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月妃醒来时,枕边已经空了,宫女太监都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月妃揉揉酸软的腰,想到昨夜的皇上,不由地笑起来。“小李子,知道皇上昨夜为什么不在竹苑留宿吗?”“回娘娘,小李子一早就去打听了,听说皇上到竹苑见了竹妃,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哦?”月妃眯了眯美目,“这么说皇上没有临幸她?”“这个问题,看皇上昨晚的态度和娘娘现在的状况不就知道了嘛。”“多嘴!”虽然口上这么说,不过回想起昨夜皇上对自己从来未有过的那般**,月妃心里还是美滋滋的,看来皇上还是迷恋自己的。不过那个竹妃还是让她不放心,现在整个皇宫都在议论她。要知道能随驾前往东都祭祀可是给皇妃无比高的荣誉了,自己因为得皇上宠爱自是能去,林妃有当朝丞相为后台,身份也不一般,可是竹妃没有任何背景,却也能有此殊荣,虽然皇上说是为了给十王妃作伴,但此举无疑已经抬高了竹妃的身份。另外,孤寂十年,突蒙圣宠,好象也让竹妃重新活过一样。在东都时月妃就注意到她似乎病好了,身体也恢复了,人也变得越来越美丽,特别是她的那双眼睛。月妃不由地皱眉,那双眼睛真让人不得不妒忌,连她自己都必须要承认失色于这双眼睛。作为女人看到那双眼睛都会心动,更何况是男人。虽然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皇上似乎还没注意到那双眼睛,但也绝不能大意,月妃点点头,要在那双眼睛成事之前,先灭了她!小昭领了圣旨前往竹苑,此时孟心竹正躺在吊床,享受着初夏傍晚的凉快。“小昭参见竹妃娘娘。”“昭大人,”孟心竹起身,坐在吊**,“不知道大人到此有何事?”“小昭是奉皇上之命,特请娘娘的。”“去哪?”“请娘娘随小昭去了,就知道。”搞什么神秘嘛?孟心竹摇摇头,起身跟着小昭出了竹苑。陈公公目送着远去的两人,心中不免担心起来,今日皇上派昭大人前来请娘娘,会不会是因为昨晚的事呀?可是娘娘看起来却是一点担心的样子都没有,娘娘到底在想什么?她在和皇上玩什么游戏吗?之前他就觉得主子不一般,如今主子从东都回来后更让人觉得神奇,十年的久病不知原因的全好了,病容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双明亮的眼眸更透露着前所未有的神采,若不是仍旧感到她的亲合力,他还以为皇上换了一个新竹妃回来。虽然有些摸不清头脑,但他知道,更相信,如今的竹妃能给他带来与之前不一样的生活。孟心竹跟着小昭走了很久,最后她看到一条令她眼熟的回廊,没错,这就是那天被小昭打了一棒的地方,她不由地摸摸右胸。“小昭在此向娘娘告罪了!”小昭看看竹妃,恭敬地施了一礼。“没事,你是职责所在!不过我想你也是手下留情了,不然我早就被你们抓住,或者已经死在你的棒下了。再说我也已经踢你一脚,扯平了吧。”“谢谢娘娘恕罪之恩。”孟心竹看看前方的回廊,“昭大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条路应该是去月康山的吧。”“没错。”“你要带我去月康山?”孟心竹没有忘记,这山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上的。“是。”孟心竹愣住了,不是说月康山只有皇上和这个小昭可以上去吗?之前自己无意降落那里,还被当成刺客了,现在怎么又要自己上去呀?小昭看看愣神的竹妃,一伸手,“娘娘,请吧!”孟心竹看看他,皱了皱眉,继续往前走。走在回廊上,第一天到皇宫的种种又浮现脑海中,许久都没想自己为什么回来到这个时空了,不知道是不是这月康山上有什么玄机,说不定一会上去了,一闭眼,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悬崖的山洞里。小昭将孟心竹领到山顶花园,“娘娘,请在此候驾!”说罢,他转身离开了。这个花园对于孟心竹来说并不陌生,她蹲下身摸摸脚下的草地,现在的草皮比当初更厚了,如果现在才摔下来的话,应该没有之前那般疼痛。她盘腿坐在草地上,看着山下的皇宫。这个山顶花园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皇宫的全景,虽然在这个皇宫已经不少时间,也参观了御花园,想来应该和东都那里差不多,但看到这样的全景,孟心竹也不得不感叹,这里可比东都行宫壮丽多了,毕竟还是皇帝居住的地方嘛。她曾经看过一部通过数字技术复原圆明园的电影,如今看到月国的皇宫,一点也不比圆明园逊色。