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异常虚弱的水穆容,坐在前厅里,简伯连忙倒了一杯水递给他,他关切的望着垂下头的男子问道:“王爷,您刚刚怎么会差点就……”水穆容摇摇手道:“本王也不知道,只是那群人在本王耳边吵来吵去,弄的本王脑子好痛。()”端来刚刚煮好的安神茶,茶沿儿还没碰到他的唇,撕裂的疼痛,顿时让水穆容双眼一黑,“王爷——”“王爷——”“王爷——”茶盏跌落在了地上,水穆容终是无力痛苦的倒在了椅子上,刚从后院赶来的小人儿,望着他苍白的脸颊,鼻尖儿一酸,整个扑在他的怀里,道:“这到底怎么了,不是出去还好好的吗?”简伯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不知道王爷的顽疾该不该告诉她,长叹一口气,他缓缓说道:“郡主且在前厅吧,小的和武侍卫将王爷送回房间休息就好。”“不用请郎中吗?”她转过头,疑惑的看着简伯。“不,不用,爹爹,爹爹只是风寒。”椅子上的男子艰难的睁开双眸,他苍白的一笑,抚摸着小人儿的发丝,道,“记住爹爹的话,等等无论谁来,都只这么说,知道吗?”“为什么?爹爹”水穆容莞尔一笑,他的身子依靠在武浩锋肩上,缓缓站起身,他知道刚刚就算自己强撑着身子,可是双眼的也会带着一丝腥红,按照这个趋势,只怕穆王府这几日会更不安静了。望着水穆容憔悴的背影,水辰舞满是疑惑,她挠了挠头,却找不出一丁点头绪。王府外小巷处,一抹黑色的身影冷冷看着紧锁的大门,他面容微怔住,将地上一个不起眼的香囊小心收进衣袖里,转身跃上了屋顶。小心扶着水穆容进了厢房,简伯快速找出瓷瓶倒出一枚药丸送进他的口中,药丸进口,迅速压制住他胸口的那份悸动,将他小心的放在床榻上,简伯收拾好一切,对一侧的武浩锋说道:“不管怎么说,王爷的病不许告诉郡主知道吗?”武浩锋瞥了眼床榻上的男子,疑惑的问道:“属下不明白,大管家这是为何?”“哎”简伯叹了口气道,“如果要说的话,王爷早就告诉郡主了,何必由我们来说呢?”武浩锋似是明白的点了点头,是的跟了这个王爷九年,他还是摸不透他,他抱拳道:“属下明白了,属下去院子里看看郡主。”他转过身,轻轻推门出去。看着床榻上这种完全没有昔日威武的脸颊,他叹息着帮他掖好被角,男子呼吸逐渐平稳,他才放下心,掩上房门转身而去。院子里,整个脸上都写满疑惑的小人儿坐在假山石头前,她歪着头,仰望着天,脑中的疑惑越来越多,却怎么也想不出答案,“郡主在这想什么?”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脸颊大吓一跳的水辰舞,“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她叉着腰,不好气的瞪着始作俑者道:“大个子,下次出来先说下行不行。”武浩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缓缓说道:“还不是郡主在想事情,属下就没想到吓到你,对了你到底在想什么?”“没什么,”她重新坐下身道,“就是总觉得你们瞒着我什么,不告诉我。”“这——”武浩锋本就是粗人,他不会撒谎,脸颊忽觉滚烫,眼眸也上下打转不知所措。“哈,是不是真的有事瞒着我?”扑捉到他的失魂落魄,水辰舞惊诧的问道。武浩锋大惊,连忙转过身背对着她,道:“没,没有,大管家说,王爷只是夜里受些风寒,郡主想哪去了,既然郡主没事,属下,属下还是去前厅吧。”说完就急匆匆的跑开了,看着他明显做贼心虚的模样,水辰舞冷哼一声,继续坐着原地,身后琉璃瓦上一抹淡淡的身影,静静的注视着她,风微微吹过,那抹仙逸身影嘴角莞尔一笑,消逝在一片天空中——傲王府的书房里,此刻却又是另一番的景象,“王爷,属下知错了——”紫衣男子一脚踹在地上男子的胸口,冷笑道:“你也知道?本王是叫你将香囊中的花粉稍微撒一些在穆王爷经常出入的地方?你倒是真好那么多人的时候给本王用这个?”洛无音拭去嘴角的血,他跪直身子,艰难的回道:“王爷,属下怀疑这不是属下的那个,属下记得那个香囊,属下的那枚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撒在王府各个角落里的。”琉傲眉角微挑,他仔细望着香囊袋,黑色的锦缎这就是自己交给洛无音的无疑,他倒出香囊中剩下的花籽,缓缓放在鼻尖下,道:“这是凤娓鹃的花粉无疑,到底是哪一步有问题?”琉傲微微眯起双眸,紫色的眼脸紧紧注视着远方,忽然他眼眸间闪过一丝波澜,他火速转过身,一把抓住椅子上的朝服,走出房门。“王爷,王爷”地上的洛无音捂着胸口艰难的站起身,跟了上去。坐在马车上,车夫恭敬的问道:“王爷,去哪?”琉傲眼眸扫过车窗外正交头接耳的两个路人,道:“皇!宫!”“是,王爷。”缰绳快速挥舞着,马儿高高扬起马头,它们嘶鸣了一声——快速奔跑而去,车内的琉傲撑着头,他的脑海中满是对水穆容的担忧,回想起他此刻神情,他不自觉的攥紧拳头,轻声说道:“皇兄,臣弟从未有过伤害你的意思。”他闭上双眸,这个计划他不知道还要不要进行——------题外话------好吧~星期六。二更个,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