灏帝之伤3丹夏听后点点头。可突然发现……“军医?凤举呢?他不在?”林凤举的医术在离国可谓是数一数二,这样重要的时刻,为何不听他的名字。“姬主子不知道吗?因为凤举隐瞒陛下主子龙嗣之事的真相,陛下一怒,将凤举贬到北疆去了。”龙嗣之事……“他,知道了?”狄晖点头。“是,陛下己经知道了,知道姬主子不得不放弃龙子,陛下知道真相那夜,将自己独自关在琉璃宫。主子,您看在陛下昏睡时也念主子名字的情份下,不要再离开了。陛下是真的……不能没有主子你。”丹夏不知道林凤举的心里怎样一番纠结,最终还是有所保留的将真相回禀给北夜灏。北夜灏一怒之下,将他贬到北疆。她离开之后,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直到坐到北夜灏的床头,看着昏睡中男人苍白的脸,丹夏的脑中还回响着狄晖的话。他昏睡时念着她的名字,他知道了一切,他知道她没有狠心的放弃他们的孩子,他之所以受至这样重的内伤,全是因为她。每想起一件事,她的心便会痛一分。非便没有因为他知道她的苦衷感到舒服半分,到最后,简直心痛如绞。他与她……真的是造化弄人。睡梦中,男人痛苦的拧紧双眉,口中发出浅浅的呢喃。仔细听便会发现,只有两个字,那便是:“丹夏……”夜色迷茫,丹夏坐在床边,不知不觉沉沉睡去,初秋的夜泛着冷意,她缩了缩身子,随后被拥进带着暖意的被中。她舒服的动了动身子,本能的找到自己的位置,再次沉沉睡去……夜未央,情迷离。丹夏在一片鸟鸣中睁开了双眼,迎上的便是一双熟悉的泛着亮光的眸子。“北夜灏……”“恩,你来了。”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脸色并未因数日沉睡而有所好转,依旧透着一股不健康的苍白之色。“我来是因为……”“不要说,丹夏,不要说出来。朕只知道,你是为朕而来便己足够。”不要告诉他,她己忘记了他,不要告诉他,她之所以来此,是为回报他相救之恩。不要说出来……如果是那样,他宁愿活在谎言里。就当她是为他而来,就让他自私的当她是为他而来。北夜灏才苏醒,并没有注意到丹夏看他的眼神并不是陌生的,也没有仔细深想丹夏为何开口唤他北夜灏,她如果己忘记了他,又怎么会这么自然的唤出他的名字。这些他都没有深思,他只知道自己不想看到丹夏眼中的陌生,不能忍受她把他当成路人。这些事情,他只要一想,就会觉得呼吸不畅。就当他在做一个有她的美梦吧,哪怕梦醒了,他依旧是孤家寡人。被抱得太紧,丹夏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换来男人的双臂不由得紧了紧。丹夏那个郁闷。她这也算是千里奔袭,怎么这男人一觉醒了,时间好像倒退了二十年,这哪里像她认识的北夜灏,根本是个不讲理的小孩子嘛。最终,北夜灏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做梦,丹夏是真的为他而来。她己记起了他。“你可以松一松吗?”既然己经说开了,便不用抱的那么紧了吧,她又不会跑。“为什么?”男人一脸疑惑的挑眉。手臂非但没松,还有加紧的趋势。“因为……我快被你勒死了。”“啊,丹夏,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狄晖,传军医。”听到个死字,北夜灏紧张的松开了手臂,将丹夏固定在身前位置,上下打量着。还传军医……丹夏无奈的用白眼扫向北夜灏。为了挽回尊贵的灏帝的面子,丹夏只能任由军医为她仔细把了脉,然后在军医疑惑,灏帝紧张的眼神中,接过军医开的一张滋补方子。北夜灏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似乎小题大做了。再次把丹夏轻轻拥进怀里。“丹夏,你能来。太好了……”再次被当抱枕的丹夏悲催的发觉。伟大的灏帝似乎……误会了。可他到底误会了什么呢?直到服侍北夜灏用完早膳,看他一脸满足的再次闭上眼睛,当然,没忘记拉紧她的手,丹夏终于反应过来。她不是来与他再续前缘的,她是帮他克敌的。然后,桥依旧是桥,路仍然是路。事了后,她己答应秋寒月会回到他身边。事情似乎越来越乱了,好容易安抚好受伤的男人,又顺手将软枕塞进他臂弯里,才得以脱身。她第一时间问明云涯被安排在哪里,叩开了云涯的房门……层中,云涯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丹夏,你来了,我想你也应该快要来了。有什么事情,请吩咐吧。”他虽然没有见过离国皇帝,可丹夏的眼神让他知道了一个事实。那便是,那个男人对她很重要。至于她嘴上说的只为报恩,全无情爱……女人啊,从来都是口是心非的。那一刻,他己决定帮离帝。帮离帝便是帮她。“云涯,你说话总是一针见血。不错,我是有事拜托你。你可不可以……”半个时辰后,云涯悄悄离开郡守府。再说北夜灏,一觉醒来见丹夏依旧守在床边,不由得唇角微微扬起。军医说他需再躺在床是休养二天,以养连日来昏睡之体,不知是不是因为丹夏的到来,当天傍晚,北夜灏便在丹夏的搀扶下走出房间。落日的余辉照到二人身上。远远看来,好似二人从天边驾着金光而来。狄晖感叹,真真的一对金童玉女啊。他真的不想破坏这唯美的一幕,可是……“陛下,有急报。”北夜灏回身,见到狄晖的刹那,身子便无形中挺直,一张脸也露出肃杀之气。“禀陛下,探马回报,叛军离此不足百里……还有,加罗郝连将军己到了城外,求见陛下,言商议相助之事……”郝连城,那位长相魁梧的加罗将军。丹夏听完,看向北夜灏。男人的唇角笑意渐冷……“丹夏,随朕去会一会这位郝连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