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误会冰释,当心结打开,当彼此终于坦诚相对,当小雪动人的笑愿如春花般重新绽开在他的眼前……他发现,山是青的,草是绿的,花是红的,水是蓝的,空气是甜的……世界好象在一夜之间变美了,而他也终于走出了严冬,迎来了属于他人生的春天!她闭着眼睛,静静地偎在他的胸前沉睡着。长长的睫毛垂着,掩不住眼底浓浓的阴影,的鼻尖上还残留着刚刚激动大嚷时渗出的细密的汗珠,被春阳一照,闪着淡淡的金光。他心疼地发现,短短一个月不见,那张本来就不大的小脸,瘦得只剩巴掌大;总是闪着红润光泽的脸蛋,现在苍白得透明,可以清楚地看到皮肤下青色的血管。那不盈一握的腰肢,仿佛风一吹就会断。拥着她小小的身子,他蓦然惊觉——在他倍受煎熬的一个月里,秦秦的日子并不比他好过到哪里去。她抛弃了所有的亲人和朋友,毅然投奔了一个陌生的世界。那份勇气,那份胆识,纳子狠劲,在让他不寒而粟的同时也让他痛悔不已——如果他做得够好,如果他能让她信任,如果他可以给她足够的关心,如果他能使她幸福……她何必如此残酷地对待自己?对不起,秦秦!他默默地拥紧了她,在心底发誓,从今往后要倾尽一生的心力去照顾她,保护她,疼她,爱她,宠她……不让她再受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委屈。所以,在喝完了宇文澈的喜酒,闹完了他的洞房之后,他决定,要把秦秦带给母妃瞧——在母妃的见证下,正式与她结为夫妻,今生今世,不,是生生世世都不再分离!“王爷,为什么不骑马?那样不是比较快?”无尘偏头,不解地瞅着君默言,实在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舍近求远?有马不骑,学人家大姑娘扭扭捏捏地坐船!那要绕好长地道,他不知道吗?真是奇怪,自从小雪回来之后,王爷就好象变傻了!脾气变好了不说,还经常一个人莫明其妙发笑!虽然说王爷不乱脾气是很好,但是一个本来性格冷酷,淡漠疏离的人,突然变得平易近人,笑容可掬,真的好恐怖好不好?!害他总是在担心,他是不是有阴谋,会不会在下一秒突然爆发?唉!他真的好怀念那个不苟言笑的君默言!“笨!”无香曲指弹了他脑门一下,冷冷地瞪他一眼,越过他,率先牵马上了船。“我哪有笨?人家只是实话实说”无尘捧着头,不服气地哇哇叫:“副帮主,你评评理,我哪里说错了?”傅云涛伸手象是摸小狗一样,拍了拍他的头,笑嘻嘻地望着他,一本正经地说:”恩,你说得不错。走陆路的确是近很多,而且骑马也比乘船快。”“看吧!”无尘得意洋洋。“不过呢”,傅云涛拽拽地斜睨着他,曲起手指照样在他头上弹了一记,笑得诡异之极:,‘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多吃饭少说话!”“我都二十三了!哪里小?”无尘气得哇哇叫。逆天十八骑被他傻乎乎的样子逗得轰然大笑。“好了,别欺侮他了。”无名笑着打圆场,拱手对君默言告别:”王爷,一路小心,咱们京城见。”“小雪,别太想我哦。”傅云涛冲苏秦轻佻地眨了眨眼睛。“唉!怎么办呢?”苏秦故做为难地歪着头觑着他,戏谑地微笑:“一个十岁还尿床的,想忘记恐怕真的有点难哦!”“苏秦!”这下轮到傅云涛跳脚。“哈哈哈……”在众人的开怀大笑之中,船儿终于启航,冲破碧披,满载着欢乐向北而行。“默言,其实不一定要坐船的,骑马应该为什么大问题。”苏秦趴在船舷爆脸上带着微微的——想到昨天的摆的那个乌龙,忍不住抿唇轻笑。“你身体不适,还是乘船方便一点。”君默言从身后接住她的腰,亲昵地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注视着粼粼的波光,心中荡起了微微的涟漪。“哎呀,就只一点点啦,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苏秦娇嗔地跺足。他笑而不语——这小妮子,现在总算会跟他撒娇,真是可爱劲让他心都疼了。“小雪生病了吗?我怎么看不出来?”听得一头雾水的无尘,冷不防插了一句进来。()“没有啦,别听他瞎说”苏秦涨红了脸,瞪了君默言一眼。“不关你的事,少打听。”他凛容——臭小子,偷听就算了,居然还插嘴?真活得不耐烦了啊?“吃饼!”无香面无表情,顺手塞了一个烧饼到他嘴里。“干嘛?我又不饿,刚吃了早餐!”无尘呸地一声,吐出那块烧饼,诧异地看着他。“来。”无香不由分说,搭着他的肩膀,把他拉到船尾上去。“船上闷得慌,大家呆在一起不是热闹一点?省得无聊。”无尘显得莫明其妙。“少说几句会死啊?”无香气炸了,狠狠地瞪着他:”副帮主不是交待了,让你多吃饭,少说话?听他的没错。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靠近王爷一步,或者偷听他们说话,我宰了你!”“我哪有偷听?船只有这么大,他们讲话又那么大声,我想听不到都不可能啊!”无尘理直气壮地喊冤。“随便你了。”