宏德龙湫站在走廊上,看着坐在草地上的竹妃,看着她脸上浮现的欣赏表情,他记得这样的表情在她登上龙船和游玩东都行宫时也出现过。在东都,只要一有空,他就会到御花园去寻找她的身影,然后静静地跟着她,欣赏着她的一颦一笑,那时他看到一个好纯真浪漫的女孩,这和在人前沉稳内敛的她完全不一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不同?她在隐藏什么?“竹妃看到什么有趣的景致了吗?”孟心竹正沉浸在景色里,又被吓一跳,心中不由地暗骂,这些人怎么都有这么好的内力,走路无声,连气息都比较难听到。“咦,还是第一次见你被吓了,却不说话。”“刚才已经在心里骂过了!”“哈哈哈!”孟心竹站起身,转头看看宏德龙湫,却发现他正站在自己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的桌案旁,桌上笔墨纸砚俱全。“听说这月康山只有皇上和侍卫小昭能上来,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因为你是唯一一个上了这里还能全身而退的人,所以,朕决定为你破例。”“喔。”孟心竹点点头,“不过从这里看皇宫,风景真得不错。可惜现在已经天黑了,我想白天来看会更好!”宏德龙湫看了一眼山下的宫殿,尔后转头看着她,“竹妃打算怎样来**朕呢?”“你要跟我谈赌约了吗?”宏德龙湫点点头,“好,用一个吻,一个**之吻。”“吻?”宏德龙湫笑意深深地看着孟心竹。“是,一个吻来**皇上,若皇上不能自控就输了。”宏德龙湫看着那双眼眸里透出来的自信,“想换什么样的圣旨?”“皇上不得要竹妃或者是孟心竹做她不想做的事!”宏德龙湫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妃子还真是记仇呀,对自己留她下来还很耿耿于怀,“这个范围太大了,身在皇宫,本来就很多不得已,朕不能承诺。”孟心竹也笑了笑,这在她的意料中,“那就缩小范围,比如——不亲热、不侍寝。”宏德龙湫挑挑眉,“你还是不想做朕的女人。”“做皇上的女人也未必需要陪皇上睡觉,这后宫之中,不是也有很多未蒙圣宠的后妃,她们也是皇上的女人,我不过是想回到之前的生活状态罢了。”宏德龙湫抬起她的下巴,“若今天**朕成功却不能全身而退的话,你还要这旨意吗?”“既然是赌局,就有输有赢,结果若如皇上所言,那必是心竹命定如此,仍是心竹输。”宏德龙湫盯着孟心竹看了好一会,“有意思!”说罢他提起笔在纸上书写了一通,又拿出随身的金印加盖于上,“你看看吧。”孟心竹看了看,是自己想要的东西,她点点头。宏德龙湫收回那张纸,折好放入怀中,“那么开始吧。”孟心竹却一转身重新坐回草地上。“你打算这样来**朕吗?”“游戏规则已定,我们都是玩家,只是我掌握主动权,什么时候开始,我说了算。”孟心竹拍拍身边的草地,“如果不介意的话,不如坐下来,陪我看星星吧。”宏德龙湫怔了怔,尔后笑着坐在她身旁。孟心竹双手放于身后撑着,望着天空,“你知道吗?我真得好喜欢这里的星空,它好纯净,没有一丝污染,看着它,心都被净化了。”“朕记得有人说过,天上的星星是逝去人的眼睛。”“呵呵,一种寄托情愫的说法,那种说法比较符合当时我的心情。如果是高兴的时候,也许会说是情人的眼睛或者守护星之类的。不过星星就是星星,不管人们把它借喻成什么,它还是做它自己。我很喜欢看它们,心情的好时候看了更好,心情差的时候,所有的烦恼、忧愁,所有的不愉快都会随着它们一闪一闪光芒消失。”“你有心事?”“是呀,像我这个年纪,正是心事最多的时候。”孟心竹收回双手,将头靠在宏德龙湫肩上,“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仿佛梦魂归帝所,闻天语,殷勤问我归何处。”宏德龙湫微微转过头,闻到她那淡淡的发香,“你要归何处?”孟心竹笑了笑,“不知道,我还没想好呢。”“朕不会让你走的!”孟心竹抬头看看他,“真的这么想留我?”宏德龙湫盯着她,没有说话,他的眼中是肯定的神情。孟心竹笑了笑,突然凑上前,在他的嘴唇上印了一个轻轻的吻。宏德龙湫有些意外,这她与自己第一次真正的亲吻,而且居然是她主动。虽然很轻很快,但这种感觉令人很舒服。“皇上,准备好了吗?”宏德龙湫盯着那双眼眸,在这样的夜晚仍是如此明亮灼人,那里出现了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欲望之色。孟心竹的脸变得如此娇艳,盯着看了他一会,湿润的嘴唇便如蜻蜓点水般吻在宏德龙湫的嘴上,她慢慢将双臂环抱着男人的脖子,最后她闭上眼睛,吻住他的嘴。宏德龙湫双手后撑,支撑着自己和孟心竹的身体。他也算是情场老手了,少有女人可以逃过他的**,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孟心竹的吻技很高超,挑起他的情欲,令他欲火中烧,他多想抱住这个女人,痛快地亲吻她。