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颤的灼热的一双手越摸越往上,已经摸上芳草茂盛的地方了,周遭的空气在升温,鼻端萦绕着一股奇异的气息,让褚明锦脑袋发晕眼前空茫的气息,清新的男子阳刚气味,还有醇烈的欲-望,浅浅的青涩和沁人心脾的浓烈融合在一起,不是酒香不是花香,却让人陶醉迷离。“宝宝……给我好不好?”充满欲-望的声音有些暗哑,冯丞斐爬了起来,声音带着迷惑和无奈,“宝宝,它想你想得痛,你让它不痛好不好?”褚明锦半抬眼看冯丞斐,冯丞斐那双定定看她的深邃漆黑的眸子波光粼粼,里面满满的她的眉眼,褚明锦魂儿飘荡,眼神迷蒙,嘴唇轻颤,心中已自许可,嘴上却冲口而出道:“咱们这样是不顾廉耻苟且偷欢。”“宝宝,我……”冯丞斐坦白的话要说出来了,敲门声却就在这时响起,咚咚急促沉重。“什么事。”冯丞斐下了床走了出去,冰冷愤怒的目光射向不识时务的冯翌。冯翌被冻得几乎说不出话,定了心神,凑到冯丞斐耳边。低声道:“褚府那边来人,急请夫人回去。”“知道什么事吗?”冯丞斐不想放人。冯翌自然问过了,连昨晚冯丞斐走后与今天上午褚府发生的事,也了解得一清二楚,怕褚明锦听到,把冯丞斐拉到外面,详细地汇报了。岂有此理,当他是死人,想赖就能赖?冯丞斐瞥了一眼身后那道半开的门缝,想着褚明锦刚才相见时神情倦怠,原来是昨晚和早上褚明容母女折腾闹事了,心头火起,冷哼了一声,道:“我知道了,跟褚家的人说,夫人昨晚没睡好,不回去了,让她们回去,我随后就到。”“宝宝,我有点事先离开,我让灶下做好饭,一会你起来吃饭,吃完饭睡一觉,在这等我,别走,好不好?”褚明锦刚才隐约听得褚府两字,听冯丞斐说他要离开,猜他是要去褚家帮自己和娘处理事情,缓缓点了点头,低声道:“不要做饭了,我困了,等你回来做给我吃,我睡觉。”“好。”冯丞斐轻轻将半遮着褚明锦脸部的几绺头发拂开,爱恋地在脸颊吻了一下,方起身离开。柔滑的丝绸袖口在脖颈带过,带着冯丞斐身体淡淡的翰墨一般的清香,褚明锦觉得身体又热了起来,心跳了又跳,都不想给冯丞斐离开了。房门被冯丞斐轻轻带上,褚明锦轻叹了一声,翻身抱着冯丞斐盖过的薄丝被,闻着他的味道,缓缓进入梦乡中。褚玮伦回家了,褚家此时跟三堂会审差不多,冯丞斐到达时,褚陈氏正跪在地上挨褚玮伦的训,褚玮伦要她向郭氏赔罪。褚明锦此番把郭氏和褚明容的贴身丫鬟婆子也卖掉了,的确是张狂,褚陈氏言语不够利索,褚玮伦听得郭氏悲泣娇媚的哭诉,心中一把火起,也不问缘由,狠斥了褚陈氏几句,就要她向郭氏赔罪,并且要她把卖掉的人赎买回来。下人报冯丞斐到来时,褚玮伦一怔,冯丞斐虽是他女婿,矮了一辈,可官阶摆在那里,怠慢不得,褚玮伦急忙拉起褚陈氏,一起迎了出去。褚陈氏自褚玮伦回家后,还脱不开身吩咐人去接褚明锦,听报冯丞斐来了,心头暗喜,看向一旁的心腹婆子,婆子微微点头,她们刚见褚玮伦进家门,就急忙使人去侍郎府报讯了。“爹,娘。”冯丞斐执了晚辈之礼,神色恭谨。褚玮伦察言观色,心知这个侍郎女婿,落到实处了。“锦儿没随你一起回来?”褚陈氏问道,昨晚之事,还需得褚明锦来了方说得清。“明锦昨晚没睡好,我让她别来了,在家里歇着。”冯丞斐微笑着,眸底泛着柔情,话锋一转,柔情不见了,带了狠厉之色:“爹,褚家闺门需得严治一番,昨晚我来看明锦,贵府三小姐说带我去见明锦,却把我带到她的住处,我见不是明锦住处没进房门就走了,没想到我走后,她不知悔改,还做出各种鲜廉寡耻的行径……”冯丞斐将冯翌打听到的后来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他在官场中惯了言简意赅词锋尖锐,少少几句话,尖利如刺刀,直把褚玮伦削得脸色紫胀,额头青筋突突。褚玮伦看向郭氏,心中不是不失望的,这个女人得了他全部的宠爱,却行出这般丢人现眼的事。把目光移开,忽视郭氏楚楚可怜的表情,褚玮伦冷硬地问道:“郭氏,你有何言辩?”