无香躺到船板上,随手丢了一顶斗笠遮住头,闭目养神,懒得再理他。苏秦听着他们俩人斗嘴,乐得抿唇直笑:”默言,无尘好可爱。”“是吗?”瞧着她笑语嫣然,他黯了眸色,低下头试图捅捉住那抹嫣红:“及不上你的万分之一。”“不要,他们在看啦!”苏秦羞红了脸,既怕引人注意,又要抵抗他的进攻,只能轻轻地扭动身体,小心翼翼地挣扎。殊不知这样半推半拒,反而挑起他更强的征服。“他们敢!”君默言霸道而含糊地低语,不肯放过她,轻昵地吻着她的唇瓣。苏秦羞窘地涨红了脸,蓦地睁大了眼睛,死命地瞪他——天哪!他疯了!光天化日之下,他的手往哪里摸?他露出森森白牙,冲她得意地笑——她好傻!他哪舍得让别人看到她的娇羞万种的风情?别说他们根本不敢过来,再说,有他高大的身躯挡着,除了水里的鱼,有谁看得到?他深深地凝望着她,轻轻地拉低她的衣衫,露出她雪白圆润的香肩;粗燥的大掌灵巧地从领。滑进去,热热地覆住她的,轻轻地慢慢地;居高临下,用着**辣的眼神看着她美丽的在他的手下变的艳红和坚挺。“你疯了!”苏秦死命地咬牙,阻止从嘴里迸出细碎的低吟,又紧张又害怕,身体却被他撩拨得兴奋地发抖。是,他真的疯了!竟然象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伙子般急切。她随便动一下手指,他就已经情不自禁;她的一颦一笑,他都觉得性感撩人。恨不能分分秒秒都跟她纠缠,想要跟她溺在一起,时时刻刻都想着要挤进她整身体。他微微喘息,脑子里全是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神经得让他害怕,好象有一把火在心里慢慢地烧,奔腾的情绪急欲寻找渲泻的出口,仿佛只有她的身体,能消解他万分之一的痛楚……船上数天,春光无限旖旎,君默言几乎要被这种夜夜**,夜夜苦熬,看得到摸得到却吃不到的窘况逼疯。每次,她得到满足,象只靥足的猫咪,蜷缩在他的怀里坠入甜美的梦乡。而他却只能拥着那团火苗,睁着眼睛等待天亮……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终于上了岸,他总算是看到了一点希望的曙光心情愉悦地搭着,急切地盼望着夜晚的来临。另外一个差点要变疯的却是无尘——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每说一句话都要被无香打?他想不通,船上明明打扫得很干净,怎么会有老鼠?半夜打架吵得他睡不着。还有,既然船上有老鼠,为什么无香不准他去捉?还有还有,虽然已是三月底,但草原上气候偏冷,毒蛇哪有那么早习来?为什么王爷要骗小雪说这里有很多毒蛇出没?“王爷,你是不是记错了?我记得应该还要稍晚一点蛇才会出来。”无尘看着惊魂未定,还巴在王爷身上的小雪,热心地提供他的经验:”其实,蛇也不可怕啦,只要你不去惹它,它一般都不会袭击你的。所以……”“这小子傻乎乎的,小雪你别理他就好了,听王爷的话防着点也没错。”无香淡淡一笑,伸手去打无香的后脑勺——吼!真快被他气死!下次打死也不跟他一组!“我又没说错,干嘛打我?”无尘不解地大叫,偏头灵巧地躲过——开玩笑,被打了那么多次,还不学乖?“默言,你骗人!”发现上当的苏秦生气地松开环在君默言腰上的手,跳离他的怀抱——他好坏,故意吓她!“因为你欠揍!”君默言凛容,冷冷地扫了无尘一眼,翻身跃上马背,轻夹马腹,闪电如刑箭般冲进了那片茫茫的绿色海洋……“可恶,真的不带我!”苏秦恨恨地望着绝尘而去的三条人影,气得直跺脚。“王爷,为啥不带小雪啊?”无尘拍马追上君默言,与他并骑,追着狂风大声地嚷。“笨蛋!没看出来吗?王爷要去猎火狐!”无香轻蔑地撇了撇嘴角——奇怪,难道这只长个子不长脑子的?“火狐?天啊,王爷你想跟小雪……”无尘恍然大悟,兴奋地张大了眼睛。“笨蛋,你才知道?”无香嘴角噙着骄傲的笑容,打断无尘的话:“王爷要按照草原上的规矩,送火狐给心爱的姑娘求婚,懂了吗?”“可是,他们不是已经成亲了吗?”无尘好迷惘哦。“那个不算,我猜送完火狐,接下来该去赤霞湖了。对吧,王爷?”不用他回答,无香径自露出悠然神往的表情,半眯着眼睛,深深地叹息:“咱们,也该有个小王爷了。”君默言不语,策马飞驰,俊逸的面容上却露出一抹温柔的笑——那丫头,肯定还在那里生闷气呢,骂他不定怎么凶呢!瞧,他的耳根都热了,哈!他微眯着眼睛,想象着他亲手把火狐送到她的手上,向她表白深藏在心底的情意时,她脸上那种感动又激动的表情——说不定,她又会傻乎乎地掉眼泪。不过,不要紧,这一次,他允许她哭。因为他会吻掉她所有的泪;会用最温柔的眼神让她融化;会尽最大的努力带给她前所未有的欢愉;会让她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是的,就是今夜!他决定了,要把她真正地变成他的女人;要让她在他的身下纵情地呐喊;要释放她深藏在体内的热情;要让她象最美的花儿感开在他的眼前;要让爱在草原上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