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玩笑开大了吧!前些日子还嚷嚷着割掉我的脑袋,今天又让我做国王,这种天壤之别真让人匪夷所思。”陈袆说:“你不是疯了就是癫了。”“你才疯癫了呢!我可没功夫给你开玩笑!”娘娘认真地说。“从罪犯到国王,落差太大,我怕自己这颗幼小的心灵承受不了啊!”陈袆笑了笑。“废话还真多,说!这个国王你到底当不当?”“哇靠!天底下还有这等好事?强迫人做国王,真是天下奇闻呐!”陈袆说:“这国王看来不好做,不然干吗逼我去做呢?天下愿意做国王的人多的是,为何偏偏强加于我?”“让你做自有我的道理,有时间我慢慢解释给你听。等你做上国王后,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什么条件?”“第一:必须依附于匈奴,向匈奴称臣,每年必须无条件向匈奴进贡;第二:必须以你的名义杀掉张骞,向楼兰人证明你的坚定立场;第三:楼兰国内一切朝政必须无条件听从我的。”“向匈奴称臣?我岂不成了儿皇帝了嘛!还有啊,杀了张骞能证明我的什么立场!叛徒立场吗?依我看这个国王还是由你来做好了,办什么事情岂不是更容易点。如果让我做了国王,只能加速楼兰的灭亡。”“你见过有女人做国王的吗?”“有啊,武则天就是啊,她可是中国唯一的女皇帝。”“什么天啊天的,少废话,你到底愿不愿意?”“愿意,愿意,这么好的事情为何不愿意。不过呢?就凭你这么一说我就是国王了?也太荒唐了吧!人家楼兰人民还不知道是否同意呢,怎么说也得搞个全民选举吧,这样更民主一点,你说呢娘娘?”“这里我说了算,如果你想延续你千年的情缘,最好听我的,否者,我让你人财两空。”“娘娘,难道你不想延续千年的情缘,因缘是我们两个的,这话听起来好象和你无关一样,太让人伤心了!”陈袆思索了一下问:“娘娘,能否告诉我,你为什么让我当什么国王?”“少啰嗦!上不到那个台阶,你就看不当那里的风景!等到你做到国王后自然就明白了。”“哦?!娘娘的话还挺有哲理性!”陈袆咯哏一下脑袋,又问:“娘娘,你打算怎样把我推到国王的宝座上呢?”“这个不必担心,按照我说的去做,一切水到渠成。”“现在的国王呢?”“他活不了几天了!”“哦?病情加重了?我配的草药他还在吃吗?”“你的草药很好,只是我把它给换掉了,不然国王的病早被你医治好了。”“我靠,你太黑了!这你也能干的出来。”“呵呵,告诉你,没有我干不出来的事情,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我明白,但是国王不明白,他会按照你的意思把王位让给我吗?”“他无儿无女,谁来继承他的皇位?谁要当王,就看他的实力了。”“以我看,你最有这个实力。”“当然,不然我就不会在这里和你废话了。”“只要我能做上国王,我就听从于你。”陈袆心想:历史上楼兰王国最终没有逃脱灭亡的命运,反正是王国没有了,我做一次王也无所谓了,我改变不了历史,也不会成为千古罪人。想到这里,陈袆轻松了许多,说:“不过呢,我也有三个条件。”“你必须无条件接受我的条件,你没有任何权利提任何条件。”娘娘狠狠地说。陈袆叹了口气说:“知道了,我就是一傀儡。不过呢,我还是要把我的条件说出来,希望你参考参考,办不办由你,至少我说出来了,图个痛快。”“随便!”“我的条件就是第一:放了堂邑父和晋容;第二:你必须告诉我公主的来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第三嘛,第三不太好说,恩,就是,就是当我做上国王后,你必须无条件地嫁给我。”“哈哈哈哈!说话也不脸红。这些条件对我来说轻而易举。我坦白地告诉你,其它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不过不是现在,是在我认为适当的时候。有一个条件我是绝对不允许的,那就是放了晋容,他是我的死敌,我必须铲除他。”“我靠,你这人也太狠了点,人家老爹都被你杀死了,你还非要斩草除根啊!太没人性了吧?”“用不着你来教训我。从现在开始,你就生活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半步。