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坚决不治

“你竟敢说唐药师是废物？”何晶杏眼圆瞪，火冒三丈。“她若是药师，那我就是斗圣。不，我是斗神！”吕秀英语气充满蔑视，没有看到不远处湘城刺吏何君清脸色铁青。贺红莲抬手隔空扇了吕秀英一记重重的耳光，无视王晃儿及其身边方脸斗师的凶狠目光，环视无比震惊的众人，冷声道：“我家小姐是药师，此事已经过青松门内门弟子唐定坤、金凤霄、贺林证实。”吕秀英被打得晕厥后倒，王朵儿离她最近，本该扶起她，但是听到贺红莲的话，跟吕族的人一样陷入深深的震憾，忘记伸出双手。吕秀英摔倒在地，口里吐出鲜血，人事不知。“贺大师五品斗师的身份，欺侮一个不到八品未成年的斗徒，真是好威风。”吕尚亲自扶起吕秀英，目光复杂。他的大意疏忽，使得唐族出了药师唐雪瑞。他早该暗中将唐族的人一个个像屠狗一样杀死。唐山满脸惊喜的摸摸唐雪瑞的头发，而后挡在了她的身前，道：“吕尚你错了，贺大师已是四品斗师！”唐族出了一位本姓药师，还是只有八岁的唐雪瑞，这是全族的大幸事。唐雪瑞年龄小，意味着前程似锦，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他身为唐族的人，应当舍命保护唐雪瑞的安全，让她健康平安长大。唐山的心思跟在场唐族所有人一样，自豪激动的同时，发誓要守护唐雪瑞。贺红莲粗声粗气喝道：“今后湘城若再有人侮辱小姐，我会让蛇精兽吞食他的身体！”众人倒吸一口气，均记起贺红莲除去是四品的斗师，还是一个拥有青龙兽纹图腾的兽师。她这样的人物，别说在湘城，就是在罗都，也是地位响当当不亚于斗圣的人物。她能称唐雪瑞“小姐”，心甘情愿做随从，足矣证明唐雪瑞药师的品级不低。唐雪瑞的身份暴露，唐族立刻水涨船高，大小武学家族都过来跟唐珏讨好的攀谈。比武场上张族长与唐风的比试已经进行到最后时刻，唐风硬生生的拖了张族长半个时辰，耗尽了他所有斗气，而后一剑刺穿他的小腹，通过剑尖将斗气打入他的丹田，终止他修炼斗气生涯。唐风收剑在官员宣布结果之后，迎上目光杀人般的张家族长，道：“四年前的家族排名比试，你趁我、我儿媳中了剧毒，带领族人挑战唐族，将我们打成重伤，导致一年内斗气泄露，掉了一品五级，生不如死。你今日下场纯粹是咎由自取！”“我们家族又胜了。”唐族众人沉浸在胜利的喜悦当中，与哭天抢地抱着张家族长跑出大殿求医的张族人形成鲜明对比。张族只是重复四年前唐族的惨败，由八品家族跌至九品。唐族在一片呼声中荣耀的晋长成为八品家族。族里众人围着唐家人，均是无比的自豪兴奋。唐静喜极而泣。两个儿女跟在她与赵氏身边，小嘴笑声不断。赵氏接受着娘胎家人的祝贺，鼓励道：“哥哥，你们以后也会这般厉害。”何晶、贺红莲向唐雪瑞恭喜道贺。唐锦在人群里远远的望着唐雪瑞，心里乐开了花。他杀死了方子敬之后，为了不引起方族的怀疑，付下唐雪瑞研制的药丸，让修为看上去只有六品，大大隐藏了实力。唐雪瑞小脸洋溢着喜庆的笑容，默默为唐族付出很多，在今日看到爷爷、大哥在比武场击败对手，唐族晋升八品武学家族，心里浓浓的自豪。唐珏跟众人道：“比试未结束，我们家族还要挑战吕族。”他做为唐族第一高手，将会在跟吕族比试时出场，给予吕族致命打击。唐风披上了李氏递来的新衣衫，感受到吕族人犀利仇恨的目光，不忘挑衅吕尚，走上前几步，冷哼道：“吕族长，你用万两银钱收买我们家族庶系子弟，在我弟弟唐电的茶水里下剧毒，让我们唐族损失一名六品斗师。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们唐族丢掉九品武学家族的称号？”