可是现在不行,他不能有丝毫的动摇,因为这是场赌局,看谁的耐力好,他必须要冷静地对待孟心竹的挑逗,必须压抑所有的情欲。孟心竹将身体的重心都压在宏德龙湫身上,她专注的亲吻着,也留意着这个男人的反应。宏德龙湫越来越觉得自己被无形地藤蔓缠绕着,身边如同弥漫着浓香,孟心竹火般的**已经形成了红色的旋涡,深深地把他席卷,令他沉醉。他本来对这个女子就充满了欲望,再加上她的精湛吻技,令他最后一丝冷静也瓦解了。他反手将孟心竹紧紧揽住,积极、重力地回吻着她,这一刻他期待已经很久了。孟心竹突然停止所有的亲吻攻势,但宏德龙湫却没有注意到,他继续吻着孟心竹,把她压在草地上,孟心竹曲着双腿,间隔着宏德龙湫压过来的身体。宏德龙湫贪婪地吮吸着她的嘴唇,听着她喉中的呻吟声,他把手伸向她的身体,却被她的手按住。他抓住这双手,放在她的头部上方。宏德龙湫终于放开她的嘴,但仍亲吻着她的脸,最后他停在她的脖颈上,又重重地吻上。“皇上,你当自控,赌局还未结束呢!”孟心竹突然张开眼睛,无比冷静地说。“朕要你!”宏德龙湫吻着她的脖子,“心竹,朕要你!”他重新吻上她的唇。宏德龙湫正情迷呢,孟心竹却已经挣脱了他的手,从他怀里抽出圣旨,尔后使劲蹬了他一下。宏德龙湫整个人被踹到一边,他吃惊地看着孟心竹。却见她已经坐了起来,手上夹着那道圣旨,“皇上,你输了!”看着她又变得清亮的眼眸,宏德龙湫不由地感到自己被耍了。孟心竹站起身,“谢皇上赐旨,臣妾告退了。”说罢她转身踏上走廊,准备离开。此时的宏德龙湫眼中不仅有欲火,更有强烈的怒火。他站起身,一把抓住孟心竹,把她紧紧压在墙上。“你知道戏耍朕有什么后果吗?”“原来皇上输不起,哪之前又何必要答应这个赌局呢?”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还这么冷静,难道她一点欲望也没有,是冷血吗?宏德龙湫不由眯眯眼睛,脸上一抺充满邪气的笑意,“赌局?有谁知道?”“哈,是呀,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果皇上不想遵守的话,我也没办法。还是那句话,皇上要这付躯壳的话,尽管拿去。不过心竹要感叹,错看了皇上。”“你怎么看朕?”“虽然对皇上的第一感觉,第二印象都不算太好,但这段时间的相处,心竹觉得皇上应该是诚实守信的君子,就算这个赌局谁也不知道,也相信皇上会履行约定!”“你在再将朕的军。”“是皇上将了自己一军!所谓君无戏言,皇上当是天下守信的表率。皇上连我这种小女子都失信了,又何以诚信天下,号令群雄。”孟心竹举起手中的圣旨,“这里没有别人,如何取舍,请皇上自行斟酌。”宏德龙湫看着孟心竹,眉头越皱越紧,他渐渐放松抓住她肩膀的双手,“心竹,我只是想拥有你,为什么不能?”孟心竹第二次看到他暗淡的目光,“你想拥有我什么?一夜的欢愉还是长相思守?一夜的欢愉不是我所追求的,有违心愿,给不了你。长相思守呢,我没有喜欢你,也给不了。”“为什么不可以喜欢我?”孟心竹摇摇头,“因为你是皇上,我想要的你永远也给不了,而你能给的时候就已经不是皇上了,你愿意为了一个女人放弃皇权吗?”宏德龙湫一怔,正准备开口,孟心竹却说:“不要轻意做出承诺,我不是那种听到你的承诺就会开心的女人。因为我知道男人可以为了情不要命,但责任感却时刻提醒着他,把生命留给父母和社会,更何况这个男人是身系天下重责的皇上。”她笑了笑,“这个世界里,女人可以比男人没有责任心,而男人往往比女人活得有负担。”宏德龙湫抬起孟心竹的下巴,“你是个想法特别的女人。”“呵呵,不是我的想法特别,只是你没遇到,你已经习惯了那些依靠你而生存的女人。可我不是,因为我知道生命的价值不依赖我们的所作所为,也不仰仗我们结交的人物,而是取决于我们本身!所以我的命运,由我自己来决定!”宏德龙湫完全放开她,他背着手,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说:“朕输了。”孟心竹也看了他好一会,尔后一屈双膝,“谢皇上,竹妃告退了!”“心竹,如果有一天能得到你的心,你愿意把命运交给我吗?”孟心竹停住脚步,她没有回头,“等那天到了再说吧。”宏德龙湫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由地摸摸自己嘴唇,无论是她的**之吻还是后来自己吻上她的感觉都是那么销魂,月妃是皇宫里最能**人的妃子,可是**之时也是青涩无比,谁能想尚是完璧的竹妃居然这样的魅惑功力。这个女人成功激起他的情欲,也激起他的征服欲,他要俘获她的心,让她心甘情愿的成为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