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阴天的关系,天色全黑了下来。李泽目视武媚儿道:“太子妃,现在我们往哪里逃?”武媚儿往大雪山的山顶一指,斩钉截铁地道:“我们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上山!”当下咸起背着行李,王大富背着干粮,武媚儿和李泽手牵着手,向大雪山攀登。不久,天空中竟然落下了雪花!咸起叹息道:“秋天下雪,真是天下奇观!”武媚儿暗道:“记得幼时读唐诗,有这么一句:‘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如今这大雪山,竟然也是八月飞雪!”转念又想:“真是天助我也!由于天黑,便阻挡了‘幽冥四鬼’的视线,他们在往西追击的过程中,即使偶尔回头,也看不见我们正在爬山!而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又能掩盖我们的足迹,‘幽冥四鬼’返回之后,便失去了追击我们的线索!”虽然两天两夜没睡过觉了,虽然体力都经过了严重的消耗,但当明白危险已逼近时,武媚儿、李泽、王大富、咸起都爆发出了惊人的潜力,只用了两个时辰就爬到了山顶。雪还在不停地下着,四个人的全身早就落满了雪花,而且雪花把四个人的衣服都渗透了,四人只觉身上的衣服如同战甲一般沉重。而且,山顶的风很大,风卷着雪,拍打在人的脸上,很是疼痛。在离开皇宫之前,武媚儿就查阅了关于大雪山的书籍,知道大雪山是南北走向,它南起虎啸河的源头,北至寒冰谷,绵延五百余里。()“据本宫所知,现在我们面前有两条路。”武媚儿那冷峻的声音带着风雪,飘入了李泽、王大富、咸起的耳朵中:“一条是从原路下山,从原路逃往仙人渡;另一条路是逃往东北方向的白虎关。王先生,是不是这样?”王大富答道:“太子妃所言极是。除了这两条路,再也没有第三条路。”武媚儿道:“以我们现在的体力,最快也要三天三夜的时间,方能到达仙人渡。但本宫不知道抵达白虎关需要多长时间。王先生,你知道吗?”王大富道:“至少需要五天五夜。”李泽问道:“那么,我们走哪一条路呢?”咸起看着武媚儿道:“太子妃,还是逃往仙人渡吧!一来仙人渡只需要三天三夜的时间,二来从仙人渡可以直接返回京城。反之,前往白虎关不仅需要五天五夜,而且依然不能脱离危险。”王大富没有作声。武媚儿道:“倘若本宫所料不错的话,‘幽冥四鬼’返回之后,就会学乖了,一定会兵分两路追赶我们。由这里前往仙人渡,中间没有任何村庄,没有任何藏身的地方,一旦刺客追上来了,根本无法遁形,只能任人宰割!而且,就算到了仙人渡,也是这个情形——没有藏身之处,没有任何凭借,倘若刺客追上来,必死无疑!”咸起道:“这么说,我们只能往白虎关方向逃了?”“是的!据本宫所知,从这里到白虎关虽然需要五天,但路上行人多,有村庄,我们就有了与刺客周旋的本钱!而只要进了白虎关,我们就如龙潜大海、虎入深山了!”说到这里,武媚儿把目光投向了王大富:“这是因为:刺客们虽然从李池口里知道咸太医与本宫、太子殿下在一起,却不知道王先生与本宫、太子殿下在一起!我们进了白虎关之后,以王先生的人脉资源,一定能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让本宫、太子殿下、咸太医住下,然后王先生就可给家父送信,家父必然会亲率大军到白虎关接应我们!”王大富道:“太子妃剖析利弊,头头是道,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咸起接着说:“听太子妃这么一分析,在下的眼前一片光明!”武媚儿抿嘴笑道:“王先生,咸太医,本宫向来厌恶谄媚之人!”