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夺命笼中。丹夏被痛醒了,后背火爎爎的疼。因为太疼丹夏咬破了唇舌。此时满口腥甜血腥味道。午后,那个司正拿了份卷宗。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明白。言明她毒杀白湘,是受了北夜灏的指使。事后北夜灏又为她开脱,犯了包庇之罪。至于北夜灏之所以下此狠手。乃因为白湘其父在朝堂上屡次与北夜灏为难,北夜灏怀恨在心。便杀其女进行报复。几句话便把白湘的死。上升到党派之争,卷宗上虽然没有明说,但措词含糊。什么意见不合。什么私下交涉未果。以至北夜灏愤而杀人。这罪,丹夏怎么能认?那男人会因为朝堂上几句口角,而杀人?那个男人,如果想让一个人死。会有一百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方法。他会这样大刺刺的下毒。这是污蔑,赤果果的污蔑。而设这圈套之人,其心可诛。这宗罪实在用心险恶。要的不仅是她的命。同时还要把北夜灏拉下水。她骨头虽然不够硬,但也不会软到随便任人揉捏。那司正似是怒了。对她下手极狠。上来就是沾了盐水的鞭子。直打得她后背皮开肉绽。那种滋味,挨子弹都比它好受万倍。鞭子一下下落下,抽在她身上。不用看她能感觉到后背有东西浸出。带着浓重的血腥味道。就在她神智濒临昏聩之时,那位司正的声音再次扬起。他说,给她一晚上时间,让她好好想清楚。是要活,还是要死。想到那司正说这话时,眼底嗜人的血色。丹夏扯了扯唇。当她是傻子吗?如果她不招。或许还能多活两天。只要她招认。下一刻,等着她的就是夺命毒酒。他们要的就是她松口。至于她的死活。那是早就定好的结局。丹夏的神智有些迷糊。后背的伤不轻。她现在连侧个身都觉得像在经受凌迟。正在这时。狱卒的叫骂声由远及近。似乎是在骂一个女人不守妇道。很快,丹夏隔壁的牢房门被打开。狱卒啐了一口,把一个人推进牢房。锁好牢门后踢踏着走远。丹夏没力气抬头看看是哪个倒霉蛋来与她做伴。此时的她只觉得眼前渐渐变得一片朦胧。似乎连痛意都渐渐远去……便在这时。轻柔的呼唤在寂静的牢房中响起。“丹夏。”丹夏身子一僵。半坠入黑暗的神智被这声呼唤一激登时清醒。丹夏茫然的抬头四顾。这里只有两人,除她,便是刚才被推进牢房的人。这里是专门羁押女子的牢房。从刚才那狱卒一路走来的咒骂声中。丹夏以为被送进来的是个女子,可那声音……“是本王。”见丹夏身子没动隔壁再次出声。“北夜灏。”“是我,丹夏,你怎么样?”听声音,似乎带了丝焦急。丹夏想转身看看他,可才一动。后背的伤如火灼,让她不由得一声痛呼。虽然她极力掩饰,还是被北夜灏听在耳中。“伤的很重吗?”“不重。”不重两个字,咬得很轻。听在北夜灏耳中。却异常的沉重。好半晌,他才一声轻叹。“傻女人。为什么不认罪画押。充其量落个从犯。不会丢了小命的。”丹夏趴在稻草上,此时也顾不得那熏人的味道了。听到北夜灏的问题。她淡淡笑了笑。“王爷当我是傻子吗?我不招。王爷兴许还念在我骨头硬的份上。救上一救。我若认罪。不仅王爷恨不得要了我的小命。就是那陷害王爷的人,也不会好心多留我片刻的。孰轻熟重,我还拎得清。”丹夏说完这席话。疼的好半晌气息不稳。北夜灏似乎没想到丹夏把事情看得这样透彻。半晌无语。“傻,就算你认罪。他们也不一定能定本王的罪,你何苦?”丹夏惨笑。是啊,她何苦,她只是不想好人被害,坏人逍遥。不想被人利用。沦为棋子,哪怕这份坚持在别人眼中是愚蠢的。她只是在做自己。如此而己。“那是丹夏多心了。王爷吉人天相。自能逢凶化吉,明天那司正来了,丹夏便画押认罪。”这是气话。只有在生气时,丹夏才喜欢自称丹夏。她这里挨打挨饿,坚持着不肯认罪,还不是因为他,他倒好。轻松一句她傻便把她这一切抹煞。她是傻,傻到现在还会为他考虑。“姬丹夏,你傻到家了。”隔壁,北夜灏一声冷哼。笨女人,听不出他在担心她吗?她自小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怎么架得住那孟司正的酷刑。他宁愿她乖乖认罪。现在这样,算什么?他北夜灏竟然沦落到被一个女人庇护。笨女人,笨到家,傻到家了。也让他心疼到家了。听她声音,似乎受伤颇重。一想到她被孟司正用刑,一股冷意便由脚底直窜他心口随后遍布全身。那点怒意瞬间散了。有的全剩心涩。她伤一分在身,他伤十分在心。这种感觉很陌生,却在得知丹夏为了维护他,据不画押,以至被孟司正打的皮开肉绽时,达到顶锋。“好了。是本王的不是,丹夏莫气。”他说不气她便不气,那她岂不是太好说话了。见丹夏不理他,北夜灏纵容的摇摇头,随后手一扬,一个东西叮的一声落在丹夏手边。“和本王生气事小,身子伤了事大。先把伤口处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