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杨不想再理会他,拉着沈惜画,沈惜画拉着冬末,三个人一起转身,要离开。()萧山向身边的高瘦个子使了个眼色,高瘦个子点点头,用怀里摸出一把发着绿光的暗器,向着离开的三人激射而出。暗器的破空之声,让三人都听到了,三个人影不由得都拔地飞起。洛杨是心急沈惜画,担心她有什么差错。沈惜画是担心冬末会出差错,冬末是听到暗器后也拉着沈惜画,条件反射似的飞起。结果,都飞高了,早就超过了暗器的范围之内。而萧山的行为激怒了洛杨,也激怒了另外两个人。洛杨在脚下踩到飞上的屋顶时,反身一踢,一块瓦片飞向萧山。尽管萧山也闪开,但是一切都太快了,他还是肩膀受到重击,刹时血流如注。而高瘦个子就没有那么好运了,沈惜画运起内力,向他打过去的虽然也是一小块瓦片,却是在头部,而且内力深厚,受到的伤也许三个月都没法恢复。也怪高瘦个子大意,直到三个人都在眼前冲天而起时,他才反应两个女子和洛杨三个人都会武功,而且很上乘的武功。他连闪的机会都没有。胖子受到冬末用瓦片袭击的地方是腿部。下面的三个人,没有一个不流血的。洛杨听着他们的叫声就已经知道结果,他看也不看下面的人,带着沈惜画和冬末,很快地上了他的马车。在马车里坐定后,沈惜画才说:“这是我的妹妹,末末,见过北夏国洛王爷。”冬末叫了声洛王爷。她可是看出来洛王爷对姐姐的紧张了。她能看得出来,相信姐姐心里也知道,而其他的人,也一样看得出来的。姐姐已经是北帝的人了,不能再喜欢别的人,而,别人也不能再喜欢她了,那是不道德的。所以,她没有过多的话语。洛杨看了一眼冬末,点点头说:“惜姑娘的妹妹很不一般。”刚刚他是以为冬末和他一起把沈惜画拉起来的了,因为,在冬末拉起沈惜画的同时,沈惜画也感到洛杨拉着她的手,她就由得他拉着,没有露出自己的武功。而她和冬末攻击那两个人时,正好在洛杨身后,他也以为是冬末做的手脚吧。冬末点了点头,沈惜画含笑不语。就让他那样认为吧,沈惜画的内功修为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程度了,只要她有意隐藏,别人是看不出来的。洛杨看不出来,以为是冬末会武功,而不是她。那就由得他了。以后,他会知道自己是什么人的,只是时间的问题。冬末拉开了马车的帘子,看到马车朝城东方向而去,这样,离她们回大院的方向相同。马车走了一段路后,冬末对洛杨说:“洛王爷,我和姐姐要下车了,请在前面的路口停车。”洛杨看向一边的沈惜画,只见她点了点头。洛杨奇怪了,她们没有住皇宫?哪她们到底是什么身份?洛杨好脾气地停车,先下车,然后伸手扶沈惜画下车,看着她和冬末一起离开,直到看不到……他的脑子里闪现出了一个想法,让车夫把马车调头后,神不知鬼不觉和出了马车,向刚刚沈惜画和冬末下车走的方向而去。而,当他追踪了一段路后,在城外的一片树林前,空气中就失去了她们的气息。没有人知道,他也有着墨青夜一样的一种特别能力,那就是凭一个人身上留下的气味而找到那个人的行踪。他看看天色,转身折回去。他要到晚上再来,沈惜画身上留下的气味,到了晚上,也许会淡一些,但是不会完全失去。只要知道她往这个方向,那么他就有把握能够找到她。沈惜画和冬末屏住气,伏在树林里一棵高大的树上,看着洛杨的身影消失。冬末吐了一口气,说:“原来姐姐想的都对了,洛王爷真的会跟着我们而来。好在有准备,不然,惹事了麻烦就不好了。不过,那洛王爷也许只是担心姐姐,他看上姐姐了呢。”沈惜画看着洛杨远去的身影,冬末说的话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冬末看着沈惜画若有所思的样子,碰了她一下,说:“姐姐,那个洛王爷看上了姐姐,对不?”沈惜画看着冬末,认真地说:“末末,这事就让我们两个人知道,把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去,好不?”