一切听从我的安排,否则,后果自负。”娘娘说完,独自走出门外。随着一声震耳的关门声,陈袆想说的话也被关在了门内。“他娘的,什么玩意?”陈袆暗暗骂道:“想不到千年的梁月竟然这幅德行,让人作呕。”陈袆觉得很无奈,如果和娘娘作对,自己的这次穿越白来了不说,千年之外的唐僧和女王的情缘无法圆满,这样的结果直接导致二十一世纪的自己和梁月的因缘破裂。他娘的!陈袆吐了口唾液,不禁自问:为了来世的因缘做些自己违心的事情值得吗?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郁闷无尽啊!第二天一早,陈袆起了个早,走到院落伸了伸腰板,又胡乱打了几套不成样子的太极拳,伸手去开大门。门锁了,透过门缝朝外看,还有几个士兵把守。他奶奶的,软禁我啊!陈袆摇了摇头,重新回到房间。这是一个很气派的房子,宽敞的大厅,温馨的卧室,华丽的摆设一应俱全,真让人有种恋恋不舍的感觉。陈袆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欣赏着房里的一切,这对于在大漠呆久的他来说无疑是久旱逢甘雨。从开始的轮回铺子走到现在,让陈袆身心疲惫,有很多事情让自己万分迷茫。比如说公主的到底是什么人?娘娘的真实身份是什么?自己要寻找的千年爱人是不是娘娘?这一桩桩一件件,让他觉得七荤八素,更不用谈什么楼兰和汉人、匈奴之间的恩恩怨怨了,陈袆根本无法顾及,他只希望尽快和自己相爱的人相思相伴,以求得姻缘圆满,换得来世的共婵娟。“大侍郎!”门外的喊叫声打断了陈袆的沉思,抬头望去,一个仆人模样的家伙在朝自己喊叫:“大侍郎,进殿了。”“进殿?”陈袆以为自己听错了,忙问:“进什么殿?”“今天是国王论功奖赏的日子,大侍郎功不可没当然要去进殿领赏了!”仆人走过来回答。“刘斗?原来是你啊!”仆人走近了陈袆才看清楚他,忙问:“最近过得怎么样?”刘斗嘿嘿一笑:“陈大哥,小的活的挺结实,滋润着呢!”“滋润就好。”陈袆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什么论功行赏?我何时立过功劳?”“嘿嘿,陈大哥,小的只知道国王要论功行赏,其它的一概不知。”“是谁让你来唤我进殿的?”“娘娘,是娘娘让小人过来请你进殿的。”“恩!”陈袆想了想了说:“好吧!”说完便跟着刘斗朝宫殿进发。宫殿之上,国王老态龙钟,气色神情远不如以前,难怪娘娘说他活不久了,这幅模样能长寿才怪呢。娘娘坐在国王的右边,精神焕发、意气昂扬,正好和老国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陛下!娘娘!”陈袆算是打个招呼,退到一边。文武大臣都已经到齐,陈袆突然看到巴莫迩和阿塔齐也在其中。他们二人站在左侧,正好和陈袆打了个照面,彼此点头示好。他们二人怎么也来了?陈袆实在想不通,宫殿之上又不好询问,只能憋着等到朝政结束,再详细问之。“众爱卿,今天是楼兰王国的大喜日子,你们为何一幅闷闷不乐的样子呢?”娘娘开口说话。“是啊是啊,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应该可喜可贺嘛!”“恩,是啊,以我看可以庆祝三天呐!”……众臣开始议论纷纷。“娘娘!”陈袆抬头一看,说话的正是巴莫迩前辈,只见他朝前大迈一步说道:“微臣不知喜从何来?”“巴老前辈。”娘娘悠然地说:“你是两朝元老了,怎么一点也不关心国家大事呢!楼兰铲除了黑戈壁,为楼兰王国清除了一大祸患,你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娘娘,灭黑戈壁的人好象不是楼兰人吧,应该是匈奴人才对。你说呢?英明的娘娘?”巴莫迩讽刺道。“呵呵,巴元老说的对极了,是匈奴人灭了黑戈壁,怎么说也是帮了楼兰的大忙。本人一向憎恨匈奴人,可现在,大家也都看到了,匈奴人并不是某些人喧叨的那样蛮横、险恶,由此可见,最可靠的还是匈奴人,义气、勇敢、善良,我们应该弃汉求凶才对,众大臣觉得呢?”