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画让冬末带着小竹子先回长寿院,因为小竹子睡着了。她转头看向张若怡,张若怡点点头说:“若儿也回去洗洗休息了,真累。”沈惜画一个人在苏管家的陪同下走进了正厅。看到了里面的几位侍妾。她们一看到沈惜画,就对她施礼:“姐姐,回来了。”沈惜画坐落在正位上,对她们点点头,然后说:“我有一些事情在这几天要忙,如果各位妹妹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那么这几天都不用来请安了。”然后对苏管家说:“苏管家,本王妃要先休息,两个时辰后你到书房里来商议事情。”有关苏轩的事情,她觉得应该和苏管家说一说的。这位得力的忠心的安王府管家。看着众人低下的头,沈惜画和前来的凤儿一起离开了正厅,向她住的长寿院走去。到长寿院。珍儿告诉沈惜画,冬末也回自己的院子去休息了。几天来的舟车劳顿,大家都累了,可是,沈惜画要准备的工作还那么多,她没有能够像张若怡和冬末一样休息。回到安王府,她放心地把小竹子交到了珍儿和凤儿的手里,很快就走进了密室。在那张冰**躺下,在这里,她不用很长时间就可以把身体的劳累给休息过来,她越来越喜欢这张冰床了。只不过,这冰床能够运到北夏国去吗?还是北夏国也有这样一张冰床?要不然,那她应该如何做。她屏心静气,凝聚心神,慢慢地进入了运功的忘我状态。墨青夜教给她的不知是什么内功,她越练越觉得身体轻盈,精力充沛。而且,她也能达到不用任何武功招式,只是随心而发,任意挥洒,就能够含着强大的杀伤力。但是,她也隐隐感到,她的内功十分正统淳厚,在二十一世纪的那些杀手招数都有着太大的杀伤力了,她在内力提高后,就不再练习那些招式了。当她缓缓地睁开眼睛时,两眼闪现夺人心魂的神采,她每一次休息,不仅仅是把身体的劳累恢复,而同时功力又增加一层,向更深的层次而进。她再次闭眼,几个患得呼吸吐纳后,再睁开眼睛,眼里的神韵全部不见了,变化成了一个精神极好的普通的人。她下意识地摸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里面的宝宝三个月了,也许是她的身体体质与以前有极大的差别,她没有试过像怀小竹子那样天天都吐得死去活来。只是在早上起来后,感到胃有些难受,闻到鱼的气味时,有些想吐的感觉,其他的一切都好。她能吃能睡,能工作。对自己这种良好的情况,她感到很满意。她轻轻地对肚子说:“孩子,坚强点,和妈咪一起面对将要到来的狂风暴雨吧,好吗?”她要准备远嫁北夏国的事情,皇后那边不可能不会知道。而且,在安王府里,看着那些笑容满面的人,她也实在懒得去一一把皇后或者是别的用心不良的人安插在安王府的人去捉出来。这些人,发现了,拿办了,还会有别的人进来,只要皇后为首的那些人一天不放过她,安王府就绝对有她们安排的人。她只有把自己要做的事情更加隐秘地去做,而且能够帮忙的人更加少。她还要去紫竹山庄一次,亲自面见梅她们四人,交待一些重要的事情。看看时间,她缓缓走出了密室,换过衣服后,就向书房走去。看着这个修得几乎可以与皇宫一样花丽的花园,有着墨帝和皇后萧丽君的许多心思吧?墨青夜是他们唯一的儿子。在萧皇后沾满无辜人的血的手里,墨国皇宫里的妃子们,只有生女儿的能够安然一点,让女儿成长起来。要是生了儿子又想着争宠的话,那么就是灰飞烟灭的结果。这些假山,这些活水,还有这些叫不出名字的名贵树种,花卉,包含着墨帝和萧皇后对墨青夜的宠爱,但是,墨青夜这些年来,也承受得够沉重的。他一直觉得他是踩着别人的血活下来的,那些别人不是真的“别人”,也许是墨帝喜欢的女子,也许是他墨青夜的兄弟姐妹,都是他的亲人。所以,墨青夜才走上了这样的一条路,想摆脱萧皇后造下的孽。她一开始并不喜欢他,后来,才后悔,但是,悔之晚矣。她只对墨青夜好,而对其他的人,都是绝不心慈手软。她以为这样是爱,这样就是补偿。哪知却把墨青夜推得更加远。她的权欲,她的自私,她的残忍……沈惜画呆呆地站立着,看着眼前美如画的花园,想着墨青夜与墨国之间的一切。冬末走近的脚步声让她回头。冬末站在她的身后:“姐姐,你是不是不舍得这里?”沈惜画看着她:“是末末不舍得这里?”