话音刚落,三人一齐笑了起来。因为王大富熟悉下山的道路,就由他在前面带路,从东北方向下山。然后依次是武媚儿、李泽、咸起。抵达山脚之后,已大约是半夜时分,大雪依然下个不停。四个人就着雪啃了些干粮,随即在王大富的带领下,继续往东北方向而行。往前走了半个时辰,大约已接近丑时,此刻天空中飘落下来的,已不全是雪,而是雨加雪。忽然,前面出现了一户人家,有一个院落,两间草屋,一间马棚。不只是王大富和咸起,就连李泽,也认为武媚儿不会停下来的,肯定会绕过那户人家,继续赶路。但武媚儿却停了下来,道:“俗话说得好:‘磨刀不误砍柴工’,我们四个人已两天三夜没睡点觉了,必须打一个盹,方有精神赶路!”她果断地敲起了那户人家的院门,叫道:“大叔,请开一下门!”开门的是一中年汉子,提着一个灯笼,灯光下满脸剽悍之色,一看便是猎人。武媚儿显出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软语哀求道:“大叔,我们四人来大雪山寻找传说中的雪兽,却扑了个空,一无所获。如今为雨雪所困,极为疲乏,大叔能否行个方便,留我四人在宝宅宿至天明?”猎人依稀看出武媚儿等四人穿的是军衣,以为四人是士兵,便不耐烦地道:“俺家不是旅店,不留客!”就要关上院门。武媚儿一边阻止猎人关门,一边道:“大叔,如果我用三句话证明这里是旅店,您能留宿吗?”猎人好奇心起,爽快地道:“可以。”武媚儿道:“那么,请允许我冒昧地问一句:在您之前这里是谁住?”猎人答道:“先父。”武媚儿道:“请允许我再问一句:您之后这里将是谁住?”猎人答道:“自然是我儿子。”“这就是了!”武媚儿侃侃而谈:“宇宙无穷而人生有限,每个人——包括令尊、阁下及令郎,都不过是茫茫宇宙中的一名匆匆过客,既然你们都是旅客,你们住的这里不就是旅店吗?”猎人心悦诚服,当即让四个人进了门,笑道:“你们四个人只能挤在一间屋里了!”随后叫醒了儿子道:“今夜你和爹娘一块睡,把你的屋子让给客人。”王大富与咸起交换了一下眼色,凑到了武媚儿面前,压低了声音道:“太子妃,您和太子殿下在这间屋里睡吧,我和咸太医在马棚里将就一下。”武媚儿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谦让。估计到天亮还有一个时辰,为了防止到时候由于疲劳而起不来,武媚儿请猎人在天亮时一定把她和李泽叫醒。而且她还恳请猎人:“请让尊夫人早起一下,给我们做点热饭吃。我们会付钱的。”虽然知道时间宝贵,须抓紧时间睡觉,但武媚儿却决心勾引一下李泽,她知道,男人和女人的**,能释放压力,缓解紧张情绪,也算是“磨刀不误砍柴工”。关上房门后,武媚儿低声向李泽说:“太子爷,脱光了衣服睡!否则,就得不到充分的休息!”等到两人都脱光了衣服,武媚儿仰面躺在**,指着胸前的两座雪峰道:“太子爷啊,我这里痒痒得厉害哟,你给我揉一揉吧!”烛光下,武媚儿玉体横陈,吐气如兰,当真是风情万千。李泽虽然看起来呆得像木头,但在武媚儿的雪峰上揉了没有几下,就攻入了武媚儿的身体,奋力动作起来……武媚儿咬住了嘴唇,强忍着不出声。但是,当李泽的**在她的体内爆发的那一刹那,武媚儿还是情不自禁地张开了檀口,发出了一声失魂落魄般的娇啼。虽然经过了李泽的一番挞伐,武媚儿却获得了极大的放松和满足,她偎依在李泽的怀中,沉沉地睡了过去,很快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此时的武媚儿,俏脸上一片恬静,如同一只娇慵的小花猫。李泽目不转睛地看着怀中的武媚儿,目光中尽是爱怜横溢的神色。突然,他的嘴角掠过了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