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过的很快,转眼又是春光明媚的日子,只是相较于前些日子的欢笑声来说,今日的穆王府有人估计只剩下愁容了——“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悦,不亦君子乎?’”“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悦,不亦君子乎?’”温暖的阳光照进书房,窗户旁的粉衣少女努力摇晃着小脑袋,转啊转。“子曰:‘吾尝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教书的先生是个老者,他抚弄着自己花白的胡须,双眼微微眯起,认真读着书中的每一句话。“子曰:‘吾尝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只是可怜了少女,她捂着已经扭的生疼的脖子,无奈不堪,一个早上光转脖子她就转了几万次,真心搞不懂孔子他老人家没事说这么多话干什么,害的她的脖子就快转不动了,她托着脑袋,一脸憧憬的望着窗外绿油油的小院子,如今小草都抽出了嫩芽,还有那几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自由自在的在草丛中飞舞,她叹了口气,哀叹怎么自己就不能自由自在的,少背上这些个之乎者也呢?“子曰:——”老者似是觉察出不对,他转过头,望着已经出神出大发的少女,一脸慈祥的问道:“郡主,莫不是把老夫今日教你的这些都领悟了?”“啊?”一回头,对上的是这个老者那双不大不小的眼睛,少女站起身,绞着裙角道:“这个,那个,先生你教的这些都是好基础的,不如——”她的双眸中闪过一次狡黠。老者抚须点头道:“嗯,郡主从小聪慧过人,想来老夫教的这些,必定对于郡主而言也太过简单,不如老夫今日教郡主一些别的吧。”可以换别的学,水辰舞拍着手不住的点头,道:“好啊,好啊,先生是准备教我别的吗,太好了。不如我们去学画画吧,你看今日天气这么好,春光明媚,春色盎然,春意满堂,春……春光灿烂。”她暗暗呼了一口气,她可是把自己知道关于春的成语都说出来了,只求老先生能别再用这些之乎者也难为她了。对上那双满是乞求的双眸,老者微微一笑,他转身从书架最高处,取下一精美木匣子,“咔嚓——”他用钥匙小心打开木匣,取出最上面一本揣在怀里。“老夫是穆王爷花重金从学士院请来的,本以为郡主只是与一般孩童无二,奈何郡主从小目识千文,可见当真是不简单,那不如这样,本来我们上课以念书为主,抄书为辅,打从今日起,郡主便日日抄上一本书,交与老夫吧。”“啊——”瞪大着眼睛,水辰舞这才理清楚情况,前些日子先生回乡时留的她都没抄,现在还要来,她暗暗咽了口口水,讨好道:“好先生,你看,现在都已经入春了,这天虽然暖和了些,可是还是冷的很,不如,我们不要抄书了,看看美景多好。”老者叹了口气,道:“郡主,你不比那些平民家的小姐,老夫先不说你的天赋,您可是咱傲龙的郡主啊,你有如此天赋,怎能日日想着玩乐呢。?”水辰舞觉得这老头是故意的,自打他知道自己有着无师自通,可以看懂文字的事,这老头教的可勤奋了,现在留的作业量可是以前的三倍啊,无比后悔,水辰舞真心后悔上次干嘛要和老头赌气说自己都看的懂书里的字呢。“那个,先生,你看啊,前些日子你回乡里,留的抄书我都没抄完,我们是不是可以?”老者似是没听见她说话一般,自顾自的说道:“郡主,这匣子里的书可是老夫的心血,想来如果你把这些书都抄上一遍,再顺便写个随兴与老夫,想来交给穆王爷,他也会对于郡主的天赋,欣喜不已吧。”每次和老头讨价还价,他都拿美人爹爹压她,水辰舞撇着嘴,对上老头一脸老谋深算的脸,水辰舞心里荣升起一丝有趣的想法,她清了清嗓子道:“先生,那好吧,对了,这些是什么书啊?怎么你这么宝贝它们?”老者仰起头,自豪的说,道:“郡主这些书可是老夫的**,想老夫虽也位居学士院,可是一些那些学士院的儒生晚辈,才学没一个比的上老夫,这些书,是老夫用了一辈子搜罗到的,就算皇上问老夫借,老夫都不会轻易外借的。”水辰舞小心翼翼的接过老者递来的书,书面上用苍劲有力的行草书写着《书翰文稿》四个大字,书面微微泛黄,可见有些年代了,她翻了几页,只是里面依旧崭新不已,可见书的主人当真是及其爱护这些书的。水辰舞将书本小心抱在怀里,一脸正色道:“先生,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一定会好好抄学的,可是我们能不能下,你看,书房内光线不好,你不是经常教导我,要学会故人学书的好学,勤奋吗,那我带着笔墨纸砚去外面的石桌上学,可好?”老者顺着她的手指指向望去,书房外的假山旁,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石桌,这间小书房,是水穆容精心在王府内为水辰舞选的一个幽静小苑,特意腾出来给她做书房用的,窗外环境静雅,四面都是绿草庇荫。老先生点点头,道:“好吧,郡主便去那石桌处抄写吧,老夫在书房内等着看郡主写好的随兴。”“谢过先生。”