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一个苍老却有力的声音传了出来:”是重儿吗?进来吧。8”史重进门去,看到娘亲正在陪着爹爹一同坐在桌边聊着什么呢。他站在他们面前,对他们说:“爹,娘,孩儿和琴儿等一下就要出发去京城了,皇后病了。”史老爹听了,说:“皇后病了?那可是大事,你可真要去才行啊。”面的发对看。史重娘也点着头说:“皇后可是琴儿的妹妹呢,放心吧,家里有我们两个呢。”史重对他们两个行礼,说:“那就有劳爹娘了,两个孩儿很闹人的,辛苦爹娘了。事情一了,我们会尽快回来。”史重走出了父母的房子,看到沈惜琴也从孩子的院子里走出来了。于是,两夫到回房里简单收拾了一个包袱,连夜出发了。****************沈惜画静静地躺在墨青夜的怀里,她一动也不动的,因为她听着墨青夜的呼吸声,知道他在熟睡中。这些日子以来,她了解了这个她叫做丈夫的男子,他浅眠易醒,一直都睡得不沉。她清楚地记得,当她睁开眼睛时,看到他的感觉是那么陌生,但是,心里却又有着一股想流泪的感觉。她对墨青夜没有记忆,对张若怡也没有记忆,她对眼前的全部人都没有记忆,但是,在看到沈希希的时候,却觉得她很熟悉,好像她在哪里见过。沈希希也曾和沈理由商量着,是不是沈惜画的记忆只停留在她的某个年龄阶段。沈理由说有这样可能,却不能够肯定。当她努力地希望想起以前的事情时,她的头就会很痛,痛到快要裂开的样子,让她不再强行去想了。沈理由对她说:“也许你回到你熟悉的地方就会记起一切来了。”可是,她连墨青夜都不记得了,他们说的熟悉的地方对她会起作用吗?这几天,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慢慢地记起一些事情来了,可是,这些人与她记起来的都不一样啊?她十四岁,快乐地在一间学校里上学,学校里有老师,有同学,大家都亲亲热热的生活在一起。她每天早起,吃了妈妈做的早点后,就从家里被送到一个武道馆里,在那里,有专门的老师教她学习搏击。那位年轻而少言的老师说她已经到了空手道黑带水平了,他快要不能教她了,因为,服就是这个水平,她又得换老师了。从武道馆出来,就进学校,在学校里,她有一个从幼儿园就开始一起同班的好朋友小晴。她们是最佳姐妹淘。她每天到学校的时间都是在预备铃响起的前一刻到达教室门口,当她坐在小晴为她占好的空位置时,预备铃准时响起。小晴总是会说她:”差一点就迟到了,你的时间总是这样的吗?一分钟都不会浪费?“她看着从教室门口进来的老师,向小晴挤挤眼,没有说话。沈惜画记忆里的这些事情,她都不敢对墨青夜他们说出来,因为,这里的一切与她记忆里的一切都有着那么大的差距。她没有把握说出来的话大家会不会相信。她曾悄悄地和沈理由说起过一点点,可是,看到沈理由也是一副茫茫然的样子,她就放弃了与其他的人继续说。沈理由的语言,观念,对事物的看法,都与她记忆里的那个世界近一些,有些东西甚至是相同的。可是,他这样子反应,那么,可以说,其他人的反应会更大了。沈惜画动了动,她想翻身,这个姿势一直睡着,太累了。墨青夜好像与她有感应似的,轻轻的放开她,转过身去,睡到床的另一边去了。沈惜画好好的伸展一下身体,这身体好像比记忆里的要高要大要丰满一些。她自己苦笑起来。当然了,墨青夜告诉过她。她嫁给她时是十六岁,然后生了两个孩子,大的是儿子,叫墨竹,快三岁多下些了。小的才几个月大,叫墨若儿。那么,十六岁加上三岁多,那她就是二十岁的样子。当然比记忆中的十四岁长高长大了。只是,她怎么也不明白,自己在这样一个世界里,怎么会有那样的记忆,看来真的是脑子坏掉了。有了这个想法这后,她开始觉得自卑。今天到了行宫,她看到那些人对墨青夜是那么和尊敬,而墨青夜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势让她感到炫目。这就是王者,而自己,是他的皇后,可是,现在脑子却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她觉得自己配不上墨青夜了。