她看起来是在问问题,但是,她的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当她们两个回到大院不久,墨青夜也回到大院了。四个人一起吃饭,墨青夜问沈惜画:“惜儿和冬末今天玩得如何?都买了什么?”冬末看向清风,一开始她要求清风和她一起出去玩的,清风想到在那么多人的大街上逛,说什么也不同意。清风把冬末的眼神给忽视了,让冬末感到不爽极了,想着晚上要如何惩治这个大男人。当冬末算计的眼神被清风看到时,他感到从心底升起一阵阵冷意,很不舒服,却又说不出来。沈惜画一一地把在大街上看到的,玩的都说给墨青夜听,只是把遇到洛杨那部分给省略了。她觉得没有必要说出来,这是她的秘密,就像在墨国,面对那么多的人,她也有着她坚持不说出来的秘密,不必要与任何人说的秘密。想到墨国,她们出来也有好此些日子了,不知若儿那边如何了。那个长得和叶洛风一张脸孔的风帝也一定有所行动吧。晚上,沈惜画就和墨青夜说要回墨国了。墨青夜想到墨国的形势对沈惜画并不好,对她说:“夜会用最快的速度迎娶惜儿的,惜儿回墨国后做好相关准备就行。”天还没有亮,一辆马车悄无声息从大院出来,向着北夏国和墨国之交的拉河方向。而,他们没有发现的是,洛杨也悄无声息地跟在马车的后面,一直都远远地跟着。洛杨发现了沈惜画的神秘并不下于他们北夏国的北帝,她的神秘莫测,她有神秘的侍卫,在她的马车上都是一等一的上乘高手,在马车四周也有暗卫。而且,最奇怪的是,她们姐妹两个还带着一个小孩子。15936由于孩子的关系,使洛杨排除了她们是其他国家的细作的猜疑。而且她们的样子像是出游,不是出任务。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洛杨就那样一直跟着沈惜画一行,一直到了避暑胜地拉河。看到沈惜画她们进了别宫,这是墨国的帝后才能够住的地方。洛杨对沈惜画的兴趣又多了几分,这个神秘的女人,能够在北夏国的皇宫里来去,也出入墨国的别宫?清风一路上把沈惜画,冬末和小竹子送到拉河别宫,在大门口,他没有进去,而是对冬末看了一眼,说:“末儿,清风会很快就去安王府看你的。”冬末脸一红,没有说话,看着前面抱着小竹子的沈惜画,对清风点点头,跟了上去。清风看着她们进去,也离开了。沈惜画三人进拉河别宫,张太后和张若怡早就听到下边的人来报了,两人都在大厅里等着她们进来呢。小竹子地进门,沈惜画就让他下地走,他看着张太后,一边叫着:“姥姥,抱抱,亲亲。”一边走过去。张太后欢笑着抱起他:“哟,我的小心肝儿,抱抱,亲亲。”把小竹子抱在大腿上,小竹子搂着她的脖子,亲得她一脸口水。张若怡也在一边笑着,大家都笑呵呵的。张若怡这几天都心跳跳的过,她不让风帝见张太后,她还没有想好要如何说。每天给张太后请安后就离开了。张太后也没有问她做什么。但是,她不笨,想到也许张太后发现了什么,只是让她先说出来而已。现在,沈惜画回来了,好像什么事情到了她那里,都会得到很好的解决一样。沈惜画什么时候成了她的定心丸角色的?大家欢聚一堂吃过饭后,又聊了一下,张太后当然看得出来,沈惜画和张若怡有话要谈。她便托说吃得多了要出去走一下,然后回来就休息,让她们各忙各的事情去。张太后在前面走着,顾嬷嬷在后面跟着。她们看到了沈惜画容光焕发的回来,不禁想起了那天,也就是风帝来的第二天早上。张若怡给张太后请安来了,张太后一看张若怡的神态,还有她脸上、眼角、嘴角都有着隐隐约约的笑意,再拉拉她的手,就看出了张若怡已经经历了从少女到女人的转变。她的心又喜又忧,喜的是,有了若儿愿意跟的人,忧的是,她没有见过人,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天下父母心,都是希望自己的子女以后的日子过得好的。所以,有经验的负责的父母一眼就可以看出儿女喜欢的人将来会不会让自己的儿女过得好。要是不能够,他们宁可和心爱的子女翻脸,也要阻止儿女盲目的爱情。她也年轻过,明白张若怡的心情,几天下来,她都不问她,而是待她自己找机会跟她说。现在,看到了一样容光焕发的沈惜画,她相信,沈惜画也是去见她想见的人了。