吕尚叫道：“饭可是乱吃，话不能乱讲。()唐风，你没有证据说这些话，就是诬陷本族长。”“吕尚，睁大你的眼睛，瞧瞧这些是什么！”唐山从怀里取出一摞按着朱红手印的证词，走到何君清身前，道：“刺吏大人，这是吕尚买通我族叛徒给我爹下毒的证据。”到了今日家族存亡的关键时刻，唐族不会再跟吕族虚与委蛇，新仇旧恨就在下一轮的比试中结算。唐山交出证词，就是为了稍后唐族人在比试场上对吕族人出手狠辣打一个伏笔。何君清粗略看过，镇重道：“此事等家族比试之后立案审理。”朝廷派下来的黄脸仲裁官员道：“何刺吏此言极是。家族比试是国之大事，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先放一边。”何君清瞪眼反道：“郝大人认为下毒杀害一名六品斗师兼九品家族族长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郝官员黄脸通红，在胖胖的仲裁陈官员的嘲笑声中闭上嘴巴，不再吭声。王晃儿见郝官员不敢为吕族出头，气不打一处来。他倒是想得简单，以为抬出罗都王族，就能让郝官员乖乖的听命。他只是个庶系庶子的身份，郝官员能为吕尚减轻下毒罪名说句话就相当给他面子了。他向身旁的方脸斗师点头示意。心道：郝官员不肯上道出力，那只有使用下策，在比试场外暗算唐族人。唐族只有贺红莲一名品四斗级，岂能拦得住我这边三位四品斗师？唐轩淼恢复气力，第一场由他迎战吕族的吕同。“你的修为比我高，但不代表你能笑着走下比武场。来吧，乳臭未干的小子，让我捏碎你的丹田，终止你的修炼生涯！”吕同戴上了金色的拳套，催发斗气，两只拳头散发出耀眼夺目的金光。唐轩淼惊叹道：“宝器拳套。”“不错。我们吕族是七品家族，拥有的财富是你们九品家族唐族的几十倍。这样的宝器拳套人人一幅！”吕同狞笑着注视着唐轩淼，期待看到对手丧失信心。“你比我级别低了整整三级，想用外物来增强战力打赢我，简直是做梦。”唐轩淼话毕，不带半点犹豫，持剑冲上去刺出几十个白色带着死亡气息的剑花。唐雪瑞双瞳射出寒光望向王晃儿，道：“一品武学家族嫡系的庶子，来到湘城在比武大殿斗神铜像的注视下，针对八品武学家族进行阴谋，不怕传出去败坏家族的名声、毁掉前程吗？”守护之戒的无双告诉她，这个王族的公子哥，连续搞了三次针对唐家的小动作，宝器拳套就是他临时借给吕同。王晃儿是七品一级的斗士，感受到唐雪瑞警告的目光，听到她的话，竟是心生怯意。“唐药师真是厉害，几句话说的我弟弟脸色都变了。不过唐药师，你莫小看了我弟弟，他是嫡系的庶子，却是位器师，在我们家族的地位不低。”王朵儿不知何时走到了唐族、赵家人身旁，无奈戴着面纱，仙子般的脸被遮住了，魅力大打折扣，无法令站在外围的少年让出位置。唐族、赵家人均是一惊，原来圆圆似皮球的王晃儿是名器师。王朵儿娇声道：“吕同所戴的宝器拳套就是我弟弟亲自炼制。你们家族若想要人人配戴器师量身定做的宝器，可以去找我弟弟。”王晃儿眼睛瞪着王朵儿，不晓得她当着这么多人暴露他是器师的事有什么阴谋。他是器师，潜力巨大，这也是三皇子器重他，他没有急着投到青松门的原因。青松门是罗国人修炼斗气的最强门派，但不是天下间修炼成为药师、器师的最佳门派。王晃儿已经十八岁，仍在江南武院学习，就是因为武院有一位品级不低于青松门器圣的师父。他跟着这位器圣师父学了十二年的炼器，也只是学到皮毛，现在他是七品器师。他如今所炼制的宝器绝大部分是七品级别，只有借给吕同的宝器拳套是接近六品。吕同戴上宝器拳套，能打出接近六品斗师的斗拳一百招。贺红莲面无表情的道：“原来王公子是器师，难怪有三位四品斗师追随。