沈惜画自己一个人在纠结不已的情绪中,渐渐地睡着了。一大早,三辆画马要分开了,张欣要回山谷去与儿子孙子重逢,由张若怡护送着一起出发。沈理由要为沈惜画看病,他和顾小盼的马车和墨青夜,沈惜画的马车一起走。墨青夜拉着沈惜画,向张欣告别,他对张欣说:“奶奶,夜儿不孝,不能送你老人家回去。”张欣看着他身边的沈惜画。此时,沈惜画也正好看着她,她伸出手,摸了摸沈惜画的头,对她说:“惜儿,待你病好之后就和夜儿来看姨母,好不好?”沈惜画点着头,上前一步,抱住张欣:“姨母,你是惜儿最亲的人,惜儿一定去看你。”张欣回抱一下沈惜画,说:“好,好孩子,姨母等着你们一起来。”沈惜画点着着,放开张欣,走向一边的张若怡,抱住她,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若儿,到你回到京城,我一定告诉你什么是亲热,好不好,别笑话我好不?”张若怡回抱她,点点头,说:“好的,我们要上路了,我很快就会回京城与你相聚的,放心吧。”墨青夜看着沈惜画与张若怡,张欣不再陌生,他感到欣慰。他的惜儿在进步呢,相信不久后,就能够正常起来了。当墨青夜和沈惜画坐在马车里,他看着沈惜画问她:“你刚刚和若儿说什么了?”沈惜画说:“我说,到她回京城时,我就让她知道我明白了什么是亲热。”沈惜画一脸天真的说着。墨青夜却听到脸孔都抽了几下,沈惜画与张若怡竟然说这样的话题,那么,在昨晚,她们是不是会说更多?墨青夜的脸色好不容易恢复正常,沈惜画的问题又来了:”夜,亲热是什么?就是你亲我的这里吗?”沈惜画指着自己的脸颊,问着墨青夜。墨青夜想了想,说:“这也是一种亲热,只有两个人彼此喜欢,才会这样做的。”沈惜画说:“什么是彼此喜欢,我一点都不明白?”墨青夜说:“那惜儿喜欢我这样亲你吗?如果喜欢的话,惜儿就是喜欢我了。”19tkp。沈惜画想了想,她突然说:“我不能确定是不是喜欢你,但是,我不讨厌你这样亲我。”她的话让墨青夜顿时满头黑线。他在心里叫苦着,也庆幸着自己没有与惜儿亲热。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懂,如果自己与她亲热,要是有一天,她懂得了,会看小现在的自己的。他不要被惜儿这样看不起,他不要,所以,尽管每天晚上搂着惜儿睡觉时,他都像在地狱中煎熬一样难受,但是,为了惜儿,他觉得这一切都值得。沈惜画看到墨青夜坐在一边没有出声,她觉得在些无聊,就看向了窗帘外边。她只是把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她回头看着墨青夜说:“夜,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把心里想的都和你说了,你要是不高兴的话,那我不说了。”墨青夜把沈惜画搂在怀里,对她说:“惜儿,我没有不高兴,我不仅仅要做你最信任的人,我要做回你最爱的人,我会努力的。”沈惜画听着墨青夜的告白,她感动了,她伸出手,搂住了墨青夜的腰,仰起头对他说:“夜,你的腰好粗壮呢,我都快揽不过来了。”墨青夜说:“是吗?我的惜儿可是很喜欢的呢。”沈惜画笑起来,说:“是吗?真的是壮壮的,没有肥肉。要是你的脸没有那么漂亮就好了。”墨青夜抓住了沈惜画不安分摸着他的腰的手,对她说:“我的脸真的漂亮得让你不舒服吗?那我在脸上划上两刀,这样说行了。”沈惜画着急地说:“不是不舒服,只是,一个男人没事长得这样漂亮干嘛啊,你可不能划,要我同意才行。”墨青夜被沈惜画说得呵呵地笑了起来。这个小妮子刚刚还在说着不能确定是不是喜欢他,现在却又这样霸道的这样对他说话。她的话的意思分明是把他当成了她的所有物,她到底明白她在说什么吗?墨青夜问她:”你知道你有多霸道吗?好像我的脸是你的一样。“沈惜画理所当然地点着头说:”我没有霸道,你当然是我的,一直都是,而且,我还是皇后不是吗?“墨青夜在她的头发上亲了一下,这种被她说”你当然是我的“的感觉真好。简直是超好。沈惜画指着她的脸颊,说:”还有这里?亲这里啊,你平时都亲这里的。