冬末看向天空,恰好有鸟儿飞过,蓝天白云,再看向遥远的北夏国的方向,说:“那里,有我们想要的一切,这里,有我们痛苦的经历。”沈惜画看着远处的假山一闪而逝的身影,说:“走吧,我们去书房。”她觉得在这里的日子真的累,一直都有着无数双眼睛看着自己的一言一行,有些是怀着敌意的。这样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她想到了自己在二十一世纪,那些一路走过来的腥风血雨,那时,自己没有想过累与不累。物是人非,不知地二十一世纪的最爱她的爸爸妈妈过得好不好?不知她的好朋友晴儿过得好不好?还有那个富二代叶洛风,也许,他和晴儿才是真的一对也说不定呢。………………二十一世纪,顾晓晴开始用跑的,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奔跑起来。可是,她悲催的发现,如果在这条最热闹的大街上无法把后面的跟着她,一直跟了几条街的几个人甩掉的话,那么,她的就是被抓回去的命运了。“咖啡厅”这样一个大字眼闪现在她的眼前,她直呼自己真是笨到家了,这地方不就是一他好地方吗?她没有多想,就闪身进去,上了二楼,楼上的人很少。惜冬管几竹。她看到一张桌子那里有三个人,有男有女,想着跟她的那几个人一下子就会上楼了,便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丁大律师,难得你有空,我们可是好久没有见面了呵。”叶洛风看着眼前这个气质高贵的典型美女,笑着说。丁怡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宋官人,对叶洛风说:“迟总真会开玩笑。”她正想说下去,眼前出现一个女孩儿,以十万火速的冲进了他们的桌下面,挤了进去。她才进去,就有几个戴着墨镜的,西装革履的高大汉子出现在二楼,一副在追人找人的样子。最先对这一状况反应过来的是宋官人,他向着叶洛风打着哈哈:“我这,还不是因为你要找小怡了解一些事情吗,所以,我就把她带来了。”那几个人慢慢地观察了在二楼的所有人,没有发现顾晓晴的身影。看着远远走来的经理,为首的一个人示意着大家离开。丁怡看着那些人离开,对着桌子下的人说:“可以出来了,人已经走了。”顾晓晴伸出头来,验证了丁怡的话后,就爬出来,一边拍着自己的身子一边走开。“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叶洛风开口道。顾晓晴这才反应过来,转身,对着在坐的三个人漾着笑容,说:“谢谢呵。”“美女,你吃饭了没有,要不要一起?”宋官人看着眼前娇俏的女孩儿。丁怡也看着她点点头。顾晓晴看到刚刚出声的那个男子,现在他却一声也不出,慢慢地喝着他手里的酒。“不了,谢谢你们。”顾晓晴再次道谢,离开。丁怡也站了起来,对他们说:“你们慢慢吃,我还有事,先走了。”看着丁怡离开的身影,宋官人对着叶洛风说:“你有没有发现,刚刚那女孩儿好正点儿。”叶洛风看着这个从小一起玩大的伙伴,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在你的眼里,只要是个雌性,都是美女。我真是替丁怡感到不值,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是,我花心,你,专一,可是,老兄,都八年了,你——”宋官人还想说下去,但是在接收到叶洛风那杀人般的眼光后,后面的那句话:也应该恢复正常了吧。给他硬生生的吞进了肚子里去。看着眼前这个八年来不近女色,过着苦行僧般的生活的叶洛风,在那一次事件后,性情大变,更加冷绝无情,从而也使得他手里的公司居然在他工作狂的状态带领下,冲出国门,走向世界。不会去和恒天的总裁见面的中午,中餐时间点,叶洛风乘着电梯到了地下车库,他一边打开车遥控一边走近车子,开门——有一个身影比他更快地打开另一个车门,钻进了他车子后座去。这时,凌乱的脚步声传来。黑色,西装革履,墨镜……叶洛风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进车,发动,缓缓的开向出口。“麻烦经过最多人的大街时放我下来。”后面传来的说话声,叶洛风从后视镜又看到了那张娇俏的脸孔。