()”器师算什么，唐雪瑞还是天下独一无二能炼出增幅斗气效果显著药丸的药圣。她在见识了唐雪瑞近乎于妖孽的天赋，对于王晃儿是器师这件事，自然是不以为然。王朵儿音如出谷黄鹂，道：“我弟弟跟唐药师的大哥是同院修炼的学友。我弟弟在武院一直洁身自好，至今还没有正式订下亲事。我想唐药师应该愿意多一个我弟弟器师这样的朋友吧。”她最擅长的就是见风使舵。她已笃定，唐族的崛起肯定是跟唐雪瑞有关。年龄这样小的药师，前途无量，就是不能跟她成为知己，也绝对不能成为敌人。吕尚及吕族人心里对王朵儿充满了怨恨，纷纷紧张的望向王晃儿。在这个紧要关头，王晃儿已是吕族救命的稻草，若连他都倒向唐族，那今日吕族必败无疑。王晃儿无害的笑道：“堂姐说的是，我是想跟唐药师交个朋友。那就请唐药师先表示点诚意，让你大哥退下比武场，这样不至于让他伤在吕正的拳下。”王朵儿气得冷哼一声，不再吭声。她身上散发出的异香，引得周边的几个唐家、赵家少年心神荡漾，忍不住扭头去看。唐珏与赵志看在眼里，暗下决心日后要好好锤炼这些少年的意志。唐雪瑞朝着王晃儿浅笑。这笔帐她记下了，终有一天，他会为今日欺压唐族付出惨重的代价。比武场上出现新的情况，吕同的宝器拳套在光芒渐渐黯淡下去，一百招将至，他却连唐轩淼的一根头发都没碰到，整个人陷入急躁狂怒之中。无双忍不住道：“主人，您大哥越战越沉着，已有斗师风范，相信离晋级斗师不远了。”唐雪瑞道：“我大哥若是一直修炼唐族、江南武院的功法，今个早就败给了吕正。幸亏他修炼的是山河色变功法及剑法。”无双道：“主人，山河色变六本功法可是您献出来的。”唐雪瑞感激道：“无双，这其中有你的功劳，那天雨夜若不是你及时施展法术将吕虎静止住，我、暴狮都会死在吕虎手上。”“主人，那是我份内之事。”“你会鉴定修炼功法，山河色变的功法就你是推荐的。你真是很厉害！”无双害羞的笑道：“主人，你不要总夸我。”心里不晓得多开心，连着发起善心跟虎灵兽聊起天。“这个姓王的器师很危险，你应该说服主人把他引到无人之处，由本灵兽现身把他杀死！”虎灵兽终于不再用吼叫，而是用计策想解除无双对它的禁制。无双一口否决，道：“我不会给主人出这样的馊主意。我只做份内的事。”虎灵兽气得合上嘴巴。王晃儿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唐轩淼的厉害超出他的想象。他向方脸斗师点头。方脸斗师立刻假装干咳一声，从人群里挤进比武场外围，跟两名同伴打个手势，同时用右手尾指射出无形的斗气，击向场上的唐轩淼。奇异的事发生了，他们的斗气在距离唐轩淼还有一丈时，遭遇到强大斗气的阻挠。双方的斗气不相上下，在空中化解，发出扑扑的破空声响。唐轩淼安然无恙，顺利的一剑斩下吕正的双手，一脚踢中他的小腹，令他惨叫飞出场外，重重摔在王晃儿身前。吕正断腕伤口血如泉涌，疼得满地打滚，血珠乱溅。王晃儿闪向一侧，一脸疑惑望向不远处的方脸斗师，不该是这样的结果。方脸斗师快步走来，道：“唐族不止有贺红莲一位四品斗师，他们有三位，正好抵挡住我们的斗气。”王晃儿怒气腾腾，低声道：“你是怎么调查的，出了如此大的纰漏。”吕族人哭着把吕正打晕抬走，去找医师医治。湘城自从邓药师失踪，再没有来过药师，修炼斗气的人受伤只能去找医师。这个时候，吕族的人开始想念起那个无比贪婪好色的邓药师。吕正的妻子望到唐雪瑞星目里闪烁着快意的冷光，不由得丧失去求她的勇气，跟着族人冲出比武大殿。贺红莲问道：“小姐，若是吕族人求你医治，你会如何？”“坚决不治。以德抱怨，何以抱德？”唐雪瑞已经公开药师身份，意味着将来会跟各方势利、无数修炼斗气的人打交道。她前世是军医，先是“军”，后是“医”。军人对待敌人绝对不能仁慈。