她这是怎么了?堂堂一国太后,竟然容许这些后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是,她们是她的亲人,都在找着属于她们的幸福,自己要以太后的身份来阻止吗?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幸福的,每个人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不是吗?如果自己做为太后阻止了的话,那自己的良心何安?让美好年华的她们就那样老死在没有男主人的安王府里?………………杨再出之色。沈惜画对张若怡说:“到若儿的房里去吧。”张若怡一愣,点了点头,和冬末一起,三个人走向了张若怡的房里。沈惜画一进去,就用鼻子东闻西闻,眼睛四处看,像要找出什么异常的情况。张若怡看着她的样子,笑了起来。沈惜画奇怪的看着她:“若儿,你什么时候学会笑了?天啊!真的是那个风帝来了吗?我真的闻到不是若儿的其他人的气味了。”这时,从内屋传出一个声音:“若儿,看来你的朋友有偷窥的嗜好?”当然是风帝的声音和他一人一起出来了。沈惜画看着那与叶洛风一样的脸孔,说:“你到底是出现了?我们来个正式见面吧?风雪国的神一样的风帝。”风帝看向沈惜画,这个奇特的女子,大胆,坦率,聪明……总之,浑身上下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复杂而又让人侧目的气质。他懒洋洋地说:“那洛风应该称呼你是惜儿?安王妃?还是北夏国皇后?”沈惜画也不避而不谈,而是说:“那么就叫惜儿吧,后面的那些都是加在我身上的,不要也罢。那惜儿也叫你洛风了?”这两个人完全把也在屋子里的冬末和张若怡给忽视了。张若怡没有见到过洛风与谁有这样多的话题,在一边静静地听着他们两个聊天。冬末却好奇地看着风帝,这就是清风嘴里那个让人害怕的风雪国的风帝?不像啊,他看起来不挺随和的嘛。她又好奇地看着张若怡,又发现了一些她以前没有发现的事情。这个一向冷得像冰一样的张若怡,现在在她的身上也看不到哪怕是一丝丝的冷意了,而且总是笑意盈盈的。都变了?这些个人?张若怡也看着冬末,她轻轻地问:“末儿,你要和清风成亲了吗?”冬末一愣,但也许是受沈惜画影响太大,也大方地点了点头,但是那绝美的脸蛋还是在刹那间红了起来。张若怡惊讶于冬末的改变,想着爱情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而自己也在悄悄地改变吧。沈惜画看着张若怡,问她:“若儿什么时候嫁到风雪国去做皇后?”14a。风帝看向张若怡,像是她的回答对他来说很重要的样子,有些国紧张。沈惜画看到她看着她,又看了一下风帝,有些为难的样子。沈惜画明白了,若儿这是在担心她。她一下子抱住张若怡,在她耳边悄悄地说:“那我们到时一起出嫁好了,好不好啊?不许说不好,就这样定了。”她在张若怡的背后,给对面的风帝一个k的手势,风帝笑了起来。这个奇特的女人,她一到来,好像许多事情都迎刃而解了。沈惜画放开张若怡,对风帝说:“洛风,哥,我们明天与姨母见面吧?”风帝一下子愣住了,这个沈惜画在搞什么鬼?风帝对沈惜画问了一个问题:“惜儿的脑袋瓜子有着许多的蛋白质呢。”沈惜画点点头说:“谢谢。”张若怡和冬末都听得莫明其妙的,他们在说——说哪国语言?两个人一起出声问:“你们在说什么啊?”像先生教小孩子读书的声音一样整齐划一。风帝一下子也听得傻了眼,沈惜画则不顾形象大笑起来:“哈——哈——哈——”沈惜画走过去,在冬末的耳朵边,轻轻地说了出来。冬末听得一愣一愣的,然后重复着:“脑袋瓜子有许多蛋白质就是很聪明的意思。”………………沈惜画一行人一起到张太后那里给她请安,沈惜画,张若怡,洛风,冬末。沈惜画对张太后说:“惜儿给姨母请安!”张若怡说:“若儿给姑妈请安!”冬末也说:“冬末给老祖宗请安!”张太后自这几个人进来后,一直看着洛风,一动不动的,沈惜画她们的话都让她给当成空气去了。