灏帝之伤2守卫一阵慌乱,这时,云涯看向丹夏。丹夏会意,掏出沿路揣进怀里的小石头,刷刷刷,就像是电视里常看到的一幕。数名侍卫软倒在地,虽然知道自己现在的手法己经很娴熟,可真的放倒一片守卫,丹夏还是觉得好像梦一样。“刺客,有刺客……大家小心。”随着声音,有提剑侍卫向丹夏的方向跑来。然后突然间,被身边莫名出现的东西绊住脚步。鸟儿,猫狗,甚至还有几只刺猬……这个云涯。丹夏简直是哭笑不得。“大家不必惊慌,来人没有恶意,他只是击昏了守卫……并无杀意。”是狄晖的声音。狄晖声音一出。慌乱的侍卫果然缓缓镇定下来,这时,院门大开,狄晖的身影伴随着火把出现在丹夏面前。“朋友既然来了,便请现身吧。”丹夏看向狄晖,只见他脸色有些苍白,脚下步子虚浮,一幅体力不济的样子。可那眼神,却越发显得晶亮。丹夏还未动,却见一旁的云涯己经缓缓站起身来。然后一步步稳稳的向狄晖走去。侍卫们还是刷的一声抽出长剑,织成了一条剑路。云涯的身形依旧挺的比直,没有一丝恐惧的走在剑路中间……“你是谁?为何擅闯郡守府?”狄晖大声喝问道。“这些都不重要,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我只想问将军一声,难道你们还未战,便己败吗?”“大胆歹人,乱说什么。本将军哪里服输了?”狄晖似乎怒了,声音又高了一分。“没败吗?那为何此时的濮阳己成了一坐空城?”与狄晖相比,云涯的声音自始至终是淡淡的,甚至可以称为轻柔,可他说出的话,却像刀子般割人心神。“此事与阁下有什么关系?阁下如果再不说明来意,休怪本将下令‘格杀勿论’了。”“格杀勿论?将军便是这样对待像我这样普通的百姓吗?难怪……难怪将军会败北。”云涯继续道,真难得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淡淡的,可说出的话,却让狄晖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他的手猛然高高举起,似乎下一刻就要狠狠的落下……可是,过了许久,他的手始终没有落下。这时,他略带疲惫的声音缓缓扬起:“阁下走吧,如阁下所说,这里己是一坐死城,阁下留在这里凶多吉少……我狄晖在此发誓,叛军若想攻破濮阳,必定要踩着本将的尸体。”听到狄晖这样说,云涯终于抬起头,月光照在他白皙的脸上,这时,有人惊呼出声。“他的眼睛……蓝色的。他是妖怪。”狄晖闻此,定定看向云涯。最终,挥了挥手。“只是异族人罢了,你们不必大惊小怪,阁下还是快些离去吧。多呆一刻,便多一分危险。”云涯的眸子闪了闪,最终浅笑出声。“丹夏,你可以出来了。这位狄少将军想必见到你,一定会高兴的。”丹夏……狄晖的眼神猛然间生动起来。只见,草丛中一个身影缓缓向他走来。那熟悉的身形,那熟悉的脸孔,甚至连唇角那抹浅笑也是他熟悉的。这一刻,他险些落泪。“姬主子。”狄晖几步上前,便要跪倒。“狄晖,不用如此,我早己不是你的姬主子了。”这时,云涯缓缓退到丹夏身边,只说了两个字……‘可信’。丹夏笑着回了句‘谢谢’。云涯知道丹夏心中担忧什么,丹夏所忧便是他所忧,所以他出言试探。他擅长洞察人心。狄晖的眼底有焦灼,有担忧,却全无恶意。哪怕他出言挑衅,他也没有对他下狠手。这样的人可以相信。丹夏往狄晖的方向走去,云涯在后面轻轻的跟着。“在狄晖心中,姬主子永远是姬主子。主子,请。”狄晖挥手摒退侍卫,恭请丹夏进了院子。“狄晖,我的来意你应该知道。现在我问你,你老实回答我……他呢?”狄晖自然懂得‘他’是谁?他扫视左右,见除了丹夏与她身后那人便再无旁人。“主子,你身后那人是谁?可信吗?”“他是我的朋友。既然跟我到了这里,自然可信。”“好,那属下便直说了。陛下他……在院里。”“什么?他在!狄晖,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他在,濮阳怎么还成了一坐死城?”乍闻北夜灏在这里之时,丹夏的心一阵狂跳,她险些不能自控。她以为北夜灏必定不在这里,也许他布了什么妙计,此时正率军奇袭呢。也许他正带兵伏在叛军必经之路呢。可丹夏始终没有想到,他竟然在这里。既然他在,为何濮阳还成了这个样子?濮阳郡守还一幅逃命的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狄晖顿了顿。“主子还是进屋吧。我会把发生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告诉主子。”丹夏点头。狄晖的话很少,总结起来只有几句。灏帝领兵出征,与叛军狭路相逢。双方惨战,本来有灏帝的指挥,离军占了上风。却不知发生了什么,灏帝突然从马上栽下。事发突然,离军因此影响士气,败走濮阳。叛军未追,而是回去集结人马。打算一举攻下濮阳。生擒灏帝。灏帝一直昏睡,中途只省过半个时辰,便在那半个时辰内。吩咐他撤离濮阳百姓。至于为何撤离,灏帝未言明。狄晖这两天也是焦头烂额。眼见叛军攻到濮阳城,自家主子却昏睡着,他怎么能不急。此时丹夏的到来,无疑于老天给他送来了一盏明灯。在灏王府时,丹夏的妙计可是顺利的将太子拉下马,将锦王贬成了庶人。在狄晖的心中,丹夏既然来了,那这仗便胜利在望了。“狄晖,他的身子到底如何?怎么会昏睡这么久?”“姬主子放心,军医己经诊治过了,全因主子先前受了很重的内伤,内伤未及休养便出征。行军中又诸多劳累,才一病不起。现在这样昏睡不是件坏事,主子看似昏睡,实则身子在调息,军医说了,不出三日主子便能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