她首次公开表明态度，让唐族、赵家人人振奋，却让以前陷害、得罪过唐族的湘城大小武族心神不定。“小姐恩怨分明，令人佩服。”贺红莲哈哈大笑，就差鼓掌欢迎。王晃儿声音不高不低的道：“至今为止，湘城还没有人见识过唐药师的药技，不知道我在离开湘城时有没有机会见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小姐的医药术是得到青松门门主亲口夸赞过，不需要向任何人证实！”贺红莲说出一个惊人的事实。不久前，金凤霄在给贺红莲的信里写了一件事，姜敏伦见到伤势痊愈的唐定坤，当着青松门药圣、十几位药师的面夸赞唐雪瑞。王晃儿望向王朵儿，见她一脸疑惑，显然不知道此事。不过贺红莲绝对没有胆量在公众场合，拿姜敏伦这样实力在天下排名前三的大人物说事。那么此事就是真的。王晃儿心里咯噔一下。很快，让他心焦的事又来了一件。裁判官员宣读完唐族、吕族的第一场比试结果。何君清与陈仲裁官员满脸怒火，跃上比武场。何君清手指方脸斗师及他的两位同伴，厉喝道：“你们三人竟敢暗施斗气偷袭唐轩淼，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量，在本官治理的湘城比武大殿做出这般歹毒无耻之事？”陈官员怒道：“这是有刺吏与两位仲裁官员主持公道的湘城比武大殿，不是你们能够横行霸道杀人劫货的荒郊野外！”他生性刚正不阿，第一次接受朝廷的任务当仲裁官，竟然就遇到这样阴暗的事，心里怒火可想而知。方脸斗师一脸惊诧，原来刚才帮唐轩淼的四品斗师还有何君清与陈官员。真实的情况是贺红莲、何君清、唐锦同时出手，陈官员只是慢了一步。“何刺吏，你看错了。我们三人跟唐轩淼根本不认识，怎会出手害他？”方脸斗师只有狡辩。“斗神在上，方子敬发誓，刚才这三人暗中发出斗气偷袭唐轩淼，我若有假话，境界永不提升。”方子敬瞪眼，竖立右掌发誓。此时的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果敢、强势。陈官员怒气更盛，直接冲下场去，步步逼紧，道：“你们是谁的随从，交待出幕后指使者，可减轻罪名。”那些想讨好唐雪瑞的大小家族立刻帮腔叫喊道：“你们敢像方刺吏一样以斗神的名义发誓吗？”“你们真是阴毒狂妄，竟然偷袭唐斗士。”“抓住他们，送到罗都比武大殿处罚！”陈官员喝道：“你们三人是束手就缚，还是由本仲裁下达比武大殿的全国追杀令！”四名军官裁判站在了陈官员的身后，浑身释放出杀气，等待出击。在这个时候，郝官员为了证实清白，飞至陈官员身旁，与何君清同时亮出闪亮的兵器。郝官员在关键时刻做了仲裁官该做的事，使陈官员打消了回罗都向皇帝参他一本的心思。三位斗师是绝对不敢跟比武大殿这个宠然国家机构抗争，只要今日逃出去，那就永远不能在罗国现身，否则被抓住，就是死路一条。他们齐齐望向了脸无血色的王晃儿。“你们放心，半年之内，我会让我师父去罗都比武大殿保出你们。”王晃儿有气无力的说完此话，一脸挫败转身离开。王朵儿没有追上去。她对唐雪瑞很感兴趣，要留下来看完唐族的所有比试。何君清派人将三位斗师押走，高声道：“我们罗城需要这样的正气。比武大殿容不得任何阴谋。下不为例！”“吕族长，你我终有一战。第二场由我跟你比试。”唐珏见吕尚面色铁青跟族人低语交待，怕他逃跑，主动向他邀战。“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唐族不要做的太过份！”吕尚咬牙切齿飞上比武场，眼睛里的怒火似要燃烧整个比武大殿。王晃儿的离去，让吕族失去最后的希望。吕尚无比懊悔三年前顾忌金凤霄的威名，没有对唐族斩尽杀绝。