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章 豪赌

韦小宝与康熙跟着万黑走上了贵宾区，在一间小厅里，只见陈近南坐着看账本，而殷怀陌正替陈近南捏肩。陈近南抬头，道：“小宝，黄公子。”陈近南一开口，殷怀陌便停下了动作，转而去沏茶。韦小宝走到陈近南身边，叫道：“师傅，你怎么在这儿？”陈近南原不想把赌场给康熙知道，可现在康熙见到自己，这家店也脱不了干系，只道：“我投资开的店，开业肯定要到场。”康熙并不惊讶，他在宫里也叫人调查了陈近南，沈万海是个广州商人，百货店的生意遍布全国各地，开个赌场也不算什么。可康熙有些好奇了，为何一个商人武功这般好，还收了两个学武的弟子。韦小宝笑道：“来的人很多，师傅，大吉大利。”陈近南摸了摸韦小宝的头，道：“万黑，让钱老板拿两张贵宾卡过来。”韦小宝与康熙坐在陈近南的左右手，陈近南问康熙：“黄公子，你看这个赌场的装潢怎样？”康熙道：“有种特别的风情，不错。”他贵为九五之尊，眼见很高，说这不错，的确是不错了。陈近南道：“我有一个朋友，是林格兰的怀特。这里的装饰品都是他设计的。”康熙道：“我也知道一个外国人，叫做汤若望。”陈近南笑了笑，知道康熙还向他学了天文，并制作了红衣大炮。笑道：“既然黄公子也接触过西方人，应该也知道在西方，工业很发达，他们的工匠发明了很多厉害的东西。”康熙点头道：“火枪、大炮、钟表。”陈近南道：“其实在宋代便有火枪了，后来传入欧洲，他们一直研究便发明更厉害的东西。”康熙惊讶道：“宋代便有了火枪了？”陈近南道：“宋代的火枪是用一个或两个竹筒装上火药，绑缚在长枪枪头下面，与敌人交战时，可先发射火焰烧灼敌兵，再用枪头刺杀。还有一种叫“梨花枪”，枪头下装有2尺长的药筒。内含柳炭、铁滓、磁末、硫磺、砒霜等混合药剂，具有燃烧、毒烟、喷射等作用。明朝也有火枪，还改进更厉害，可惜后面便没用了。”康熙道：“火枪再厉害也没有神射手厉害，火枪装填时间太长了。”满人马上得天下，他们对自己的骑射一直很有自信。陈近南正色道：“只要通过改进，火枪装填时间只会越来越短，说不定有朝一日，一次可以装一百发，可以打到十两外。到那时，谁还打得赢西方国家？”八国联军攻到了北京，这是陈近南的痛，也是所有中国人的痛，明明火药是中国发明的，火枪也是中国人最先使用的，到最后却是被其他国家打的落花流水。康熙心里觉得这事绝不可能发现，可看着陈近南笃定的双眼，他也不确定了。陈近南接着道：“黄公子，中原人的武功绝对是天下第一，可论发明创造却不如西方国家了。”康熙疑惑道：“这些小发明，小创造能有多大的用处？”陈近南道：“如果有一种发明，能让人飞到天上，如果有一种发明，能让相隔千里的人说话，你说有没有用处？”康熙笑了，他不相信陈近南所描述的场景，道：“人除非能长出翅膀，否则怎么可能飞到天上？相隔千里还能说话更是荒唐了，除非是神仙。”陈近南道：“人类在没骑上马之前一直用双脚在走路，那时候的他们也不相信可以骑上这种野兽。”康熙不做声。他并不相信陈近南的话，却好像有些懂了他的意思。陈近南看出他的顾虑，古代的思想局限着这位帝王。陈近南决定要激一激他，道：“黄公子，敢不敢打一个赌？”康熙感兴趣道：“什么赌？”陈近南道：“半年后，我让你飞到空中。我如果没做到，这家赌场便送给你。”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惊呆了。没想到陈近南既然会为了一个几乎是痴人说梦的想法，堵上一家赌场。康熙摇了摇头道：“如果你做到了，我可没有一家赌场送给你。”陈近南淡然道：“如果我做到了，你便把那位汤若望介绍给我。”面对这样一个胜率极高有没有什么损失的豪赌，康熙只能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