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忽然笑了,笑得非常优雅,目光也变得如同春天的阳光。在这一瞬间,他似乎又成了一位文质彬彬的君子。武媚儿更是凛然:“他的脸,比六月的天还要变得快!真是一位‘变脸’大师!”李海道:“世上的女人,有的美貌,有的有才华,还有的既美貌又有才华。太子妃堪称是美女中的才女,才女中的美女。”武媚儿暗道:“挑逗开始了!看来,他要对我进行引诱,来一个‘温水煮青蛙’,而非‘霸王硬上弓’。这样的话,我就能从容应对,直到颜太后的到来。”她紧张的心情稍稍平定下来。当下武媚儿的脸上显出了失望的神色,道:“臣妾自视甚高,没想到父皇对臣妾的评价,却没有臣妾想象得高!臣妾不禁生出怀才不遇之感!”李海显然吃了一惊,道:“原来太子妃对朕的评价不满意了?那么,朕倒想听一听太子妃的自评。”武媚儿道:“父皇说臣妾是‘美女中的才女,才女中的美女’,但臣妾却自以为是‘美女中的美女,才女中的才女’!”李海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武媚儿道:“难道父皇是取笑臣妾的狂妄自大?”李海道:“是朕错了!太子妃的自评恰如其分。是的,太子妃确实是‘花中之花,灵中之灵’!”武媚儿笑道:“其实,臣妾‘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只是为了博父皇一笑!”李海道:“太子妃能来陪朕赏月,朕甚是欣慰!有言道:‘天上最美是明月,人间最美是鲜花’。但依朕看来,天上地下,最美的还是太子妃!”武媚儿暗道:“当公公的说这些话,分明是大胆的调戏了!”她笑道:“臣妾不过是庸脂俗粉,蒲柳之质。怡妃娘娘才是真正的天姿国色啊!”李海笑道:“你和怡妃,各有动人之处。”武媚儿话锋一转,道:“臣妾能问父皇一个问题吗?”李海道:“问吧!”武媚儿道:“历史上,有许多明君,有许多昏君,有许多暴君。在父皇看来,最为令人惋惜的,应是哪一位君王?”李海不禁一愣,他不明白为何武媚儿忽然提到这个问题。他没有回答,反问道:“在太子妃看呢?”武媚儿道:“以臣妾看来,最为令人惋惜的君王,应是唐明皇!唐明皇在其前期,雄才大略,开创了一代盛世。但在后期,他排斥忠良,宠信奸邪,迷恋美色,昏庸无道,导致了‘安史之乱’,使大唐从巅峰跌落下来。而唐明皇本人,下场也很凄惨,先是仓惶出逃,随即在马嵬坡被迫赐死了心爱的女人杨贵妃!随后虽然被尊为‘太上皇’,却形同囚犯,在孤独和悲哀中走向了生命的尽头!臣妾给唐明皇的评语是八个字:半世英雄,晚节不保!”武媚儿提起唐明皇,其实是为了敲打李海。其中最关键的一点:杨贵妃本是唐明皇的儿媳妇,唐明皇却设法予以霸占。暗指李海在犯唐明皇当年的错误。李海点头道:“太子妃给唐明皇的八字评语,倒是中肯。”武媚儿道:“唐明皇的祖宗唐文皇说过:‘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不可不察也!父皇以为如何?”李海没有回答,却道:“论见识,太子妃不在朕之下;论年纪,太子妃却只有朕的一半!朕不禁想起了一首古诗:‘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恨不同时生,日日与君好。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浅显的词句,却余味不尽,蕴含着无穷的沧桑和遗憾。”武媚儿暗暗心惊:“李海这是含蓄地向我吐露情意吗?此时此刻,不能藕断丝连,必须快刀斩乱麻,方能断绝了他心中那邪恶的念头!”想到这里,武媚儿的一张俏脸上尽是庄严神色,道:“父皇,所谓‘世之不如意事,十之**’。因此才有了‘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的无奈和苍凉。”李海显然吃了一惊,还要再说什么,忽然,有脚步声传来。李海和武媚儿皆不约而同地循声看去,顿时,一个大惊,一个大喜。