“对啊,对啊,匈奴人为我们除了一害,我们应该和他友好才是啊!”说话人正是奸臣岂虚礼。“友好个屁!”巴莫迩愤恨地骂道。“你怎么口出脏言?”岂虚礼怒道。“娘娘,想必你是匈奴人吧?”巴莫迩冷冷地问道。“哈哈哈哈!巴元老,论年限你是在朝时间最长的人,论资格你是最老的人,论功劳你是立功最多的人,我很吃惊,今天怎么问起这么无知的话呢?”娘娘仰头一笑说:“我是哪里人有必要让你知道吗?私人恩怨怎能凌驾于国家利益之上。国与国之间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谁有益于我们,谁就是我们的朋友。怎么,巴老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不要吵了,不要吵了。”国王抬了抬手,示意停止争论。“陛下!”巴莫迩还想说什么,却被国王打断了:“巴元老,莫在争执了,今天是论功行赏,不议别事,啊,不议别事!”“陛下!”“好了,好了!”国王再次打断巴莫迩。“嗨!“巴莫迩无奈地甩了甩袖子。“大侍郎!”国王颤抖着声音说。陈袆急忙上前:“陛下,微臣在!”“寡人没看错你啊,你是个人才,这次你立了头等大功啊,铲除黑戈壁多亏你混入敌人内部,里应外合才得以取胜,寡人要好好的赏赐与你!”“陛下!”陈袆瞪大了眼睛,这个功赏对陈袆如同千斤盖顶、晴天霹雷,他慌忙解释说:“陛下,这……”“大侍郎!”娘娘打断陈袆说:“莫要推迟,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作为一个汉人,为楼兰王国立了大功,一样可以享受楼兰王国的赏赐,不必推迟。”“陛下,这……”陈袆解释道。“大侍郎,娘娘说的有道理,不要再执意推迟。”国王说:“上来领赏,寡人赐封你为机政总督,主管本王国的机政事务。”“大侍郎,还不赶快谢恩!”娘娘朝陈袆使了个眼色说。“这……”“好一个大侍郎啊!”巴莫迩愤怒地朝陈袆吐口水:“我呸,汉奸,老夫瞎了眼了。”“老前辈,你误会了,我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陈袆迷惑地问。“少在这里装蒜了,你的戏演的很漂亮,老夫很欣赏。”巴莫迩愤怒道。陈袆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一切肯定是娘娘的安排,就算自己有一万张嘴巴也解释不清,此时,陈袆觉得自己真的跳进了黄河。“巴元老,听赏!”娘娘喊道。巴莫迩一愣,显得有些迷惑不解,走向前去冷冷地问:“有什么把戏尽管拿出来,老夫不吃这套!”“巴莫迩。”国王说道。“陛下。”巴莫迩缓了缓口气。“巴莫迩,你带领匈奴人到达黑戈壁,又带回黑戈壁军事要密,功不可没,寡人要赏赐你白银千两,良驹十匹。你虽说已经告老辞官,还时刻惦记我楼兰王国之安危,精神可贵,这次回家后,请巴元老尽享天伦之乐。”国王话音刚落,娘娘的脸上露出无比得意的冷笑。“陛下!”巴莫迩争辩道:“陛下,事情不是这样的。”“恩?!怎么了?你对寡人的赏赐有疑义吗?”国王问道。“陛下,微臣怎敢疑义陛下,问题是老夫不曾带领匈奴人去黑戈壁,也根本没有带回什么军事要密,这些都是别人强加给微臣的啊!”“恩?!”国王略显吃惊,瞅了瞅娘娘问:“这是怎么回事儿?”娘娘冷冷一笑:“巴元老,若嫌弃陛下的赏赐就直接说出来更好,何必编造谎言来蒙蔽陛下呢?”“编造谎言的是你!”巴莫迩对着娘娘咆哮。“是吗?”娘娘不屑地说:“这么说你没有带领匈奴人去黑戈壁了?”“当然,我所说的一切有人可以为证!”巴莫迩又面朝国王说:“陛下,微臣不曾立功,这些功禄实在不敢笑纳。”“哦?巴元老说有人为证,请问证人是谁?”娘娘问。巴莫迩冷冷地看了看娘娘,十分不忿地说:“哼!阿塔齐大人可以作证。”“是吗?”娘娘冷笑着从王位上走了下来,到阿塔齐跟前大声问:“阿塔齐大人,巴元老说你可以为他作证,请问大人巴老说的可是事实啊?”阿塔齐神色慌张地看了看巴莫迩,阿塔齐知道,巴莫迩希望他说实话,讲实情。“阿塔齐大人,不要惧怕,尽管实话实说。”巴莫迩说。“对,你要实话实说哦。”娘娘说。阿塔齐扭捏了半天,畏畏缩缩地说:“陛下,巴莫迩元老他……他……他在撒谎!”