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儿说,他从没有尝试过被自己的皇母抱着睡觉的感觉,他很想很想知道,母亲的怀抱究竟是如何的温暖。夙锦一听,鼻子酸酸的,二话不说就将翎儿抱到了**,替他脱去了鞋袜,然后盖上暖暖的被子,在他的身侧躺下来,拥着他,说:“那今天,皇母抱着翎儿睡觉,可好?”翎儿勾住夙锦的脖子,啪唧在她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大大的吻,笑呵呵地说:“那么皇母,孩儿要睡了。”夙锦点点头,宠溺地说:“好,晚安,宝贝。”翎儿却眨巴着眼看着她,奶声奶气地问:“皇母,什么是晚安?什么是宝贝?宝贝是不是那些金银珠宝?”夙锦点点他的鼻尖,说:“晚安,就是祝福,晚上做个好梦这样的意思,宝贝呢,确实是金银珠宝,但有一样比金银珠宝更珍贵的,就是你,在皇母的心里,翎儿就好像是宝贝,皇母恨不得天天捧在手心里呵护着。”听了解释的翎儿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夙锦似乎听到他在说什么,凑近了一听,才知道他在说:“晚安,皇母,晚安,皇父,晚安,锦儿,晚安,翎儿。”夙锦疼爱地揉揉他的头,也安心闭上了眼睛。夜半时分,一阵细微的声响在房门外响起,紧接着,房门被轻轻推开,然后又轻轻被合上,之后就失去了所有的声音。夙锦早在房门外的声音响起时,就已经睁开了眼睛,她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变得缓慢,就只等那声音从外面进来,然后消失。她的身体紧绷,有些僵硬,耳朵灵敏地接收来自危险的声音,一双盖在被子地下的手紧握成拳,随时给来人致命一击。那声音隔了很久,又响了起来,是一阵微乎其微的脚步声,不仔细听几乎听不见,那脚步声慢慢向床边靠近,一步,两步,三步,四步……夙锦眼角寒光一闪,就在那冷剑刺下来的瞬间,快速踢掉了被子,并将对方的剑一掌打飞,摆好了架势蹲在**,眼神阴鸷地盯着面前不敢置信的人。()翎儿被吵醒,一睁眼看到个黑衣人,吓得惊声尖叫起来。那黑衣人匆忙之间想要逃跑,却被夙锦一个起落挡住,他立刻机灵地捡起地上的剑朝夙锦刺过去,但都被夙锦躲开了。夙锦和黑衣人缠斗在一起,翎儿害怕地放声尖叫,很快听到声响的侍卫大喊着有刺客将九霄殿团团围住,残晔也急匆匆赶过来,正好夙锦将黑衣人手上的剑再一次打落,并伤了他的右肩胛,下面的侍卫立刻蜂拥而上,将那黑衣人活捉了。“怎么回事?”残晔暴跳如雷。夙锦拍拍手,淡定地说:“也许他的目标是我,也许他的目标是翎儿,总之,他的,目的一定是不想我成为觞微的凤后,乍一看,似乎谁是幕后黑手呼之欲出,不过,这种老套的把戏,应该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残晔眼中闪烁不定,看看夙锦,又看向了那个刺客。有侍卫从他身上搜出了一块玉佩,交给残晔,道:“启禀龙皇,从刺客身上搜出的玉佩,似乎是安国娘娘的,上书有‘安’字。”残晔接过玉佩,紧紧盯着那刺客。刺客矢口否认:“这是我自己做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与安国娘娘无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残晔看着他:“真的无关吗?”刺客别过头,似乎不屑看残晔。残晔道:“带下去。”就在侍卫们要把刺客带下去时,那刺客用力一挣扎,竟从他的袖口掉落了一团纸,有人将纸呈现给残晔看,那上面赫然写着:除掉那女人,和太子。安。刺客霎时脸色惨白。残晔冷冷地说:“立刻捉拿安国娘娘,将她与这刺客一同下押在地牢里。”“是。”侍卫们领命带刺客下去。“如果我是那个安国娘娘,为了不留下证据被人要挟或者被人识破,我绝对不会在密旨上留下我的代表,还有,这刺客说话和行为前后矛盾,这么明显的陷害,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看来七品夫人虽然很想除去安国,却也不是个精明的人。”夙锦凉凉地说。那刺客明里叫着与安国娘娘无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是为了让人看到那张纸条,却又在被带下去之前假装挣扎。这个陷害计划可真失败。残晔却笑了,看着夙锦说:“七品夫人这办法是笨,但她人却不是不精明。”夙锦一愣,忽然想起,残晔说过,他已经得到安国的势力,根本不需要再留着她那颗棋子,所以,七品夫人虽然做法愚笨,却合了残晔的心,这安国注定会被除去。可惜,七品夫人的用心被残晔知晓,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只不过,同样是被冷落,除去安国会让她的心里更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