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凌暮骅猛然转身,眼中带着审视他目光阴沉的盯着眼前的女人。他们之中从未有人见过冷面的真面目,她又是如何知道的?“时雨,你真的知道夜罗门的堂主是何人?”霜娘言语间透露出难掩的兴奋,有了目标后他们就可以策划下一步了。“这事我会安排,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们,时机成熟了我会让你们知道的。”苏时雨直视着凌暮骅的眼睛,总觉得面具下的这双眼睛,眼神甚是熟悉,却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闻言众人明显的很是失望,却没人再多言,这一天里苏时雨开始了人员分配和下达一些任务,夜里早早的睡了,她明天一早还要进宫,明天将是一场苦战,能不能成功在此一举了!...“你当真要进去?”站在城墙一侧,凌暮骅拉住正要往宫门方向走去的苏时雨。“我必须进去,你先回去吧。”苏时雨语罢大步走向宫门口,不出预料的被两个侍卫拦住。“这..是安德格格?”两人迟疑着,苏时雨通敌叛国一事全城皆知,而今为何突然出现在临都了?“劳烦二位将我带到皇上身前,我有要事相奏。”苏时雨悄然递了两个碎银子,这年头行贿是必然的,做什么不给点钱都不会安心。“跟我来吧。”其中一个侍卫瞥了她一眼,虽说她已经是个全城皆知的罪人,但是说到底皇上没发话便不作数,他是个聪明人,不会自找没趣。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会塞牙缝,当她眼见着就要到皇上的御书房的时候,却好巧不巧的碰见了她此时最不想看见的人。来人头戴凤冠,身着橙黄色云烟长衫,一袭纱衣摇曳拖地,眉眼间带着慈祥可亲的笑意,不是那母仪天下的皇后又会是谁?显然,在这里见到苏时雨,邵婉云也很是惊愕,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万德那狗奴才办事果然是让人不能省心!稍稍怔神后她摇曳着步伐走至苏时雨身前,审视的看着她。身后的苏婉儿和邵玉莹对她盈盈一笑。“安德?皇上不是派人将你带回临都,何故就你一人?一路可还好?”嘴角带着近人的笑意,若是苏时雨没有听到霜娘所说的话,此刻想必自己当真会以为她是在关心自己。“托娘娘洪福,时雨一路被照顾得很好。”现在不是时机,忍一时风平浪静!苏时雨给她行了个礼。“你这是打算去找皇上?”吃不准她是否已经知道她指使万德的事,但是她可不会让她威胁到自己!“时雨有事要见父皇,还请娘娘放我过去。”“何来放不放一说,你父皇那么就不见你想必也很是想念你,只是..你现在是戴罪之身还不宜直接面见圣上,来人!”皇后朝身后的侍卫吩咐道:“把安德格格打入大牢,没有哀家的命令谁也不得探监!这事本宫自会和皇上提起,你们不得惊扰圣驾。”“是!”四五个侍卫接令后便要上前将她拿下,藏于袖中的手间攥着数十枚银针,在他们近身时就蓄势待发的准备袭向他们,她却猛然的收手了,乖乖的被他们押着肩膀往监牢方向带去。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几人,苏时雨竟是有些可怜苏婉儿了,邵玉莹是邵婉云的侄女,来日就是太子妃,说不定还会成为皇后。那她苏婉儿算个什么东西?她知道的太多了,总有一日皇后会于心不安,将她除掉以绝后患。而今她能看着自己的妹妹被关押一句不言,可见只怕整件事情她即使没参加也是知情的!坐在阴冷潮湿的监牢里,她看着外面不时跑过的老鼠自嘲一笑。终究是不甘心啊,若是她能甘心,安心的待在血祭门当门主,此时又何必受这牢狱之灾?她原本是想反抗的,但是反抗即使成功惊动皇上又如何,皇上有的是理,届时再落一个打伤侍卫的罪名,适好她看到了路过花园的梅儿,只希望梅儿不要胆小得不敢将此事告诉雨蓉才好,雨蓉知道自己被抓关进大牢后一定会找君璟华求助,那自己也就不会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了。她很清楚来到这里不死也要脱层皮了,但是她不怕,她怕的是她莫名的死了,皇后却还逍遥法外,这样就算是死她也不会甘心的!一定要见到皇上..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再醒来时是被开牢门的声音吵醒的,苏时雨从草铺上站起,看着已经走进牢房的狱卒。“安德格格,请您在这纸上画押!”狱卒将手里的一张纸放置在牢房内矮小的小桌子上,将毛笔放下后做了个请的姿势。“这是什么?”苏时雨颦了颦眉,走上前抓起纸一目十行的看了过去。“我没有通敌卖国,我不会签的!”看完那白纸黑字后苏时雨大怒,抓起纸就将它撕成了碎片。上面赫然写着她居心叵测,治愈瘟疫一事纯属有意为之,意图居功谋反。甚至火上浇油,将她原本想和缓二国关系的协议说成和源洛达成协议,拿了不少好处意图里应外合谋朝篡位!这纯属血口喷人!她终于知道还珠格格里三人为何宁愿挨打也不画押,没做过的东西她苏时雨是不会承认的!难道他们想要屈打成招?呵..我苏时雨只要有口气在我就会等到皇上见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