“墨青夜看着她那如白玉凝脂般的面容上脂粉未施,精致小巧的五官,闭上了眼睛,在她的脸颊快速亲了亲,控制着自己别往那娇艳若滴的娇唇吻去。沈惜画感受着墨青夜的宠爱,她说:”怎么今天这么快就亲完了,我可是有好好的洗脸的哪。“墨青夜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他指着窗帘外边的山,对沈惜画说::”过了这山,就到下一个地点了,晚上应该能够回到京城了呢。回家的感觉真好。”沈惜画说:“今天我们的马车走得快一点,一天就走了好远的路了。”墨青夜说:“是啊,两辆马车都走得快了许多,都是从官道,而且,奶奶分开了,不用担心她会受不了。”沈惜画看向外边,渐渐有了许多房子,经过了许多村庄。他们很快就绕过了好几个城镇,在路上可以看到越来越多的人了。沈惜画看着路边这些人的穿着,她又想到了自己那乱蓬蓬的记忆。车夫在前面和墨青夜说话:“再过一个叫做月光城的地方,就是京城了。我们要不要进去月光城呢。”车夫早在第一个行宫那里就换成了北夏国的人了,这辆车的那个风雪国的车夫,就跟随了张若怡的马车了。说是车夫,其实也是洛风派出来保护他们一行人的高手来的。墨青夜说:“我们不在月光城停留了,向京城进发吧,我们在太阳下山前到达京城。”车夫应着:”是。“赶着车子就向月光城外的那条道路前进着。不知为什么,马车越是走近月光城,墨青夜越感到一股不安。所以,他不打算停留有月光城休息了。还好,车上有吃的,可以在车上简单吃一点。沈惜画问墨青夜:”这里为什么叫月光城呢?名字真的很美,是不是也会有一个很美的故事?“墨青夜说:”这个月光城是有一个故事,但是,这个故事美不美就不知了,但是很凄婉是确定的,你想知道吗?“沈惜画点点头,墨青夜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很久很久以前,月光城并不叫月光城的,最早之前早平城,城外有一大块空地,每年都会在八月十五,十六月亮最大最圆的这两天晚上开满了一种叫梦蓝的白色花朵。花香飘得很远很远,整个月光城在之后的一个月里都能够闻到这种迷人的香味。而且在这两天里,如果有情意的年轻人自己的心上人表白,在花前月下互诉衷情的话,他们就能够在一起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因此,全国远近的文人墨客都会前来吟诗咏调,大放厥词。也有着无数的年轻男女会在这一天对自己的心上人表白,许愿着一生的幸福。城里有一间客栈,叫做客似云来客栈,客栈是一位老太太和她的孙女开的。老太太已经很老很老了,平城里最年老的人认识她时她就那么老了,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岁数了。但是,老太太在平城的人缘却好极了,大家都亲切地叫她云婆婆。云婆婆的孙女二八芳龄,叫月儿。月儿的脸上有一块拇指大的蓝痣,因此大家都叫她蓝月姑娘。大家叫着叫着就习惯了,蓝月姑娘也没有在意。有一年,有一位陈公子在八月份就和他的一帮朋友来到了平城,住在客似云来的客栈里。这位情窦初开的蓝月姑娘目睹陈公子的风流倜傥,深深地为陈公子的才华给折服了。她开始在意自己的容貌了,每天出门前都想着如何把脸上的痣给遮住,好别让陈公子看到。陈公子只想着和朋友们吟风咏月,哪里想到一位少女的心已经悄无声息地往他的身上靠了。云婆婆很快就发现了蓝月姑娘的不一样,她原本想着,蓝月长大了,以后嫁了城里的一户人家平平淡淡地过日子就好了。哪知她竟然看上了从远处来的陈公子,而且,云婆婆很快就发现了陈公子对蓝月姑娘一点男女之情的意思都没有。云婆婆心里很是担心,她对蓝月姑娘说:“月儿,月圆之夜一过,这里客人们都会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家里去的,你醒醒吧?”蓝月姑娘哪里听得进云婆婆的劝说,她一心一意地爱着陈公子,每天都为了陈公子看她一眼而费尽了心思。