郭氏料不到冯丞斐会突然到来,若是褚明锦和褚陈氏这样说,她还能强辩倒打一耙,冯丞斐说出口的话,假也是真,不容人质疑,何况本来就是真的。郭氏眉头紧蹙,心念转了转,倚仗着褚玮伦素日宠她,也不辩解,扑地一声跪了下去,膝行至褚玮伦跟前,泪如雨下,低泣道:“老爷,如今事儿闹嚷开,明容的声名受损,以后也不便婚配,求老爷疼惜,让她入侍郎府为妾,方能遮了羞耻。”褚玮伦是不想如花似玉的女儿与人作妾的,又是两个女儿共侍一夫,只是听郭氏言下之意,褚明容竟是作妾也愿意,喟叹了一声,心道也罢,看向冯丞斐,道:“格非,你找个时间,把人接过去罢。”褚玮伦以已之心度人,认为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愿意作妾,冯丞斐自然很乐意的。却不知冯丞斐性情与一般男人不同,于情-欲上淡漠,一朝识得情字,却只认褚明锦一人,听褚玮伦与郭氏三言两语便要塞一个女儿给他,不觉怒极,一双黑眸微微眯起,浓密的睫毛搧动出点点寒光,嘴角一抹轻笑挑起,淡淡道:“爹,格非所爱之人,唯明锦一人,请爹勿强人所难。”褚玮伦被噎得说不出话,冯丞斐又道:“明锦念着姐妹之情,不让我再追究,爹,我以后都不想再听谁提起此事。”冯丞斐行了一礼走了,褚玮伦坐在椅子上,脸胀成紫红色,活了老大一把年纪,还没有一日这么没脸过,怒瞪了郭氏一眼,喝道:“还不回房去。”郭氏回了房,气得哭骂不停,冯丞斐夹枪带棒的一番话说出,褚玮伦也被他压住了,褚陈氏不可能再给她道歉,更不可能把卖掉的人赎回来了。郭氏哭骂不停时,李妈回来了,闪身进了门,低声禀道:“小姐别愁,道长找好了。”“找到了?怎么说?”郭氏抹了泪,有些惊喜地看李妈。“道长说的跟咱们猜的一样,就是大小姐的身体里面,现在呆着的是另一个魂魄,道长说,他可以作法,把这个魂魄赶出大小姐的身体。”“好。”郭氏大喜,咬牙切齿道:“魂魄赶走了,那具身体还活得下去吗?”“道长说,若是原主还在身体里面,还能活,若是原主已经去投胎了,就活不了。”“活得了也要让她活不了。”郭氏恨恨道:“陈氏现在依仗的,只有那个侍郎女婿,没了女儿,女婿也不成了,这回,我要……”她要挤掉褚陈氏当褚玮伦的正室夫人。“小姐以往要是听奴婢的,早作打算,也没有今日的狼狈了。”李妈叹道。往日的褚明锦性情和顺,褚陈氏不是郭氏的对手,郭氏在褚府里耀武扬威,哪料到今日如此窝囊受气。“道长什么时候作法?”“奴婢把大小姐的生辰八字给了,银子也给了,道长说,今晚就开始作法。”“好!好!”郭氏冷笑数声,阴恻恻道:“冯丞斐,我女儿给你作妾你都不要,我就让你的心肝宝宝魂飞魄散。”冯丞斐并没将郭氏放在眼里,他记挂着褚明锦还没吃午饭,三言两语削打完郭氏,急忙告辞,要回去做饭给褚明锦吃,出了褚府大门,却遇到在外面等候着他的李怀瑾。“有事吗?”冯丞斐上了李怀瑾的马车。“自然有事,我刚听到的消息,皇后娘娘要内务府增加夏记商号作皇商。”冯丞斐心头一沉,问道:“公布了吗?”“没有。”于公,夏记是郑家那边的人,皇宫用的物品,不能让夏家供应,壮了郑家声势。于私,褚玮伦是他的岳父,他得帮着褚记免于被挤掉。商号里的事,褚记的优势以及夏记的弱势,冯丞斐知之不详。略一沉吟后,冯丞斐让李怀瑾等着他,回身进了褚府,让褚玮伦跟着他一起进宫面圣,想办法挽回。这是有个侍郎女婿的好处,褚玮伦急忙换了一套庄重的衣裳,随着冯丞斐出门,坐进李怀瑾的马车。路上,褚玮伦把夏记的情况细细介绍了,又道:“锦儿曾出过主意,找一个女子或是从郑易理的妻妾中培植一人与夏家女儿争宠,只是商号里执行的人还没能实行。”“没用的,无需再安排了。”冯丞斐摇头,若是普通的商号之争,按褚明锦的提议即可,可夏记与褚记的争斗,隐隐的就是郑家与皇帝的权力相争,夏家的女儿进郑家,只是郑家加强与夏家关系的一个契机,不管夏家女儿得不得宠,郑建业与皇后都会想办法帮夏家拿到皇商之位。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