转身,水辰舞的嘴角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她的第一步得逞了,她揣着书窃笑着走出书房。来到距离书房几十步外的石桌旁,她转头,张望了片刻,确定老者没有跟出来后,才将怀里的书拿出来大致翻了几页,书页里字字精巧,虽然不太懂书法的她,也看出来,这本书大概真是书者随兴写下的首版。“朱熹的。”她听过这个人,皇爷爷也很欣赏的一位文学大师,怪不得老头不肯借了,她转过头,看见老者正从木匣子里又取出一本书,津津有味的读着。“嘿——”时间正好,水辰舞邪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哗——”一阵烧焦的味道飘进书房,老者转过头寻着火光望去,窗外的一幕让他惊呆了,一个小小身影正忙碌的来回搬书房的书籍字画,然后一股脑将那些字画全丢进了丢在一小措火苗儿里,几次之后,火势越来越大。“我的收藏——”老者震惊不已,他大跳着从桌案旁站起身,这个书房里的,小到字画,大到书籍典藏,可都是他从家里搬来的啊。“着火了,救火啊——”老者径直跑到火堆旁,努力想去踩灭火,火势顺着他的胡子,头发烧了一点点。“哈哈哈——”寻声赶来的下人,一个个提着一大桶的水,冲到火堆旁,他们七手八脚的将几大桶的冷水一股脑的全浇在火堆上。“我的书——”捧着一堆乌黑乌黑的东西,老者嚎啕大哭。至于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早就一溜烟跑到书房内,捂嘴大笑了,她好趣的看着那个胡子都烧着的老头,笑的都直不起腰了。“哈哈哈哈——”她叉着腰,笑的前仰后合。后院的慌忙也另一人的注意,他将将回府,就听着这里大吵大闹,便缓步走了过来,“怎么回事?”他细长的双眸冷冷扫过院子。“啊,是爹爹。”水辰舞一惊,整个人跌落在了桌子底下。男子看着一脸狼狈的老者颤抖的捧着那一落不知为何物的东西,老泪纵横啊,“噗——”男子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老先生胡子上还有几根泛着点点火星,本来的长胡子早就烧了一大半,他转过头,正了正神色,继续环视院子里的人下人一个个低着头不敢说话,老先生看样子也还沉浸在悲痛中没有理他,男子张望了片刻,一双明亮的眸子立刻注意到书房内,那张书案下一抹粉色的裙角。“爹爹看不见我,爹爹看不见我,爹爹看不见我。”某人现在已经恨不得能躲多深躲多深了,她猫着身子,小声祈祷着“是你把先生的书烧了?”“啊?哎呦——”光注意看这张俊美的脸庞,以至于额头又一次光荣的撞在了桌角上,揉着红肿的额头,水辰舞一脸谄媚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身后的美人爹爹。“嘿嘿,爹爹——”水穆容拿起桌上一本书,翻了几页,道:“朱熹的书,果然是珍本,想不到学士院还有这种藏本。”门外的老者突然回过神,他转身一溜烟跑进来,现在的他可是化悲愤为力量啊,“王爷,被郡主烧了的,可是老夫辛辛苦苦弄来的手抄本啊,您要给我做主啊。”老者边说边抹着泪。“嘿嘿,爹爹”小丫头尽量不看老先生,免得自己又笑出声去。男子看了看木匣子里别的书,道:“都是朱熹的,看来,老先生和父皇一样,都很喜欢朱熹啊。”“王爷?”老者歪着头,不解的看着他。水穆容将书放回木匣子里,缓缓合上,道:“几本书罢了,本王想来,老先生都失去一本了,不介意再少几本吧,看来小舞不喜欢朱熹,本王也不喜欢,不如本王帮先生把这几本也处理了吧?”“啊——不要啊王爷!”“嘭——”一掌下去,书案连着桌上的书全变成了粉末。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哀悼这个老先生,水穆容轻轻牵过小丫头的手,道:“这张桌子也该换了,叫人做个高些的,免得郡主再不小心的碰到头。”“是,王爷。”武浩锋冷吸一口气,他看了眼地上那个双眼空洞的老先生,只能为他默哀了。水穆容轻吻小丫头额头红肿的地方,道:“好了,陪爹爹去外面转转吧。”他小心抱起她,在一群瞠目结舌的注视下,牵着水辰舞的手,含笑离去——不过最无奈的,怕是那个连哭都已经哭不出来的先生了吧,是由于悲愤不平,后来据说在穆王爷走后,他直接昏死了过去,于是乎……。被下人,给用轿子抬回学士院的……------题外话------某月:话说我也不喜欢之乎者也。某舞:就是就是,好难懂,如果是个美男先生,估计我还会看看,结果是个老头子,啧啧。某月:英雄所见略同啊,郡主大人。(抱住,嗷呜)某舞:嗯~要不,月大人再给我安排个美男夫子吧。某月:(爱心眼)是要什么样的,我这什么都有啊(拿出媒婆大全)。某舞:(盯着上面的几个**)哇,胸肌,口水ing(正当二人看的津津有味时,身后飘来一阵温柔的声音)腹黑极品臭脸王爷:浩锋,前些日子本王听说简伯说,我们王府缺个洗茅厕的嬷嬷,本王突然有了个合适的人选,月大人你觉得呢?(冰冷+冰冷+冷,抖——)某月:……王爷,您继续,那什么我是路过的,真的…(三十六计溜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