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梦蓝花开的日子到了,蓝月姑娘想像着在十五或者十六那一天,陈公子会向她表达心迹,那么,他们就会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了。十五那天来了,蓝月早早就打扮好自己,她看到陈公子与他的朋友们出去了,也从另一条路出城去,来到了城外那片梦蓝花海里。她很快就找到一朵最大最洁白的梦蓝花,在那里等着她的心上人陈公子,可是,等着等着,天都亮了,花又闭了起来了。蓝月姑娘看着那闭起来的蓝月花,心里充满了希望,她对自己说:“陈公子还没有准备好,今晚就是十六了,他一定会来向我表达的。”于是,她最后一个回平城里去。云婆婆已经等了她一个晚上了,云婆婆看到她自己一个人回来,她心知肚明,这结果她早就预料到了。她看到有些沮丧却还是满怀信心的蓝月姑娘时,她心痛地蓝月说:“月儿,醒醒吧,陈公子过了今天就会回家了,你别再想他了。”蓝月姑娘对云婆婆的话置若罔闻,她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又开始想着,等会儿给陈公子送去吃的时,听听他说什么。想到可以见到陈公子,她的一颗心又兴致勃bo起来。一天里,她都在悄悄地在远处看着陈公子,听着他和他的那几位朋友们高声地吟风咏月。夜晚又来了,梦蓝花又开了,蓝月没有疑问地,又找到了那朵最大最白的梦蓝花,看着周围的人来人往,等着陈公子的到来。夜静更深,人越来越少了,陈公子还是没有来。云婆婆担心蓝月姑娘,出来找她。17135585当天微微亮时,云婆婆终于找到蓝月姑娘,蓝月姑娘早已经用梦蓝花枝上的刺刺向了自己的心。静静地睡在睡在鲜艳夺目的梦蓝花下,早已没有了呼吸……鲜血早已把梦蓝花染红了,而且,城外这片空地上所有的梦蓝花都由白色变成了红色,血一般的触目惊心的红。而蓝月姑娘,静静地躺在了花下。鲜红的梦蓝花在十六这一天,太阳出来时,都没有闭上。就那样向着太阳开着,开着……留在城里看花的人都来了,陈公子当然在其中。当云婆婆把蓝月姑娘抱起来,这老太太抱起蓝月就像抱着一件衣服一样,毫不费力。她走向了城外的月光山,这座上在月光下会有一层淡淡的像月光一样的光芒,所以大家都叫它月光山。有人悄悄地把蓝月姑娘的事告诉了陈公子,陈公子听后,久久不能出声。他只想来赏花,他对蓝月姑娘真的无心。可是,他并不想她死,所以,他感到了心痛,他的泪水落了下来,滴在那红色的鲜艳夺目的梦蓝花朵上。就在那个瞬间,所有的花朵都烟消云散了,在空中升起一团月光似的薄雾,就在平城的上空,久久不散。第二年,梦蓝花再也不开放了,许多人在八月十五十六这两天,看到了平城上空就会有一团月光似的薄雾,久久不散。这样的情况一年又一年,来看花的人再也不来了,客似云来客栈也转了老板了。从此,再也没有人见到过云婆婆。人们把用鲜血让梦蓝花由白变红的蓝月姑娘叫做了蓝月仙子。说陈公子没有那个福气,娶不到这样一位蓝月仙子。后来,有人听说,那位陈公子也没有回去他的家乡,再也没有人看到过他。城外那座月光山,大家都说是蓝月仙子,和云婆婆住的地方,他们是凡人,不能去打扰她们的清修。所以,月光山成了禁地,再也没有人去那个地方。慢慢的,人民就把平城叫为月光城。沈惜画痴痴的听着,墨青夜说完了好一会儿,她还沉浸在那凄婉的故事里,不能自拔。墨青夜也静静地不出声。沈惜画好久好久才说:“这故事太美了,听得我的心好痛好痛呵。”她捂着好像还在以痛的胸口,一副难受的样子。墨青夜说:“许多人也觉得这故事不吉利,觉得蓝月姑娘可怜。”沈惜画说:“不,我想,蓝月姑娘,蓝月仙子一定会得偿所愿的,她那么好,她那么痴情,老天一定会为她开眼的。“墨青夜说:”这只是传说,也话只是有人为月光城的来由而编出来的故事,事实上根本就没有过蓝月仙子的传说。“沈惜画说:”那月光迷蒙是不是真的?这总会有人看到过吧?“墨青夜点点头说:”我也看到过呢,月光真的像故事所说的那个样子。那一次刚刚在八月十五月圆的时候经过这里。本来还想上月光山上去看看的,可是,没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