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寒月对你许诺了什么?”北夜灏突然出声吓到了丹夏。她眼睛眨了眨,一幅被惊到的样子。北夜灏眸子沉了沉,他以为丹夏在故意推托。北夜灏的问题,对丹夏来说,颇为难,她不可能跟他说,秋寒月刚才和她求婚来着。先不说那秋寒月此言是真是假,便是这话,她如果不想死,打死便不能说。可她也着实不想骗他,思来想去,丹夏努力堆起笑脸。“他没说什么,只是来讨要上次助王爷成事的酬劳,我们就给多少银子争执着,所以才有了你推门时看到的那一幕……”丹夏解释着,显然,北夜灏不信,他一双眸子沉如深海,就那么怔怔看着丹夏,以至丹夏出口的话越来越轻,越来越轻,直到再也发不出声音。“本王有眼睛。”言下之意,你不用编了,他有眼睛能看轻刚才那一幕,讨价还价?和秋寒月?那寒夜楼号称九渊第一楼,会短那些许银子,还就酬劳多少争执?她真当他睡傻了不成。“……北夜灏,你信我好不好。我不会害你的,刚才他以你性命相威胁,说如果我不配合他,便让你尝尝‘梦里逍遥’的滋味。北夜灏,我不想你出事,那梦里逍遥的滋味我尝过,一点也不逍遥。北夜灏,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会背叛你,更不会在意他说的那些话。”说到最后,丹夏很没出息的竟然哽咽出声,他的怀疑像把刀,割得丹夏心房生疼……他可以骂她,可以不喜欢她,可不要怀疑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如果连他也怀疑她,那她做这一切还有何意义?她活在世上,被世人唾弃为承欢在杀父灭亲的仇人身下,她的一切都被世人诟病。这些,都是为了什么?如果不是心中有他,她何苦受尽这些。她性格喜静,不喜争。可为了他,她毅然做上了决策大位,毅然让自己冷下心肝,算无遗策,这些都是为了什么?想到这些,丹夏心中委屈,眼睛通红,却倔强的不肯任泪水流出。北夜灏目不转晴的看着她,看她极力隐忍,看她把一双眼睛揉的红通通,看她眼底流露出的苦涩。心中滋味难辨。曾几何时最亲密的两个人,却要这样相互猜忌。不由得,北夜灏一声长叹。丹夏抬起眼睑,便看到男人微垂的唇角渐渐平复。丹夏心头一喜,以为北夜灏终于想通了,下一刻,男人依旧泛着冷意的声音便将这一切旖梦打碎。“丹夏,告诉我,你与秋寒月是否早己相识?”他在意,他该死的在意,姬丹夏是他的,是他北夜灏的。任何男人休想染指,哪怕是天下第一楼的秋寒月也不行。虽然理智提醒他,不要继续追问了,追问的结果并不一定是他所希望的。可他就是觉得心中气息难平。他不喜欢与丹夏之间有隔阂,不喜欢丹夏有事情瞒着他。于是,他问了,于是,丹夏红通通的眼睛一沉。一抹苦涩的笑在唇角晕染……“并不相识。”“不相识,那他为何救你?”这是北夜灏心中最疑惑的地方,初时他以为秋寒月定算计什么,可自己被他暗算睡了数日,醒后却听到丹夏与他结盟的消息,并且,他还说动三皇兄配合他行事。这份能力,让他心惊,同时,也深埋下怀疑的种子。这秋寒月为何这般轻松的应下丹夏所求。他到底想要什么?从刚才的言语中,他感觉丹夏明明知道,却不告诉他。这让他难以接受,他的女人,为何对他隐瞒?这个疑问不仅北夜灏想弄清,丹夏其实也想弄清,她也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地方是秋寒月想要的。难道真的想要她这个人?不会的,她还不至于因为秋寒月几句话失了脑子,她就算美,也不会美到男人还未见过她一面,便想将她据为己有,甚至为了得到她,这么一番故布疑阵。“我不知道他为何救我。”“你不知道?”北夜灏轻声问道,可那声音再隐藏,也隐藏不了其中的几缕怀疑之音。丹夏点头。“我确实不清楚,都说秋寒月性狂,他做事,又怎能以常理推断。北夜灏……我们不提他,不管他想要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好容易才渡过这一劫。不想把时间花在争论上好不好?”丹夏突然觉得很累。和北夜灏相处让她觉得累,和秋寒月说话让她觉得累,他的怀疑,更是让她觉得疲惫不堪。见丹夏确实一脸疲惫之色,北夜灏终究心软了。他点点头,将丹夏拥进怀里。丹夏挣了挣,在男人渐沉的呼吸中,终于不再动作。北夜灏这才满意的一声轻叹。“姬丹夏,不要瞒着我,不要瞒着我任何事……”每次他用‘我’字,都会让丹夏觉得心疼。他是高高在上的灏王殿下,曾几何时对人说话用‘我’自称。在林凤举、狄晖他们面前,他是尊贵的不可一世的皇子,在府上奴才面前,他是被仰望的,掌握生杀大权的主子。不知不觉的,丹夏点头。北夜灏似心情好了些,手上动作轻柔的顺着丹夏后背。“丹夏,你说你事前不认识秋寒月,我便信你不认识,但以后发生什么。你须对我说,不得隐瞒一个字。”这一次,丹夏犹豫了一下,才点头。北夜灏眸子闪了闪。还是扬起浅笑。“这才乖,好了,睡吧,听凤举说,你最近没一夜安睡。不怕了,我抱着你……睡吧。”在北夜灏柔声安抚中,丹夏的唇角挂着甜甜的笑意,缓缓沉入梦乡。见丹夏睡沉,北夜灏在丹夏后前轻轻一抚。点了她的昏睡穴后。温柔的为她调整好睡姿,这才合衣而起。“主子,宫里出事了”窗外,夜色难得神情带着焦急的道。“马上入宫……”北夜灏最后看了一眼丹夏,随后头一转,再不停留的离开床榻。“凤举,看好她,如果秋寒月再闯进来,你,提头来见。”林凤举一哆嗦,可怜的看着自家主子与夜色飞身离开。天下间有比他更倒霉的人吗?明明是个郎中……为何总是客串护卫。而且还是随时会丢脑袋的护卫……苍天怜他,那秋寒月千万别一时兴起再游灏王府啊啊啊。***求支持,请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