月光下,只见颜太后不疾不徐地走了过来,一张俏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虽然心中大喜,但武媚儿却是神色不变,声音亦是平淡如水:“臣妾给皇太后请安!”说着跪了下来。颜太后淡淡地道:“太子妃,起来吧!”说着把目光投向李海,不咸不淡地道:“月白风清,你们翁媳二人说什么悄悄话呢?”李海不禁有些尴尬,起身向颜太后施了一礼,道:“这么晚了,母后凤驾光临,儿臣颇感意外。”颜太后哼了一声,笑道:“皇帝啊,这么晚了,你和太子妃翁媳二人,对月谈心,哀家岂不感到意外?你我母子,深夜相见,就显得意外了?”李海不禁为之语塞。颜太后不动声色地把目光投向武媚儿:“太子妃,哀家与皇上有要事商量,你跪安吧!”武媚儿立即跪下磕头道:“父皇吉祥!太后吉祥!臣妾告退!”然后起身,向外走去。虽然武媚儿恨不得插翅离开这里,但她依然迈着从容的步伐,姗姗而去。她边走边想:“昨天夜里,李海没吃到我,拿李婧那个小妖精来泄火,折腾得李婧起不了床。今天夜里,李海没吃到我,应该拿颜妍这个老妖精来泄火。”想到这里,她不禁坏坏地一笑:“明天一早,我要去向颜妍请安,看她能否早起。”牛公公本来在一间屋子里照看李婧的,此时听到颜太后来了,赶紧出来,向颜太后施礼道:“老奴参见太后!”李海向牛公公使个眼色:“守在宫门外,任何人不要放进来!”牛公公答应一声,快步去了。颜太后突然换了一种脸色,冷冷地看着李海道:“你倒是突然对武媚儿关心起来了!依我看来,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李海脸色大变,冷然道:“听太后的意思,以为朕会强暴武媚儿不成?”他有意把平常称呼的“母后”换成了“太后”,借以表达自己的不满情绪。颜太后冷笑道:“以我二十年来对你的了解,你是不会对武媚儿用强的!你这人虽然贪恋美色,却极有理智,不是那种为了美色而不顾一切的人!但是,你一定会花言巧语地诱骗人家小姑娘上钩!”李海嘿嘿一笑,道:“太后啊,朕岂是那样的人?”颜太后声色俱厉地道:“李海啊,你表面上道貌岸然,但你那些花花肠子,以为我不知道吗?”李海没有生气,反而嬉皮笑脸地道:“母后啊,全天下就只有你知道儿臣的肠子是花的!”他突然改了称呼,就颇有调侃的意味了。颜太后一愕之间,已被李海一下子搂在了怀里。颜太后挣扎道:“放开哀家!哀家嫌你的手脏!”李海并没有放开颜太后,反而将她拦腰抱起,出了凉亭,走进了水晶宫的一间屋子。屋子里有一张大床,侧着身子的李婧正在**熟睡。李海把颜太后放在**,然后伸手解颜太后的衣服。颜太后变色道:“你疯了?李婧醒来要是看见了,你舍得杀她灭口吗?”李海笑道:“母后放心,儿臣给李婧下了迷药,就算山崩地裂,她两个时辰内也不会醒来!”颜太后咒骂道:“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为了勾搭上自己的儿媳妇,不惜给自己的宠妃下迷药!你就不怕迷药伤了李婧肚子中的胎儿?”李海笑道:“母后啊,李婧肚子里的胎儿是儿臣的骨血,却和您没有半点血缘关系,您又何必假惺惺地关心?儿臣知道,您恨不得那胎儿别生下来!”说话之间,李海已扒光了颜太后的衣服,又迅速脱光了他自己的衣服,然后如饿虎扑食一般,扑在了颜太后的身上……颜太后只是象征性地挣扎着,但她的嘴上一直在咒骂着。在颜太后的半推半就、欲拒还迎之下,李海侵入了颜太后的身体。在两人的身体融为一体的一刹那,颜太后不再咒骂,反而发出了快乐的呻吟。到了后来,她更是发出了欢畅的尖叫。把李海急得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母后啊,你是故意让人知道儿臣在搞你吗?”嘴上说着,对颜太后的攻击却更加狠了……水晶宫通往镜湖岸边的两座桥的桥头,各有一队侍卫在严密防守。在水晶宫的宫门口,则只有牛公公一人在防守。他如一根标枪,站得挺直,对宫内的声音充耳不闻。天上的月亮似乎是害羞了,躲进了云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