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让琉傲本落下千丈的心得到一丝跳跃,他连忙回过头,灰暗的光辉下,那抹耀眼的蓝色映入他的双眸,他连忙迎上前,欣喜不已道:“没有,只是臣弟不知道,皇兄,你真的会来。”水穆容淡淡扫了眼他,他冷冷一笑,走到水辰舞身侧,眼底的冷漠瞬间变成一汪温柔,道:“走吧,我们去楼上,爹爹有些饿了,先陪爹爹进去吃点什么吧。”“啊,好,爹爹。”水穆容走过琉傲身侧,径直绕过了他,他的双眸自始至终没有再望着琉傲一眼,跟在身后的水辰舞走过琉傲身侧,她看着他眸中闪过的深深失落,双眸也顿时有丝丝刺痛,她轻唤一声,道:“皇叔”琉傲摆摆手,他垂下头,干笑道:“你还愿意喊我皇叔?”水辰舞紧咬下唇,她撇过头,到了嘴前的话,也只能吞了下去,她疾步跟着水穆容的身影走了上去。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洛无音走上前,他看着琉傲眼眸中强撑的失落,开口道:“王爷,夜里风大,我们也上去吧。”“走吧。”揉了揉有些酸疼的额头,琉傲僵硬的笑了笑,他仰起头,此时的心中满满溢出的是一份空荡的失落,他每走一步都好像走在尖刀上一般,身后洛无音静静的跟着他,那一刻他也才真正看懂自己的主人原来也有这般脆弱的时候,望着琉傲缓缓走上楼的身影,他握紧手中的剑长叹了口气。燕味楼外的夜越来越重,当那本淡淡的月色被一层墨色紧紧笼罩的时候,酒楼外一顶青色的小轿显得有些急忙,轿夫快步赶到酒楼外,放下小轿。轿帘缓缓掀起,一抹玄色的身影显得特别焦急,“太子,微臣夏觅来迟了。”“夏觅?”上楼的脚步豁然停住了,琉傲转过身,门外的中年男子颤颤巍巍的走出轿子,他一身风尘,就连眉角处也沾染了淡淡花白,男子走进门,他略微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一脸歉意,道:“微臣今日本是去给玲珑扫墓的,刚回来知道您派人去了,就连忙赶了过来。”琉傲望着门外的轿子,微风掠起轿子门角,轿子内的黄纸随风摇曳,他平淡一笑,道:“夏大人言重了,今日是十五,本王也没想过你会来。”夏觅鞠了一躬,这六年来,他虽然好似遭受重创一般,只是在朝堂活跃,却也比以前更佳了,琉傲看了看洛无音,洛无音会意连忙侧过身,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夏大人随属下走吧。”“有劳洛大人。”在下人的搀扶下,夏觅颤颤巍巍的跟着洛无音走上了二楼,烛火摇曳,他颤抖的身影映在琉傲眼眸中,激荡起的是满满的疑惑,琉傲眯起双眼,呢喃道:“六年来除了兢兢业业忙碌户部事务,就是忙于商行,难道这个老狐狸当真对夏玲珑的失踪看开了?”他不信,可是夏觅一切一切都做的如此滴水不漏,在外人眼中,当真是一个失去女儿将心思全至心与朝政上的父亲,琉傲沉下眸子,眸底的黑色慢慢浮上心头。一处别院内,皎白的月光洒下他的银辉,今日月亮周围看不见一点星光,乌云满布的夜里,一袭白衣款款坐在院子里,他纤细的玉指抚弄着桌案上的古琴,“叮——”妙美的琴音好似流水般轻柔,它抚过每个人的耳畔,春风般的温暖让人沉醉其中,起伏的波澜微妙众意,那股子的柔情好似舞女的水袖翩翩不已。“少主人,夏大人那边回话,说他已经到了。”院落的一角,一袭鹅黄纱裙的女子快速走进院子,她走到男子身侧,恭敬的朝着男子鞠了一躬。