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种?不。男人的姿态很慵懒。男人的表情很纯良,男人的眼神很干净,男人的手指依旧纤长。可是,丹夏不会傻到以为面前这个男人依旧是以前认为的叶小白了。他的危险隐没在骨子里。碰一下,伤筋动骨。碰两下,皮开肉绽,再碰下去,兴许就得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北夜灏,戏演完了,你如愿了,整个无双都落入你手。你还要做什么?别弄得自己好像多缺女人似的。这样的你。很恶心……”恶心?她竟然敢把他对她的心软说成恶心。如果不是有他出手。她被杀十次都不止了,如果不是他的贴身暗卫在殿外保护。此时的她,恐怕早被他那个素来爱猎美的二皇兄压在身下‘播种’了。而她回报给了他什么?厌恶的眼神,嘲讽的话语。这一刻,北夜灏突然觉得自己为保全她做的这一切很多余。她是苑国公主,他是离国皇子。两国间虽然没大动干戈。可数年来却小战不断。对立的身份,让他与她之间如同水火。不是她杀他,便是他伤她。而今,苑国灭,苑帝死。而这一切,可以说是他一手造成。在做这些之前,他的内心没有一丝犹豫。他甚至觉得自己没心。应付丹夏,就像演戏……戏演完了,终要散场,到那时候,丹夏是死是活与他无关。可己心难测。不知不觉中。他的心中竟然生出了一丝不舍。不舍她伤,不舍她死。所以发生危险那刻,才会不顾一切的飞身而起。在看到她满口鲜血淋漓依旧漠然吞咽时。才会心生怒意。听她满口对他的鄙夷,才会让他恨不得一掌拍死她。可他不会动手。如果真的出手,不管她伤还是她死,不舍的都会是他……而她,除了给他厌恶的眼神外,不会再有其它了。既然他做与不做或者做什么,都换不回她的笑颜。那他便随心而为吧。也许,他之所以对她有那么一丝不舍,只是因为她的身子依旧让他留恋。也许,再多要她几次,便会觉得无趣了。那时候,她是死是活。他便再不会理会了……“恶心吗?那公主便恶心个够吧。”北夜灏脸上带着淡淡的浅笑,只是那笑,再也达不到眼底,他伸出手,一把拉住丹夏。想把丹夏带进怀里。丹夏哪能让他如愿,身子用力一挣。呲拉一声……一节水袖便这样硬生生被扯断。丹夏白玉般的藕臂露出,北夜灏眼神闪了闪。趁着丹夏失神的一刻。加大力度,丹夏失重的跌进他怀里。慌乱只是一瞬,丹夏很快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不知道他的真面目前。两人做些床弟间的亲密事情,那是情趣……现在清楚的知道他是灭她国,毁她家的敌国皇子。更是毁了她清白的无耻登徒子。她怎么还能让他碰她。丹夏自知力量不如他。他虽然看似柔弱。可那一挥手间,便能让疾驰暗箭一分为二。那出神入化的功夫她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的。不过,她也没打算与他真招硬拼。她不是对手。这点自知之名她还是有的。只是想要轻意碰她,他休想。丹夏挣扎着。是那种死命的挣扎,像个疯子,手臂乱挥。顾念着她的身子,一身功夫的北夜灏竟然对怀里这个‘狂狮乱舞’的女人没办法。自始至终,丹夏在他面前都是文静乖顺的。还真的没露出过像现在这样疯狂的一面。这反倒让习惯丹夏沉默以对的北夜灏一时没想起他满可以点她穴道的。可素来果敢,狠戾,心思一夕间转上八转的灏皇子,竟然忘了。反倒以最笨的方法。手忙脚乱的应付着。丹夏伸左手打他右脸,他左闪。打左脸,他右闪。丹夏上手。他便后仰。丹夏用脚,他便后退。一时间,反道让什么都不顾的丹夏占了上风。“北夜灏,欺人太甚了你。把我骗的团团转便罢了。都到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想欺负我。想的倒美。”一边上下左右,不顾姿势,不顾部位,无所不用其极的攻击着。丹夏嘴上也没闲着。勿自嘀咕着。拉据战进行了好一会。北夜灏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干嘛像个疯婆子似的,与丹夏硬碰硬……于是,在被拧了三下,踢了两脚后。优雅而智慧的四皇子终于伸出右手,在丹夏颈后一抚。世界安静了……此时的丹夏,无疑是个疯婆子,头发散了,衣衫乱了,还弄得香汗满身。再观北夜灏,也着实没比丹夏好多少。一头整齐的青丝,被丹夏扯到额前几缕。白皙的脸庞,有几块明显被虐待的红痕。那袭淡紫长袍。穿在他身上,整齐时,明明显得他高贵出尘。气质几近不可亵渎。给人一种即秀丽又傲气天成之感。可在丹夏的摧残下,紫衣半解,玉带轻扬,琐骨半露。眉眼不知是不是因怒,仿佛沾染上了几丝朦胧水气。见丹夏直愣愣的看着他。薄唇微挑。“原来,公主喜欢这种味道的……”丹夏动不了,只能用眼神凌迟北夜灏。“你少臭美,跟猪,跟狗,跟乞丐滚床都好过和你。”轰……这次,男人是真的怒了。不是北夜灏自夸,他活了二十几年,真正的怒气用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他自幼身边便充斥兄弟相争,权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虽然后来因父皇不喜他,被送出皇宫得拜师门。性子却早被养成。师傅用了数年时间,也没能让他改变一二……师傅曾经说过,他看似心怀天下,实则最是无情。看着属下为护他丧命,他浅笑。看着兄弟自相残杀,他勾唇。看着敌国城破,他平静无波。看到无数因他王爷尊位而对他露出痴情眼眸的女人,他心里冷冷一笑带过...他以为。这一生,他的情绪不会被任何人左右,不想,小女人一句话,便让他心生一股毁掉她的**。毁掉她,让她的小嘴中再也吐不出这让他心痛的话语。可心里另一个声音却在叫嚣。呐喊着……想要她。想要她乖觉的躺在他身下,想要她浅笑盈盈展开双臂。想要从那张他又爱又恨的小嘴中。再次吐出软儒如桂花糕般的声音。呢喃他的名字…..想要。“姬丹夏,原来你便这样自甘下贱。既然和畜生都可以。平王总算是玉树临风。好过街头乞丐吧。今天,你便好好伺候本王。伺候舒服了,你那两个伶俐的小丫头便能过得舒坦点。伺候的不舒服;拨舌,抽筋等着她们。”说完这句话,北夜灏不由得蹙了蹙眉头。什么时候,他‘沦落’到要用尽手段才能得到一个亡国之女了。灏王爷很惆怅……惆怅男人的眼神很勾人。这眼神如果放在几天前,丹夏说不定就直接扑上去将他吃干抹净了。可此时丹夏却全无心思。他说什么?服侍他?还用阿绿与阿碧两个丫头的性命相威胁?她此时就是动不了,如果能动。大抵上又要咬舌了,当然不是自尽,是磨牙,然后,啃死他……接受到丹夏不甘的眼神。男人用一只手指卷起自己散落在耳旁的发丝。在手指上绕啊绕的。脸上的愠意也奇迹般的收了个干净。他就那么定定看着丹夏。眼带浅笑,嘴角微挑。他在等她,等她主动臣服在他身下。他知道。她会臣服。因为……她是个善良的女人。善良到为了一个丫头,宁愿和血吞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