当洛风看着张太后,向她行礼时,张太后阻止了。沈惜画向张太后介绍着:“姨母,这是洛风,惜儿的哥。”张太后一下子拿不准眼前这个高大而挺拔面容俊美的男子到底是沈惜画带来的还是张若怡喜欢的那一位。洛风看到张太后在沈惜画和张若怡两人之间看来看去,然后,他退后一步,站在了张若怡的身后,张太后一看,一切都已经明确,洛风是和张若怡一对的。张太后有些责怪地看向沈惜画,一定是她在搞鬼吧,也只有这像鬼一般精灵的丫头才会有这样的想法。这时,沈惜画看着雕刻精美的屋顶,不去看张太后的眼神。她像在欣赏艺术品一样看着。她的确是在欣赏,在二十一世纪,她想看这些精美建筑的机会都没有。这些古建筑真的很精美,就是不知现在的这些地方是现代的哪里?张太后招呼他们都坐下来,冬末拉拉沈惜画,沈惜画才收回眼光,一起坐了下来。沈惜画坐近张太后的身边,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姨母,这位不错吧?”张太后看着她,等她说下去。沈惜画点了一下头,说:“好吧,惜儿说,洛风是风雪国的皇帝,风帝。”张太后没有想到张若怡喜欢的人竟然是一国之君,她看到洛风看张若怡的眼神,想到了当年先帝看自己的眼神那样。她放心了,松了一口气。风雪国是一个神秘的国度,极少有人知道关于这个国家的事情。它无论上到君王下到平民小百姓,都从不与另外的两国往来。只有偶尔有住在边境的一引起平民见到过他们的军队。但是,那些平民表达能力也不怎么样,无法形容得详细。无论是北夏国还是墨国的君王。都曾派出使者去进行友邦联谊,结果不是见不到风雪国的人无功而返就是一去不回,不知所踪。久而久之,就没有君王再为这件事情去操心了。大家之间无形中有了一个默契: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不相往来。………………延州城里,并没有因为沈惜画的外出而不再谈论她的事情。这一天,有两个在顾大夫那里看病,又议论起来,一个人说:“安王妃真的是这样不要脸的偷汉子的女人吗?依在下看,怎么都不像呢。”另一个人看着他,嘲笑着:“阿二,你是不是得了安王府的几次救济粮就帮忙着说好话了?你不站在理这边了?”然后,那个人看向一边的顾大夫,说:“要是,你问问顾大夫,听说顾大夫也进安王府去给王妃看过病的,就在传出王妃有喜的那些日子前后。”两人一齐看向顾大夫,顾大夫头也不抬,递给抓药的一张药单,然后说:“如果说好话就是得到好处,那么,说坏话的人也是不是得到了某种好处才这样的呢?”听得说安王府坏话的人一愣,那个叫做阿二的汉子倒是点了点头,说:“我只凭良心说。”………………两位大婶在街上看到匆匆忙忙而行的苏管家,拦住他,说:“老苏,你还好意思在安王府做事,都不觉得丢脸吗?”苏管家看了看眼前的两个人,对其中的一个深深看了一眼,然后看着说话的那个大婶说:“张婶,话不能这样说,我相信我们的安王妃。没有其他的事的话,我有事要忙了。”张婶看着他远去的样子,对另一个大婶说:“李婶,你别抱希望了。他只不过是安王府的一条狗,眼看安王府没有好日子过了,你想跟着受苦吗?”李婶有些难为情起来,对张婶说:“张婶,你说哪里去了,什么希望不希望的。别乱说话。”张婶笑她:“我们和老苏是同乡,怎么到的延州城,怎么过的这几十年,我还不清楚你的。”李婶有些恨意地说:“要是安王妃真的如传说中的有喜了,她如何去面对那个独宠她的死去的安王爷。”酒楼里,大街上,许多人还在在议论着的时候,安王府外出的马车回来了,两位王妃和冬天小王爷小竹子,一行人高高兴兴地回来了。安王府上上下下都忙了起来,主人回来了嘛,当然不一样。徐访云、李元瑶、钱晓芙都出现了大厅里,迎接外出归来的一行人。苏管家走一前面,后面是沈惜画,张若怡和冬末抱着小竹子,一行人走向大厅。下人们在珍儿为首带领下,都来到了大厅外边,看到他们一行人,行礼说:“恭迎王妃,怡侧妃,冬小姐和小王爷回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