男子缓缓睁开双眼,一双多情的眸子散去的是醉人的柔情,“铮——”他拨弄琴弦,狡黠一笑,问道:“知道了,那我们燕味楼外的人准备妥当了吗?”染霜点头,道:“是,按照您的吩咐,全部准备好了。”她垂下头,只是到了嗓子眼的话竟还是深深咽了下去。染霜的欲言又止,被云离落收落在眼底,他邪魅一笑,问道:“怎么?你似乎有话要说。”染霜连忙跪在地上,道:“属下没有,属下,只是想问少主人,现在,现在就要下令吗?”她抬起头,那汪平静的眸子早已泛出淡淡波澜,眼底的不舍让云离落冷笑,他蹲下身,手指扣住她的下巴,道:“看来是你还做不到一个杀手应该有的冷血才这样吧。”他的话冲击着染霜的双耳,她不住的叩头,道:“属下无能,请求少主人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她明白云离落的这句话代表什么,她第一次有那些恐惧。拍了拍她的脸颊,云离落站起身,他抽出腰间的方巾,小心擦拭着手上的灰尘,冷笑道:“你弟弟那边也准备好吗?”染霜僵硬的回道:“是的,他已经燕味楼门外了。”拿起琴案旁几支早已啐了毒的箭,云离落扔在染霜面前,冷笑道:“很好,你不是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吗,那现在就由你去帮他一把,我相信你懂什么意思。”染霜惊诧的瞪大双眸,她颤颤巍巍的拾起箭,捧在胸前,缓缓站起身,道:“属下,遵命。”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云离落撇过头,他平静的一笑,在他自从六年前,他就开始周密的准备所有计划,而今天计划也才真正实施,付出了六年就为等待这个机会,如今一切也即将真正开始。望着被乌云弥盖的月,他狡黠一笑,道:“小舞,这这一夜也算是我送给你以后嫁给我的聘礼。”与此同时的燕味楼里,听着身旁朝臣的高谈阔论,角落里的粉衣的人儿蹙起眉角,她撑着头他们的话始终让她有这雨里雾里的感觉,她歪着头看着四个朝臣相互发表各种见解,只是在她这个“外行人”看来都知道没有一个真正可以解决问题的法子,她歪着嘴,暗暗叹了口气。“太子殿下,微臣觉得,蒙古的藩王叛乱无非为了钱财,不如臣等请旨皇上,让皇上为他们加点俸禄如何?”说话的男子,是今年刚刚提拔上的户部官员,四个人中他显得有些年轻,许是因为傲龙的官爵位大多是世袭的缘故,这男子虽位居官职,但一年来在户部始终没有任何的建树。()“臣等不敢苟同王大人的话,几年下来,皇上为了安抚蒙古藩王,年年减赋税,季季增赏赐,可是几年来,这藩王闹乱的却越来越多,他们表面上效忠傲龙,可是想来大人们都清楚这其中的缘由。”夏觅连忙否定道。当年,水剑旭打下傲龙,为了方便蒙古治理,一直沿用蒙古以前的规定,由他们自己推选最有德才的人当藩王之首,只是这个人不再像以前一样称呼其为可汗,他和别的藩王一样,只是享受的封赏也会比别的藩王好些。而如今,硕老王爷先是带领蒙古帮助水剑旭打下傲龙不说,又是当今皇后的戚弟,权利自然而然也是最大的,只是现如今,随着老王爷年岁增加,几个年轻的藩王不再像以前那般恭敬,老王爷生怕自己辞世后,一来对傲龙不利,二来对自己的儿女不利,所以才会让他们以选夫进京的。听了四个朝臣的意见,琉傲依旧拿不定主意,他为难的看向一侧一直未说话的水穆容,开口道:“皇兄,你怎么看?”正自顾自喝酒的水穆容豁然回过神,他好趣的看着琉傲道:“怎么,太子要问本王?”琉傲点点头,他站起身恭敬的端起一杯酒走到水穆容身侧,深鞠一躬道:“臣弟希望皇兄能不吝赐教。”