儿!赵嬷嬷,给她五十俩银子,逐出相府。从今往后,她舒紫鸢是死是活都与我舒家没有任何关系,由着她自生自灭!”说完,一个愤然的甩袖,欲离开。“不要!爹,你不要赶我走!”舒紫鸢一听舒赫要将她逐出相府时,再也顾不得浑身的疼痛,紧紧的抱住了舒赫的腿不松手,大声的哀哭讫求,“爹,女儿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求你不要赶我走,这里是我的家啊,您是我的亲人,是我父亲,求你不要赶女儿走!女儿以后再也不犯错了,什么事情都听爹的,只求你不要赶我走!爹,女儿无处可去啊!爹,女儿求你了!”然后这一次,舒赫是彻底的对她死心了。毫不留情的扯出那被舒紫鸢紧紧抱着的腿,不再说任何的只言片语,绝然离开。“我不走,我不走!你们打死我,我也不走!这是我家,我不走!”见着舒赫如此的绝然狠心,舒紫鸢赶紧朝着老太太求情道,“祖母,我知道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不要赶我走!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再也不给你和父亲惹麻烦了,再也不去得罪百里飘絮了,再也不去害舒清鸾了。只求你们不要赶我走!祖母,求求你了。求求你了!”边求边朝着老太太重重的磕着头。老太太面无表情的冷视她一眼,对着赵嬷嬷冷冷的说道:“现在就给我扔出去!多给她五十两,也算是我们舒家对她的仁至义尽了!”说完,老太太同样拂袖而去。赵嬷嬷对着舒紫鸢作了个请的手势:“二小姐,请吧!老夫人和相爷都已经开口了,你也就别再为难奴婢了!一百俩,也对得起你这的身份了!”“我不走,我不走!”舒紫鸢紧紧的抱着那案桌的桌脚,不肯撒手。赵嬷嬷一个咬牙:“如此,那就别怪奴婢用强的了!”说完,蹲下身子,将舒紫鸢那抱着桌脚的手用力的掰开。但是舒紫鸢却是怎么都不肯松手,任凭赵嬷嬷怎么用力,她就是那么紧紧的死死的抱着桌脚。因为案桌上供的全都是舒家烈祖烈宗的牌位,是以赵嬷嬷也不敢对舒紫鸢太过用力了,生怕得罪了案桌上舒家的各位烈祖烈宗。而舒紫鸢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死死的抱着桌脚不肯松手,她是料定了赵嬷嬷不敢对祖宗牌位不敬,所以也不会对她真的来硬的。“好!既然如此,那么二小姐就在这里面壁思过吧!或许舒家的烈祖烈宗会教会二小姐到底错在了哪里!”见此,赵嬷嬷对着舒紫鸢愤愤然的说道,然后亦是一个转身,离开了祠堂。祠堂内,仅剩下舒紫鸢一个人。但是,她却依旧不敢松手,还是那么紧紧的抱着桌脚,生怕一个松手,赵嬷嬷便会回来,然后就是将她扔出了相府。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东宫,那是绝对回不去了。如果再离开相府的话,她还能去哪?她是根本连一条活路也没有了。只是,她想不通,为什么事情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老太太又怎么会出现在尚书府,还进了卿九九的屋子?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挽救自己,她不可以就这么认输了。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太子殿下说过了,只要她把这件事情做成了,他会重新给她一个身份,然后纳她为侧妃的。所以,她绝不可以就这么认输的。所有欠她的,她都要一一的讨回来。既然卿九九不行,那就从臻妃处下手!臻妃!舒紫鸢阴森的眼眸里闪烁着一抹狠戾。“老夫人,她就那么一年抱着桌脚不肯松手,奴婢这是实在没办法!”赵嬷嬷一脸无奈的对着老太太说道,“奴婢不敢对祖宗不敬,要不就由着她在祠堂里呆着,反省反省也好?”老太太的脸色沉的十分阴暗:“那就让她在里面给我呆面,不准给她吃喝,我倒是看看,她能撑几时。”“是,奴婢知道了!”……尚书府终于等到喜晏结束,宾客全部散离。靳破天尽管喝了不少的酒,可是却没有半点的醉意。推门进入新房。**坐着他的新娘,正一脸娇羞的等着他。红烛摇曳,美人倾笑,含情脉脉的与他四目相对。靳破天抿起一抹沉醉其中却又满心欢喜的浅笔,迈步朝着卿九九走去。他的九儿,他等这一天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卿九九从**站起,脸上漾着幸福的微笑朝着他走来。潇湘书院,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