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被百里轩一脚踢进了门,狼狈地倒在地上,他不明白百里轩为何生这么大的气,但看到夙锦安然无恙地坐在**,心想许是朝廷上的事情吧,便放松了心情。夙锦在百里轩将门锁上前,便已经扣上了扣子,否则东莱看到又会大惊小怪一阵子。她低头看到桌脚百里轩掉落在地上的龙冠,突然忍不住大笑,笑声一直穿透了屋顶。她走过去,将龙冠捡起,走到门口,敲了敲门,立刻有人拉开铁门上的洞,问道:“娘娘有何吩咐?”夙锦将手上的龙冠塞出去,道:“告诉你们的龙皇,就说本宫谢绝他的好意,这龙冠还是由他戴着,本宫心里也踏实,何况本宫的头骨和他不同,戴不下。”难怪刚才看到龙皇披散着头发出去,竟然是将龙冠交给了凤后娘娘,龙冠可是至高无上的权力的象征,龙皇将此冠交给了娘娘,难道是说要将国主的权力交给娘娘执掌?那些侍卫哪里敢碰龙冠,一个个跪在了地上直呼娘娘饶命。夙锦透过小洞看着他们跪了一地,叹了口气,将龙冠收起,只好等百里轩自己想起头上这个东西,再由他亲自来拿了。而百里轩一直跑到快接近他的然湘居的时候,才惊觉自己的头发披散着,龙冠还掉在冷宫里,愤愤地低咒了一声,左右一看,只有宗正跟在他身边,可是这个奴才哪里敢碰龙冠?无奈他只好去了翡子云的草庐。“龙皇,您的龙冠……”路上,宗正壮着胆子问。百里轩阴冷的目光扫了他一眼,他便立刻闭嘴不说话。百里轩刚踏进翡子云的草庐,忽然眼前一闪,似乎看到什么人影从眼前飘过,细看时却无影无踪,眉心微皱,他大步走进去,高喝:“翡子云!翡子云!”翡子云提着衣摆狼狈地从里面滚出来,一脚踩空,从上面的阶梯上摔了下来,抬起脸时,只见脸上东一块西一块。百里轩怒问:“你这是在干什么?”翡子云行了礼后起身拍去身上的灰尘,道:“龙皇吩咐小的制作解毒丸,小的自当竭尽全力去办,总得有个人试药不是吗?结果试完药就变成这样了……”他上下打量百里轩,狐疑地问,“龙皇这是……”难道给他的药出了问题,所以下了床连妆容未整就先过来问罪了?百里轩道:“不用你管,宇命你速速去冷宫替宇拿回龙冠,稍有迟延,宇就砍你的脑袋!”全天下除了他本人以外,大概只有翡子云敢碰他的龙冠了,哦,现在多了个夙锦。翡子云蹙眉:“去冷宫拿回龙皇的龙冠?这意思是……”“不用你多想,你只需要尽快替宇拿回龙冠,剩下没你的事了!”他转身欲走,突然又回身,紧紧抓住翡子云的衣襟,将他提起,恶狠狠地说,“你要是敢问国母半个字,宇就把你车裂了喂神鱼!”翡子云点点头,心中却直犯嘀咕。他问了又如何?难道百里轩还能预知不成?百里轩满意地松开手,道:“记住了,尽快,若因为你的耽误而出了什么事情,宇就要你以死谢罪!”说完,大步离去。只是在路过门口的时候,条件反射性地转了头,看向了草庐的旁边,总有种那里似乎有人的样子。“龙皇?”宗正见他停了脚步,轻声提醒道。百里轩甩甩头,暗道真的是被夙锦气疯了,这个翡子云讲话直接,又得理不饶人,朝中哪里有臣子敢接近他?这么一想,他便扭头走了。见他走远,翡子云连忙绕到那草庐旁边,看着靠在白色墙壁上的独孤冥,调侃道:“没想到,无所不能的神使大人居然没有预知到龙皇会来的讯息。”独孤冥苦笑:“你知我并非神人,只是推算能力强了点,何苦这般讽刺我?龙皇找你什么事?他怎会没有戴上龙冠?”翡子云却突然严肃起来,说:“真是奇怪,龙皇找我是为了让我去冷宫替他拿回龙冠,可是龙冠怎么会在娘娘手上?”想起百里轩向他要那药时的忸怩,完全不像平时找他拿药的狠样,一拍大腿,说,“原来龙皇与娘娘圆房了,难怪龙冠会落在娘娘的地方……等等,也不对,若是与娘娘圆房,为何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落下?而且还需要我去替他拿?龙皇又想要做什么?”独孤冥也皱了眉,说:“兴许龙皇和娘娘一言不合,又打了起来,娘娘顺手打落了龙皇的龙冠,而龙皇盛怒之下,就忘了……似乎也不可能,龙皇可不是会失控的人……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早些去取吧,免得晚了又惹怒了龙皇。”翡子云一边点着头,一边沉思着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