他紫色的双眸闪烁星动的光芒,琉傲忐忑的望着水穆容,他站起身依旧一脸冰冷,他接过琉傲手中的酒放在桌上,浅笑道:“太子不需要如此对待本王,本王位不如太子,太子还是不需要这么大礼数。”琉傲垂下头,他望着水穆容手边的酒杯呢喃,道:“皇兄不愿给臣弟一个机会吗?”水穆容坐下身,他冷冷一笑,侧过头望着一侧的李猛,道:“老将军可有良计?”一直没有的说话的李猛早就对这些文臣的话听的耳朵都起老茧了,他回过神,看着正一脸笑意的水穆容,来了兴趣,他站起身,捋须大笑道:“老夫都喝了几大杯的酒,还寻思着穆王爷不会和老夫来一杯呢。”这酒桌上,就水穆容和他同时武将,李猛自是与他亲近的多,水穆容闻言,连忙命身侧的下人取来两壶酒坛,放在面前,道:“不如这样,本王想来,老将军心中肯定有什么良计,正巧本王心中也有一计,不如一同写下,如果刚巧,本王能与老将军想到一个点子上,本王敬老将军一坛如何?”李猛闻言大笑,道:“好,王爷,请。”二人取起一侧的筷子,沾了点酒,迅速在各自面前写下一个字,见二人遮的严严实实的,水辰舞与李墨希连忙分别走近二人身前看了看。“挑”“挑”众人闻言不解的看着这二人,李墨希看着一脸含笑的李猛,问道:“爷爷,这挑是什么意思?”李猛抚须,他看着与自己一样正一脸笑意的水穆容,抱拳道:“看来老夫和王爷意思一样啊。”“老将军言重了,本王只是突然想到的。”水辰舞歪着头看着一脸深意的水穆容,她思索了片刻,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她激动的一拍手道:“莫不是爹爹准备挑起各个藩王之间的战乱,让他们相互产生分歧?”水穆容转过头,一脸赞赏的看着她道:“不错,连你这个鬼灵精都明白,本王想来太子殿下也是看的透彻了吧。”他抚摸着水辰舞的头,温柔一笑,琉傲远远看着他,眼眸淡淡扫过,却只望着桌案上的一杯酒愣愣的出神。“嗖——”一支箭直直穿透窗户,朝着水辰舞飞来。“小心!”李墨希惊呼道。水辰舞还未回过神,整个人皆被水穆容拽进了怀里,那只利箭也直直射中最年轻的王大人眉间正中心。水穆容侧过头,看了眼已经咽气的王大人,冰冷的眸子直直瞥了眼琉傲,喝令道:“邪风何在。”一个黑影迅速从窗外飞跃进来,他跪在水穆容身前,恭敬的抱拳道:“邪风见过王爷。”水穆容小心翼翼的将水辰舞推到他身前,道:“你留下来保护郡主,穆王府侍卫何在。”“属下在!”站侯在门外的武浩锋连忙领着其他五个侍卫走进门来。他们惊诧的看着一个已经倒地的朝臣,立刻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水穆容拔出寒剑,一把推开窗,道:“你们随本王追捕刺客,追到者,杀无赦。”他的视线直直望着琉傲,那样的目光让琉傲动弹不得,他不住摇头希望水穆容相信真的不是自己,可是水穆容只是冷哼一声跳出窗去。夜,带着杀戮的味道让这条偏僻的小路也变得满是血腥,黑暗中,一身蓝色长袍的男子举着剑紧紧跟着一个黑衣人身后,他冰冷的目光直勾勾的盯住黑衣人身后的强弩,黑衣人越过房顶他紧跟其后,丝毫不给黑衣人逃脱的机会。被逼到一处死巷口,蒙面纱下一双阴冷的眸子缓缓看向他。“你逃不掉的,不如留口气告诉本王你是谁派来的,或许本王会考虑让你死的痛快点。”“哼,穆王爷管我是谁派来的,你只要知道只要我们在一天,傲龙绝不会安宁。”女子的声音略带沧桑,水穆容皱起眉角,饶有趣味的笑道:“原来是个女的,不过本王没兴趣等你的答案了,不说,你就带着这个秘密一起下面说吧。”