“此话该我对你说。你们吕族买通唐雷杀害我的小儿子轩焱，他当时只有七岁，刚刚晋升斗士。”唐珏带着满腔的仇恨冲向吕尚。唐族与吕族的恩怨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吕族光是害唐家人就多达十几次。唐珏只说了这一件事，就收获了全场人的同情心。吕尚叫道：“那是你们唐族内部的矛盾，跟我们吕族没有半点关系。”“你敢以斗神的名义发誓？”唐珏一剑刺向吕尚握刀的右臂。吕尚的境界跟四年前没有任何变化，仍是六品一级。唐珏却是从七品三级晋升至六品三级，整整晋级两品，比吕尚高出两级。唐珏是青松门外门弟子，有着丰富的比试经验，一出手就是狠厉的绝招，压得吕尚喘不过气。二十招之后，唐珏削断吕尚右臂，一脚踢爆他的丹田，长啸一声，威振全场，剑指一个穿着黑色绸衣的老者，冷声道：“第三场，吕定轮到你了。”吕定是吕尚嫡亲的哥哥，四年前他使用淬毒的兵器，刺伤唐家人。当时的仲裁官员被吕族买通，睁眼说瞎话裁定唐家人是在进比武大殿之前中的毒，与吕定无关。吕定见吕尚已成废人，心知吕族大势已去，但不甘心唐族强势崛起，突然间飞向唐族人，朝唐轩淼、唐雪瑞兄妹挥掌射出几十根蓝晃晃的银针。贺红莲岂会容唐雪瑞受伤，双掌运用柔劲斗气，将所有银针全部收进袖中。唐雪瑞不惊反而嘲讽地向吕定微笑。此人真是愚蠢。“大胆！”陈官员怒吼冲至，全力一掌重重拍在吕定胸膛，当场将他打死。吕族的人简直不把比武大殿放在眼里，众目睽睽之下竟敢射淬毒暗器杀人。他果断打死吕定，将事情画个句号，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也是对唐族有个交待。陈官员厉声道：“尸体拖出去，放于殿外暴尸示众三日，以儆效尤！”此事若不严惩，传扬出去，罗国的比武大殿将会名声扫地。吕族人陷入一片混乱，吕尚还未被抬出去，吕定的尸体便被拖了出去。唐珏俯视场下的吕族人，道：“第三场，你们谁上场？”三年前吕尚带着七位七品修为的吕族斗士到唐族假意和好。后来吕虎被暴狮咬死，吕言、吕胜孪生兄弟被唐珏杀死，吕定被陈官员打死，吕尚、吕正重伤成了废人。现在吕族只剩下吕海。“我中了你们唐族下的毒，修为已跌至八品九级。你们以强凌弱，算什么本事。”吕海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恐慌。曲刺吏酒宴吕族十五人中毒，其中就有吕海。他的修为从七品二级，跌至了八品八级，苦练两年多才提升至八品九级。八品跟六品差了整整两个品级，他若上了比武场完全是送死。“我们吕族认输。”吕尚话毕，一下子老了几十岁，仿佛风烛残年的百岁老人。他在被族人抬出比武大殿，流连的望了殿门外威武的两头庞大青石狮子，咬舌自尽。他死了才能终止刺吏府对唐电中毒事件的调查。这是他最后能为家族做的事。吕秀英跑出大殿，抱着吕尚的尸体哭得伤心欲绝，冷不防被一个年老的族人扯了出来。“族长临终遗言，叫你立刻独自去湖州，告诉方族的方四少爷方子仰，贺红莲为了得到八百年狼精兽，她与唐族人联手杀死了方子敬，狼精兽如今就在湘城远郊的双桥山。”老族人说完，用力将她推向远处。吕秀英咬牙点头，满眼仇恨朝城门奔去。－－－－－－题外话－－－－－－我这两天才知道潇湘月票制度变了，当月订阅才能产生月票。感谢亲们把月票投给我，还给我送花、钻、打赏、评价票、订阅、留言支持！我本周换了个工种，弄人事劳资工作，特别麻烦的活，比去年我写玲珑时工作量要大。我努力保持日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