————两个星期后的一个晚上,酒吧,顾晓晴一边喝着酒一边和酒保聊着。149。“这叫什么?”该死的主编,明知她不会喝酒,硬是交给她这么难的任务,什么品鸡尾酒。她一边想着一边问着。“这叫蓝色生死恋。”“嗤——你们就没有正常一点的酒名哪?”顾晓晴看着酒保讨好的笑容。要不是想着马上就可以拿到毕业证了,她才不会……“酒是好东西,你慢慢就会明白的。喝了这一杯你就可以完成你的稿子了。”“是,酒是难喝的‘好’东西。”顾晓晴接过了酒保递过来的最后一杯酒,这时,她放在吧台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顾天爱”。“喂,妈妈,我不听,我不听,我不会去和恒天的总裁见面的。你死了这条心吧。”顾晓晴对着电话说。听着妈妈还在那边苦口婆心的对着她唠叨,她把电话挂了。“先生,再给我酒。”压抑不住心里的烦闷,在又喝子两杯后,顾晓晴对着酒保说。“你再喝的话就会醉了。”“别啰嗦。”也不知喝了多久,顾晓晴觉得胃里开始翻滚起来,她走向了洗手间,狂吐。159421走出酒吧门口,她觉得自己的头好晕,看着前面那个高大的身影,她伸出了手,抓住了对方的袖口,身体向着前倒去。叶洛风前一刻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人抓住,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巨大的重量就从后面压向了他,他条件反射地向一旁侧身,一个女孩儿的身子就在他的眼前倒向了地上。他皱眉,不就是来酒吧喝个酒吗?也会让人撞上,而且是个醉酒的女人。不对,这个女孩儿面好熟,他眯起眼睛,是她。看着她难受的倦缩起身子,又弯向一边吐了起来,他摇摇头,迈步离开。不良少女,看她的样子应该还是个学生,不好好呆在学校里,跑来这种地方喝酒。他一边想着一边向前走。“我就不和恒天总裁见面,什么嘛……”那女孩儿在说话,‘恒天’两个字让他起了兴致。他站定,思索着,如果听完她说话就走开,那她这个样子,不是被带进警察局就是被某某猥琐男带去开房。看着她那张娇俏而纯净的脸孔,他做了一个决定,八年来,第一次亲近女子,一个喝酒喝得不省人事的女子,不,更确切地说,是女孩儿。停,这里是我家顾晓晴一觉醒来,头痛欲裂,她拍拍头,睁开眼睛。陌生的房间,陌生的气息,昏暗的床头灯,密闭的窗帘。她坐了起来,床头柜有一个相框,里面那个男子,浑身散发着冷冰冰的气势,绝世而独立。她见过他的,只是,在哪儿呢?想了半天,结果都想不起来,肚子饿得咕咕叫。什么时候了?她下床,赤着脚,走向一个门口,可是,转进去,却是一个小书房样子的小空间。她走出来,打开另一个门,来到了一个客厅,这是一间高级的复式公寓。她看着台钟,显示着八点,星期六。怎么大白天还开着灯?她去打开落地窗的窗帘,想把阳交放进客厅。当她把巨大的窗帘拉开时,窗外城市的灯火辉煌告诉她,是晚上八点了,不再会有阳光。“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边哀叫一边走向沙发。楼上也有灯光,引发了她的好奇心,她走上去,在一个间大书房里,她看到子相片里的那个男人。叶洛风听到声音,抬头,看到了顾晓晴,放下手里的工作,一动不动地看着她。顾晓晴也看着他,想着,这个男人,是了,那天在咖啡厅里遇到的几个人里边的一个,还说她没有礼貌的那一个冷冰冰的男人。这时,她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响了几下,声音大到那个男人都听到了。顾晓晴有些难为情地看着他微微变色的脸孔。“嗨!”“楼下厨房有吃的。”某男丢了一句话过来,不再看她,埋头进自己的工作中去。看着他一点都不想和自己交流的样子,顾晓晴咬了咬牙,下去了,填饱肚子再说。洗漱,吃东西。也许是饥不择食,顾晓晴发觉他家的食物还真好吃。她津津有味地把自己的肚子喂了个大饱,然后还不甚斯文地伸腰,“真舒服!”这时,门铃大响,她条件反身射地想去开门,可是,一个声音喝住了她:“停,这里是我家。”“那如果有人来了,不是应该去应门吗?”她被吓了一大跳,嘟嚷着。“你懂什么?我才是主人,你敢应门试试?”