寒剑凄冷,那束冷光似乎带着来自地狱的光芒,黑夜中一声狼鸣划破了那弯月,黑衣女子见状连忙长吹一声口哨,刹那间,小巷侧十几个黑衣人隐现了出来,他们拿着剑齐齐的看着水穆容。“有意思,本王喜欢这样有趣味的杀戮。”水穆容弯起嘴角,这群人不管他们目标是谁,他们的箭是从他最宝贝的人儿身侧划过的,这就足够让他胸中的怒火烧的旺旺的。黑夜中,水穆容握紧寒剑,他垂下眸子,冰彻的眸中闪过一道寒光,“一个不留!”“是,王爷。”六个侍卫好似六道光芒,他们冲进人群中不断挥舞着手中的刀剑,听着耳畔旁一声声凄厉的惨叫,水穆容拖着剑快步跑向为首的女子。女子远远看着他,那一刻她才明白这无往不胜的穆王爷当真有那份让人恐惧的存在,她运用手中的强弩,不断朝着他射去。“嗖。嗖,嗖”三支箭快速擦过他的身侧,带着一弯讽笑,水穆容径直朝着女子跑来,充斥着鲜血的味道让空气都变得凝重。女子轻松一翻躲过水穆容劈下的剑,剑光利利,女子力不敌水穆容,几招下来又被他逼迫在了墙角,她绝望的看着一个个倒下的黑衣人,大口喘着粗气。“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是谁。”女子冷笑,道:“王爷如果想从一个死人嘴里套出什么,你觉得可能吗。”她抓起身后一只箭,滑向自己的侯,瞬然间鲜血直蹦,女子软软的倒在了地上。水穆容蹙起眉角,他蹲下身,手缓缓附上女子的手腕,地上女子豁然回过头,她取出袖中箭,朝着水穆容狠狠刺下。“啊——”黑暗中一个身影豁然扑了上来,他一把推开水穆容,将水穆容推到女子几步之遥外。女子快速站起身,她将剑放在强弩中,一双眸子死死盯着水穆容站的位置,“嗖——”利箭出弩,刚刚站稳的水穆容还没反应过来,背后的利剑早已飞速而出。“啊——”那个身影一步上前,他一开水穆容,自己挡在他身前,刹那间利箭也停在了他的身前。男子身后的血渐渐凝固,女子远远望着他,她垂下眸子,一双冰冷的手微微颤抖,她用手抚着还住流血的脖颈,咬着苍白的唇,跃身隐入了黑夜。水穆容转过身,他看着面前这个面色苍白的男子,他一身武将模样,憨厚的模样,胖胖的脸颊上滚落了大颗大颗汗珠,“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本王?”男子抚着胸前利剑,苍白一笑,他僵硬的笔画着手,却说不出半个字,瞬然间,毒入心脏,男子只觉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双脚一软倒在了水穆容身侧。武浩锋带着几个受伤侍卫走到水穆容跟前,他看了看遍地的尸体,摇摇头,道:“王爷,这群黑衣人身上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找不到是谁派来的。”水穆容扶起男子,道:“随本王去燕味楼,这个人用郡主的马车送回王府吧,本王会彻查此事。”“是,属下遵命。”接过男子,武浩锋将他一手抗在肩上。------题外话------啦啦啦~哎呦我去,在大人们的建议下,有个虎头虎脑的男佩出现了,只是真的虎头虎脑吗?啧啧,我们继续往下看。腹黑郡主——2月妈加油腹黑王爷——本王不发表任何建议,反正小舞是本王的就可以云离落——我和小舞有婚约的,穆王爷。(邪魅一笑)李墨希——好吧,其实我也喜欢郡主。xxx男佩——我,我,我说不上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慢慢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