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想曹操曹操到吗?她白天才念叨过他,晚上他就登门‘造访’了,虽然这时辰似乎有些晚了。丹夏收起剑,淡笑道:“当然听出来了,只是丹夏想着此时月上中天,似乎不是访友之时,与秋公子那光风霁月人品风流高风亮节风姿无双天下倾城之姿颇不相称,所以,就没敢认。”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压根便没听出那声音来,这一晚上,她满脑子北夜灏那轻柔冰冷的声音。所以,还真没多余的功夫回己秋寒月的声音。秋寒月也不点破丹夏的推脱之词,在那大串恭维声中,施施然从窗中飘入……丹夏傻眼,心道这灏王府侍卫真是摆设吗?咋一而再的让男人半夜摸进她屋里。似乎看懂了丹夏眼中的疑问。秋寒月好心的解释道:“那些侍卫功夫不俗,只是遇到本公子,还是只有乖乖被点睡穴的份。”丹夏沉默,就知道天外有山。高手外还有高手,她这绛雪园自认铁桶防御,只是没遇到一流高手,遇到像秋寒月这样的主,只有被点的份,丹夏不由得庆幸,还好闯进来的是这位主,如果真是杀手,她又无端罔造杀孽了。这大半夜的,这男人不睡觉,来这里消遣她,丹夏着实没什么精力与他斗法。于是,眉眼微垂,沉声道:“秋公子性子忒急了些,轩王日里刚返,这秋公子夜里便来收银子了。怎么?怕丹夏跑了不成?”“正是。”丹夏本是调侃挤兑之言,却不料秋寒月正经的回了句正是,丹夏一哂,还真不知咋对付这尊神了。“银子在下有的是,不需丹夏锦止添花了。况且,秋某自认帮的这个小忙,可不是匹匹几千银子可以摆平的。丹夏认为呢?”那丹夏两字,被男人咬的那叫一个缠绵,丹夏心肝颤了颤。决定快刀斩乱麻,这大半夜的,如果被别人发现她屋中多出来个男人,她可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而且这男人的眼睛明明表示着对她的……兴趣。“你想要什么?”“你猜?”男人一幅不急的样子,还颇为自在的自斟自饮起来,那姿势悠闲的,还以为他在品什么绝世香茗的,天知道,那壶冷茶还是早上沏的,此时入肚,管保他从嗓子一路冷到肚子。她猜?她猜的出吗?他想要天上的月亮,她还架云梯给他摘下不成?他想要当天下共主,她还客串回上帝不成,再说,她此时真的没和他玩你猜我猜猜猜猜的游戏。“秋寒月,你要什么,只要开口,但凡我能给的,绝不食言。”眼见月色中天,这王府侍卫似乎两个时辰一换,马上便到侍卫换班之际。看男人这架式,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被侍卫发现他夜探灏王府。可她不行啊,她好好女人家,再被安上个夜里与男人厮混的罪名。想到那些,丹夏抚额,才一想头便开始疼了。“要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丹夏你的态度,秋某怎么觉得你像在打发叫花子,一幅烦不胜烦的样子。”显然,丹夏这急于撇清的语气惹得秋寒月不高兴了。只见男人俊脸一沉,那握在手中的玉杯以眼见的速度迅速变小,最后扑刷刷,被男人捏成了白色粉末,男人手一扬,那粉末飘飘荡荡落地。丹夏拧眉看着秋寒月露出的这一手功夫,心下哗然。“秋公子,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就直说吧,丹夏这里是间小庙,实在供不起您这坐大神啊。”“要什么?你这里有什么东西是值得秋某相讨的?”抖落干净手上的玉杯残渣,秋寒月含笑反问道。“……确实没有。”丹夏小声应着。秋寒月一听,脸上笑意更浓了,这女人,真是有趣,没几个女人能在深夜与一个‘刺客’相对还能这般镇定的。看来这北夜灏这般迷恋她,不是没原因的。“在下今年二十有五,家中无父无母。家有田产无数,另,秋某还是世人望风而逃的寒夜楼楼主。敢问丹夏姑娘……愿下嫁否?”秋寒月含笑说完,在丹夏瞬间变得呆怔之际,施施然起身,随后在丹夏没反应过来之前,身形一闪,下一刻,他己立在丹夏面前,随后,将丹夏拉进怀里。直到被秋寒月拥进怀里,丹夏才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他刚刚说了什么?下嫁?问她?“你,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丹夏我知你与灏王关系暧昧不清。但你在这里终究没名没份,以你的脾性,就算哪天北夜灏登基为帝,你也不会甘心做他后宫三千嫔妃中的一个,不如,便跟了我吧。我答应你,此生,只娶你一人。若违此誓,便让秋某死无葬身之地。”“你……”丹夏被吓着了,怔怔的抬手,指向秋寒月,为了将就丹夏的身高,北夜灏微微垂头。这样一幅样子,在外人看来,却是一幅女人依偎,探手点向情郎,男人低身,满眼心喜的看向女人……就在这一刻,就在丹夏满心慌乱这一刻。哗啦……随后,熟悉的冷淡声音如初春的冷风,瞬间划破丹夏的耳膜。“本王的女人,便不劳秋公子照抚了。丹夏,过来……需知男女有防,不可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