叶洛风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威胁的意味相当浓。他越过她,走向门口,从猫眼里看了一眼,然后来到顾晓晴的面前,对她说:“进去,不叫你不许出来。听到没有。”他一边把她塞进最里边的那个房间,嘴里说着:“要是你敢私自出来,有你好看的。”一边用眼光警告着她。————门打开了,叶洛风对着门口的妇人说:“妈,你怎么来了?”“我来看看我的儿子还需要理由吗?”迟妈妈一边走进来一边看着房子,在找着什么的样子。“不对呀,难道官人说错了。”她一边说一边在房子里面转着,每个房间都被打开了,连洗手间都没有放过,只除了最里边的那一间,那是儿子的禁忌地,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的地方。看着眼前这个发了狂的男人“妈妈,你在找什么呀?”叶洛风看着自己妈妈的样子,莫明其妙地看着她。“呀,没找什么呀,你也有两个月都没有回家了,我来看看你,也看看你的地方有没有什么变化。”迟妈妈在那张柔软的沙发上优雅地坐了下来,看着儿子。叶洛风也在迟妈妈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妈妈,爷爷还好吗?”“你为什么不自己回家看他?你问我,我不知道。”迟妈妈摆明了知道也不想说的样子。“妈妈,我会回家看他的,你和他说我现在很好,只是很忙,过一段时间就回家看他,好不好?”叶洛风看着妈妈的样子,他只好这样说。“什么味道?”迟妈妈一边动着鼻子一边问着。“天!”叶洛风拍着自己的额头,他怎么把妈妈有着灵敏鼻子这一天赋给忘记了呢?刚刚忙着找人,现在坐下来了才闻出这个房子里有着一股不是从儿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你房子里有人?而且是女人?”迟妈妈一边走向餐厅,一边说着,在餐厅里,那种属于女子特有的香味更浓了。“哪能呢,妈,您就别找了。”叶洛风心里大呼不妙。带着兴奋的心情,跟着气味找着找着,来到了最里面的那个房间,她愣住了,回头看着儿子,虽然儿子的表情还是那样一如既往,但是,他眼里的那一丝紧张还是让她捉到了。女人的长头发,女人的衣角,很明显地出现在关着的门缝那里。她也不顾得是不是犯儿子大忌了,扯着那片衣角,把门猛地打开。顾晓晴被一股力量给拖了出来,很狼狈地站在了两个人面前。“嗨!”面对这位带着盈盈笑意的妇女,她不得不出声。但是,在这位慈眉善目的妇女的后面,那堵冰冷的感觉让她再也说不出第二个字来。“嗨!不好意思,打扰了。”顾妈妈心里可乐开了花了,她一边对着那个娇俏的女孩儿说着一边退了出来,而且,她很快就离开了。她要回家向老爷子报告这个喜事,官人说得没错,她的儿子昨晚真的带回了一个女子,而且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出门。她等不及回到家里说了,在车里就已经打通了老爷子的电话:“洛浩终于变正常了,带女人回家过夜了。对,看上去是个好女孩儿,年轻漂亮……”………………“你到底怎么回事?连躲藏都不会。”叶洛风对着顾晓晴大声的吼道。“你做了什么不见得光的事情了吗?干嘛要这样躲藏?那个人是你妈妈吧?”顾晓晴看着眼前这个发了狂的男人。他在发狂的时候,身上的那种冰冷之气少了不少,看上去,还比较容易接近。想到这里,顾晓晴心里的害怕一点点减少着。叶洛风想着要如何惩治这个不听话的女子,他脑子里一闪,问她:“恒天,你和恒天是什么关系?”“什么恒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晓晴躲避着他的问题,想越过他走向客厅,她被他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感觉到气闷不已,特别是在他的强大气扬压迫下。他一手抓住了这个意图逃脱的女孩儿,她可以如此轻易地激起他的怒气,他当然得让她消气才行。他圈住了她小小的身子,用自己的身子压住了她的,一只大手定住她那张怎么看怎么纯净无暇的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